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恶法师一米二》力量3000治疗师

14、第13章 黑暗之城

　　哥谭。
　　——听上去就像是什么魔王的城堡之类的黑暗之所。

　　与阳光灿烂、欣欣向荣的“明日之城”大都会不同，潮湿阴冷、黑云笼罩，一年起码有三百多天都在下雨。
　　连通往那个地方的巴士都是黑色的，司机也总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嚼自己的烟，看起来冷酷而不近人情。
　　简直像是通往坟墓的车，有人这样评价道。

　　库拉的紫色大头鞋踏上这块“被诅咒的土地”时，有一种回到自家城堡的感觉——像是吸了一大口黑森林的空气一样，神清气爽。
　　他还挺喜欢这样的氛围的。
　　阴暗、压抑，充满了绝望的气息。
　　就像他给那些愚蠢的摩尔们带去恐惧时，空气中环绕的氛围一样。

　　啊——那时候多好啊。库拉有些怏怏不乐地想着。
　　残酷的恶法师，恐怖的恶法师，不可违逆的恶法师。
　　只要自己现身，无论那群小老鼠之前玩得有多开心——哗！每一只都会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好像世界末日来了一样。
　　这时候，只要他不轻不重地、随便往哪个正在慌忙逃跑的家伙脚下炸开一颗雷——
　　回味着那种被人恐惧的美妙滋味，恶法师的嘴角绽开了甜蜜的弧度。
　　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碰！！”
　　然而身后传来的碰撞声打断了库拉的回忆，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那个傻大个儿——他还没来得及搬好行李，车就动了，差点把手里的行李留在车上。好不容易及时拎起行李，却因为用力过猛，只能不停后退、想要稳住身形，结果撞上了身后漆黑的电线杆，行李也被甩飞到地上。
　　库拉的表情一下子垮下去了。
　　为什么当初要把这个家伙也带上呢？！

　　库拉有些生气地在心里数落着带上一个傻大个的各种不便，完全忘了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克拉克估计还乖乖蹲在报社里赶稿。

　　笨拙的大块头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库拉笑了笑，弯下腰打算去捡摔到路边的行李。
　　然而这时候，有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拽起行李箱，拔腿就跑。
　　克拉克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当然，要是他不愿意，地球上应该没有谁能够从超人手里抢东西——但是这位跑得飞快的劫匪看起来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而且他现在也不是“超人”。
　　这时候，紫色的电流形成绳索，迅速套在那个小贼的一只脚腕上。
　　那个抢劫的少年狼狈地跌倒，但是依旧下意识紧紧抓住箱子。
　　克拉克赶到跌倒的小强盗附近，想要扶他起来，但是被躲开了。
　　“呃，如果你需要帮助——”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年轻的抢劫者喊道：“饶命！”
　　“······”
　　克拉克的动作凝固在原地。

　　库拉“哼”了一声，动了动手指。闪电“啪”地一甩，把少年抢劫犯丢出一米开外。
　　他有要事在身，没时间和一只小猴子计较。
　　少年看见束缚住自己行动的怪东西消失，立刻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进黑暗中。
　　一些暗地里打量着两个人的目光也很快收敛。
　　哥谭生存守则第二条，不要招惹怪人。
　　——尤其是有奇特能力的怪人。

　　克拉克沉默了一会儿，把磕到地上的箱子收拾了一下，站起来。
　　——这是一座，和大都会完全不同的城市。

　　哥谭某条阴森的小巷里，黑暗中的眼睛们注视着一大一小两个外来者走过。
　　“这里好像治安不是很好。”年轻的记者抱着行李，跟在库拉的后面，“也许我们应该注意安全。”
　　矮小的魔法师心不在焉地回答：“你要是怕了可以回去。”
　　他摇晃着手中的粉色方块，就像是在对付一台信号不好的收音机。

　　克拉克叹了口气。
　　昨天他用记者的职业打掩护、以“普通市民克拉克”的身份到游乐园找库拉的时候，正好遇到这位小魔法师相当急切地跑过来——库拉毫不客气地揪住他的上衣下摆，问他知不知道北偏东大约五十公里是什么地方。
　　经常翱翔于亚美利加上空的超人立刻意识到，库拉所说的地方是位于新泽西的“黑暗之都”——哥谭。

　　那里可不是什么民风淳朴的好地方······
　　克拉克在问清楚库拉的目的之后，表示自己可以请几天假，和他一起去找回那位失散的同伴。
　　——并且罗列出带上自己的种种好处。
　　库拉被他说的有些心动。
　　于是在不耐烦地答应克拉克不会用武力威胁他的上司之后，小魔法师隐去身形，跟在年轻的记者身后，一起去了趟报社——然后成功“说服”了那位脾气火爆的主编。

　　“对了，为什么怀特先生会临时起意，让我来这里出差呢······要不是正好有这个任务，估计我就得翘班来了。”克拉克用开玩笑一般的口吻说道。
　　“哦，我稍微影响了一下他的想法，让他觉得你非去哥谭不可。”库拉相当轻描淡写地回答。
　　·······怪不得佩里·怀特突然要我写一份哥谭的超级英雄相关报道，说是要和超人的报道放在一起。

　　其实在询问之前，克拉克就已经确定是库拉做了什么，才会让佩里·怀特做出这个不合理的决定。
　　昨天下午他在向总编先生鞠躬道歉的时候，看见库拉显现出身影，眼睛相当魔幻地亮了一下，然后怀特先生嘴里说着的东西就拐了一个180度大转弯。
　　不过克拉克还是希望，能够听库拉亲自说明。
　　他不喜欢揣测别人。
　　相反，超人擅长的是给出自己的信任。

　　不过，克拉克也没想到库拉会承认得这么随意······好像他做的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一样。
　　库拉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别人的思维······
　　克拉克这样想着，在心里补充道：
　　而且影响的程度还很深。
　　怀特先生的心意可是非常坚决——要是平时，即使那位主编先生对大新闻有出乎寻常的执着，也不会随便让手下的记者孤身一人去危险的地方。

　　抱着行李的大个子记者看了看走在前面、对自己的能力丝毫不加掩饰的男孩。
　　控制他人的思维，无论在哪里都是被人厌恶的危险能力。
　　还好，这位小魔法师并没有肆无忌惮地滥用这样的能力，去做什么不好的事。
　　克拉克眼神柔和，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翘起——也许库拉还不懂得收敛，也许他行事乖张任性——但是他不会用自己的能力伤害无辜的人，这样已经足够了。

　　不过，必要的提醒还是不能少——
　　“虽然很感谢你帮我解围，但是这样的能力还是不要多用的好。”克拉克真诚地说，“人类可能无法理解这样的能力，他们也许会害怕你。”
　　即使库拉不会用这样的能力使坏，在得知他的能力后，人们也会下意识地远离他、孤立他，甚至为了自己的野心利用他。

　　库拉正在和点点吵架，嘲笑对方只能模糊感应、无法精准定位，简直像一个蹩脚的占星师。
　　而那个傻乎乎的大个子还在不停地和他说什么“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之类的废话，像是那些老古板们在念又臭又长的咒语。
　　于是库拉毫不留情地回过头，冲他龇牙咧嘴：“好烦！”

　　克拉克只好有些尴尬地傻笑，看着库拉继续和他怀里的那只拉姆较劲。
　　突然，他脸色一变。
　　——有人遇到危险，就在不远处！

　　库拉还在和点点吵嘴，没有注意到走在后面的小记者。
　　克拉克趁此机会，快速闪进附近的小巷、光速折断歹徒的刀并把那个家伙丢到远处，然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回到小魔法师身后。
　　这时候，刚才被他留在原地的行李还没落地呢。
　　克拉克调整了一下姿势，把箱子抱好。

　　“往右？”他听见库拉挖苦的声音，“你刚才还说什么大概在左边、应该不远了······”
　　看来两个小朋友遇到了麻烦。
　　“咳咳。”小记者稍微清了清嗓子，提议道，“也许我们可以先到我们入住的宾馆里安顿下来，然后慢慢找？”
　　紫色的蘑菇帽抬起来，露出一张写满“不爽”的脸，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开始嘲讽。
　　然而库拉在开口前，突然一怔。
　　然后对准一个方向就冲了出去。

　　“？”
　　克拉克通过观察对方的肌肉内脏，尝试进行分析：库拉似乎很激动，也很焦急——他找到那个叫做“骰子”的同伴了？
　　只是对方跑得太快，没有把半点注意力分给周围的环境。
　　在这座城市里，一不留神可能就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险······
　　克拉克把步速控制在人类范围以内，急急忙忙跟上去。
　　还好库拉个子矮，完全不用担心追不上。

　　不过这个时候，克拉克发现附近又出现了犯罪的迹象。
　　······唉，没办法，反正不用担心跟丢，还是先去帮助那位被枪指着的女士吧······

　　这座城市的犯罪率高得惊人，即使只用普通人级别的听力，克拉克一路上也发现了好几起伤害事件。
　　——当然，有超人在，这些事件都变成了未遂。
　　克拉克一会儿去追库拉，一会儿四处行侠仗义。仗着天黑，他好几次连衣服也没换。
　　这座城市可真危险啊······

　　这不，没跑出几步又是一起□□火并。
　　其中一伙人拖着一位遍体鳞伤的女士，似乎是另一方老大的家属。克拉克把人救下来以后，直接飞往附近的医院——然后发现医院里的储藏间藏了炸弹。
　　······心累。

　　库拉此时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大个子没有跟上来。他正站在一条普普通通的脏乱小巷内，跺着脚，用力摇晃着手里的粉色六面体。
　　“你说就在这里——！”
　　他刚才可是在乱七八糟的小巷中走了不少冤枉路！
　　结果这条小巷和其他的一样又脏又破、只有一大堆湿漉漉的垃圾，一点黑魔法的气息都不存在。

　　「啊啊啊应该就是这里，偏差大概就在五、六米左右······啊啊啊可恶的库拉别摇了！」
　　库拉“啧”了一声，放过了这只不靠谱的拉姆。
　　他焦急地四下张望，又不死心地抬起头，似乎在期待自己那个蠢兮兮的仆人正好从天上飞过。
　　可是空中除了针尖般插向天穹的建筑和黑压压的乌云之外，什么都没有。
　　可恶，为什么找不到？
　　恶法师气得原地打转，一边威胁点点“再找不到就把你丢到垃圾堆里”，没有发现黑暗中有一伙人注意到了他。

　　通过“教育”放置炸弹的犯人，超人很快在另外一栋大楼也找到了炸弹。
　　糟糕······好像快要启动了。
　　□□被设计成无法移动或者排除的样式，克拉克也不能赌自己是不是来得及把它送上天空，只好一个个把大楼里和周围的人送到外面。
　　同时，透过层层障碍，他还能看见，库拉附近有几个看起来不怀好意的家伙悄悄围了上去。

　　虽然超人的体质、力量和速度一直有在成长，但是目前他的速度依旧还在“能被人眼捕捉到”的级别。
　　而大楼里的人真的不少······

　　克拉克抽空计算了一下。
　　那些小混混打扮的人附近还有几个小口袋，里面是被麻昏的小孩。
　　这些人应该是把库拉当成普通的小孩，想要捉住他、贩卖人口。
　　库拉有一定的战斗力，而且那些人想要的是活捉，应该不会危及性命。
　　还是炸弹这边更加紧急······

　　克拉克呼出一口气，摒弃杂念，速度全开，把越来越多的人送到附近不会被炸弹波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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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雕小剧场
　　莫名自信的库拉：我就是最邪恶、最残酷、最黑暗的魔法师，你们这些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级别！
　　躲在黑暗中的哥谭原住民：来了个可爱的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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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再写一段大都会的。
呃，其实主要是想写大家和捣蛋鬼Mxyzptlk斗智斗勇（？）······
因为Mxyzptlk可以无视科学定律，各种能力也充满想象力，跳跃又梦幻，而且他也戴着一顶紫色的小帽子。
而且他出场的时候不需要战斗。让他倒着念自己的名字就好了。欢快又有趣。
但是那样的话好像字数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而且骰子至今还活在对话、旁白和小黑屋里。
······有点对不起它。
默默删掉旋转木马、大鸟和小火箭的大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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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库拉那深不见底的技能栏，我就想说——为什么你的主人还没有当上国王啊，骰子？其实他是在放水吧？是的吧是的吧？”
是一个听上去有些醉醺醺的声音，感觉非常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