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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悠长的告别 ...
挥刀需要思考吗?
虽然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但我大概是不需要的。
因为很简单。
太简单了。
需要杀死的对象浑身上下的破绽都清清楚楚一目了然,我甚至不用多做些什么,只需要把刀锋送过去就好了。
这些破绽的位置都十分巧妙。刀刃从柔软的血肉里刺进去,根本不会有任何凝滞和阻碍,挥下去斩断的手感就像是斩断脆弱细嫩的青草,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实感。
甚至不需要太用力。
抽刀一挥,流畅地仿佛斩过空气,生命就从喷涌的血液中流走了。
镜面一样平滑的创口甚至能清楚地映出我的脸。
那双和血液交融起来的眼睛让我有些想要发笑,但又因为渐渐死去的生命不同于灵魂的沉重感而拉平嘴角。
感到可笑和觉得沉重并不是针对一件事情。
我明确地知道这一点,但非要让我说的话,我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我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但我并不对此感到迷茫,就像我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活着、却明确的想要活下去的念头一样。
我会把我的生命放上天平,如果天平的另一边是其他人的命,那天平就理所当然的向我生命的那一边倾斜;可人在世间总有一些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当被放上天平另一端的是它们时,我的生命就会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我是想要为自己活着的。
我也是想要为别人死去的。
因此我觉得我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拥有着所有人类都有的普通的心。
每当我这样说时,太宰治就会对我冷嘲热讽。
他口中说出的话实在让人讨厌,表情也是混杂着嘲讽的尖酸,连细而锋利的眉梢都带出些不屑来。
“普通人?普通人能成为一把刀吗吗?普通人能在海面上掀起海啸吗?普通人能被冠以‘天灾’的称号吗?”
“明明在拥有力量之后,无论如何都无法与“普通”这个概念建立联系了,你却还在这样说,”
他摆出一副鄙夷的嘲讽脸:
“好了小光,不要侮辱‘普通’这个词了。”
太宰治面对我时说话总是刻薄而不留情面,虽然他对于他人也总是如此,但那往往伴随着轻飘飘的语气和漫不经心的笑容,那些东西缓和了他沾了毒液的针尖似的话语,而他对我说话就尖刻的真心实意多了。
也没有假的不行的笑。
表情是相当惹人讨厌的。
虽然我觉得这个表情比那个假兮兮的笑顺眼多了,但想翻个白眼的心情是不会改变的。
“关你屁事,我说是就是。”
当然我没有立场说他,因为我也一样。
一看到他那张丧气的脸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脾气也不由自主的暴躁起来。
可时间长了已经改不了了。
连互相给对方收拾烂摊子都要骂几句。
“你脑子是有问题吗,那么大一个人你看不见?”
“你脑子才有问题,我现在满眼都是别人的死相,谁能注意到这个!”
“狡辩,狡辩!这种事情只要全神贯注地看着我就好了吧!完全可以办到!我看你就是眼瞎,小心马上变得和黏糊糊的蛞蝓一样脑子化掉了!”
“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再敢对我的脑子进行语言攻击,下次还看我去不去海边捞你!”
“不捞就不捞,说的跟我非你不可一样,我手下这么多人不要面子的吗?”
“行啊,要面子是吧,小心我回去就把你刚买的PSP砸了!”
“咿呀,威胁我?来,看看这是什么。”
“你玛德?!为什么??我的甜品卷!你什么时候从我身上摸走的!?”
“你管我。我的PSP与它们共存亡哦。”
“你有事吗?你有病啊!!我【脏话】【脏话】!!气死我了,祝你长命百岁啊太宰治!!”
“?你在说什么呐小光,太宰治是谁?有人叫太宰治吗?莫西莫西?”
“……阿叶!长命百岁的阿叶!”
菜鸡互啄,一地鸡毛。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这种仿佛智商双双下线的对话总是让乌压压站在我们身后、安静如鸡保持缄默当摆设的手下们,露出一副……不知该如何吐槽,想笑又不敢笑,半晌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来惊恐到汗毛都炸了、但又因为害怕这些东西反映在脸上被上司记住找茬而忍的面部扭曲的表情。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至于太宰。
我都不知道我们是如何忍受对方什么多年的。
大概是奇迹吧。
可一旦想到“奇迹”这个词被安放在这里,我就有一种浑身恶寒的冲动。
太宰治也经常和我探讨生命的本质哲学,这是他难得不喷洒毒液的时候。
——因为改喷黑泥了。
“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本身就没有意义。”
“这是诡辩。”
“你是在钻牛角尖。”
“……”
“我不喜欢杀人。”
“但你还是杀人了。”
“因为我不想死。”
“杀人者总有一天会死。”
“总比现在死好。但我真的不喜欢杀人。”
来来回回说些这样的车轱辘话。
我真的不想杀人。
人类的同理心让我对杀人这件事喜欢不起来。
而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我无法从这件事情里获得快乐,自然也无法拿出积极或无所谓的心态去做了。
我提着刀站在浸满了鲜血的土地上,脚下是一地的残肢,身边出现了一圈真空区域。
我在战场上,脑子里却想着和当下的战场完全不沾边的事情。
太宰治说过的,有关于生命意义、人生价值的话,又沾染着他本人阴郁颓丧的气息在我耳边轻响。
烦死了,怎么到这里了都摆脱不了他。
阴魂不散!
不久前还说过想念他,现在又开始感到厌烦。
没办法啊,谁让我是善变的人类呢。
梦境里的世界很真实,不管别人是不是,我敢肯定我做梦的时候是不会这么有条理的,不管是听起来、看起来,还是手上的触感、每一个人的话语和表情,都太真实了,真实的不像一个梦了。
我也只能把这一点归功于我那神神秘秘的异能力,因为它已经强到离谱了,多这么一点好像也并不让人觉得奇怪。
但即使是这个梦再怎样真实,它也依旧是梦啊。
就像我在这里死去了,我也不会真的死去一样。
略显漫长的寂静过后,又有一群人鼓起勇气对我发起的攻击。
火遁、雷遁,还有远远投掷过来的系着起爆符的苦无、飞速旋转的手里剑、模样呆板僵硬但事实上灵活又危险的关节傀儡。
只是没有人敢靠近我。
这些东西照样没有什么用,都无法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因为我在破坏上简直天赋异禀。
在这种混战中,我只需要一把刀就够了。
【你要学会用刀,光希。】
【你的力量太危险了,它太危险了。你要学会控制,一定要控制它,不然你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你会后悔的。】
【不要让它肆意妄为了,引导它,控制它,把它禁锢在刀锋上,只让它毁掉你想毁掉的东西,这样所有的阻碍都不会是阻碍了。】
【我相信你能做到的,莲沼君。】
我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答应了吧。
【是,森先生。】
客观上危险重重的处境疯狂刺激着我的感知,被威胁了的求生本能出离愤怒。
这些东西使我脚下泥土淋上的鲜血一层又一层,由于过饱和而积起的粘稠液体渐渐散发出腥臭的味道,让我由心底生出几分不快来。
烦躁。
没有意义。
我的心中刚刚升腾起这样的想法,异能力就热心地提出了建议。
异能力:这样消极怠战是会出问题的,要我帮你把对面都打包换成宇智波鼬的脸吗?
我:大可不必。
能想出这种办法,你也真特么是个小机灵鬼。
“光希,往西南走。”
藏在我后颈衣领处的小蛞蝓对我说:“有急事。我失去了放在断身上分.身的感知……断出事了。”
我一甩刀,膨胀的火焰与刀锋相贴、如同遇到天敌般突兀地消失,然后抽身顺着蛞蝓指引的方向奔跑。
我问:“你告诉纲手了吗?”
蛞蝓沉默了几息,然后回答:“没有。小纲正在全力破解千代的毒,数不清的木叶忍者的生命都系在她身上,时间如此宝贵,她不能被.干扰。”
“我要对参战忍者和他们的家人负责。”
说到这里,青白色的软体生物少女似的声音透露出几分人性化的不忍和叹息。
自从千手一族舍去先辈创下的赫赫威名、化整为零,彻底成为木叶的鲜血、与这个初代火影创建的村子融为一体后,纲手就只有一个弟弟了。
而在纲手的弟弟绳树也为了木叶而死去的现在,她最在意的、重要的人,只有断一个人了。
如果断也死了……
完全无法想象纲手会变成什么样。
消沉?愤怒?仇恨?
大概吧,没人知道。
但肯定的是,那一定是所有人都不想看见的未来。
所以……
“拜托你了,光希。整片战场上有能力救下断的人中,离得最近的就是你了。”蛞蝓说,“或许这很自私,可是……小纲就拜托你了。”
它说的不是加藤段,而是纲手。
因此我被托付的,不是断的性命,而是纲手的未来。
一想到这,我的心就突然地沉了下去,像是被塞进了沉甸甸的铅块。
我也许知道为什么。
.
/不知何时就要说再见了,我想了想,就决定拿来小本子来记录一些事情。
因为深知自己记性差,又想着能在低落的时候能稍稍被安慰,便越发觉得这真是个机灵的棒点子。
这么想来,能被记下的东西有很多,比如朔茂第一次拿锅铲手忙脚乱的样子啊,卡卡西踩着自己的衣服摔了一跤啊,美咲拿到美琴送的礼物走路发飘的样子啊……很多很美好的记录!
虽然一开始没有很认真地在做这件事情,也觉得也许记了没几天小本子的事儿就会被我忘到九霄云外,但后来写着写着就变得认真了起来。
这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月见里光希、也就是我,是木叶公主纲手姬的好朋友。
这个朋友来的莫名其妙,就和我的结婚对象旗木朔茂一样,也记不清楚初识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甚至情感加深的轨迹也不可捉摸,就这样平常普通的相处着、相处着,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对方情感的一部分。
等到绳树死后,她对于我倾注的感情又多了一层。大概我某方面真的和她的弟弟很相似?
这不像我和伊兹奈,我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很早就成为了对方生活的一部分。只不过现在她已经在烦恼她妹妹的婚姻问题了,可我还在烦恼我的妹妹什么时候长大。
不,这么说也不恰当,因为我的妹妹已经无法长大了,她停留在过去的时间里,直到现在也不曾前进,只是站在原地凝望着我,静静地等待自己在我心中逝去。
之前我不曾释怀,甚至妹妹的“留下”也是我向母亲求来的。然而现在,成为了与妹妹相同存在的现在,我竟然突然地理解了妹妹的想法。
我或许已经该走了。
可每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一回头,就看到细细的思念的线还连接在我的身上。
我捏在手心里一个个数过,伊兹奈、纲手、朔茂、卡卡西,还有一些线我叫不出来名字。
卡卡西这几天特别喜欢拿着相机到处给我们照相,但照出来的每张相都东歪西斜的,十分难看。
朔茂经常托腮坐在我旁边,于安静中不经意间又流露出来了那种焦虑不安的情绪,眼睛一直追逐着我。
于是我便想要叹气了。
好吧、好吧,没办法啊,既然还有人希望我存在着,那么我暂时还要停留于此。
还不到告别的时候。
不过,我记得纲手说过,等这次战争结束,她就会和断结婚的吧。
她看上去很开心,眼睛都闪闪发亮,不停地跟我说着她畅想的未来。
只有在这时她会暂时远离失去绳树的痛苦。
“我要在你家旁边买下一个房子,这样就每天都能见面了。”
“我的结婚式上一定要有很多鲜花!……诶,要什么花?我想想……鹤望兰怎么样?啊,你说的对,还有雏菊……”
“反正木叶的神社是月见里家族经营的,作为我的好朋友,到时候你就穿上神官的衣服、来给我和断证婚吧!”
纲手是这么说的。
……
我啊、我……/
1.改文ing
2.哈哈哈我综的这个你们第一反应一定猜不到!【嚣张】
……好了是什么其实已经写在开头了,在标题里。
为了不那么be我努力的挽救了。
笔啊!你自己动吧我球球你了【猫猫头流泪】
3.啊啊啊好想把写的佐助和泉奈发上来!是糖啊!
可惜不行现在还早,难过
想当初我就是因为想写泉奈小甜饼而开的文,结果现在泉奈的戏份还遥遥无期
4.抱抱小可爱们!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悠长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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