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透她]雨幕下的花荫》勿攸

2、2.

　　“啊，原来你在看小绿啊！”
　　某日清晨的上学路上，站在等待红灯的路口，园子凑过去看小兰的手机屏幕：“这可是我最近的新偶像！”
　　对于好友善变的取向，小兰表示理解：“因为真的很火嘛，特工什么的简直太帅气了。”
　　“呐呐，小兰姐姐，你们在说谁啊？”
　　见到心上人欣赏一位娱乐明星，柯南蹦蹦跳跳求知若渴。
　　“我们在说纯名绿，柯南你也感兴趣吗？”小兰弯下腰来把手机递给他看，解释道，“她最近在一部电影里出演一名女特工，就是我上个月和园子去看的那部，人长得漂亮，打戏也非常好看。”
　　园子颇具影迷资格地补充：“还有还有，昨晚上映的电影里她演了一名乐队鼓手，架子鼓敲得非常帅气哦！”
　　小兰笑着看了眼好友：“园子非常喜欢，还说要去学架子鼓呢！”
　　……原来是女的。
　　他往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片段里看了几眼，影片中的少女面容明媚，五官大气、轮廓分明的长相，在日本一众以清纯娇小的形象流行的少女艺人中确实很吸引眼球，又保留着这个年纪的胶原蛋白感，大概和小兰、园子差不多大吧。她穿了一身历来电影里的特工常备的紧身作战服，手持一把日本太刀，穿高跟靴的脚步轻盈流畅，动作娴熟如翩翩起舞，却不是花拳绣腿那么简单，柯南注意到她击出的力度与停顿的时刻，都把握得有力而恰到好处，如果不是专业替身而为，演员本人一定具备极为成熟的剑道功底。
　　他不由得想起前几天在波洛遇到的女子。
　　虽说后面窃听器传来的内容证实了他那时的猜测，安室先生居然真的有“女朋友”——这太不可思议了，但仔细一想，说不定对方只是配合演戏，柯南不信自己的小心思没有被发现，而具备那样敏锐的感知力和坐怀不乱的镇定，他更加不信那只是区区一个心慕安室先生的富家女而已。
　　这边小兰还在不无遗憾地说：“不过除了这几部荧幕作品，也有段时间没有在电视里看到她了。”
　　“人家毕竟是演员啊，应该有大批新的影视剧要拍，她这两年超级火嘛，但也有可能是回美国继续学业了，JAMES事务所公布的官方年龄显示，她和我们是差不多的年纪，而且据说家里超级有背景，不过都是网友们猜的啦！”
　　柯南没放在心上，对铃木财团千金来说，多大豪门也只是区区客套话，他一点都不怀疑，假如园子愿意的话，她甚至可以明天就邀请到对方本人喝下午茶。
　　“诶，园子你了解得这么透彻啊！”
　　“哼哼，因为我是忠实粉丝啊，小绿又美又帅，对粉丝也特别亲和，经常在ins上冲浪，还会回复评论和网友互动，讲话特别可爱，一点架子都没有，简直是模范艺人！”
　　柯南眯着半月眼拆台：“明星多少都会立人设的啦。”
　　园子一拳敲在他头顶：“臭小鬼，讲话给我注意点，当心被小绿的粉丝团围攻哦！”
　　而且首当其冲的肯定是你！
　　“痛——”柯南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不过，园子姐姐不是一直都喜欢男明星吗，怎么突然会对她感兴趣呀？”
　　园子立马不计前嫌地科普起来：“我被圈粉是看了她以前的一个采访，那时她跟合作的男演员被传绯闻，两家粉丝都在网上掐疯了，我也只是看个热闹，那个节目的主持人当面问她与对方的关系，小绿对摄像机笑着说了一句‘没有那么简单呢’……”
　　脑海中被炸开一角记忆，柯南震惊地抬头，园子依旧自顾自手舞足蹈。
　　“……记者还以为挖到了大料，某次发布会现场又去问男演员，对方也故意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结果没过几天，那个男演员就公开恋情了，人家有个谈了五年的女朋友，圈外人，已经准备谈婚论嫁了，之后小绿在社交网站上专门发了一条动态恭喜，配图是被邀请去当伴娘和新娘的贴脸合照，这才有人搞明白状况，原来小绿和男演员的爱人本来就是好朋友，她还是因为对方才认识男演员的。”
　　小兰没明白：“诶？那说‘没那么简单’的意思是……”
　　“就是好朋友的男朋友的意思，是那两个人联手打脸无聊的记者和吃瓜群众啦，总而言之那一圈风波下来，小绿对空穴来风的谣言一点都没不耐烦过，还开玩笑一样设了这个局，导致最后谁都没脾气了，我偶像真是聪明可爱得不行呢！……”
　　…………
　　柯南归因于自己太久没有以工藤新一的身份与小兰通电话而导致了神经过敏。

　　帝丹高中，二年B班。
　　“各位早上好，在上课之前，有件事要和大家宣布。”
　　班主任拿着教案走上讲台，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学生，心说你们一会儿别掀了天花板就好：“今天我们会迎来一名转学生，大家可能会非常眼熟……”
　　这一已知信息就让个别同学大胆地猜测“难道是名人吗”，继而引起一阵愈发兴奋的讨论。
　　多说无用，还是让当事人自己解释的好。他朝门外唤了一声：“进来吧。”
　　身姿高挑的少女闻声走进，浅绿色领花，天然黑的长发，扎成元气的高马尾，绿色发带像只轻飘飘的蝴蝶，带进一室的春意盎然。
　　众人自女孩踏进教室起一直寂静，半晌之后才轰然炸开。
　　园子搂着小兰的脖子尖叫：“我不是在做梦吧——是纯名绿，是小绿！是真人吧，是吧？！”
　　“是真人没错啦，园子你松一松手……”
　　铃木大小姐嗓门感人，女孩朝那边望去，俏皮地眯起眼睛，浓眉大眼的长相，一笑明媚如太阳光晕，娱乐圈都公认为独此一家的美貌，在一众青涩的高中生面孔中更是惹眼。
　　“她对我笑了……”园子卒。
　　“大家好，伊集院绿璃，这是我的名字。”
　　她黑板上工整地写下名字，大大方方地转身自我介绍：“有些人可能认识我，稍微解释一下，纯名绿是艺名，上学的话就用回本名了，不过大家还是叫我小绿就可以，因为在美国出道出道，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在那边读书，高二时因为演艺事业休学了一年，所以应该是比各位大一岁的，我今年18，近期因为事业中心转移回国内，所以来到了这所学校，很高兴认识大家。”
　　绿璃笑意盈盈地望了一圈：“老师，我坐在哪里？”
　　老师晃神了一下：“哦……伊集院同学，先坐在倒数第二排的那个空位置吧。”
　　“收到！”
　　她脚步轻快地迈下讲台，路过园子座位时，见对方不留余地盯着自己看，毫不吝啬给了个wink。
　　小兰晃着好友：“园子，振作一点，鼻血鼻血——”
　　第一堂早课上得是混乱不堪，而下课后，又是堪称奇观的景象。
　　饶是预料到了这样的场面，主人公还是意识到，不打招呼直接入学着实失策，如今不仅座位被围得水泄不通，连走廊里挤满了闻名而来的同学和□□。
　　“是真人，真的！”
　　“可恶，羡慕死我了——”
　　“为什么风云人物都往他们班跑，高中生名侦探，帝丹最受欢迎女生有三人，现在连大明星都去坐镇！”
　　“我要抗议！我要转班！！！”
　　…………
　　世良感慨：“真是壮观，教导主任要被气死了吧。”
　　小兰苦笑，自己的好友正首当其冲挤在最内围，对着女神毫无形象地眼冒红心。
　　绿璃快要被递来的纸笔和手机淹没了，她尽可能压下骚动，展开无懈可击的笑脸：“各位，各位，我非常高兴来到新学校，也很期待在这里认识新朋友，以后大家就是同学了，所以不管是合照还是签名，有的是机会，所以大家不要急，慢慢来好吗？我保证每个人都不会被落下的。”
　　“女神好体贴……”男默女泪。
　　在得到亲口承诺后，加上离下节课开始没剩下几分钟了，外班观众终于有离散之势，绿璃不禁松了口气，经纪人还在忙她的转学手续，助理是自己要求不带的，但她也是真没想到会有如此多的热情群众，想当年从好莱坞出道后，自己在美国读书时也没见过如此夸张的阵势。
　　“铃木同学。”
　　园子一惊，少女把她的本子递过来，签名下方有一个三笔笑脸：“这是你的。”
　　“……谢谢！”
　　三笔笑脸是小绿心情好才会签的标志，粉丝都清楚她这个小习惯，女神率先表现出亲切，园子于是更加大胆地提出邀请。
　　“呐呐，小绿要不要放学和我们一起走？啊当然，你有工作的话就还是……”
　　这可才刚刚开始一天的校园生活啊。
　　“可以啊，一起走吧。”绿璃笑眯眯地应下来，“不过，‘我们’是指？”
　　小兰和世良被拉去介绍了自己，女孩子们的关系总是发展得异常快，一起逛一次街，或是共享一顿午饭，就足以让她们成为无话不谈的同行人。

　　来到这家小兰、园子口中拥有「无敌好吃三明治和帅哥美女服务生」的波洛咖啡厅，已经放学等着的柯南冲她们招了招手，目光自然而然落在新面孔上。
　　他是在小兰家寄住的孩子，看起来机灵可爱，穿小小的西装款式，戴红领结和大眼镜，学究型小大人，听完小兰的讲述后，他瞪大眼睛望向绿璃。
　　“这么巧啊！”
　　见四位女生都看着自己，柯南赶忙解释：“啊，因为今天早上小兰姐姐和园子姐姐还在讨论呢，说是很喜欢小绿姐姐。”
　　“这就叫缘分啊！”
　　园子兴冲冲挽着绿璃的胳膊，她自来熟得很，而绿璃似乎也不讨厌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
　　本着哄孩子的爱心，绿璃问那孩子：“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
　　园子为了报他早上拆台的仇，也眯着半月眼反讽：“只是一个做侦探梦的小鬼头啦！”
　　柯南明显露出不服气、也不计较的表情，绿璃却发现小兰并没有跟着闺蜜起哄，似乎早已认同了对方称自己为侦探的说法，连世良也跟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啊！”
　　前来点餐的小梓多看了几眼被帽子阴影遮住半张脸的女孩，突然捂着嘴低声惊呼：“你、你是……”
　　“嘘。”
　　绿璃比了个手势，眨了眨眼。
　　小梓点头表示理解，弯下腰来悄声说：“走之前能不能帮我签个名啊？我也是你的影迷！”
　　绿璃询问地指着她手里用来服务的的记录本，小梓赶忙递过去，对方刷刷几下签下“Midori”几个字母，在下面画了一个三笔笑脸和一句话：
　　To 可爱的服务生小姐~
　　安室见小梓回来后面色绯红，难掩激动，便好奇地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是纯名绿诶！”
　　“谁？”
　　小梓被他真情实感的困惑脸震惊到：“安室先生没有听说过吗？”
　　他讪笑两声，低声求教：“哪位？”
　　“就是现在超火的女演员啊，14岁在好莱坞出道，演过的每一部电影都票房大卖，没想到居然和小兰她们成了同学！”
　　“这样啊……”
　　“伊集院同学。”世良的声音响起，“你在看什么呢？”
　　安室神色微微一凝，抬起眼来，打量那个压低帽檐的女孩，碰巧对方也在看这个方向，墨色的瞳仁晶亮如星。
　　“你在看安室先生吗？”园子意料之中地笑，“嘿嘿，他真的是我见过最帅的咖啡厅服务生了，在附近的女子高中生里也特别有人气，小绿以看艺人的眼光是不是也觉得很养眼？”
　　“啊，铃木同学！”
　　“抱歉抱歉，伊集院同学。”
　　周围的卡座上还有其他客人，她们约好在外都称呼她的姓氏，大街上招来关注对艺人来说很麻烦。
　　柯南奶声奶气地开口：“但是啊，万一姐姐在帝丹上学这件事，被其他同校学生讲出去了怎么办？”
　　绿璃笑道：“那倒没事，本来我回国上学也不打算瞒着媒体，只不过和朋友出来，被记者和路人围住的话，会给大家造成困扰的。”
　　世良也笑：“但是说顺口了也很难改掉称呼，毕竟伊集院绿璃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名字呢。”
　　确实，听过的名字才会唤起熟悉感吧。
　　绿璃看向柜台后忙碌的背影，回忆起早前依稀的画面，不由得兀自念叨起来。
　　“安室，安室……”
　　“您找我有什么需要吗？”
　　金发服务生不知何时已站在桌边，托盘里放着她们点的餐品，温和地看着喊了自己名字的女孩。
　　绿璃赶忙摆手：“啊，我只是觉得这个姓氏不常见，有点好奇罢了，您别在意！”
　　“是吗？”服务生好脾气地笑笑，把甜点和饮料放下，“各位请慢用。”
　　绿璃松了口气，发现柯南正睁着大眼睛望她。
　　都被小学生察觉到失态了……她吸了几口饮料，转而投入到园子兴致勃勃的组乐队策划中。
　　“伊集院同学架子鼓弹得一定很棒吧！”
　　“也没有啦，之前特训过一段时间而已。”
　　“那我们组建一支自己的乐队怎么样？”
　　“园子你又开始异想天开了……”
　　柯南没有即刻收回目光，他注意到先前那个微妙的对视，就好像，明明没有见过面、却似曾相识一样。

　　“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
　　茶室的玻璃门开着，正对着庭院，有人倚在檐下对她招呼。
　　绿璃面露喜色，蹬掉鞋子从院子里直接跳进去：“姐姐你今天下班好早啊！”
　　“也就比你早而已。”七树把茶杯放在桌上，走进侧面的厨房，“喝橙汁吗？”
　　“要！”绿璃把书包丢到沙发上，跟进去，“我以为你又在加班加班加班。”
　　“最近事情不多。”
　　家里的冰箱一年四季都备有鲜榨橙汁，绿璃喜欢，七树把冰镇饮料倒进玻璃杯里，递过去：“倒是你，转学第一天就回来这么晚，和朋友出去玩了？”
　　“嘿嘿，我本来还在担心会不会很难交到新朋友，不过大家都很友好，就是运气有点……呃……”
　　转校第一天碰上杀人事件，这概率简直不敢想象，过几天让姐姐陪她去山上的寺庙求个福签好了。
　　“一开始先去了咖啡厅，园子说想组乐队，我之前不是为了拍戏学过架子鼓嘛，之后就去附近租录音棚想练习来着……”
　　绿璃随她进到茶室坐下：“不过居然在公共场合策划谋杀，胆子也太大了，话说我头一回见真的尸体，脚都吓软了，小兰她们却好像习惯了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警察来了，我帮不上什么忙，又怕引人注目就先撤了……喂喂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啊！”
　　“警视厅刑事部的效率向来不错。”七树翻着看了一半的杂志，“况且有侦探在场，不会很难断案。”
　　“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但那两位警官不像是很精明的样子……等等，你为什么知道有侦探在场？”
　　“你说的小兰，是姓毛利吧？”
　　“姐姐你认识？”
　　“她父亲很有名。”
　　“哦，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我听说过，但小兰可不是侦探啊。”
　　“毛利兰和她的朋友光顾频率最高的咖啡厅，就是离毛利侦探事务所最近的波洛，那里的男服务生是一名私家侦探，同时也是毛利小五郎的弟子，如果是发生在附近的案子，他应该会协助警察破案。”
　　“没错，他姓安室。”
　　绿璃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找出端倪：“几年前我回国休假，有次在警察厅外面等你去逛街，你那时和一个黑皮肤、金头发的男人一起走出办公楼，虽然脸没看清，但那种配置我可不会轻易忘记，我记得你当时叫他降……什么来着？”
　　“降旗，是警察厅的同事，不过他那个肤色是晒黑的，以及是为了任务染的头发。”
　　“……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是因为说漏嘴了什么然后胡说八道唬我的？”
　　“证据呢？”
　　“你跟一个女子高中生较真真的好吗！”
　　七树面不改色：“你认为我们会不调查你身边可能接触到的人吗？帝丹高中二年B班所有同学和□□的个人档案、包括家庭信息我都一一看过，确认没有任何潜在的不稳定因素，你才能如愿转进去的。”
　　“……”绿璃腹诽，那她到新学校第一天碰上杀人案只能自认倒霉，这种玄学总是预料不到发生概率。
　　她是公众人物，就算家里人不这么做，事务所也会要求，更别说父亲和姐姐都是做情报工作出身，对他们来说这是顺手也是必要之举。
　　“哦对了，我还见到了在小兰家寄住的孩子，一个自称是侦探、超级聪明的小学生，那家波洛的三明治也很好吃哦，还有还有……”
　　七树抿一口茶水，抬眼问道：“到底想说什么？”
　　身为长姐，她再清楚不过对方的心思，绿璃小学在日本，初中去美国，又因为出道辗转了多所学校，早就不会像孩子一样兴致勃勃地分享新见闻，滔滔不绝多半是在隐藏一些想不明白的事，那是她的习惯。
　　绿璃不再拐弯抹角：“有个同学，稍微有点在意，因为应该是在英国生活过啊，却说自己去的是美国。”
　　“在自动贩卖机点碳酸饮料的时候，她用了Fizzy Drink代称，这是英国读法吧，美国一般说Soda。”
　　“我还注意到她的英语板书，有个别词汇的写法很违和，我以在好莱坞生活了四年的经验打包票，那可不是美式用语。”
　　“你没有揭穿她？”
　　“我才不会干那种没情商的事嘞。”绿璃撇了撇嘴，“况且，她说不定也察觉到我对她起疑了，人家毕竟是侦探啊。”
　　在如今侦探遍地走的社会，高中生女侦探也算稀缺资源，七树提起点兴趣：“叫什么名字？”
　　“世良真纯。”
　　她隐约记起在学生档案里看到过，剪着中性短发的女生照片，在经历一栏写着“曾在美国生活”，但那是由个人而非校方填写的分栏，因此无从查证其真实性。
　　侦探的敏感度和警觉性强于普通学生，无论是对己还是对人，处事方面都会更谨慎一些，绿璃作为转学生，介绍时一定透露过自己曾在美国生活，也意味着对美国文化了如指掌，而对方暴露了表达方面的马脚，不掩饰也不解释，只能说明就算有所破绽，也有其他的理由让人信服。
　　但那时七树没有太过在意，她没有闲到去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JK来历，也没有想到几句从妹妹口中听来的线索，会成为后续运转的齿轮中至关重要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