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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4章 答案是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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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孩子，你一个人吗？”
在库拉急到差点把点点往墙上砸到时候，黑暗中有人这样问道。
恶法师转过身来，看见几个块头不小的男人正弯着腰、颇有压迫感地逼近自己。
这几个人站的地方正好堵住了小巷的几条出口，眼睛里都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
——傻瓜也看得出来这帮家伙没在想好事情。
“什么——？”
库拉正因为找不到骰子而焦躁。而且，恶法师对找茬的容忍度一向很低。
于是他眼角一挑，一只手微微抬起，打算直接让这群打断他思考的家伙尝尝七分熟的感觉。
然而在库拉的手心中燃起火焰之前，右后方突然又冲出一个男人，拉住他的帽檐往自己怀里一拽——趁着库拉站立不稳，拉开他的领子，对着恶法师的脖子就是一针。
一套动作极其熟练。
“@%#*&#%？？？”
原本已经勾勒成型的魔法瞬间熄灭。
库拉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思维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左冲右突——他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团成了一罐浆糊。
库拉跌跌撞撞地向后软下去，手里的粉色方块也滚落到一旁的脏水里。
明明强大到几乎无可匹敌，却总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翻车呢，库拉。
······也许这就是身为反派的诅咒吧。
总之，强大、危险、残酷的恶法师，和这个三流犯罪团伙先前对付的几个孩子一样，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放倒了。
看见同伴得手，其他几个男人轻松地围了上去，准备装货。
“这小东西，长得还真奇怪。”
其中一个男人抖了抖手中的麻袋，充满恶意地笑着。
他们一共有五个人，分工明确：三个人正面堵住小孩的路、给猎物制造心理压力，一个负责在暗中偷袭，务求尽快解决，免得被人盯上黑吃黑。还有一个负责放风和看守已经到手的猎物。
“当然，’教授’会喜欢的······那个家伙就喜欢各种怪胎。”
这几个人平时就抢劫、绑架、贩[读]，什么来钱做什么。这次有个看上去脑子有点问题的客户找上门来，他们也不介意赚点外快。
这样说着，领头的壮汉弯下腰，一把拽住了库拉的领子，把这个孩子提了起来。
结果他发现这个小孩儿并没有被麻晕，而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半睁着眼睛，眼神空洞地看着他。
被拎起来以后，这男孩甚至还勉勉强强站住了——不过这小鬼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看起来居然有一点乖巧。
领头的人皱起了眉头：“怎么？剂量不够？”
之前用的针剂都是买家那边自己提供的，据说是因为想要材料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实验桌上——否则，按照他们一贯的风格，直接在背后给一棍子就完事了，猎物是死是活都看运气。
给了库拉一针的男人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然后表情有些狰狞地低声吼道：“噢SHXT！我打错针了！”
“你打了什么······该死，干活儿的时候把你那针筒收收好！”
“那不是我自己用的，是新货！我可用不起······”刚才负责偷袭的男人语气有些慌张，“见鬼，要是见不到货，我会被那些家伙撕成八片再填进水泥里！”
克拉克目标明确地直冲库拉所在的地方而来，披风与空气之间的摩擦甚至燃起了火花。
他来迟了——
而几个兼职人贩子的罪犯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这颗绚烂的流星。
因为在他们身边，有更加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呃······这是什么？星星？”
库拉的身边，缓缓升起几颗迷蒙的紫色光芒。
它们盘旋着上升，库拉似乎也逐渐找回了理智。
不过周围的几个男人都知道，这种“理智”不过是表象——这只是因为中毒者开始习惯自己的精神状态。
他们下意识觉得不妙。
半秒钟后，以这位魔法师为中心，瞬间展开了两层紫色的星图。
仿佛一只倒扣在地上的、半透明的碗。
数不清的数字和符号快速浮现，一串一串在空中漫无目地飞舞——不，它们的轨迹看似混乱无序，互相之间却遵循着奇妙的规律。
无数的紫色光芒在空中划过，给哥谭阴云密布的夜晚镶嵌上梦幻般的星空。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克拉克相当后悔。
再怎么说，库拉也只是一个小孩子。
而自己却把一个小孩肚子丢在危险的地方······
超人一只手拎着犯罪团伙当中那个负责看守小孩的家伙，焦急地向紫色星图的中心望去。
无数大大小小的魔法阵旋转着、变化着，环环相扣，扭曲、融合又分裂，紫色的“星象图”也在快速地向外铺展，很快就笼罩了小半个街区。
库拉身上散发着奇特的光芒，他漂浮在半空中，好像在梦里一样。
那顶带有圆润的骷髅花纹的紫色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开。
恶法师的头发是银白色，因为体内流动的魔力而映出紫色的光芒。一头细碎的短发剪得整整齐齐，感觉是中学女生会比较喜欢的类型。
这样一来，库拉的年龄看上去更小了······
这位小魔法师的脸上是如同婴儿一般的纯粹欢喜，一双眼睛明亮得好像整个宇宙的星星都流淌进里面了。
他用快乐的语气喊道：“——天呐！答案是42！”【注1】
像是一个孩子发现了一个了不起的、独一无二秘密。
克拉克只觉得这一整块区域都充斥着奥妙的知识，却无法找出任何语言来描述。
他甩了甩头，把手中一脸痴呆相的男人放到地上。
——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超人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感受到这块区域存在着柔和的阻力。
排斥并不是很强······
克拉克一边慢慢起飞、靠近库拉，一边迅速调换身上的衣物。
他可没忘记，库拉对“超人”的态度依旧不算特别友善。
所以，为了防止刺激到库拉、导致对他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什么伤害，克拉克决定还是以平凡小记者的面貌去接近他。
呃，至于“为什么平凡的小记者会飞”······
这种问题等到以后再去想怎么解释吧。
小魔法师独自漂浮在哥谭昏沉的夜空中，脸上带着憧憬的眼神和满足的微笑。
他高举着双臂，仿佛在拥抱厚重云层之上的无垠宇宙。
突然，库拉全身一颤，然后痛苦地弯下腰缩成一团。
“星空”熄灭了。
小小一团的魔法师向下跌落。
克拉克心里一紧，顾不上别的，加速拔高，接住了向下坠落的男孩。
这时候，以库拉为中心，爆发出一阵冲击——整整一个街区范围的人都遭受了精神上的震撼。
还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几个男人直接被震得僵直着身子倒了下去。就连下水道里的老鼠也一只只瘫倒，纷纷跌进水里。
离库拉最近的克拉克也不好受。他抱着小魔法师，咬咬牙向上飞去，希望尽量不要波及到地上的人。
希望库拉的状况只是暂时的，他在心里祈祷着，不然的话，我要到哪里去找能顶着精神冲击帮他治疗的医护人员啊。
虽然超人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让克拉克以一种令广大医学生眼红的速度啃完了几十本厚到能砸死人的书，但是他没有实际操作的经验······别说急救措施，估计连打点滴都悬。
好在冲击只持续了两秒钟就结束了。
库拉好像也从刚才难以言明的状态中脱离。
“呃，黑森林的魔灯花啊！唔！呕······”恶法师虚弱地挣扎了一下，软绵绵地扒拉着克拉克的手臂，像一个醉汉一样说着胡话，“我——我觉得我刚才——得到了一个很、很了不起的······恶！很了不起的问题的答案！——对，是关于，关于生命、宇宙和万事万物······万事万物的终极问题！”
库拉这样说着，单薄的身子一下向后仰起。他高高举起双手，颤抖着将它们伸向天空，仿佛在挽留什么。
“它的答案——它的答案——它的答案是——！”
恶法师像一个要求得不到满足的孩子，大声尖叫起来：“告诉我！我记不得了——它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随着库拉的声音，克拉克发现周围的空气温度正在快速攀升，紫色的电火花劈劈啪啪地在他们周围炸个不停。
“是42！”克拉克及时回想起了库拉之前那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是42，刚才你自己说的！”
库拉的眼睛亮了起来：“对！是的，是42······是42！呃，唔呕——帮、帮我记着，帮我记着——我会忘掉它的，我会忘记——帮我记着！”
库拉不停地重复着，死死拽着他袖口上的衣服，看起来简直要哭出来了。
克拉克赶紧答应：“我帮你记着，你先休息一下——”
怀里的男孩已经失去了意识。
克拉克担心库拉不会因为自己向下降落而感到难受，于是控制住速度，缓缓落地。
超人现在相当自责——他把一个孩子一个人留在危险的地方，还害得周围的人遭到一场无妄之灾。
他把安安静静的小蘑菇上上下下扫描了一遍，一边快速跑去解救之前看到的其他几个孩子。
还有那个粉色的立方体“点点”······刚才掉在附近了。
这时，超人注意到附近还有其他人存在。
暗夜中有什么正在靠近——
它仿佛没有重量一般，飘然而至。
好像一抹虚无缥缈的影子，一片无声无息的黑色幽灵。
路口外的昏黄灯光洒在潮湿的地面上，映出“它”的身形。
阴影的轮廓仿佛是一只倒挂的蝙蝠，令人联想到传说中的夜行怪物。
不过，克拉克可以清楚地分辨出，站立在黑暗中的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那个人并没有恶意，但是似乎也并不是特别友好。
他想起了哥谭的传说。
那位从来没有人见识过其真面目的、黑暗中的骑士。
哥谭的英雄走近了。
“——超人。”
对方低沉沙哑的声音这样说道。
克拉克的表情有些僵。
他现在的打扮可不是红蓝配色的战衣，而是那个普普通通、笨手笨脚的小记者。
过去，克拉克想过被人戳穿身份的场景······被敌人，或者被亲近的朋友。
只是他绝对没有想过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认出来——而且对方现身还不到三秒钟。
他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问：“Bat——man？”
被称之为“蝙蝠侠”的都市传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
“这里是哥谭。”
他的声音相当不客气，让人能够很明白地感觉到他的不快······
这位哥谭的英雄在下逐客令，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知道为什么，克拉克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了对方仿佛是在说“滚出我的城市”一样的感觉。【注2】
他其实也不是特别想继续留在这座危险的城市，还想过直接带着库拉飞回大都市——他更熟悉那里的医院。
但是眼下还有几个哥谭本土的孩子，一个个都意识不清。
克拉克无意冒犯这位以“蝙蝠”为名的英雄，但是他做不到丢下这些孩子、把后续完全交给别人处理——哪怕这个“别人”是哥谭的守护神。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
克拉克不知为何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他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也有透视能力。
“······上车。”穿着黑色战衣的男人利落地转过身去，黑色的披风随之一扬，“车上有纳洛酮。”
······
库拉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很不舒服。
具体怎么不舒服，他说不上来。
总之就是很不舒服。
脑壳软得像泡了一晚上的史莱姆粘液，头疼得像是有一群蜜蜂在大脑的每一条沟回里乱飞乱蛰。
现在他只想窝在一块软呼呼的的地方好好休息。
“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啊，是那个大个子。
库拉努力睁开眼看了看周围——似乎只有克拉克一个人，他的手边放着一块粉色的六面体。
于是他放松下来，往柔软的被子深处蠕动了一阵，略微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肌肉。
恶法师用被子把自己遮住，然后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脸颊蹭了蹭被单，一边用抱怨的语气含含糊糊地说：“我总觉得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嗯，”恢复小记者扮相的克拉克相当拘谨地坐在某位富豪家里的硬木座椅上，推了推眼镜回答，“答案是42。”
“······那问题是什么？”
“······不知道。”
两人大眼瞪小眼，尴尬的气氛在房间中弥漫。
【注1】
42，宇宙的最终答案，来自《银河系漫游指南》：
一台名为“深思”的超级计算机经过700万年的思考，终于得出了“生命、宇宙和万事万物终极问题”的答案——“42”。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终极问题”究竟是什么。
有点莫名其妙的浪漫啊。
【注2】
好像很多同人小说里都用过一个梗，就是B吼克拉克说“滚出我的哥谭”。
‘Get out of my city’这样的话蝙蝠侠确实说过，好像还不止一次。
不过我记得基本是对非本土（？）的反派说的，不是对超人······？
但是好多文章都有这个情节，结果现在我也搞不清楚是不是真有这一段······
这就是曼德拉效应吗······
有没有哪位好心人能告诉我到底是哪里有这个情节啊hhh论文写的太多记忆力衰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库拉发型按照游戏里面的发型来了。（所以不是长发美人而是短发小可爱hhh）
——是波波头！
凶巴巴的魔法师其实发型超乖的！
被可爱到。
怪不得他不愿意摘帽子，这要是在别人面前摘下来了，还有谁会怕他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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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有些好奇，这个42是几进制，代表数字或者仅仅是一个长得像是42的图像？而且，你们确定是四十二，而不是4和2？”
这声音听上去像是个杠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