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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曾有高人说过,李家有两人的命格十分奇怪。说是相克又不尽然,说是相合却又“硝烟四起”。说的正是大小姐和二少爷。
      姐弟俩很少拌嘴,也没有什么问题,偏偏李大小姐一遇到李二少爷就会倒霉。明明很多事都与李大小姐没有什么关系,到最后李大小姐都会“伤身”又“伤心”,又因住的远,姐弟两个很少接触,这种情况也不怎么发生。
      可今日,李静思疼得直跳脚,捂着嘴弯着腰半天都缓不过来,恍如一闷棍直接敲在了牙上。什么大家小姐的形象通通都踩在了脚底下,如果李恪此时站在她面前,怕是要被她挠个满脸开花。
      可巧此时出现的是李惟。
      “姐你怎么了?”说着扶了李静思坐下,蹲在她面前连声道:“我看看你怎么,让我看看我才知道啊!”
      好不容易拉开李静思的手,李惟“噗嗤”的一声笑喷了,“你脸怎么肿成这样?”
      李静思想说话发现喉咙肿了又说不出来,气得直打他,李惟很委屈,“又不是我的错,姐你昨天不是又搭理小胖了吧!”小胖是李恪的乳名,现在大家都很少这样叫他了,怕他恼羞成怒。
      李惟的话给了李静思启发,她刚想去问问那个臭小子,结果只要一动,牙就疼的不得了,只好气鼓鼓地坐下。
      旁边的李惟想笑又不敢笑,只能逃跑。
      李静思一个人坐在葡萄架下,脸皱得比包子还多一个褶。她长的清纯可爱很有迷惑性,平日里根本看不出她的活泼天性,尤其还爱在外人面前摆一幅守礼的样子。
      沈辙从头看到尾还津津有味,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看别人倒霉果然是一件有趣的事,他也不防多看看。
      李惟拿来了纸笔,“姐,你到底怎么了?”
      李静思接过笔,写道:上火喉咙肿了,燥热牙肿了。
      李惟还算厚道,没有再笑了,这时候突然出现了“罪魁祸首”的声音,“呦,大早上的,做什么呢这是?”
      李静思冷的像刀锋一样的目光刮过他,这小少爷立马就怂了,嘿嘿直笑:“怎么姐,昨儿没有事情吧!”
      李静思举起纸张:没有。又写到:听闻最近赶路耽误了读书,你应该补全了。
      李恪哀嚎一声:“您可是我嫡亲的姐姐,可要帮我一帮啊!”
      李静思就知道少有学生爱学习,尤其是他,于是举起纸:退下。
      李恪委委屈屈:“是。”
      李惟在一旁不明所以,“姐,你治他很有一手嘛,但是怎么每次都吃这么大一个亏啊!”
      李静思瞪他一眼,不想说话。
      沈辙从房间里出来,李惟迎了上去,“夫子,您博览群书,不知有没有什么去火的常方,”李惟回头看了一眼故作无事的长姐,“劳烦夫子了。”
      沈辙会意,“区区小事,何必多礼。”说着带上李惟回房间里抄方子去了。李静思一改刚刚的淡漠,非常复杂地向房里看了一眼,心下狐疑,不巧又被沈辙看到了。
      “夫子,写好了吗?”
      “写好了。”沈辙神色未变,将方子递给李惟,“泡水喝就好,饮用些时日就会痊愈。”
      李惟道过谢走了,沈辙还在回味刚刚那个复杂的眼神,看来这个女孩儿并非看起来那般简单,防备心还挺重的。沈辙被李益说服北上之时就一直在想,李家到底会有何目的,一路上对这位姑娘明里暗里的夸赞就不说了,直到前几日见到这位李小姐,他心里的猜测愈发确定。从来没有人算计他是为了让他做女婿,沈辙感到很有兴趣,无论是李家的背景,李家血脉亲情的浓郁,还是李静思本人,都让他觉得这门亲事若成,两家都是只赚不亏。沈辙摸了摸下巴,思索了半晌,突然笑出了声。
      喝着苦到恶心的汤药,李静思满腹怨念。李周氏看着脸带苦涩的侄女,笑盈盈地说道:“叫你不要理他,你从来都是不听的,这下可好了,你说不了话怎么收拾庄子?这时间可来不及了。”
      李静思这才想起来自己未竞的任务,嘴里苦,心里更苦,这日子算是过不下去了。
      一连十几日都与苦药相伴,李静思的表情丰富多彩,堪破历史记录,全家都笑着看她喝“苦汤子”,好像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从长大过,以此来缅怀曾经的美好岁月,可这对于李静思来说并不美好。想吃东西张不开嘴,只能日日喝那些汤汤水水的,喝得她都瘦出了鹅蛋脸,原来两颊边的婴儿肥都不见了,日日不辍的喝药也让她看起来非常纤弱,成了一个“病西施”了。
      李静思叹了口气,就算是这样,在明风与芳儿的订亲宴上,为了减少风言风语,她也得出席,顺便把生骨草也当做贺礼送去。
      八月的天儿还是十分炎热的,大家还穿着夏天的衣衫,李静思清减不少,出门只能另作新衣,好在距离订亲宴还有几日,尚有时间。一是为了看看铺子收益,二是自家制衣铺子能加快赶工,李静思就叫了自家铺子前来给她量体裁衣。
      李恪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的时候,他姐姐还在看账本,李恪都觉得他姐姐有些魔障了,但是也不敢说话,静静立在一旁。
      “我记得你好像有一把剑,薄若蝉翼,柔韧纤巧,是一把女子的佩剑,十分少见。”李静思放下茶杯,“我没记错吧!”
      李恪眼睛转了几转,还是实话实说了。“是有这么一把剑。”
      “借我玩两天,两天之后一定给你送回去。”
      李恪有些不情愿,这把剑据说非常名贵,可惜是把女子的佩剑,因此少有人愿意收藏,前几年他祖父收到了这把剑,就想着送给自己的大孙女给她赏玩,李恪仗着自己是老小,硬是夺了过来,所以听见李静思要借去,就怕有借无还,一去不回了。
      “恪儿,”李静思笑道:“怎么走神了。”
      李恪却觉得他姐姐的笑容里有说不出的深意,慌乱下就笑着说道:“瞧姐姐说的,我原是想带着这把剑来的,可惜胡乱收拾了东西,也不知它哪里去了。”
      “好说,”李静思微微一笑,“我前几天还看见你的小厮多宝抱怨呢说,二少爷带了这许多东西,怎么还把这女子的佩剑带来了呢。我才知道的。”
      李恪发现他姐姐是有备而来,现在的姐姐可不像小时候宠着自己,如今刚刚得罪了她,恐怕今后…李恪心念一转,讪笑道:“既是姐姐喜欢,那就送与姐姐好了,一家人谈什么还不还的。”
      李静思挑眉看他,慢慢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看见李恪脸红彤彤的脸颊,还羞愧低头,李静思叹口气点他:“你如今也大了,有些调皮也该收收了。你心思活人机灵是好事,但是有时不争才是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看李恪拱手听训,李静思知道即便他不能理解这番话的意思,能有端正的态度也是极好了。教孩子只能一步步来。
      没过多久,那把剑就放在了李静思的桌子上,抽出长剑,剑极窄,不过两指宽。剑身柔韧非常,握在手上轻盈温润,随便甩动都有破风之声。旁边的仆妇看得心惊胆战,不知道大小姐为何笑得这般怕人。用帕子轻拭宝剑,李静思心里说不出的得意,这可是一件重要道具,可以一箭双雕呢。
      看见李恪垂头丧气地从房间出来,沈辙非常诧异,这个孩子看起来调皮捣蛋,但是为人心思不浅,不知是谁抓住了他的把柄。
      “恪哥儿,快来与我等一同品茶。”沈辙笑眯眯地说道。
      李恪抬头才发现沈辙正与自己的大伯李盛(李富贵)在葡萄架下饮茶,于是乖乖过去,一脸的“我很委屈”。
      不等二人问他他就忍不住了,十分委屈地说道:“我也不是每次都想姐姐不好,我也不想的啊!如今姐姐是愈发厉害了,我怕得很呢。”说完了还偷偷瞄沈辙。
      沈辙大大方方地回望,鼓励的眼神李富贵都看不下去了,“你姐姐可不比从前了,现在只有你祖母能让她把东西拿出来,别人只有让她收东西的份。”说完李富贵笑呵呵地喝茶,一脸慈爱。李恪是满脸委屈不情不愿的。
      沈辙刮了刮茶杯沿,内心感慨,不愧是李家人,都是一样的会做戏。

  •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两顿,每顿一碗粥,少许鸡蛋羹,其他时间只喝水/蜂蜜水,一天减一斤很轻松,亲身实测有效。
    ps:我牙疼不敢吃,不是减肥餐,不科学不合理,消化快的亲不要尝试,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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