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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惹事 ...

  •   温晁开了门,见一位头戴抹额,身着蓝色华服的如玉贵公子,玉树临风,站在那里,面带着春风,“泽芜君?”
      儒雅温润的蓝涣,蓝曦臣面带着微笑,说话如三月的春风,温柔多情,“正好路过,刚才听到有人弹琴,,,可是,温二公子,,,”
      温晁把人请进屋内,“实在是无聊,弹琴娱乐,打发时间罢了,不防污了泽芜君的耳朵。”
      蓝曦臣接过水杯,两眼带着笑意,“温二公子,不必客气。听闻此曲,悦耳动听,余音绕梁,心有所感,不知此曲何人所作?”
      温晁见他身上佩戴着一支白□□箫,心下明了,“曲谱是从我家藏书阁中寻出来,来了兴致便胡乱奏抚了几次,好几年了,如今倒是不记得曲谱在哪里。若是泽芜君喜欢,我便试着写下来就是。”
      蓝曦臣点头,“太麻烦二公子了,只是希望以后还能有幸听到温二公子抚琴。”
      他见温晁桌上一本太上古经,有翻动的痕迹,便道,“我们蓝家藏书也算丰富,温二公子,无事时,可寻我拿了玉牌看书。”
      温晁面上带着笑,感谢,“那就麻烦泽芜君。蓝家一向是世家典范,家风清明,行为雅正,今天见了泽芜君,才知道,蓝家果然是名副其实,名不虚传。”
      “泽芜君风采卓然,气度非凡,让温某自惭形秽,若是能常与君相交,必是人生一大幸事。”
      蓝曦臣见他言谈风趣,进退有礼,和传言一点也沾不到边,心生好感。两人又一起抚了琴,谈了一会人生,相得益彰,各有所得。
      天色不早,蓝曦臣便与他告辞而去,修长如玉的身影,飘逸轻灵,渐渐的隐在山林之中。
      温晁心下赞叹,世家第一公子,果然不凡。哪知,一回头,便见魏婴江澄与温宁三人,正齐齐瞪着他,面含怒气,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啦,挨训了,挨骂了,难道挨打了不成?”
      江澄眼光如刀子一样上下打量着他,恶声恶气的道,“我看你是想挨打,刚才是哪个?眼都看直了,就差流口水出来,要不要脸啊。”胆子不小,敢私会情人。不想活,我成全你个混蛋。
      温宁补了一刀,“影子都不见了,还站在那里看,二哥哥,你好过份,你把魏哥哥放哪里?”
      “魏哥哥,走,今天和我睡,让他一个人过去,咱们不理他。”
      温晁听得失笑,赶紧去牵魏婴的手,冷不防,他哼了一声,一甩手,理也不理他一下,竟是自己先进了门。
      三人一进来,又见桌上两个杯子,又一齐盯着温晁,江澄眼中带着火雷一样的光,吼道,“多大一会,人都进了门坐在一起了?”
      “什么意思,脚踩两只船是吧,齐人之福,你有没有那个命去享啊。”
      “快点说,不说我马上捶死你。”
      “魏无羡,这就是你的好哥哥,看看你爱的是个什么东西吧!”
      “干嘛还不动手,拿随便扎啊,随便刺几个窟窿就行了。”
      温晁摇头,捉拉着魏婴的手,不得不叫屈,“我的老天,真是冤枉死我了,刚才是泽芜君,听到我的琴音,过来询问一下曲谱的事,我对天发誓,真没有说别的,更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你看你们怎么这样想我,这几年都白瞎相处了吗,白认识我温晁了吗?我的为人你们还没了解吗,我什么人,行得正,坐得端,清白忠心,脑子里头,只有阿婴一个。”
      “别人不理解,小舅子与阿宁说我,我只会伤心下,若是你也这般认为,那我只有上吊了,阿婴,你看看我,委屈的眼睛!”
      魏婴听他说话,已经信了,却还是噘着嘴,“我知道了,你不是那种人,不过,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温宁笑嘻嘻的凑了过来,“让他认错,哄你。”
      江澄硬邦邦的道,“打他一顿就舒服了,拿随便随便刺两下。”
      魏婴扭过身,看也不看他一下,明摆着还有火气。
      温晁无奈掏出一瓶酒,搂着他哄他,“那么喝杯酒,阿婴的心里是不是就会舒服多了。”
      魏婴眉开眼笑的接过来,一把揭开盖子,“江澄,阿宁,咱们喝酒,吃饭了。”真是个小酒鬼的嘴脸啊。
      江澄瞪了他一眼,“一瓶酒就收了你的心,笨蛋,三岁的孩子也比你聪明。”
      魏婴开心的喝了一口,温晁给他把菜送到嘴边,喂他吃了,他笑咪咪的,“阿晁,我没有生你的气,对了,蓝先生他上课时候,总是看我,害得我屁股坐得发麻。”
      然后又道,“今天我们见到你嘴里的那个蓝忘机,哇,你是不知道,和他哥哥,一点都不一样,浑身上下,跟穿了一层冰一样。板着脸,话都不跟人说一句。两只眼睛只冰刀子一样看人。”
      江澄在一边嗤笑,“那你还往人家身上扔纸人。人家当时就给你撕个稀烂,你说你是不是丢人?干嘛去惹他,蓝家人,哪个是好相与的!”
      魏婴不在乎的道,“我哪是给他玩的,我准备给他旁边的怀桑,没扔好,被他碰上了,脾气可真难相处,他这种人,一辈子也交不到朋友吧,将来也许,连个老婆都没有,哪个女人见了他不吓跑了。”
      温晁给他夹菜,关切的看着他,“小心肝,慢点喝,咱们多得很。你们说的怀桑是清河聂氏的二公子吗?”
      魏婴一面吃一面点头,“你是不知道他,特别搞笑,总是拿个扇子,修为虽然不高,却特别会玩。对了,他也有一只大鹦鹉,嗯,还会说话,总是喊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真后悔没有把我的也带过去。这样,我们还可以比赛,看哪只更厉害。”
      江澄见温宁吃饭和小猫一样,“你别总听他说话,赶紧吃你的饭,若是变瘦了,回去岐山,你家阿洋,又要处罚你。”
      温宁开心的一笑,“阿洋不会的,他对我最好了。休沐的时候,咱们去看姐姐吧,我想她了。”
      江澄点头,“行,我陪你一起。”女修们都在另一个山头,平日有结界,高门深院的,门外还有狗看守,只有休沐日才可以相见,正好,趁机看一看温情。
      魏婴伸头过去,在江澄的耳边轻语,“你要加把劲才行,阿宁这里肯定没问题了,脸皮厚点,女孩子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嘴巴说好听的,别总吐刀子一样。”
      温晁听得好笑,“说得跟你有几个女人一样,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吗?有没有都算了,今后你可不准看女孩子一眼,我告诉你,她们是魔鬼。”
      温宁不信,“姐姐才不是,她是天下最好的女孩子。”
      魏婴不依,“师姐才不是,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子。”
      温晁吃醋,“师姐,师姐,就知道师姐,我坐你跟前,你就不会想着我,我才是世上最好的男人,还是最爱你的男人,师姐她再好,也是人家的人。”
      魏婴吃高兴,也喝足了,把鹦鹉从笼子里拿了出来,“阿晁,这鸟会说话吗?”
      温晁要去洗澡,“应该会吧,管家说他精着呢,你先逗着吧。”
      魏婴见鹦鹉只顾呆呆的不动弹,不叫唤,便用小棍子去戳他,“奇怪,怎么不动,也不说话,精神也不好,不会是只傻子吧。”
      谁知那鹦鹉恼了,张嘴就是一句,“你才是傻子,你敢骂我?”
      魏婴玩心上来,笑嘻嘻的逗他,“我就骂你,你还能怎么样?”
      那鹦鹉慢悠悠的拍了下翅膀,“那我就飞给你看。”嗤啦一声,从窗户里飞到了外面天空里,转眼,没了影子。
      魏婴傻眼了,看着手中的棍子,微愣一下,赶紧跑了出去,“喂,别跑,回来。”
      他瞅着呆鸟飞走的方向,把随便一抛,飞身御剑,追了上去。结果,云深不知处,实在太大,好几个山峰,这鸟成心躲避,魏婴飞到灵力不继,还没找到,到处叫着,“死鸟,笨鸟,赶紧出来,找到,我就油炸了你。”
      “我煮你三锅汤,你信不信,赶紧出来。”
      事有凑巧,蓝忘机与兄长正好吃过晚饭,出来散步消食!兄长蓝曦臣正与他说起三年前的事,“当时心神不定,怕聂大哥出事,经过岐山时,被女鬼幻化的一团黑烟围住,吸着我的灵力与精气。当时,心都凉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弟弟是他一手养活大的,世上最舍不得的人,便是他。
      拍着蓝忘机的肩膀,见弟弟眼含担忧,“还好,一阵琴音响起,那琴音带着萧杀,还有驱逐之意,可惜当时我只顾着挣扎,我清醒过来后,并没有看清楚是哪个相救,只看到一个背影,远远的也没有瞧多真切。没想到,今天,居然听到了温二公子抚了此曲。”
      蓝忘机视兄长为自己最亲近的人,在他心里兄长也是他的父亲一般,实为兄长感激那人,“可问出是何人所出?”
      蓝曦臣摇头,眼中有着回忆,“虽然当时只看到一个背影,却隐约像个少年。”
      蓝忘机一怔,“难不成,就是他?!”温二公子的名声,着实让人难以相信,“若是他的话,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救了他的兄长,就是救了他一样。
      蓝曦臣正要说话,便听头顶有人在叫喊着,“笨鸟,你跑哪里了,再不回来,我烤了你,混蛋,赶紧出来,大爷我心情不好,要发火了。”
      一道黑影,御剑而过,细闻,还有股酒味飘荡。
      蓝忘机大怒,“敢在云深不知处疾行,口吐污言,喝酒!”他身为蓝家执法首领,当下便追了上去。
      蓝曦臣站在那里,看了半晌,“怎么像魏公子的喉咙?”他四处看了下,“温二公子呢?”当初,他看到他们的第一眼,便看了出来,温二公子的心神,全放在那个脸上带着阳光的少年的身上。
      魏婴飞到结界处,没收好身势,被蓝家结界弹了一下,灵力消失,从剑上,一下子跌落下来。
      这次没有温晁跟着,直接掉下来,摔得他头昏眼花,眼冒金星,半晌才清醒过来,正要起身,一个白衣少年,满脸怒火,眼神冰冷,手拿灵剑,正指着他的面容。
      他把随便拿在手中,心不在焉的道,“喂,你拿剑指我干嘛,哦,是我们的蓝二公子啊,还在怪我的小纸人打扰了你吗?真是小心眼,来报仇吗?”
      蓝忘机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剑也未动!知错不改,一错再错,不可救药。
      魏婴见他冷脸未动,换上笑脸,朝他道歉,“那我真诚的向你道歉好了,是我错了,不该在上课的时候,扔小纸人,行了吧,蓝二公子,可以收剑了吧。”
      “喂,蓝二公子,我们可是同窗,一点情面也不留啊,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样嘛,能不能把你的灵剑收起来,我胆子很小的,吓着了,晚上可睡不着觉。”
      他心里头急着找鸟,没心情和蓝忘机纠缠,直接站了起来,“没事我走了。”
      蓝忘机避尘挽个剑花,又指在了他的面门上,冷声道,“你犯了家规,走,跟我去受罚。”
      魏婴被他剑指来指去,早就恼了,都是热血儿郎,又喝了点酒,哪管得住脾气,“喂,够了啊,我忍你这么久,你还得寸进尺想上头是吧。我犯什么家规,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家规关我什么事,走开,我还有事,没功夫与你扯淡。”
      “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喂,你再指,我就动手了。”
      然后,两人就打了起来。
      蓝曦臣还是温和平静的道,“然后,两人就打了起来,被我发现,正要去劝开他们,温二公子就找来了。”
      温晁见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修为相同,功夫也不相上下,光影流动,十分精彩,“算了,不用劝架了,这也是难得的切磋,打累了,脱了力,就会停下来了。”
      他站在一边,因为没见魏婴吃亏,也有心情说话了,“话说,蓝二公子的剑法,果真精妙,唉呀,这一招彩云追月出招慢了一点点,阿婴的清风拂柳也用得好,力道偏了一点点。”
      “不错,不错,英雄出少年,都是好儿郎啊。唉呀,又出新招了,啊哟,又化解开了!”
      蓝曦臣站在一边,听他说得热闹,面上不觉得微笑起来,“这个温二公子,到底哪个人传出那些坏话来的!明明就是一个单纯热情的人嘛。”
      等两人大汗淋漓,胳膊脱力,抬不起剑,他们这才各自带走开。
      魏婴被温晁扛在肩膀上,无力的叫着,“我会怕他?再打三百回合,看看到底哪个厉害吧。”
      温晁好笑的道,“哪里用得着打上三百回合呢,肯定是我们阿婴厉害啦。”
      魏婴全身无力,头也都抬不起来,还在吹,“你看,你也说是我厉害吧,蓝二公子,哼,我还不是打得他动不身。唉,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啊,阿晁哥哥,人家头晕啦。”
      蓝忘机还想着处罚的事,却被蓝曦臣劝了回去,“你就看在他陪你练剑的份上,就别计较了。我见你与他切磋这半天,奇招突起,似乎又进步不少,也算得上另一种收获了。”
      蓝忘机见魏无羡,剑也拿不动,死狗一样的,被温二公子扛了回去,这才不提他的错了,“哼,还是,输在了我的手中。”
      蓝曦臣难得见弟弟争强好胜,少年心性,温柔的搂着他,“兄长也抱你回去吧。”
      蓝忘机迟疑了一下,因为身上无力,也不逞强,红着脸答应了,“今天我和兄长一起睡。”
      他如今玉树临风,几乎与兄长一样高大,心里还想着能像小时候一样,听着兄长的声音安心的入眠。那个时候,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蓝曦臣轻声一笑,轻松抱起弟弟,“比小时候重多了,好在,我还没有老。”
      蓝忘机把脸靠在兄长的胸口,手也不觉得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想和兄长就这样,一直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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