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待花》常艺译

12、阿菩八

　　回金家后的某日。
　　仲柏突然来了！
　　金家的老两头很是高兴，以为迎来了转机。
　　只有阿菩明白，只会是更糟。
　　果然。
　　仲柏说“五娘居起了大火，纵火之人是下了狠心的，整整围了四圈柴木。”
　　“不是我！”阿菩淡淡地。
　　“我知道不是你”仲柏看向阿菩“但，是你买的那孩子！”
　　阿菩的心，轰轰隆隆！雷鸣闪电！
　　她没想到，一个不相干的人，能为她至此。她更没想到，朝夕相对过的人，准备以此要挟。
　　他能找来，定是要她什么！
　　可，她还有什么可以再让给五娘的呢？
　　再不剩了！
　　“身份尊严，我给了她！骨肉，我给了你！要说有，也就只剩这一副还喘息着的躯壳而已！”阿菩很是平静。
　　与仲柏对上的那刻，阿菩明白了“怎么？连活着的机会也不给我了？”
　　“道人说……”他小心的打量阿菩，有哀求，有愧疚“只要能找个命理相同的人换命给五娘，她便能活！”
　　阿菩的心坍塌的一塌糊涂“所以，你来找我？”
　　仲柏点头。
　　“你就没想过？其实，是她要我死！而不是非我不可。”阿菩死死盯着眼前人。
　　仲柏却在此时别开了头。

　　看！原来，他知道！
　　那她还能怎么说？
　　即使五娘心意歹毒，他还是爱的。
　　“五娘不止这点寿数，那孩子放火害她垂危，是要做十世的畜生来偿还的。只要……只要有人肯帮他还了！”临了，他又说“那孩子与五娘无冤无仇，他如此，全是为了你！”
　　“难为你了！”阿菩含笑“难为你，诛心至此！”
　　她的一生，被辜负的彻彻底底！
　　自阿菩走后，仲柏老是重复一个梦。
　　一个灰衫男人，一直蹲在地上找着什么。
　　一次，他问那人“你在找什么。”
　　“我的良心！”那人说。
　　回过头来，原来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