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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对于达米安韦恩 ...

  •   对于达米安韦恩这个人,我很少有了解过他。

      我从未见过他有过一刻脸庞柔和过,他就像一只暗处的野狼,低着身躯保持警戒的状态,一动不动的,锐利的眼神默不作声的看着别人。

      好吧,也许我有些太过于警戒,形容得过于夸张,他只是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孩子。

      但那种冷漠又敏感的态度还是能感受到的,仿佛自己被他看透了。

      使得我根本就不敢与他有过多的语言交流,并且我会害怕他的眼神,很冷。

      坐在直升飞机的机舱内去上学便成为了我的煎熬,这并不能阻止我第一次做飞机的兴奋,还是私人飞机。

      不自觉中忽略掉了对于他的害怕。

      即便坐了三天的私人飞机,我总会东张西望地观察整个飞机舱,兴奋的情绪被我暗暗压在心底里,坐在旁边的男孩穿着天蓝色的男士校服,红色的领带和白底衬衫,紧闭着眼睛,直直抿嘴,双手抱臂整个人的情绪正在陷入低沉,明显看得出来本人实在很不高兴。

      我抓了抓布质柔软的灰色校裙,有点小紧张。

      阿尔弗雷德又是不放心地叮嘱了我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找他或者达米安,我乖乖应下,到达学校后向他挥手道别,等我转回身去往教室时,达米安的人早就不知道去向哪儿了。

      习以为常的我抓着棕色披肩包的带子,走向我所在的教室,书包阿尔弗雷德为我买的,之前的书包已经破旧到不能用了,就算我不知道价格也很清楚价格一定是昂贵的,让我不得不小心翼翼保管好它。

      班级里的同学都对我这个和达米安·韦恩坐飞机过来上学的人十分好奇,总会在我坐上座位后纷纷围住我,带着好奇过来与我交朋友,一堆的名字介绍让我记住了班里的大部分人。

      小孩子的好奇心来得快,散得也快,没过几天,我就算进入教室也不会有那么多让我惶恐的热情视线了。

      铃声响起,我拿出对应科目的课本,记着笔记,这里的课程难度比以前的学校难多了,当然其中不乏以前的老师在怠慢。为了月底的考试不让阿尔弗雷德失望,我只能已一边吃力地用笔记下,一边尽量跟得上老师说的意思。

      一切比我想象中平淡多了,既不可思议又让我及其觉得珍贵。

      这一切的生活。

      手不自觉去按住肚子,我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移向台上的讲课,教室里有几个偏调皮的孩子在课本的背后悄悄折着纸飞机或者呼呼大睡。

      肚子有点疼...是那种就好像内脏器官都搅合在一块的疼痛,就好似暴雨前的宁静,让人觉得不快极了,这种酝酿中的寒痛,早上还好只是有点微疼,并没怎么注意到,到第二节课时,才愈来愈疼到无法忽视的程度。

      直到第四节课下课该去食堂吃饭的时间,我趴在桌子上,头深埋在两只胳膊上,刘海被我额头微微冒出的冷汗沾湿,我闭着眼睛不作声,希望这股阵痛能够缓缓。

      孩子们下课铃一响,在一阵欢呼中都跑出了教室,外面的操场都还能听到几个人在踢足球的欢笑。

      今天天气很是灿烂,阳光透过教室窗户照射到我整个身躯和课桌,给予我轻而柔的温暖,让我减去几分痛感。

      为了分散注意力好让自己的肚子缓轻一点疼痛,我无聊地想想上午的上课内容,即便有太多深奥及不懂的知识,我还是不敢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大胆地举手,大胆地询问问题,只好把一股子的疑问塞入自己的脑中,把自己的那些疑问记到笔记上,防止自己会忘记。

      可也不会有人为我解答。

      趴在桌上有多久我也不清楚,直到迷迷糊糊地要睡着肚子的咕噜声响起,发觉得赶紧去吃午饭时,我才又一次清醒看到在教室后门站着的男孩。

      身姿挺拔站着,一手扶在门把上,一手又插在兜里,而那种沉默又觉得危险的眼睛一言不发地盯着我。

      大脑意识一时懵住,我站起身努力保持假装没事走过去,忍下身体的强烈不适,“你好,达米安少爷。”

      他没有接我的话,眼睛一撇过地下,眉毛微微皱在了一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还没询问,他就在我面前脱下校服外套,露出包裹住男生身躯的白色底衬衫,比我见到的同年级的孩子都要看上去显得健硕点,同时身形又处于细瘦而不失强壮。

      手拿着的校服外套停着我和他的一米之间。

      “围上。”他看着我,说。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从我撇到地下的那一小滴显眼的红点起就已经焕然大悟,大脑都被这条信息轰炸。自己的校服外套之前搁在腹部缓和腹痛,在发现达米安后没来得及穿上就放在了课桌上,我不敢转身回去拿我的外套,而且十分肯定校裙背面早已被染上了一片鲜艳的大红了,要是被看到到...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的举动可能会去做。

      只好接过那件外套,校服上有着淡淡的清香味,我抑制不住自己羞耻引起的红脸,小声地说,“..谢谢,我会洗干净。”

      将校服外套围上,袖子缠住腰系上后,忍不住拉了下男孩的外套。曾经在母亲来时帮她买过卫生巾,但当自己身体也成长到面临月经,还是第一次在这么糟糕的时刻,慌乱感和不安全感充斥在我的心头。

      一路上我跟在达米安身后,害怕被走廊上的学生看出的羞耻感让我比平时贴近他几步距离,达米安带我来到厕所间,“先进去厕所,我去买些必需品。”

      我点头,手紧张地交织在一块,进去厕所后把他的校服解开放在大腿上,坐在马桶上等待。

      估计是太不安了,短短的一分钟我都会觉得极为漫长,抱着男孩的外套,不禁将它视为让我安心的物品,抱着衣物的手紧了紧,凑近点便能闻到衣物上独属于少年的清香味,淡淡地,并不让人排斥。

      我想我大概是疯了,才会鬼使神差去闻外套上他残留的味道。

      深呼吸后,闲着无聊把衣服折好静静地等待达米安的到来。直到门外的几声叩门响起,将内门锁打开,留下一条手足以伸过来的小缝。一个装着东西的黑色塑料袋隔着门缝递过来,里面是些需要替换的衣物和卫生巾,听到脚步走远的声音后我才开始替换衣物。

      将沾染污秽的校裙套到塑料袋里,我出来后,达米安还在门口等我,只不过他的身边多出了一个陌生的同年纪男孩,比他稍高一点,带着厚厚的黑框眼镜,长得很可爱,蓬松的黑发加上稍稍盖住眼睛的刘海其中一缕显眼翘起的小卷毛,天蓝色的眼眸看起来很天真,清澈。比没有表情的他多了些孩子的活泼。

      “额,嘿你好?我是乔纳森,这家伙的,朋友?”眼镜男孩腼腆极了,右手抬起来放在颈窝揉揉碎发,左手朝我伸过来。

      我回握住男孩的手,点头,“你好,我叫维拉。”

      叫乔纳森的男孩眼尖地看到我手上叠得整齐的外套,又看了看达米安的白衬衫,不怀好意地凑近撞了撞他的肩膀,带着调侃,即便很小声逃跑养成的听力也能听到,“那么久不来食堂就是因为这个?对你另眼相看!伙计。”

      达米安白了他一眼,转身走远,“是啊,总比被严令九点前回来的小宝宝好多了。”

      “嘿!”乔纳森不满,转头又对我不好意思的笑,很可爱的笑容,处于青涩的变声期的少年音,既慌张又充满善意:“额,维拉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当,当然,你不愿意的话也没事。”

      走在前方的男孩没反对,我轻轻点头,小声说谢谢。

      “需要帮你提下东西吗?”眼镜男孩指指垃圾袋问道。

      脸红起来,将垃圾袋提到身后,尴尬地摇头,“不用的,不重。”

      “把那个扔掉吧,又用不着了。”前面的达米安忽然说。

      身体停顿下,有点尴尬,我认为那条脏了的裙子还是能穿的,而男孩说的话才令我意识到韦恩家从来都是哥谭贵族富翁的代表,在我眼里认为洗洗还能用的新衣物,可能对他而言无非就是脏了就扔的衣服。一瞬间,我为自己和他完全对立的金钱认知观的穷想法感到羞愧,低下头咽下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酸涩卑劣。有点儿不适应,我生在穷地方,所以自卑感让我羞得想找块地藏起来。

      “好的,达米安少爷。”达米安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到我无事的语气下那羞愧脸红的模样...是悲伤。

      乔纳森听到我对他的称呼感到十分的震惊,我解释自己是那里的女佣,善良的男孩表情一时间五味俱杂。

      去食堂的路上乔纳森挑起许多话题,我明白是不想让我觉得太尴尬,于是都会回应,达米安会时不时讽刺几句,是那种聊天的玩笑讽刺,但没有一句是面对我说,引得乔纳森会和他斗几句。

      午饭是一个煎蛋,意大利面,蔬菜沙拉和一杯牛奶。

      午餐的聊天里大多数是乔纳森在抱怨科任老师,作业或者课上的趣事,第一次和差不多大的孩子说话,我总不禁带上几分磕巴紧张。

      过程中我惊讶的了解到乔纳森才十岁,比我整整小了三岁,可他比我高了整整半个头多,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本人也十分惊讶我比他大。

      “我得叫你维拉姐姐吗?”

      “叫我名字就可以的,乔纳森少爷。”我说,被这称呼叫得几分不好意思。

      乔纳森也被我对他的称呼吓到,连忙摇摇头,“我也一样!维拉,不用加少爷两字!”

      “乔纳森。”我试图让自己能够尽最大善意对他微笑,看对方的反应我应该挺成功的。

      可爱的小男孩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午间如果一个人的话就来找我和他吧!你觉得呢?达米安。”

      “...好的。”我看了下男孩旁边的他,应道。

      一旁没说话的达米安平淡地看了我眼,拿起一杯牛奶悠闲地喝着,对乔纳森近乎嫌弃,“你开心就好。”

      下午很快过去,与他们招呼离别,我终都不敢与达米安对视,回到教室继续听课,磕磕碰碰认真听,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迎来黄昏。所有人都背着书包上校车,我也走上直升机,抱着书包做到后座,达米安则是闭上眼睛,靠在软垫的座位上。

      回去后,我去换了套工作服过去厨房那去打下手,阿尔弗雷德会让我去洗洗碗或者切菜,叮嘱我不要被刀切到,晚餐做好后,我们会一起把厨房收拾得干净,把锅铲都洗一遍,洗好的餐具都放入消毒柜,再去将每个人的晚餐放到长长的餐桌上,餐具餐盘餐巾摆好后,阿福会奖励我几块烤好的曲奇饼干。

      拥有简单格子花纹的曲奇饼干,非常酥软,浓郁的奶香味却又不显得太过甜腻。

      阿尔弗雷德说,我希望你能学会它。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和蔼仁爱地看着我,请求,我点头应下。

      韦恩家的人一向都属于到了饭点得去叫人的类型,不然他们总会废寝忘食地去工作到天亮,而且大多数都会闷在书房中,一般都会由老人去叫人。结果今天我被突然托付去庄园主人的卧室那边叫人,老人叹气说他大概又工作到凌晨六点。

      布鲁斯·韦恩的房间在三楼右边走廊的第二个房间,踩上岁月积累依旧完好无损的阶梯来到三楼,扶着磨平的楼梯扶手。我确定好是这里后,敲了几下门后朝里面说,“布鲁斯先生,饭点时间时间到了。”

      门打开了,是布鲁斯,他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头发是电视上不会出现的凌乱,男性魅力因为这反而更加突出,我大概有点理解为什么会有无数的贵族姑娘心甘情愿地贴上这个钻石王老五,那种英俊地五官柔和起来,宝蓝色的眼睛是一汪清水,强壮富有美感的身材的简直就是气质魅力于一身的成熟男性,他浅浅地对我笑,“我一会就过去,谢谢你通知,维拉。”

      但我不感兴趣就是了,之所以会去了解,只不过因为他是哥谭永远不会缺席的八卦头条。

      我有点紧张低头不知所措,接受来自布鲁斯的摸头。

      布鲁斯属于很温柔,极富魅力的人,而在这的一个月接触到所有少爷都或多或少继承了这点,我深深明白,但我不会去相信。

      这户贵族似乎在藏着什么,由于我的到来而带上礼貌温柔的面具,我也早已心知肚明。在底层学会看脸色的我来这里两个星期或多或少还是会察觉到。

      但我需要这份工作,以至于我一直都是配合着他们,懵懵懂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工作都做完回到房间,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份卫生巾,应该不是达米安,那大概就是阿尔弗雷德送过来,我有点心塞。

      达米安到底是怎么开口告诉阿尔弗雷德。

      那个场景我都不敢想象...

      本来还打算半夜偷偷去超市买的,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所有人都知道我初潮来了...希望这一定是错觉。

      男孩的校服外套被我洗干净晾在院子里,第二天还给他时,他看了我手上叠好的衣服许久,很大可能性在想着这件衣服曾经沾上我裙子上的污秽。
      接过时本人没说什么。不过我很明白他不会再去穿那件衣服,至少礼数上我得尽到。

      “十分感谢,达米安少爷。”

      达米安望着我几秒,神情冷漠甚至刻薄,“没什么的话就不要打扰我,潘尼沃斯。”

      他关上了门。

      隔绝于我之外。

      也许我也一样。

  • 作者有话要说:  蝙蝠洞————
    达米安:潘尼沃斯,你可能得去帮她准备女性用品了。
    潘尼沃斯(瞬间明白今天发生了什么):真意外,达米安少爷。
    提姆:所以...你亲自帮她去买了?
    达米安:怎么了?
    布鲁斯:...(看着达米安沉默)
    迪克:额...我们是不是得教这孩子一些常识了。(嘴角抽动)
    [安全屋里窃听的杰森:???(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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