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生》金针菜

10、十．自在娇莺管自啼

　　“不知娘娘，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俗话？”

　　“什么？”

　　“老人家常讲：‘要想抓住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钱袋子！’……男人若有了钱，通常就会变坏，既使他不想，外面的诱惑还是太多了！抓住他的钱袋子，实际上是帮助他提前做好经受住种种诱惑的预备工作……呵呵，娘娘你想呀，一个男人若是身边没有几个钱，他还没去动什么脑筋嘛？就拿我家明月楼来说，到一个茶园来听戏吧，老爷们带不带夫人，那表现可是完全不同的，姑娘们待他的态度也完全不同……带着太太来的，姑娘们自然知道要拍谁的马屁。”

　　“嗯，小哥儿说的有理，可是我家大王的钱袋…….”

　　“呵呵，这国库不就是你家大王的钱袋子嘛？以前有张老官人给看着，倒也省心…可张老官人若一走，那钱就---”

　　刘玉娘被他说得不住点头，不知不觉愁上眉头：“这倒是的...上次我回晋阳多呆了几天，一个没看住，这死汉子在魏州就又弄了个女的，还是我想尽办法给赶走的……可是国库向来由朝庭大臣看顾，哪轮得上我一个妃子插嘴的份？没有这个规矩呀!”

　　“娘娘，眼下不就是机会来了吗？规矩本来是人定的，当然也可以打破的。张老官人一死，朝庭会一片乱哄哄，国家钱库关系到大王的江山，又岂能轻付与他人？娘娘何不向大王建议，将钱库一分为二，分作内外两府库，凡州县供奉的钱财纳入外府库，充当军事和政治费用；藩镇所贡献的钱财则送入内府库，以供后宫日常开支及国家不时之需……娘娘，你与大王，夫妻情深，一心替大王分忧，自然是掌管这内府库的最佳人选！”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玉娘心花怒放，啊呀!我早怎么会没想呢？若是掌握了一半的国家收入，这个皇后位置还能跑得了吗？真是天助我也，这眼前的白袍少年，一定是上天派来助我登上后位的！

　　胡图图看她心情大好，就提醒：“娘娘，时辰已不早了，小人在此也有一会时候了，小的多呆会，没事。只怕有人，会寻娘娘的，你看……”

　　刘玉娘站起来：“也好，那就照我们说好的办，宫中的事有我，你且放心！只是外面收养孤儿制造民意，那就有劳小哥儿了。”

　　“这个自然，小人定会尽心尽力，只是有一桩难事，那个那个……”边作揖，边将袖着的一只手，指头捻来捻去，一脸为难的样子。

　　刘玉娘看他那副表情，心中哪有不明白，不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怎么，难道不要本娘娘打赏你不成？不是我不肯，你也知道，如今国家连年征战，宫中的财物都拿去赏了前线将士，我身边还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赏给你的？”

　　胡图图连连作揖：“小的不敢，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刘美人噗哧又笑了，“若说赏你，也是应该！只是，我这里没有现钱---不如这样吧，胡小官人，你且先替妾身垫着，等你的赌场妓院开照，我让大王先免一年的税收，可成？”

　　“三年?”

　　“呸！哪有这么黑的，这行当不免，都有人抢着做呢！”

　　“那，两年吧！娘娘你也知道，这前期的投入实在太大了，风险也大的很!”

　　“一年！以后，若我能顺利掌得内府库，自然会少不了你的好处……现在许你太多了，一个,会让大王生疑；另一个，对你也是树大招风，这后宫里还有两个女人，可都看着我呢，巴不得抓我什么把柄，不要给你惹上什么麻烦。”

　　“唉，那就一年吧……娘娘，您真是比生意人更能坚持，我胡小七走南闯北，小菜场买一把鸡毛菜还要硬搭上三根葱，偏偏从娘娘您这没讨着便宜,唉......”

　　“呸，你这个小滑头!”

　　两人，边讨价还价，方走到门口，那原先引图图过来的内侍，急急忙忙上来，附耳对魏国夫人轻语。

　　刘玉娘“哦”了一声，挥手让内侍退下，回头对着胡图图：“小七哥儿，看来，有人见不得我与你交往啊！这不是才说着呢，前面就生出事端来了……”

　　----------未完--------
　　胡图图随着内侍，急匆匆往前面赶，一颗心怦怦乱跳。

　　魏国夫人让内侍与胡七公子说明情况，内侍在前面引路，边走边说……才走一半的路，图图心中已有八九分明白。

　　这次明月楼进宫献艺，预先报上去的节目单上，有素烟的歌，绿禾姐妹的舞，这是明月楼的招牌，自然少不了。

　　但偏偏，素烟刚才进宫时还好好的，与大家有说有笑，快要登台时，却发生了意外。一个好好的美人儿，一张白玉似的脸上，突然长出了成片成片的红斑来，怪碜人的，如何能够登台？

　　胡图图冲进后台，茗烟守在门口：“啊呀，小爷你跑哪里去了？人都快急死了——”，一撩帘子，正好看到素烟一张泪颜。冷不定，也被唬了一跳，不仅仅是遍布的红点，半张脸都肿了。

　　“怎么回事？”边问，边揭开布幔，往往台上张望，这时候，台上的“双绿”已舞至快力竭了，还在勉力支撑，台下还不时传来阵阵呼喝：“嗨，我们要听素烟姑娘的小曲，你们也快跳不动了，快下去，换人上来吧----”

　　今天，用来大摆寿宴并演出的场所，是晋王生母曹太夫人所居长乐宫附设的设厅，里面有着专门的戏台子，脸朝北敞开，从图图这边看去，正好冲着坐北向南的正楼。

　　正楼上下三层，除去底层，二、三层都是内眷所在的观众席，二楼正中间是二位慈祥的老夫人，大概就是晋王的嫡母刘氏太夫人，和生母曹太夫人，俩人倒是行动间，神态亲密无间，宛若一对老姐妹。

　　右首，坐着一位三、四十岁的伟岸男子，气宇轩昂，姿态不凡，正哈哈大笑，“这是晋王----”素烟轻轻附耳，声音嘶哑，几不可闻，原来不仅仅是肌肤，连嗓子也哑了!胡图图心里一阵慌乱，暗暗叹惜刚刚在路上想到的对策已是不能用了，心中焦急，却不敢表现出来，怕更乱了明月楼众人的阵脚。

　　曺太夫人的左首，晋王的右首，都各有一位年轻的妃子，图图猜测道：“年长的应该是是韩氏，那年纪轻点的，可是伊氏？”素烟点头。

　　图图迅速扫了一眼，见对面正楼最底层，和两边厢楼，都是些参宴的大臣和将军，其中,又以在底层坐着的一班戎装将士，此刻嚷叫得最为起劲，听起来一片嘈杂。晋王似乎觉得这个场面很有趣，不但不制止，反而大乐，连座中的两位老夫人，也是面带笑容，一副旁观看热闹的模样,韩氏倒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此刻紧靠着晋王的伊氏却一脸掩饰不住的得意。

　　“郭大哥，下面都是些习武之人，你和他们之间应该有勾通的方法。去吧！我看好你噢---你上台去将绿禾姐妹替下来，先在上面替我们撑一会，我这就和素烟姐想办法......”胡图图一边说，一边毫不犹豫地将呆在一旁发愣的郭从谦，给一把拎出来，一巴掌推到了台前。

　　郭从谦还没弄清楚是什么事情，已经被推上了戏台，上面已舞得汗到衣背的双绿，见有人上台接替，解脱地停下旋转，待看清楚，不由一愣：“是你？你上来做什么？”

　　郭从谦张着嘴，快哭了：“我，我，我......”心说，我哪里知道要做些什么？

　　台下起哄的声音，也被一下子突然出现的男子也打断了。这会，看他久站在台上没有反应，又开始：“哄---那傻大个儿，你立在那上面做什么呢？咱们要听素烟姑娘的小曲，可不是来看你小子发愣的，下去吧---”所幸，王宫之中，没有鸡蛋和石头……若有，一定会成筐成筐地扔上来，将郭大侠瞬间扔成个“鸡蛋超人”！

　　也幸亏，我们的郭大侠也算久经江湖。此时，他侠心大发，示意绿禾姐妹下去，自己从容走到戏台中间，抱拳：“在下郭门高，也是明月楼的人，因我家素烟姑娘突发小疾，一时上不得台来，还请诸位将爷们多多担待！郭某不才，愿替我家姑娘上来，先为诸位将爷助兴。”

　　下面喊话：“你小子，可是替你家姑娘来唱曲子的？咱们要听美人八咏，你可能唱？”下面就一阵哄堂大笑。

　　原来这美人八咏，最早由明月楼传唱，说是胡地的曲子却从未有人从别地方听见过。最为特别的是，《美人八咏》不同于以往女子思春闺怨的绵绵小调，此曲风格独特，不但悠扬优美，前面的节奏平稳绵长，待唱到那“一半儿…一半儿……”时，声音逐步回旋式向上推进，直至突然穿裂破空而去……音调由低到高，节奏由缓到急，把美人春闺忧怨，一下子如潮水般倾泻出来，余音绕梁，让听者久久不能、不舍得从那富有震憾力歌声中清醒过来。

　　整个明月楼，除了素烟，竟无人能唱。

　　郭门高更不可能唱，也亏他机灵，眼睛瞥得台上角落里放着一个兵器架，上面放着前面一个伶班，演参军戏时留下的戏具假刀假枪。他伸手从架上拉过一把假刀，嗯，真的刀已在进宫前被解除了，掂在手里，感觉轻飘飘的，但也只能将就。

　　他摆了个起势，对着台下道：“郭某不才，自幼习得家传刀法一套，在此献丑了。”说完，不顾台下一片嘘声，就在上面耍开了一路刀法。

　　渐渐的嘘声少了，座中有些品阶的将军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晋王身后一清瘦的中年谋臣处。只见那中年谋士虽是文臣打扮，却太阳穴饱满，背脊挺拔，一袭清瘦的长衫，整个人稳重中又透着一份犀利。

　　却见他脸色未变，只用眼光淡淡地扫了，那些不约而同投来询问的目光一圈，众人忙将眼移开。

　　台上的青年伶人郭门高已收刀，站立当场，气不喘，色未改，沉声道：“献丑了！”

　　良久，从那最底层的看台处，爆发出一声：“好！好刀法！”，在一片静默之中，显得异常突兀……那率先叫好的小将，左右见无人应合，反而从两边看台收到几双怒目，心中暗叫：啊呀！坏事，俺不该插手人家的江湖恩怨，那上面的几位俺可得罪不起，听说都是什么皇亲国戚来的……头上，汗就下来了。

　　晋王身后的中年文士，站了起来，与晋王附耳说了声什么，晋王点点头。他带头“啪啪啪”地鼓起掌来，朗声说：“好刀法，可惜却埋没在市井伶班之中，这位好汉，明日一早请到营中找我，记住我是郭崇韬！”

　　一时，掌声雷动，四面叫好之声不绝，那抹汗的小将才松了口气。

　　郭门高一声，抱拳向四方致意，转身下台……不久，又上得台来，朝着对面台上正中间深深一揖：“在下，还有一不情之请，却是替我家姑娘求的......”

　　正说着，后面帘子一掀，有一名身材修长的绿衣女子，怀中抱着一把琵琶，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脸上却是用轻纱蒙面，只露出一双剪水双瞳来。

　　“绿衣素烟-----”台下已有人轻声叫出。

作者有话说

　　谢谢留言的各位，菜菜向你们作揖，啊-------让收藏和评论来得更猛烈些吧！
今天是一个大日子，呵呵地球人都知道---愚人节；
现在，再说件大家不知道：今天是金针菜的生日，呵呵，你看俺娘多会生，生得多么巧？怪不得菜菜这般聪明，这般伶俐，这般心地善良，这般人品出众。。。。。。。以下省略88888888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