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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皎月 ...

  •   穿过市集,我们四人前前后后走着,子昱走在最前面,苍乾紧随其后,而我和哥哥就跟在他们后面。

      虽然不知道未来要发生什么,但就我们穿着一身古装行走在这个异世界里,就足够以后缅怀的了,更何况,沿途的风景,哪儿是平常能见到的,许多的植物我从来未曾见过呢,所以何必要去想那么多呢,珍惜当下,眼前,此刻便好。

      我们俩正因为一个笑话在后面嬉笑着,苍乾突然回过头来,蹙眉双眼圆瞪的望着我哥,可哪怕她这样瞪着,也是一副美人怒目的模样,无法威慑人。

      “黎,云故,请你们收敛些吧,你们现在在灵境内有多危险,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抓你妹,你也不知道吗?这般嬉笑打闹,招来了冥族的人,我怕五皇子也无法再保护你们了。”言尽,她负手侧身对着我们。

      “我说你这一个姑娘家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我听小诺你说是个山神吧,还咬了她。怎么,山神就这么了不起?你这态度傲慢的都要上天了。”我哥毫不示弱的把话锋转走。

      “你……”苍乾生气的双拳紧握,“我,若不是因为她,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变成女人!又怎会入世,也断不会掺和到这些纷争中来。”她的话几乎是怒吼出来的,漂亮的脸蛋变得有些狰狞。

      她是因为咬了我才变成女人的吗?之前在他咬我之前,我听到看到的的确是个男人的声音,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咬了我之后变成了女人?

      “好了,苍乾。”子昱转过身来,但是并为移动步子,“天黑之前,我们需得找到一个落脚点,否则,夜里,冥族的人出来就麻烦了。”

      苍乾收了收情绪,两三步跟上了子昱脚步,我们也走在了后面。

      “哥,你说她怎么会因为咬了我就变女人了呢?真是费解。”

      “谁知道,活该,她这人真是。若她口气好点,我愿意听她的,毕竟她说的是在情理之中。而且我也同情她,毕竟大家同样都本是男人嘛,可你瞧她不可一世的样子。早就瞧她不惯了,他要还是个男人,我就一拳打了过去了。”

      “好啦,哥,你也不想想,你打的过她吗?”我挽在我哥胳膊上。

      “拼死一试,还什么她不想掺和,难道我就想,我……”他话未尽,骤然停在了空气中。

      这一切,可不都是因为我嘛,我垂下了眼睛,低着头走着,我哥抽出手,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一本正经的问我:“妹,你知道永动机吗?”

      我哪里知道,费解的仰头望着他,他开始揽着我一边走,一边说,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却也没去想其它的。我哥总是有办法,让我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听他说话。

      天将黑,我们来到一庄园前,扣门半响,却无人应答,苍乾正欲进去一探究竟,此时却院门大开,我们进了庄子里,那院内也是一片森然,竟不见一人,诡异无常。

      这庄园极大,正门前有漏窗遮挡,进入正园后,有假山造景,亭台楼阁,无一不有,但我眼里瞧着最多的是院子里满园的花卉,而花里最多的即是无数雪白含苞待放的昙花,一株株花苞正待入夜后百花齐放。虽然所有的花都是花骨朵儿,没有一朵开的,但是也不难想象盛开时的盛景,若有机会,我就可以一睹为快了。

      经过花园,走上长廊,跨过桥亭,正要进入正厅时,一位银发手托拂尘的白衣老者出现在我们面前。

      “诸位且慢,作何擅闯我庄?”

      明明是他自己把门打开的,倒还来怪我们擅闯了。

      “方才我们叩门许久,却不见有人应门,于是这才进来探查情况。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子昱极其谦恭的行了一礼。

      “你们速离开吧,我这庄子无事。”说罢转身便要进房去。

      他这一张口就要送客,让我们这想借宿的话到嘴边都无法再说下去了。

      “先生,且稍等,”大致只有0.2秒,子昱就已从我前面,跨越一丈立在了那老者身后,“我们四人本是游修的仙士,夜幕降临,正寻一落脚之处,不知先生可方便提供住处?”

      那老者看看子昱,又转过身来看看我们。“实在抱歉,这庄园内,房间虽多,可却未曾洒扫,确不方便住客。”

      “无妨,我等可自行洒扫便是。先生放心,我们定不会乱闯,只要给我们四间房即可。待明日天一亮,我们便自行离开,断不会叨扰到先生。”

      子昱几番请求,又做了这么些承诺,那老者倒也不好再拒绝了。于是,呼了一女侍引我们去住处。

      我们拾掇了下各自的房间,便在各自回了房间关上了门,我也确实是累了,又困,肚子还饿,躺在床上,竟饿的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虽然是吃了饼干馍馍的,但也是中午时的事了。

      门咚咚的敲了两声,门口站的是刚才那侍女,她手中的托盘里放着两碟小菜一碗米饭,还冒着热气。好几顿没吃大米饭,一看到我眼睛都直了。

      “这是与你一道的白衣公子吩咐为你做的,稍后,我也会为另一蓝衣公子送一份去,请小姐尽快食用。”

      子昱。

      他自己不食五谷,倒还为我记得,心底一股暖意涌动全身,他这算不算是关心我,他心里会有我吗?

      哎呀,又在胡思乱想了。

      我道了谢,端了进去,三两下的把这米饭和小菜吞下了肚,吃了个干干净净,推门把盘子还给了那一直侍应在门外的侍女,她端着走了。

      吃饱喝足,我便躺下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夜里,我睡的正香,忽听见门被叩的砰砰响,我哥焦急的喊着我。

      我披上了外头那件白色袍衫,开了门。

      “子昱,苍乾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不见了呢?”

      原来,我哥他晚上本来睡的浅,忽听见他隔壁的苍乾房间有东西摔碎的声响,又听见不同的打斗声,赶紧穿衣出来查看,却发现苍乾已消失无踪,而子昱提了把剑也消失在了房顶的黛瓦之后,而他在消失前,大声朝着我哥喊‘让黎诺无论如何也不能出房门’,我哥听了就马上来敲我门了。

      既然他说了千万不能出去,我也不想作死,人家说了不能出去,还非出去,万一就倒霉遇上了什么,我不是辜负了人家嘛。于是,我们便在房间里等着他们回来。

      怎奈,我们等了近许久都快凌晨五点了,也不见人回来,我心里有些焦急,莫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我坐在床沿上,面对的一木雕屏风,屏风之外的左侧是房门,右侧是窗,门不让我出,那窗我可以掀啊。

      我们推开窗,窗外不远处是个小湖,湖中心有一小亭,再远些的地方则有个似塔的阁楼,比这些建筑高出好些,且那楼不似其它的所有地方漆黑,倒是有隐隐辉光照耀,兴许是有人在那处。

      忽听见门外悉悉索索有声响,我门蹑手蹑脚关了窗,又趴到这边门缝往外探看,月光下好几个穿着古怪的人在……闻来闻去。

      似乎他们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可是他们似乎感觉都了我们的存在,一步步的靠近了我的房门,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们越发的靠近,他们的面容我也看得愈加清楚了,透过月色,这些人都一样的脸色煞白,眼睛里更是浑浊一片,毫无精气,更诡异的是这五六个人的长相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一模一样。

      在他们的步步靠近下,我已经不能镇定了,十指紧紧的掐着掌心,脑海里飞快的想着退路,是不是得从那边的窗户里跳出去?

      可就在此时,正当我拉着我哥欲跳窗逃开时,却忽听见一前一后两声物体摔下的声音,我赶紧趴回了门缝,窥视外头的情形。

      两个为首走在前面的人被弹开了数米远,正躺在地上,他们没有惨叫,而是自己爬了起来,连衣服也没掸一下,就又往我们的门前走来了,可当他们走到门口不足一米远的位置时,又再次弹了出去。可就算是往复多次,他们也不见放弃。

      足足二十分钟,我就见他们这样弹开又回来,回来又弹开了,他们好像没有痛觉似的,这点让我想到北忘洞里化出来的侍女,好像她也是没有痛觉的。

      难道这些人也是被人化出来的傀儡吗?可是他们来撞我门是要抓我吗?那抓我干啥?难道是那冥族的人。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哨响,那哨声极短促,但声音极其尖锐,似要活活穿透耳膜一般。哨声连响三声之后,眼前的这些白脸怪人就着着一身被弹的凌乱不堪的衣服,排成了长队,一一跃上了一团黑雾上驾雾走了。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定是子昱给设的结界,不然我们就要被抓住了,没有了他还不知道我们会怎样。总是因为他,我们才能化险为夷。可是,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好在现在天已经微亮,那些东西都消失了。

      我们决定到子昱的房里去瞧瞧是否有什么线索。屋子里十分整洁,似乎什么都没有动过,所有的东西都摆的整整齐齐,好似没有人来过。可是独独那茶案上的茶杯没有在茶盘里,而是被放到了床沿前的一只小方凳上。

      我们走进那只小凳子,拿起那只杯子,果然,被茶杯覆盖的地方用茶水写着字迹还未全干的‘揽月阁’三个字。

      “这个一定是子昱留给我们的线索吧,可是这揽月阁去哪儿找?”

      “阁,楼!对了,哥,你跟我来。”

      我拉着我哥又回了我房间,我推开那扇窗户,那高耸于前的建筑物,似乎就是属于这个庄园的。

      会不会就是那儿?按照子昱对我们的了解程度,他应该不会让我们离开太远,去寻找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吧,如果他就在揽月阁,那一定不会太远,他说了他元气受损,不能运气画境。

      我和我哥一道,轻手轻脚的经过院子往那处高楼走去,可这整个园子跟昨夜一样,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哪怕这会儿天已大明,空无一人的宅院仍显得十分森幽可怖。

      奇怪啊,连昨夜那个银发老者也未曾出现。

      我们一路顺利的走到了那高楼处,果不其然,这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揽月阁’,虽然写的是小篆,揽左右结构变上下结构,但通过后面的月阁两字,我能确定这就是揽月阁。

      这揽月阁气势如虹,楼高七层,周身以木材为主,更有琉璃瓦饰之,这是‘欲上青天览明月’吗

      门未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我们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此时,门轰的一声紧紧关上了。

      不妙,上当了!

      “难怪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就等着我们自己跳坑呢。”我哥跺了跺脚,有些懊恼。

      “只可惜,明白晚了。”从楼上暗处发出一个男子声音,听声音似乎是个上年纪的老人,想到老人,昨晚的那个?不,声音不一样。

      “房间里,那用茶水写的字也是你做的吧。子昱都离开那么久了,而茶水写的字也早就该干了。”我哥朝着暗处发出声音的地方道。

      “正是,只可惜,你们到现在才发现。都说神通晓一切,可你们也和那其它神一样后知后觉,愚钝无比。”

      神通晓一切!真是好笑,要说,我也是神生的,可我怎么连自己是神生的也不知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敢露面?你要对我们做什么?”我朝他嚷叫道。

      “问题真多。”他怒声道。

      他话尽,我们身侧周围出现了不少的迷雾。什么东西,这是?只不过一分钟,我的思想便归于浑然,知觉全失。

      ……

      待醒来时,我迷糊着双眼睁了睁,我哥已经醒来了,他正在跟一个美女搭话。

      借着那盏昏黄的油灯,我看了看这房间。房间不大,而且是全封闭,周围都是青砖所砌,除了一扇紧紧关闭的门之外,竟然连一个小口也没有了,完全是处密不透风的密室。

      小小的房间里,除了我和我哥之外还有其它十几名面目清秀的男男女女,他们都各自抱坐一团,而我哥搭讪的正是其中一个。

      那姑娘面目清秀之余,更是有着超凡脱俗的气质。她面庞白净,五官秀挺精致,头上没有太多的修饰,披散于耳后乌黑如瀑的青丝上只簪了两片小小的雪白昙花花瓣为饰,又着了一身洁白纱衣,即使身陷囹圄身姿也是极为优雅,使得她婉如那只在古画中才有的倩影,我脑中想起了“洛神”。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你就说说嘛,你看我跟你聊了这么久了,老叫你美女,多不合适。”

      “你妹妹醒了。”那美女眼睛看着我,却对我哥说到,言语也如她的装扮一样颇为冷情。

      看这架势,我哥该是撩妹不成了?

      我哥转头看到我,三两步走了过来,把我从铺着他外袍的地上扶了扶。

      “哥,他们都是谁啊?”

      “他们都是住在这‘昙园’和这附近修行的各路仙人,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是这个山庄的庄主,她是个花神”他瞧了刚才搭讪的那美女。“他们的庄子几日前,被一个邪仙给袭了,又用计把他们纷纷迷晕,醒来时就已经被关起来了。而且他们被关进来之后,有的被拉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的。”

      真是倒霉,我们怎么总是被莫名其妙关起来,这次是我们自己踩坑了,那老道士都说了不留宿了,我们还……。不过,也是我们自己要住的,不住这里,又能去哪儿?怨不得别人,只能怪我自己没本事,要是我能习得一身本领,也就不会被困于此了。

      入夜,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进来了三四个人,来人与那之前出现在房门口拼命撞门脸色煞白的傀儡一模一样,他们机械的走了进来,从地上拖起了一个瞧来只十五六岁的青衫少年,那少年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他们架起,拖了出去。

      当门即将再次被合上的瞬间,一道金光从还未来得及关上的门缝中穿了进来,光芒耀眼,仿佛清晨的阳光一缕缕照耀在刚从沉睡中醒来的大地之上,紧接着,门被那股金光所带的极强力量震了个稀烂,那可是个石门!

      门外,一柄泛着耀眼金光的长剑被飞速的收进刀鞘,别在腰间。一男子立于门口,分明五官深邃立体,又着了一身紫衫,一派沉稳高冷风范,可偏却挤出一脸掬笑,神态也全消失了刚才破门之前的冷冽肃穆,转而摆出一副慈爱之态,疾步走了进来,而后又乌泱泱跟了好几个穿着甲胄的男子。

      “各位可安好?”那人环了一圈,最后落在昙华跟前问到。

      “大家中了消神烟,需要缓一阵子,敢问阁下是?”

      “我乃龙族之人。”他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人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些丹药分发给了大家。“这是还魄丸,服用之,可助恢复。”

      “我方才见阁下使的那柄剑,是‘耀世’吧,身上又带有这种贵重之物,那您定是龙族四皇子,天界太子无杙。”说罢,那白衣姑娘便要给那称是太子的人跪下行礼,刚跪了下去,便叫她免了。

      等等,太子,龙族四皇子,那……不就是我伯父吗?若真是,那可就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血亲!

      “此番我进你灵族之地,是带了天帝密令身负任务前来,途径此地,察觉仙气有异,便进来查探一番,恰巧救了你们。”

      “那太子殿下,你可知那邪道抓了我族人去往何处?”

      他犹犹豫豫似是有口难言,几番思量,敛了敛面容上堆着的笑意,道:“那邪道在那阁顶设了一丹室,竟将他们活活练做丹药食之,以增其修为。”

      那女庄主身子踉跄了一下,像是未曾听闻过如此骇人的事情。无杙安慰了几句,领着众人出了去。

      原来,我们是被关到了这揽月阁的地下室中,在地下室有三层,而我们则是在最下面的一层。这个似是我伯父的人带着我们前往阁顶,我和我哥默默的跟在最后。

      我们这一行十几二十多人把这原本宽阔的阁顶占的满满当当,我们之前见的那位颇为自负的银发老道此刻正被绑了,跪在巨鼎之前。

      这就是那炼丹炉吧。太可怕了,连神仙都逃不过被焚化练造,更何况凡人,幸好我们被这位伯父及时救出,否则我和我哥都要成这鼎下亡魂了。

      “殿下,方才你着我等查出此人来路,可我等翻遍仙籍仙册,并未寻到。似乎他根本未曾位列仙籍,但是他如何能进我灵境之内,属下还未得知。”一个与其他身着甲胄的将士不一样的,瞧来有些文弱气的青年男子,微微俯身站于无杙身侧汇报着情况。

      “未曾位列仙籍,凡人?”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转身走向那个被绑住的老道,又咧着之前那份笑意,对着那老道言:“你修行不易,何不好好待在人间,偏要至我灵境做出此等恶事?你可知你会有何下场?”

      “既行此事,必知有此一日。有何可惧?”

      “你这邪道,亏我们救你狗命,你还我族人性命!”那少庄主似是已经恢复了些力气。

      刺眼银色寒芒萦绕与她拇指掐中指的手掌周围,寒芒像是急速飞行的剑,重重的击打在了那老道身上,他被打飞弹开砸在鼎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撒在他已经散乱的银发上,双手被束缚于身后的他,此时已无力坐起,干脆就匍匐在了地上,开始狂笑起来。

      “你笑什么?”一约莫十三四岁少年问到。

      “我笑你们蠢啊,哈哈哈……,我自知命不久矣,不笑,难道要我哭与你们看吗,啊,哈哈哈哈哈……”

      “你这邪道,好生猖狂!”

      “还不速速从实招来,虽你修道,但你一介凡人,未入仙籍,更无仙骨,你如何能进我灵境仙界?”

      “哼。”那老道一眼不吭,只冷哼了一句,便不再理会。

      “那日我在庄门之外,见了浑身血污的你,你道你是修道之人,路遇鬼魅袭击,求我相救,我便喊了昙华姐姐来救了你,可你却是这般以怨报德,害了我月楚姐姐,靖玉哥哥,那么多人。难道,你那是早就设计好了的?”那少年情绪十分激动。

      老道没有说话,只是斜着眼睛看了看那少年,嘴里幽幽的说了句:“你过来,你告诉你原因。”

      那少年靠了过去,可老道也不肯讲,要少年把耳朵凑进悄悄说,少年只得依他,把脸靠近他。

      “啊!”传来一声少年的惨叫。

      “甫安。”女庄主箭步冲了过去。

      那少年甫安倒在地上,嘤嘤的呻吟者,脖子上露出一个不断喷薄着血液的血洞,我害怕的缩在哥哥身后。众人赶紧前去堵住那不断喷着血液的血洞,而老道嘴里正在咀嚼着从少年脖子上咬下的那血肉,脸上还阴森森的笑着。

      一道金光射出,那老道便定定的停在那儿了,一动不动,只有那一嘴的血还在淌着,那森森的笑意也未消失。

      那十几名姑娘和少年哄乱开来,我哥拉着我悄悄挪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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