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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出事了 ...

  •   江烟没躲,而是张开双臂将对方揽到了怀里,然后拦腰抱起转了几圈:“我看看,这是哪来的小鬼!”
      面具后传来一个姑娘“咯咯”的笑声。面具掉了下来,露出一张甜美可人的脸。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里流光溢彩,乖巧地镶嵌在娇嫩欲滴的脸蛋上,映着樱桃色的小嘴儿,那叫一个秀色可餐。“江哥哥快放我下来,一会儿转晕了!”
      此人正是季琅云,文阙城主的女儿,季瑯北的妹妹。季家兄妹和
      江烟一起长大,彼此可谓是十分熟络。江烟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才放
      下她,又扶着她站好,嘴上仍调侃道:“几个月不见,你又胖了不少
      啊。”
      “过节了,当然要好好吃几顿!”季琅云睁大眼睛望着他,不满地说。
      “你们认识?”林知绪惊讶地问。
      江烟点了点头:“很早就认识了。”他又转向季琅云,问道,“你哥呢?”
      “他不陪我玩儿,这会儿自己不知跑哪儿去了。”季琅云不满地撇了撇嘴。江烟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等会儿我替你教训他!”
      说完,他别过两个姑娘,又钻进了人群。林知绪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他好像和季公子很要好啊。”
      “他俩啊,”季琅云掏出铜钱把面具买了下来,“比亲兄弟还亲。”
      她把面具重新戴上,拉住林知绪的手,“走吧,看那边有什么好玩的!”
      锦绣十里,江烟感觉自己都快走到九里了,也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季瑯北是最喜欢这种热闹场景,肯定不会甘心在酒楼里喝小酒。他甩掉季琅云,自己一个人想去哪儿呢?
      很快,江烟脑海里就有了答案。他一边暗骂着季瑯北,一面转身钻进了小巷子里。巷里尽是粉黛气息,熏得江烟又想打喷嚏了。别看他平日里游手好闲,这种地方他还真没怎么来过,多数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和季瑯北这种甘愿付储行动的是没法儿比。眼瞅着不远处有家挂了牌匾的歌楼,江烟便直接向那边走去。还不到门口,屋里就传来一阵娇笑,听得他起了身鸡皮疙瘩。
      “公子要不今个儿就留这儿吧,这上元佳节,良辰美景,公子难道忍心丢下妾身们·····”
      “我也不想,这不也是身不由己吗!”一个熟悉的男声钻进江烟的耳朵,江烟便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他大步踏过门槛,一眼就看见两个妖娆的舞伎中间,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季瑯北没穿家袍,估计是为了行动方便,怕被人认出来招笑话。他披了件金丝外袍,里头中衣敞着怀儿,露出大片胸膛;他露就露了,偏偏又生的那样好看。一双桃花眼向上挑起,眉宇间尽是勾人之意。嘴角噙笑,薄唇显得轻浮却不随意。论及风骚,江烟真是不敢跟这位大爷比。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季瑯北闻声抬起眼,迎上江烟不怀好意的目光,连忙起身:“你怎么在这儿?”
      “找你还不容易?”江烟嘲讽道,“季公子这点小癖好,我可是烂熟于胸啊!”
      “公子,他是谁啊?”旁边的姑娘不高兴地问。
      季瑯北转过身:“乖,这回我真得走了,有空再来看你们。”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走下台阶。两个姑娘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却都没开口再阻拦他。江烟跟着他走出来,毫不避讳地说:“行啊你,还有空四处留情。”
      “彼此彼此。”季瑯北揉了揉脑袋,“你找我来干什么?”
      “当然是替季叔叔监视你。这不久也要当家主的人,将来打算找几房小妾啊?”江烟调侃道。季瑯北眨了眨眼,装出认真思考的样子:
      “这个容本公子好好想想·····”
      “想个屁!”江烟捶了他一拳,拉着他就要走,“跟我回去认罪!”
      “哎别啊。”季瑯北抓住他的手腕,“大过节的,还不让人快活
      啊?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保证喜欢·····”
      “我是正经人,才不出入那些·····”
      “少标榜自己了,江落言。”季瑯北不耐烦道,“我说的不是这种地方,是个真正享受的地方······”
      江烟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做,不如依了这厮,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还能上天不成?于是任由他拉着自己进了这歌楼的后院,左拐右拐,也不知拐了几道弯儿,终于在里头的一座戏楼外停了下来。
      “我不听戏。”江烟说道。
      “谁让你听了。”季瑯北一手揽上他的肩膀,“进去,我给你介绍个人。”
      “你又在哪儿认识的酒肉朋友?”江烟一皱鼻子。
      “废话真多!”季瑯北一把将他推了进去。江烟一个踉跄,稳住身子后,才发现两边客席上都坐满了人,正中央架起了个台子,那戏台甚至比黄金台还要大。台上几个女子正翩翩起舞,彩色丝绸凌空翻涌,好看虽好看,但没稀奇到哪儿去。
      “这些你看了一晚上还没看够?”江烟转头问。
      “闭嘴,看。”季瑯北简洁地说。这会儿,人群突然鼓起掌来。江烟走近一点。只见在众舞女的簇拥下,缓缓走来一个姑娘。浅淡的蓝色长裙纬地,裙纱紧裹着白皙的肌肤,红玉簪子轻柔地插进乌木缎发中,衬着青涩又不失妩媚的脸颊;青葱玉指拈起翡翠烟衫,腰肢不
      盈一握,整个人在周围舞女的衬托下超凡脱俗恍如天外飞仙。
      她迈着小步上前,江烟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不是自己的了,怎么也移不开。那女子一颦一簇皆是万般妩媚,娇容似花;水波荡漾的眼眸流转间尽是初出阁宇的羞涩温婉;纤细的双臂挽起蝉翼般轻盈的红绸,旋转着翩跹过偌大的戏台,再一个转身,目光正巧落到了隔着人群站在后面呆呆观望的江烟身上。江烟顿时心中一阵悸动,然而她只是轻瞥了他一眼,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给你,”季瑯北不知从哪儿递过来一块手绢,“擦口水。”
      江烟恍恍惚惚地接过来,又恍恍惚惚地转过头盯着那女子,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这是哪家的姑娘?”
      “姑娘?”季瑯北扑哧一笑,“我忘说了,那是个男的。”
      江烟差点晕过去,他猛地转过头瞪着季瑯北:“男的!?”
      “不可思议?”季瑯北煞有介事地说,“放心,一会儿给你介绍下。莫急。”
      江烟郁闷地转头:“不急了。”
      “怎么,男的你就没兴趣了?”季瑯北笑道,“那可是殷潇的侄子,也是殷家小公子,殷暄。他也就十八左右,和你我差不多。”
      望着眼前的窈窕淑女,江烟实在无法把她跟男人联想到一起。不过这么好的一支舞,不看还可惜。一舞终了,殷暄和其他姑娘一起退回到了幕后。季瑯北拉起江烟转到院子里,两人拖拖拽拽地藏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江烟百般反抗,最后还是被季琅北摁进了树丛里屏息等待。
      须臾,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季瑯北瞅准时机一跃而起,猛地从石头后跟个猴子似的窜了出来,吓得对方一下子怔在了原地。“你什么毛病!”
      殷暄惊魂未定地后退几步。他换上一身白色羽衣,宽松的外袍掩住了纤细的腰身;脚踏金履,腰间坠一折扇,一派风华正茂,没有方才半点妩媚;眉目清秀,皮肤白皙,脸上还有些稚气未脱。只是神情柔和,同季琅北和江烟一比倒是少了点少年人的锋芒锐利。
      “古时博美人一笑,本公子今日就博美人一跳,如何?”季瑯北嬉笑道。 殷暄无奈地摇摇头,拿扇子在他脑门儿上敲了一记。
      “你这是又得了清闲,想起来拿我寻开心了?”
      季瑯北转身把在一旁观望的江烟推上前:“这不,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小弟。”
      江烟作势要踢他,他连忙躲开了。江烟趁他没空还手,人模狗样地向殷暄行了一礼:“在下江烟,字落言。见过殷小公子。”
      “又一个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季瑯北赖皮地凑上来说。殷暄望着江烟,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但他随即掩饰过去,换上恰到好处的盈盈笑意,回礼道:“江公子肯赏脸再好不过,恕我冒昧,公子可是文阙江家酒楼的人?”
      “正是。”江烟道。
      殷暄以扇掩唇,打量了他一番:“尝闻秋竹果醉人,不知何时能
      有幸一品?”
      “那还得请公子常来文阙玩儿。”江烟笑了笑。
      “殷暄今后也会留在束幽,他和我一起到的。”季瑯北又看了看身旁的少年,“不过我们得住在另一间宅院,陪不了你啦!”
      “行啊,省的你烦我。”江烟回敬道,“琅云呢?她和你们住在一起?”
      “琅云是医女,她有她的去处。”殷暄道。提起季琅云,江烟这才想起来自己许诺了要尽早帮小姑娘把她这个到处生事的哥哥带回去,便对季瑯北道:“你小妹找不着你正不爽呢,劝你早点回去的好。”
      “别急,知绪陪她,有她玩儿的了。”季瑯北一手搂过江烟的肩膀,另一只手楼上殷暄的,“走啊,看烟花去。”
      这一路都不得消停。季瑯北拉着他俩扯东扯西,有正经的,有瞎掰的。然而不管他怎么扯,殷暄都能接住话茬。江烟发现这人很好相处,和他在一块儿绝不会有尴尬的时候。无论什么话题,殷暄都能应答自如,甚至还游刃有余地提醒光顾着和他说话差点撞上别人的江烟。面对这种嘴皮子和眼神都双向发展的人,江烟只有自叹不如了。
      “说起来,照雪封那边又有战事了。”季瑯北好像猛然想起似的。
      “我听说了。”殷暄点点头,“连应晚亲自带队,说是要找到樊许。”
      “连应晚?”江烟疑惑道。
      “岚杀关的大将军。”殷暄解释道,“他本是连氏一族的人,后来投靠了樊许。可惜了,”他停顿了一下,“他精通幻雪术,是仙门九城少见的人才。”
      “为何会叛变?”江烟问。
      “照雪封的事,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他还是连沧的弟弟呢!”季瑯北感叹道,“万般皆是命啊!”
      江烟转过头,心中疑窦丛生。樊许被风桀打伤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这期间他一直没回岚杀关,那他去了哪儿?会是屠族长抓了他吗?
      他正琢磨着,眼前忽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倏然抬头,见风桀手持佩剑大步朝这个方向走来,却没看他,似乎在故意回避他的目光。
      “哎!”江烟挥手招呼他,见他不理自己,便伸手去拽。他这个动作引起了季瑯北和殷暄的注意,这回风桀想回避也回避不了了。
      “这位是······”季瑯北停下来,然而殷暄已经一眼认出。他迅速行了个礼:“风公子。”
      风桀见状,只好回礼。季瑯北一惊,一把拉过江烟,在他耳边小声问:“你怎么认识他的?”
      然而江烟急得很,没空理他。“两位失陪,我且与风公子一续。”
      说完拉着风桀就走,不明状况的季瑯北和殷暄则等在原地,面面相觑。
      风桀这次倒算乖巧,也没挣开他,任由他拉着到人少的地方,不耐烦道:“怎么?”
      “你知道樊许在哪儿吗?”江烟问。风桀偏头打量着他。
      “要么死了,要么半死。”
      “他不在屠族长手上?”江烟一愣。
      “我不打听这些。就算他没死,我早晚也让他偿命。”风桀移开目光,到是很主动的开口了,“今晚我过来,是屠族长的意思。”
      “有圣物在这里?”江烟惊道。
      “有异动。”风桀眯起眼睛。他正要再说什么,远处突然传来几声巨响。人群顿时沸腾起来。几团颜色各异的烟花灿然绽放在漆黑的夜幕上,每次炸开都是不同的图案,与地上的声声爆竹交相辉映。街上的行人无不驻足欣赏。江烟过去从没见过这等阵势,一时就把方才抓住风桀想问的问题抛到了脑后。风桀也抬起头向远处看去,不知不觉就沉浸在了这烟花的绚烂里。
      烟花放了不知有多久,江烟才缓缓说出一句:“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种情景·····”
      风桀没说话,但江烟可以感到他的震撼。向来波澜不惊的风公子,也有被美景打动的时候。也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忽然回过神来,转过头刚想开口,忽见一个冒着火光的东西不知从哪儿被扔了过来,正冲风桀的方向。
      是个刚被点上火的爆竹!
      “小心!”江烟大叫一声,想也不想地扑上前推开风桀。与此同时,爆竹炸裂的巨响几乎将他震得失聪,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将他掀飞了出去。他重重的摔到地上,只觉得浑身的骨头疼得几乎裂开,皮肤被热浪灼得生疼。耳边传来周围人群惊恐的呼喊。失去意识前,他看到那颗爆竹蜷缩在地上炸得越缩越短,火光四溅,还有风桀惊惧的面容。

      江烟感觉自己做了好几个梦,最清晰的一个,就是朦朦胧胧的一片树景,阳光细碎地照进来落在他身上,一只手牵着他的手,引导着他慢慢地往前走。一个女人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他抬起头,却看不清她的脸。
      “阿烟。”她轻声道,“快跟上。”
      江烟试着快走几步,却感觉自己被绊住了,怎么也跟不上她。他挣扎,呼喊,都无济于事。
      “啧啧,这是疼哭了?”
      江烟睁开眼,见江忆姗正坐在床边,手放在他额头上。见他醒来,她莞尔一笑:“姐姐来看你了,惊不惊喜?”
      江烟怔怔地瞪着眼睛,感觉脸庞湿了一片。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左肩,还有身侧一直到膝盖都火辣辣的疼。他不由得动了动身子,江忆姗连忙扶住他:“轻点儿折腾,昨晚你可真是出了回风头。”
      江烟转过头,她便解释道:“那爆竹在碰到你之前炸开了,你被它崩出去得有好几里。幸亏殷暄反应快,他让季瑯北去找琅云,然后和风桀一起把你抬了回来。”她迎上江烟询问的目光,便无奈地补了一句,“风桀没事,就衣服崩坏了几处,他一直守在门外呢。”
      见她语气轻快,江烟便没再说什么。他躺回去,闭上眼睛,半晌,才道:“姐·····”话一出口,他才发觉自己嗓子哑得可怕,“我梦见我娘了····”
      江忆姗愣住了。她垂下要帮江烟擦汗的手臂,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江烟摇了摇头。所幸眼泪已经干了,他躺在榻上发呆,忽然想起来那爆竹被扔过来时,后面没有人。他和风桀当时所在的地方是偏巷,本就少有人踏入,零星几个人都忙着赶路,他也没注意到身旁有谁走了过去。不过那爆竹明显有人蓄意而为,而且是冲着风桀去的。
      看来风桀寻找圣物的行迹已经暴露。不管对方是何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查出风桀并痛下杀手,实力肯定是不容小觑的。
      “烛姑娘给你放假了。”江忆姗道,“她说你总是心不在焉的。”
      江烟不想接这话茬。他抬头:“姐,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江忆姗似乎一直等他问这件事。她微微一笑:“我爹回来了,听说你来束幽后,让我给你带点东西。”
      “伯父没生气吧?”江烟担心地问。
      “有点。”江忆姗承认道,“不过他知道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有自己的主意了。况且·····”她伸手在弟弟脑门儿上弹了一记,“你小子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和风桀走得这么近,风桀昨晚又差点遭了暗算,这不可能是巧合吧?”
      江烟支撑起身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急切地问。
      江忆姗没有立刻回答,她叹了口气,伸手抚上江烟的脑袋:“你要查的那件事·····”她顿了顿,“你可想好了,一旦执意被卷进去,就不能回头了。”
      江烟望着她:“此话何意?”
      沉默。安神香的烟气在屋里缓缓漫开。江忆姗起身将火吹灭,回到床榻边坐下时,手里多了四只锦囊。
      “这是·····”江烟低头疑惑道。
      江忆姗没有立刻回答。她把香囊放到榻上:“你仔细瞧瞧这上面绣的花纹。”
      江烟定睛一看。四只香囊,分别是赤,蓝,银,金色。他拿起蓝色的:“这是照雪封的梅花。”他指着上面的花纹,江忆姗点了点头。
      他又拿起银色的,“束幽城的黄金台·····”金色的,“昆溪城的兰花,”赤红色的,“尘楼城的莲花。”
      “认得挺全啊。”江忆姗说,“这几个锦囊分别代表着仙门九城的其中四座仙城。你根据实际需要打开,会给你些思路。”
      “里面是什么?”江烟问。
      “粉末。”江忆姗道,“泡在秋竹果里,喝完睡一觉,就够了。”
      “怎么神叨叨的·····”江烟嘟囔道,“还有,你从哪搞来的这东西?”
      “别不识货。”江忆姗说,“这可是你爹费尽千辛万苦搜集过来留给你的。好好保管,别弄丢了。”
      “我爹?”江烟倏然瞪大眼睛,“你以前为什么不给我?”
      “我当时怎么会想到你个没心没肺的有一天还会关心除了吃喝玩乐以外的事情?”江忆姗毫不留情地说,“既然你非要查,我就帮你一把呗。”她说的义正言辞。江烟知道自己永远也犟不过他这位伶牙俐齿的姐姐,便放弃了和她争论一番的念头,垂下脑袋摆弄着那四只锦囊。
      “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他忍不住气恼地问。
      “给你就不错了,挑什么挑!”江忆姗在他脸上拧了一把,“行了,该叫琅云来给你换药了!”说完,她起身要走,江烟忽然叫住她。
      “姐!”
      江忆姗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嗯?”她轻声问。
      “你·····”江烟迟疑了一小会,“你和伯父,处境也很危险吧?”
      江忆姗没吱声。她肩膀有些颤抖,在江烟怀疑她要哭出来的时候,她突然冲过来狠狠将他搂进了怀里。江烟一惊之下也没反应过来,任由她用力搂着自己,好想要把他摁进自己骨头里似的。自记事起他姐姐就没对他做过这么亲昵的动作,这么一抱让他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阿烟·····”江忆姗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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