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恶法师一米二》力量3000治疗师

13、第12章 小蘑菇性格超恶劣

　　城市中突然出现一座零食点心组成的城堡，无论如何也是大新闻。
　　哪怕这个城市有超人也是一样。

　　十秒钟前，小记者克拉克·肯特刚刚在同事们崇敬且怜悯、主编要杀人一般的目光中，弱弱的表示自己想去厕所。
　　主编大魔王的双眼中燃烧着地狱般的火焰，他深吸了一口气——
　　好在一通电话替克拉克解了围。

　　“什么？！是真的？！”
　　佩里·怀特一手抓着一卷报纸，看起来相当激动，几乎要跳到桌上。
　　几位报社成员面面相觑。
　　“是超人又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吗？”克拉克听见吉米相当期待地自言自语。
　　······抱歉，超人正被自己脾气火爆的上司压得抬不起头······

　　吉米和其他的同事们没有猜测太久。佩里·怀特随手把听筒一丢，把嗓门提到最高：“马上出发，五大道长出来一朵糖果屋——快点，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在自己的座位上扎了根了吗？！动起来！快快快！”
　　有了新目标的佩里不再纠结于那些需要尽快整理的资料，即将劈到克拉克·肯特头顶上的雷霆也熄灭了。
　　“我要它的完整报道！”星球日报的主编高举着卷起的报纸，像是古代引领冲锋的将军一般大吼道，“立刻、马上、现在！！”
　　好消息，克拉克终于能够名正言顺地从白纸黑字组成的迷阵中脱身了。

　　“自由的滋味可真不错。”路易斯小跑着从克拉克旁边经过，调皮地对他眨了眨眼，“现在不想去洗手间了吧，大个子？”
　　小记者有些尴尬地傻笑了几声。
　　我真的不是想偷懒啊——虽然说确实是想“开溜”来着······

　　克拉克用超人的速度飞快换好了装束，直奔游乐场。
　　他很快在附近找到了几个持枪的男人。
　　超人穿着色彩鲜明的制服从天而降，非常友善地提醒道：“在游乐场周围使用枪械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然后在这群人见了鬼的表情中，温和地没（捏）收（坏）了他们的武器。

　　介于这些人目前还没有犯罪，超人只是把他们晾到一颗树上，让这些被黄金冲昏头脑的人冷静一会儿······顺便从那棵树上抱下来一只可怜无助的小猫咪。
　　“噢，我的白雪球！”在树下等着的老妇人激动地用脸颊蹭了蹭自家惊魂未定的宝贝小猫咪，抬起头感谢道，“多亏了你呀，超人。没有你我们可怎么办呀。”
　　超人卡尔·艾尔用温和的微笑作答，提醒这位老太太注意安全，然后在周围人们的惊叹声中飞离。

　　“没有你我们可怎么办呀。”
　　其实上克拉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
　　世界上一定会存在需要超人帮助的人——但是没有超人，人类也一样能发展得很好。
　　——只是，如果有人能因为我的帮助而获救、或者感到喜悦，那对我来说就再好不过了。
　　他在心里这样想。

　　而现在，超人的面前就是一个完全没有因为“被帮助”而感到庆幸或者感激的男孩。
　　恶法师肯定不是一个没有超人就活不下去的小可怜——相反，他因为自己的“目标”被抢了先而感到非常、非常恼火。
　　当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还是“超人”的时候，库拉的恼火程度就不仅仅是“不快”的级别了。
　　这位小魔法师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表情阴沉得让人联想到雷暴雨来临之前的天空。
　　神经再大条的人也能意识到，恶法师现在的心情绝对不美妙。

　　克拉克有一点没由来的心虚。
　　他当然知道库拉并不是普通的、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小孩。
　　一定要说的话，真正需要拯救的其实应该是这位想要仗着年龄和体格行凶的先生才是······
　　但是再怎么说，库拉也只是一个小孩而已。克拉克没办法做到对他身边潜在的危险视而不见——他依旧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库拉手臂上的擦伤，那些细小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失。
　　就算是魔法师，也不见得能轻松对付那些持枪的同伙——当然，现在那些人都在两个街区外，抱着树干瞪着地面两腿发虚，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下不来。
　　而且，这位小魔法师看起来并不能很好地把握反击的力度的样子······克拉克也不希望库拉因此被其他人当作异类排斥。

　　“你就是这儿的超人——？”
　　库拉的语气听起来非常不愉快。
　　“这儿的超人”？
　　克拉克并不清楚“这儿”具体是指哪里，于是他回答：“是的，我常驻于这个星球。请问你还见过别的超人吗？”
　　他真的很想知道，广阔无垠的宇宙中是不是还有自己的同伴。
　　即使“超人”这个词汇并不一定指向他的族群，但也许会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哈！”恶法师看上去气得快要跳起来，“别和我提那个自大的臭小鬼——你们这些家伙都叫人讨厌！”
　　他涨红了脸，就连帽子上那一串气泡向上飘的速度好像都加快了不少。
　　看来库拉真的很讨厌他曾经遇见过的“超人”······不过听起来，那位超人的年龄可能确实比库拉还要小一些。

　　在克拉克思考着下一句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他一只手拎着的洛夫开始蹬腿挣扎起来：“嘿！小家伙，我也讨厌他，要不你救我下来、我们一起对付超人？”
　　当然，洛夫并没有愚蠢到认为自己这个普通人加上一个奇怪的小鬼就能够敌得过超人——他只是想找个办法溜走，要是这两个讨厌的家伙赶紧打起来那就再好不过。
　　“开什么玩笑？”库拉难以置信地问道，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被抓住腰带提在半空的男人，“你这么弱！”
　　克拉克都有些同情这位男人了。
　　库拉虽然欠缺常识、容易被带偏，但是没有那么好骗呢。

　　用超级速度把不太走运的洛夫带到他的同伴们身边后，来自外星球的卡尔·艾尔很快回到库拉身边。
　　小蘑菇明显还没有消气，眼神看起来很凶。
　　但是有关“另一个超人”的信息对卡尔·艾尔来说实在太重要······他努力尝试在不激怒小魔法师的前提下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请问你能和我说一些关于那个‘超人’的事吗？也许那是我的同族。”大都会的超人注视着库拉的眼睛，真诚地问道。
　　他一直相信，只要自己展现出友好的态度，最终一定能被其他人接受的。

　　不过，恶法师对于超人的厌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示好能够打消的。
　　库拉眯起眼睛，故意用非常恶劣的语气反问：“你说那个失败实验的副产品？”
　　“那个实验”毫无疑问是庄园的最高机密之一，但是从某个喜欢戴黑色蝴蝶眼镜的小鬼的行动当中，库拉多少可以猜到些什么。
　　他可是聪明绝顶的魔法师！这种小事，只要他愿意花时间思考，答案根本就和玻璃罩之下的昆虫标本一样一目了然！
　　库拉当然知道，这个世界的超人大概率和成天在天上飞来飞去没事干就坏他好事的臭小鬼没关系——但这不妨碍他使劲怼眼前这个同样喜欢见义勇为的家伙。
　　——超人都是混蛋！

　　失败实验的副产品······？
　　不得不承认，克拉克因为这样的形容感到十分沮丧。
　　不仅仅是因为库拉遇到的超人听上去和自己并不相同——还因为库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毫不掩饰的厌恶——对于“异类”的厌恶。
　　克拉克·肯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记者，来自堪萨斯的一座普普通通的农场，有一对普普通通的、可爱的养父母——而他的另一部分，那个来自星星的孩子，却始终飘荡在孤独的宇宙中，找不到自己的归处。

　　超人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库拉不喜欢“超人”，所以态度不好、故意刺自己一句，其实也在预料之中······
　　超人的观察能力让克拉克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库拉说这句话的真实目的，也能看得出这个小魔法师现在正在观察自己的反应。
　　像是普通的叛逆少年。克拉克这样想着，心里轻轻笑了一声。

　　库拉等待对方气急败坏地反驳自己，结果却看见眼前的超人依旧保持着微笑，一点儿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要是乐乐侠的话，早在三秒钟之前肯定就已经冲上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恶法师更加不爽了。

　　超人相当礼貌地问道：“我的问题是不是让你生气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向你道歉。”
　　什么啊、这家伙！
　　装模作样的，而且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脚不沾地，不会好好走路吗？耍酷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
　　就算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本法师一向是用闪电——
　　突然，库拉眼珠一转。

　　克拉克看见库拉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怀好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坏点子。
　　只见小魔法师高高地扬起下巴，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行——啊——你要是向我下跪，本法师就可以宽宏大量、既往不咎。”
　　语调夸张得像是儿童动画片当中的经典反派。

　　然而超人并没有因为库拉狂妄的发言而生气。
　　他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单膝跪地，一只手按在胸口，用带着笑意的眼睛看向库拉：“这样可以了吗？大魔法师阁下？”
　　恶法师完全没料到对方这么干脆，愣在了原地。
　　这、这家伙怎么搞的？是不是不太聪明？
　　「他居然没揍你。」点点凉凉地发表意见，「其实我还挺期待有人能往你的鼻子上来一拳的——只要别波及到我。」
　　呵呵。库拉毫不客气地抓住她的脸用力揉捏，以示报复。

　　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假装低头、其实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被某个看上去又憨又正直的臭小鬼坑过无数次的小蘑菇暗自警惕。
　　他刚才居然呆了几秒，不过这不能怪他——毕竟遇到超人宣誓尽忠一般向你单膝下跪的场景，不是所有人都能立刻反应过来的。
　　而且这家伙居然还笑得这么······恶心！没错，是恶心！！
　　邪恶的、伟大的、恐怖的魔法师挥舞着小拳头继续无理取闹：“你跪着也比我高！”
　　我就不相信这家伙还能笑得出来！

　　“请稍等，国王先生。”
　　超人红蓝色的影子消失了一瞬，很快又重新现身，手里是一只深红色的小凳子。
　　库拉警惕地后退半步：“你，你干嘛？”
　　克拉克温和地解释道：“我觉得躺着或者趴着和您说话不是很礼貌。我想，国王先生会需要这个。”
　　然后，在恶法师反应过来之前，他把这个不到三十公斤的小家伙轻轻抱到了小凳子上。
　　“？”库拉眨了眨眼，然后发现自己正稳稳地站在凳子上，享受着正常身高的人类的视野。

　　这、这还差不多嘛！
　　想不到这家伙还挺懂事！
　　超人看见眼前的孩子高兴得脸都红了，忍不住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虽然凶巴巴的，但其实很好懂呢。

　　“你很识相。”库拉国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可以特许你成为我的——”
　　成为我的仆人。
　　然而这时候，一只紫色的、方头方脑的拉姆眼中含着泪花、讨好又委屈的表情在他脑海中闪过。
　　于是快要到嘴边的话拐了一个弯儿：“我可以特许你在我的国土上行走。”
　　克拉克看着站在小木凳上的小不点儿一副“我可是屈尊迂贵给你奖赏，还不赶紧感恩戴德”的表情，温和地笑着回答：“非常感谢，库拉国王陛下。”
　　库拉有些飘飘然，完全没有去想对方从哪里知道的这个称呼。

　　这时候，克鲁斯正在游乐园里到处晃，寻找着那个紫色的身影。
　　库拉似乎对游乐园的设施没什么兴趣，抱着那个粉红色的六面体，一个人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克鲁斯觉得还是有必要帮助他融入小伙伴之间，毕竟今天是托了库拉的福才能开开心心地进来玩。
　　然后在他拐过七彩帐篷的时候，发现了像是一朵紫色小蘑菇一样的库拉，还有——
　　偶、偶偶偶偶偶，是偶像啊！！
　　克鲁斯觉得自己差点原地起飞。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我现在冲上去要签名会不会不够矜持？
　　克鲁斯这样想着，而他的脑海中冒出两个小人——白色的小天使和黑色的小恶魔同时喊道：去他的矜持，我要超人的签名！！
　　克鲁斯摸了摸口袋，圈线本和圆珠笔还好端端地躺在里面。
　　他想过好多好多次，想着这本封面印着超人的圈线本当中真的能写上超人的签名。
　　总得尝试一下吧！要是现在不去，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克鲁斯盯着本子封面上的超人图案，深呼吸几次，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终于坚定地走上前去。

　　他眼里只有超人，看见偶像对自己点头打招呼的时候整个人都懵懵的，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回答。
　　“超、超人，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联系过无数遍的台词依旧磕磕巴巴。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超人会不会拒绝？毕竟他肯定很忙，每天都要救那么多的人。我只是千千万万普通人当中，最普通的一个罢了。

　　克鲁斯的心脏砰砰地跳动。他抬起头，看见超人蹲了下来，好让自己的视线和他在同一水平线上。
　　阳光映照在超人的脸上，那一刹那，这位超级英雄的笑容仿佛在发光。
　　“当然。”
　　超人的粉丝同手同脚地挪到近前，红着脸伸出手，递上了自己的笔记本和笔。

　　天呐，超人接过我的本子了，他开始签名了！他会签什么，“超人”还是他的名字？
　　克鲁斯自己全身发热，又好像身处云层之间。他脑海中的小人又开始嚷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不说点什么吗？
　　另一个小人附和道：快点呀，想想要说些什么，不然他可能就要飞走啦！
　　这时候超人已经签完了名，把本子合上，和笔一起递还过来。
　　克鲁斯慢慢地接过，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我，我很崇拜你。”克鲁斯涨红着脸，小声说道。然后，鼓足勇气补充了一句，“你是我最喜欢的超级英雄。”
　　从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见你开始，他心里想。
　　克拉克俏皮地对他眨了眨眼：“你以后也可以做一个英雄。”
　　“但是，我不会飞······”克鲁斯有些沮丧。
　　他一直期待着，在某一个生日的夜里，他能够突然觉醒什么神奇的能力，或者在一个平凡的上学路上，突然遇到一位大师传授自己了不起的技能。
　　但是克鲁斯就是一个挺普通的男孩，虽然他不想承认。

　　“没有超能力的人当然也可以做英雄。”克拉克·肯特认真地回答。他用那双天空一般明净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男孩，坚定地告诉他：“所有人都可以做英雄。”
　　克鲁斯愣愣地看着超人，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在聆听天使的宣告：“真、真的吗？”
　　“是真的。”来自堪萨斯的一座农场的超人轻轻把双手搭上男孩的肩膀，“救火员、警察、医生、作家、律师——还有记者，只要你心中有正义感，就一定能够成为英雄。做所有人的英雄很困难，但是，只要你努力，一定会成为一些人心目当中无可取代的英雄。我相信。”
　　希望成为英雄的男孩激动得浑身颤抖，双眼好像要冒出无数的小星星。
　　即使没有非凡的能力，我也可以成为英雄吗？
　　我以后会成为英雄——这是超人说的！他相信我！
　　这是超人说的，所以一定会实现。

　　不知什么时候，超人已经站了起来，重新登上天空：“你可以先尝试做某一个人的英雄——所有的英雄都是从这里起步的。”
　　成为家人的英雄，成为朋友的英雄。
　　成为需要帮助的人的英雄。

　　克鲁斯痴痴地看着超人离去的方向，手里是超人签过名的笔记本。
　　“喂，你要在那里站多久啊？”旁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脸上描绘着奇怪妆纹的魔法师站在一张小凳子上，撇着嘴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笑得好蠢。”

　　从自己身边开始，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克鲁斯若有所思地看向不太合群的库拉。

　　恶法师一脸呆滞地坐在摩天轮的某个座舱里。
　　他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傻乎乎的小鬼和超人讲了几句话以后就一脸傻样站在原地笑个不停，然后就拉着他让他去坐一次摩天轮。
　　这小鬼真的好烦······
　　最后库拉还是莫名其妙地坐上了摩天轮。

　　说实话，这还是恶法师第一次坐摩天轮······
　　因此他的手脚还算比较规矩的放在一起。
　　当然，就算这个座舱突然脱落，库拉也不会因此受伤。所以他带着一点不屑，随意地向窗外望去。
　　这座游乐园毕竟只是普通的小型游乐园罢了，摩天轮的高度当然和那些大型游乐场里的摩天轮或者“伦敦眼”那样的知名摩天轮没得比。
　　——但这是恶法师第一次坐摩天轮。

　　座舱逐渐升高，到了可以把整个游乐园尽收眼底的高度。
　　从这里可以看见女孩们和她们的家长正在玩空中秋千，提比和小胖子坐着“太空飞船”互相射水枪，而克鲁斯正等在摩天轮入口处，傻笑着看向他的方向。
　　“太蠢了。”库拉自言自语般嘟囔着，“为什么我要坐这个转起来慢吞吞的破轮子——如果只是为了从高处欣赏风景，我自己就能上天。”
　　「真会扫兴。」
　　“哼，难道我还得迎合你或者那个傻小子吗？”
　　「你还真是够无趣的。」怀里的拉姆心不在焉地回答库拉的抱怨，「坐在这儿看着自己一点点上升下落，难道不是很棒吗。」
　　库拉开始挑刺：“但是这完全没有意义！最后下去的地点和上来的时候相比，也完全没有变化。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我说你啊——」
　　点点的话没有说完。库拉突然感觉，怀里这只粉色的六面体突然动了一下。
　　明明之前几乎没有什么任何活物的特征，比浅海里的海绵还不如。
　　“怎么了？”
　　作为一名魔法师，库拉很清楚，这种异常非常重要，甚至可能关系到他能不能尽快找到回去的方法。
　　粉红色的方脑袋拉姆并没有马上回答。

　　「库拉。」
　　点点的声音听上去非常认真，而且冷静。
　　“怎么？”
　　「我要说个事情，你千万别激动。」
　　“？”库拉有些迷惑。
　　「······不，算了，还是等到了地面上再告诉你吧······」
　　“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恶法师没好气地嘲讽着，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戳了戳粉色的拉姆，“你该不会突然发现自己恐高？”
　　「什么恐高！大榕树可比这里高多了——我要说的不是这种事！」
　　“那你倒是说啊？”平时一张嘴毒得要命，这时候突然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爽快。
　　「——我刚才，好像感觉到骰子了。」
　　摩天轮小小的提篮里安静了一瞬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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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呜哇哇，考完期末快乐得飞起···结果还要准备夏令营，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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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拉的恢复能力其实很强，至于为什么现在和普通的人类小孩一样······呃，还是第五卷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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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别这样一副万事休矣的样子······我相信没有谁能威胁到你的地位的，库拉只会有你一个仆人······喂，别哭啊。”
不知道是谁相当敷衍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