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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未来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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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把周可安排在码头附近的一间酒吧里，“甲板酒吧”来往的都是一些船工技师，还有住在附近的家伙——至少杰森是这么对周可说的。
那是周可第一次见到杰森“工作时”的模样，他给自己的头上戴了一个红色的头盔，除了双眼以外都挡了个严严实实，他的夹克里穿着一个不明材质的黑色紧身T恤，上面印着一个红色的——呃，蝙蝠？
周可越发觉得这装扮眼熟了起来，但是却怎么都没法从记忆里挖出相关的信息，在杰森换好衣服出来后她还好奇地戳了戳杰森的胸口，以一种极为不确定的语气问道：“这是……个蝙蝠？”
哥谭人对蝙蝠的执着从蝙蝠侠之前就开始了吗？周可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
而回答周可的只有杰森隔着头盔闷闷的声音：“……对，蝙蝠，就像难以驱散的梦魇一样，这令人又爱又恨的哺乳动物。”
周可耸了耸肩，她也有同样的看法——太对了，又爱又恨，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憧憬着蝙蝠侠，却害怕着和他一同降临的噩梦。
……
当酒吧里的家伙在听完杰森的简略版“以公谋私求职发言”后，管事的几个壮汉目光都落到了周可的身上，他们似乎是在打量，心理估计还嘀咕着怎么会让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来这里当酒保。
周可有些紧张地拽了拽杰森的衣角——天哪，她真的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盯着。
“好了你们这群家伙，照顾好约翰，要是谁欺负了他——你们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而且，在哥谭你们总得明白这个道理——人不可貌相。”杰森一把将周可推到了众人面前，俯身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别紧张，我教过你了约翰。”
深吸了一口气，周可掏出杰森给他枪，在指间挽了一个枪花——天知道杰森说要教她用枪的时候她有多震惊，而后又是多惊讶于她自己的上手之快，简直就像一个天才。
周可举起枪，直接朝着面前的三人开了三枪，都是擦着耳鬓直直打在身后的墙壁上，没有一点犹豫。
将枪放下后，周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开口：“是这样，如果你们有别的什么心思，射出去的就不会是橡胶子弹了——瞄准的也不会是墙壁。”
——这全都是杰森教她的，一场示威的表演，杰森说，如果想在哥谭安稳且富足的活下去，就要将自己的软弱藏起来，或者，用最干脆的手段吓唬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伙，告诉他们心思最好别长歪。
这一招果然很奏效。
杰森走后那几个壮汉显然把周可当作了整个甲板酒吧的主心骨，即便杰森给她安排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酒保职位。
杰森很显然并不放心周可，所以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周可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样即使出了什么问题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甲板酒吧算是红头罩的一个小型大本营，里面的“打工仔”都是他比较放心的心腹手下，杰森说服自己这样做全部是出于保护的目的，即使无论怎么看这都和监视没什么区别。
现在他的做法真是和他那个混蛋老头一模一样，杰森离开酒吧的一路都在自我检讨。
然而对于杰森心理的矛盾，周可没有一点头绪，她只是很感谢对方这样为自己着想，酒保的工作稳定又有双休，周可很快就适应了下来，虽然来这个酒吧喝酒的人看起来都不好相与，但实际上他们更加和善——至少没人会故意找周可的麻烦，没有挑衅，没有打架斗殴，只是些神神秘秘的交头接耳和不知道装着什么的黑色塑料袋。
周可觉得这份工作棒呆了，她的生活开始慢慢步入正轨，除了酒吧的打工，ACE化工厂的活计也没有停下——不过最近听那个油腻上司的话里意思，ACE好像要直接修建一个废弃物排放管道，到时候就用不着周可每周去人工打捞了。
干到被辞退为止，周可这么想着，也就没辞职。
一切都像是稳定了下来，周可也觉得自己终于跟上了哥谭这座城市的步调。
就连每周和莱拉见面时，她都更开朗健谈了许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周可总觉得莱拉医生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莱拉的回答变得敷衍，有时甚至会长时间的走神，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莱拉依旧关心着自己。
周可觉得她真的需要找个时间好好和莱拉医生谈一谈了，不是以医生和患者的身份，而是以朋友的身份。
……
“妈妈，我回来了。”周可抱着刚刚在超市扫荡回来的几袋打折菜肉进了家门，潘妮立马上前接过把周可的手腾空，拉开冰箱门开始往里装。
“约，你下次完全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在家带着也是带着，还不如出去买点菜呢。”潘妮半抱怨地开口，“我今天稍微打扫了一下房间——放心，你的房间我可没动，女孩子总有自己的小秘密……所以，你和你那个叫杰森的朋友怎么样了？”
“妈妈！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们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你不要胡思乱想。”
周可叹了口气，潘妮的脑回路真是越来越清奇了，就算她真的现在是个女孩子，好吧，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确是，但她也不会“爱”上杰森的，没别的原因，杰森很好，她只是觉得两个人可以当一辈子的好朋友，至于情侣？饶了她吧。
“好吧好吧，算我胡思乱想，对了，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早间新闻……你肯定没看，你每天一大早就出去上班了，我真希望你可以不用这么累。”
周可对潘妮的唠叨投降了，她拿出几个准备做肉酱面的番茄走进厨房，边走边问：“……好了，这个工作我很喜欢，而且有稳定，除了远点没什么不好的——所以你刚刚想说的早间新闻是什么？”
潘妮坐在沙发里打开了电视，她睁大了眼感叹道：“那可真是个大新闻，你应该知道咱们哥谭的那个名人，托马斯·韦恩吧？”
从潘妮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让周可正在切番茄的手顿了一下。
“昨晚，韦恩夫妇遭遇抢劫，被枪杀在了小巷里——哦天，他们的儿子才八九岁，要比你小上十岁呢，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母惨死在眼前……太可怜了。”
“现在韦恩产业的继承权应该回落到这个小家伙的身上了，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股东们一定不会这么轻易让他的手的，也不知道要几年才能让那么多钱都落定——哥谭的经济又要大起大落了。”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那个小家伙叫什么来着……乔布……不对，奥利弗？”
“布鲁斯，布鲁斯·韦恩。”周可说道，她怔愣地看着手中的番茄，连刀子切到了手都没发现。
原来有些事情终究还是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怎样都无可避免。
……
有钱人和名人的轶事总是传得最快的，无论是好是坏。
很快甲板酒吧的客人也开始讨论这件事，他们有的嘲笑“死得好”，有的则两眼发绿地念叨着如何从这种事情里捞些油水，但是没过两天，酒吧里的人都像是被禁了言，没人再敢提关于“韦恩”这个名字的任何事。
“本，为什么他们突然都不在说之前那件小巷谋杀案了？”周可在吧台后面小声问着这间酒吧的管理人。
本一把将周可拉到了没人注意的角落里，食指按在自己嘴唇中间紧张兮兮地：“——嘘，约翰，你不知道吗？老板没和你说——他下了死命令，谁都不准再提，也不能打这件事的主意，否则就等着挨枪子儿吧。”
“……这我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毕竟我也有段时间没和他好好说上话了——你知道的，工作太忙。”
周可举了举自己手中的玻璃杯，她可是一周要上五天班呢，和杰森的梦幻下午算是彻底泡汤了，虽然他们晚上还是会偶尔见几面，但是那基本就是匆匆的几句交谈便作罢。
本干笑了几声：“行了约翰，整个酒吧就你一个认真的家伙，明天你可以不用来了，工资照发，你想干什么去都行。”
周可一愣：“真的？”
回答她的只有本的几声大笑，还有一个无奈的点头表情。
得到肯定答复的周可笑着朝本举了一个大拇指，随后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压低了声音开口：“对了本，我知道你消息很灵通，你能帮我查个东西吗？”
“你怎么不让老板帮你？他肯定比我的消息来得快多了。”本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可。
“并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没必要麻烦他，你帮我查一查这把枪的来源，在谁的名下——我知道你有渠道。”
本接过周可递给他的纸包，他打开看了一眼，那是一把9mm口径的黑色手/枪，他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有消息了就给你答复，约翰。”
“谢了，本。”
……
“所以你就翘班来找我了？哈哈哈……本那个家伙。”杰森看着周可满脸的疑惑，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干的真不错。”
周可任由杰森那双大手折磨她脆弱的肩膀，她抚摸着怀里的晨星，突然生楞地开口：“杰森，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提‘那件事’？”
杰森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他皱了皱眉：“没什么，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为什么想问这个？因为这件事和蝙蝠侠有牵连？因为杰森的衣服上也有一只蝙蝠的标记？因为……她就是十分在意？因为她是小丑，曾经是过小丑，关于蝙蝠的所有事情她都会不自主地想要知道。
周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单纯的好奇。”
杰森没有回答，两个人越过了这个问题，谈天说地地聊了一整天，最后临走的时候，杰森把晨星抱了出来，塞进周可的怀里。
“我要离开哥谭一个月，这个小家伙可不能怠慢了，你可得照顾好它——啊，你看它，真是一刻都不想离开我。”
周可笑出了声，她可是看到杰森在抱起晨星的时候，晨星想要挠他的脸。
“约翰，你在笑我。”
“不，我没有——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我和晨星会想你的，对吧晨星？喵喵？”
杰森看着周可，突然就笑了起来，他笑得险些从“集装箱”外面的台阶上滑下去——只一瞬间，杰森觉得一切大概都弄错了，之前困扰他的问题瞬间消散，约翰怎么可能是小丑呢？他不会是的。
会像女子高中生一样和猫说话的男孩，怎么可能会变成丧心病狂的罪犯。
即使他没能掌握足够的信息救下布鲁斯的双亲，但是他依旧救了很多人，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改变。
杰森看着走远的背影，缓缓合上了安全屋的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周可：喵喵喵喵喵！
晨星：喵喵喵喵喵！
杰森：你们在说什么?
周可：晨星刚刚告诉我，你已经一个月没洗你的头盔了，已经有味道了……
杰森：——？！？！？
周可：还有，我们俩都同意你的胸好好戳，好软哦。
杰森：O O？！？！？！？！？！？！？
又到了股东感谢大会！
感谢无名氏小可爱的一瓶营养液，感谢Djar.Jones小可爱的十瓶营养液~感谢！！染可小可爱的17瓶营养液！
然后又到了——身无分文的我——开始回馈大众的时候了——我在此沉痛的剧透……
从下一章开始，你们懂得，我这个人，真的不会写虐……【看似真诚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