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帐》清水智障

4、杰森给了我一个梦

　　某些时候，我无法阻止一些情绪，我掩藏的很好，当要爆发的时候，那会是在无人发现的角落。

　　它们会歇斯底里地尖叫，出现，曾经的破碎声，糟糕的哭泣，一幕幕哥谭小巷里熟悉的麻木呆滞的脸，街头苍蝇围绕的垃圾桶，女人的暧昧夹杂痛苦的呻咛，两个人刺耳无法入睡的吵闹声，男人向我伸过来手掌——那些糟糕的过往。

　　我总会忘记一些东西，只为了能够尽量抚平那些血淋淋的伤口。

　　和以前一样，多疑心让我好不容易安稳没几天的睡眠再次变得不好起来，梦中强烈刺耳的痛苦声，只得让我抱住自己，头抵在膝盖处不敢抬起来。

　　我认定了梦中有一个大恶魔，在饥肠辘辘地看着我，贪婪的目光盯得太过炽烈，让我不住发慌颤抖。

　　梦中的我只有一个想法，绝对，绝对不能抬起头，一旦抬起头，恶魔便会扑向我。

　　即便夜晚时会入噩梦，受梦魇困扰，我也会隐藏起那些痛苦，一如既往地上学，再一如既往服侍庄园内的贵族

　　那意外得轻松，对我来说，只要不是忙碌在两条街里寻找食物，还得躲避一些不怀好心的人，那么就十分简单了。

　　除此之外也只不过是学习的进度罢了。

　　作为仆人得掌握礼仪容态，端盘子的姿势，社交用语等，这些对我一个毛头小孩来说，简直就是难以适应陌生世界一般的困难。

　　额外，阿尔弗雷德着重教我厨艺方面。

　　我在尽自己所能地学习能够做饭和制作甜品，虽说天赋不高，但阿尔弗雷德会在一旁教导我，有时候他不在则会留下作业。

　　学校的恶作剧有些变本加厉了。

　　因为接我时总会有一辆豪华的福特老爷车，他们认为我是被恋童癖的上流社会包养，很多人背地里都知道我身负重债，毕竟我的父母可是那一带出名的赌徒。

　　他们开始围剿我在学校后头，专门殴打和掐红在看不见的地方，语言上侮辱我的人格和父母，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他们说我是个婊子，没有父母的可怜baby，在床上摇头摆臀的搔货。

　　试图挣扎过，但只会迎来更深的反击，当我隐忍听着他们的脏话，我无力地明白，梦中那些麻木呆滞的脸中，有面前这些作恶的孩子，有我。

　　流言不管多么地不真实，只要是有意人想操作，就能轻易地流传于整个学校的学生当中，狡猾的学生为了不出生端选择不让家长和老师之间知道，一切只会在暗地里进行着。

　　这一切没有逻辑可言，这里是哥谭——最无助的人被埋头苦干地压榨，就会找一个宣泄口。

　　我们被城市冲刷了快乐，悲伤，感动，生气，苦涩，脸上只残留白纸一片的麻木。

　　因为当人太痛苦，他们选择逃避痛苦，成为坏人——这只在一线间隔。

　　那群孩子专门替我请了两节课的假。又一次围堵在学校后的野草丛中，四处都很荒僻，一些酒瓶凌乱洒在四处，有些流浪汉会在大半夜来到这儿喝酒睡觉，老师们都会明智的选择不来这，所以这经常成了孩子们欺凌打架的天地。

　　为首的人站在我面前，阴毒地看着我，眼神满是得意洋洋，他的脸上有一片红肿，是他的父亲酗酒后打的，学校里的人多少会有父母争端，或者抢劫被打的伤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无可救药，这四个字适用于哥谭人民身上。

　　“没人，没人会来救你——”又一个拳头即将向我的肚子袭来。

　　“唔！”我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整个人窝成一团，准备好到来的痛苦。

　　这大概是最后一拳了，我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准备去等阿尔弗雷德的车了。

　　从我懂事起我便知道自己活在一个蝙蝠侠的时代，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幸运的。

　　每晚依旧做的噩梦又映入脑海——

　　孩子的领头如同那个恶魔，那个拳头...就像不想打开的记忆中的那只手。

　　可最最最最讽刺的是...蝙蝠侠，罗宾，红罗宾，夜翼永远，永远都拯救不了在哥谭最底层最肮脏最无力的我！

　　并没有预料到的痛苦袭来，我迟疑了好久，睁开眼。

　　青年的手抓住为首小孩的紧握着的拳头，所有人看着他，无一不带着诧异。

　　“喂小鬼，难道你妈妈没教过你打女孩可是要下地狱的？”

　　青年披着皮质夹克衫里面是一件黑色紧身衣，下面则是紧身裤，将他健硕有力的身子完美展露出来，看得出来不是个善茬。

　　也正是因为他的外表看上去很不好惹，那几个欺负我的孩子只对我放下狠话，临走前愤愤瞪了我眼。

　　这让我知道，后面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了。

　　但对于为数不多的善意，我还是十分感激的，上一位同样难能可见的是一位小诊所的医生。

　　“谢谢你，先生。”我站起身，确认好自己的伤势是在隐僻的地方后，尽量体面地向青年道谢，假装身上那些疼痛并不存在。

　　“也许我得先带你去治疗你身上的那些淤伤再把你送回那该死的庄园。”青年打量着我，而同时我也在打量他。他看到我越来越警惕的目光，一脸怕麻烦的烦躁，“阿尔弗雷德还真是给了我个大惊喜，让我去接小孩放学？这事那只迪基鸟更愿意来做吧。”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被人所托来接你放学，额也对，他们估计没向你说过我。”

　　他的语气似乎他和庄园内的人都很熟一样，而且同样都是印象深刻的黑发蓝眼，不同的只是刘海上有几缕白发。

　　“初次见面，杰森少爷。”青年看着我，带着点惊讶，但很快了然，我弯腰想着阿尔弗雷德教我的礼仪，蹩脚地做了个行礼。

　　青年看上去被我隆重的行礼搞得有点无措，但还是不合时宜地对我吐槽，“你这礼仪学得可比我当年差得多了。”

　　“我会努力学的。”整理好被扔在一边的书包，我背上阿尔弗雷德给我买的皮革双肩包，我那么平静地对他说。“我会尽力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仆人，不会丢阿尔弗雷德的脸。”

　　他的大手抚摸着我的黑发，整理好的黑发不幸地被弄乱，我能明显感觉出他的手上有着和阿尔弗雷德一样的厚茧，有着柔和的温热，并没有反抗而是望着他，他因想起了些事怀念而起的嘴角微弯，眉头却是微微垂下，复杂又让人觉得他应该在回忆一份快乐的过往。

　　“是吗...”

　　“加油，小姑娘。”

　　那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也许因为我从未体验过。

　　他领着我来到一家小诊所，他走在前头，而我默默跟在后头，很明显他绝对不是一个轻言多话的人，我也一样，所以一路都安静地可怕，直到走到那个令我眼熟的地方。

　　“好久不见杰森！维拉！在韦恩庄园过得还好吗？”自来到韦恩庄园的三个星期后，我再次见到那个经常提供食物给我的莱斯利医生，她依旧那么慈祥，岁月的痕迹在她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上几乎没有留下。

　　莱斯利医生蹲下抱住我，她望着我的目光同情，“很抱歉我没能帮到你什么，孩子，对于你的父母我表示遗憾。”

　　“莱斯利医生，我过得很好，谢谢你的关心。”我腼腆地对她说。

　　我和莱斯利医生其实算不上有多熟，曾经有过几次来到她的诊所讨要食物，但也不值得她记住我的名字，我最终去向哪也没人知道，看在杰森和她的熟悉的关系上，估计阿尔弗雷德他们和医生是认识的，关系还不浅。

　　这期间杰森不动声色地撇了我，带着探究，适时出现打断话，让莱斯利帮我治疗那些有淤伤的地方，很多伤都集中在偏向隐秘的地方，比如肚子，背部，腿部；需要将衣服脱掉，杰森绅士地到诊所门口等我，而我们是在诊所的休息室治疗，莱斯用冰块在青肿上冷敷一会后，用药膏在上面按摩让那些淤血的地方晕开，疼痛使我皱起眉头没说什么。

　　不到一会儿，青肿就散了一大半，这期间莱斯利一直没停下唠叨，她说杰森跟我这么大的时候也经常一身伤，惹得她总是担心。

　　我转头看了白帘布外那个靠着门口的人影，双手搭在胳膊上头略歪着看着天空，缕缕的白烟从他身边飘出，他在抽着二手烟，二手烟的味道一向呛鼻。

　　我很意外，他和其他人身上有着礼貌疏远的态度，即便微小还是能感受出他身上散不开混混的嚣张，集矛盾一身的奇怪人物。

　　“我们走吧，小姑娘。”临走前莱斯利不断叮嘱我的伤口注意事项，我都静静听完，后面杰森和她寒暄几句后，领着我走在街头道，因为背部也有淤伤，杰森一手提着我的包在前面走着。

　　“还没到放学时间，现在回去阿尔弗雷德会生疑...”学校的事是我自己的，我不敢惹麻烦给收养人。

　　杰森顿住脚步，蹲下身子与我平视，我的身高一米三左右，他的头还是比我高出一点，他看我的眼神没有多大波动，眼睛的颜色是我在庄园其他人那看到的深蓝色，那双湖水蓝很好看，额前挑染的白发彰显和其他人的不同之处。

　　“为什么不想让阿尔弗雷德知道？这样下去遍体鳞伤可是迟早的事。”他恶狠狠地揉乱了我的黑发。

　　——因为不想被赶出来啊，能找到一处比这好多了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极度不安全感的我害怕给阿尔弗雷德造成困扰。

　　对于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们之间并不熟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对于我来说会引起自卑心的问题。这期间杰森的目光一直观察着我，我拧紧了校裙，对方给我的施压让我处于紧张，差不多接近一分钟。

　　“我不想麻烦阿尔弗雷德。”

　　嗯，我谁也不想麻烦。

　　“真是个怪人，不是吗？”杰森意有所指地说，没有多问，也没继续问，对于这个没兴趣去追究也是正常的，这又不关他的事。

　　“是啊。”我知道他说的是谁，被这么说我笑起来，笑得很虚假，但心情确实是轻松的。

　　他也笑得很虚假，即便虚假那个嚣张的感觉并没减，我知道的并不多，从这个二少爷杰森的身上，我嗅到了一丝同类的气息。

　　来自最肮脏绝望的地方出来的气息。

　　“时间还早。”杰森看了会手机，再将它收回兜中，站起身双手插入兜中，“我带你去游乐园吧，那里的旋转木马在哥谭还是比较有名的，每个小女孩都会喜欢。”

　　“好的，谢谢您带我去。”我轻轻迈开步伐跟上他，大人的步伐可比小孩大多了，我为了不在人来人往的街区里找不到他，走得很快。

　　他带着我去坐地铁，犯罪巷地铁上的人一向都不是什么善茬，在我身上就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目光都被杰森警告回去，从东区的犯罪巷做到伯恩利区的商业街差不多十五分钟，下车后我被那的繁华和上流社会的人吓到了。

　　伯恩利区一直是位于哥谭的中心区，是仅此次于钻石区（富人区）的地方，更别提娱乐中心的人山人海了，眼花缭乱的人群，就像绅士和小姐的上流社会们走在街上逛街，娱乐中心的店铺多种多样，那些新奇的食物全都是我从未见过的，我的吸引力一下子被那些对我而言的奢侈吸走。很不荣幸，等我回过神，因为太过矮小很难看见繁华街区杰森的背影，我就迷路了。

　　我僵直站在原地，告诉自己现在最好别乱跑。

　　几分钟后，有一双粗糙的大手过来牵起我的手，是杰森，他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出现辣热狗，还是热腾腾的，递给我，“跟紧点别到时候找不着我了，小公主要是哭鼻子那就太让人困扰了。”

　　我接过辣热狗抬头，“抱歉...杰森少爷。”

　　“虽然没有犯罪巷那的热狗摊好吃，但也勉强及格，相信我你会爱上它的。”

　　辣热狗很好吃，太烫口让我吹了下后才敢入口，上面加的辣酱并不辣，在我接受的范围内。

　　杰森牵着我走得很慢，大概顾虑我还在吃东西，我走在后头感激道，“很好吃。”

　　“是吗？你可以试着给我一个微笑来感激我，哦...我不该说的，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小公主你还是乖乖吃你的辣热狗吧。”

　　我闭上嘴巴，收起那个我做出来的微笑，我笑的时候会比较奇怪，既不是发自内心也不是自然的笑容，一旦说让我笑肯定并不出什么自然的笑容，连我自己都觉得假，又有什么天真可爱可言，只好低头吃热狗。

　　“第一次来游乐园？”杰森问我。

　　“嗯，是的。”

　　他转了下头看我，蓝眼睛看了我许久，又转回去只留下好看的侧脸弧度，牵着我的手还是那么暖和。

　　“这不会是你最后一次来游乐园，小公主。”

　　他叫我小公主，我知道这只是个玩笑，对于这个称呼我太受宠若惊又莫名开心，那是本不适合我的，我知道，是个女孩都会幻想过自己是童话世界的小公主，在游乐园坐上可爱装饰的旋转木马。

　　我从来不敢做这样的美梦，我只会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躲避糟糕的噩梦。

　　我从未想过去能去游乐园，那是我这辈子都未想过的。

　　杰森便给了我一个梦。

　　所以这，大概是我听过最温暖的的话。

　　我停在原地，察觉到我没继续走后，杰森转身看向我，挑眉。

　　然后我给了他一个微笑，这与他给我梦的价值完全不成对比，我一无所有，但我还是尽量真挚地笑起来，即便不完美，但我想笑得再开心点，笑得再真诚点来回报他。

　　“感激您，杰森少爷。”

　　“这不是笑得很好嘛，不过这已经是你的第三次谢谢了，但——”杰森也给了我一个笑，意外的温柔，是大哥哥般的朝阳，嘴角弧度不高，却不代表他不是温柔的。

　　“不用谢，我的荣幸。”

　　湖蓝色的瞳孔很美，黑色夹杂挑染的白的刘海被风轻轻吹过，很美，标志性的夹克衫和紧身上衣让人印象也很深刻。

　　我深刻意识到杰森·托德——

　　那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懂，杰森给我写的ooc了……（陷入难受情绪）
阿卡姆疯人院快通关了，玩完我大概一辈子黑定哥谭了。
...我写的...真的是嫖达米安的同人吗？开始怀疑自我....
以及哥谭：我他妈又做错了什么？又是我背锅？？
不是，桶哥真的和达米安比，把妹手段仅次于迪克之下...
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偏袒桶哥，可是桶哥真的好诶...提姆也不错，大少也佷撩....
陷入自我怀疑到底谁是男主。
我对不起达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