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渣康的无限逃生》加凡

29、队长和睡魔

　　康斯坦丁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噩梦总是纠缠着她，恐怖而糟糕，她甚至不想清醒地进入梦境里。

　　看着窗外的月亮，她不由得开始后悔：本来打算离开纽约，为什么又要多管闲事。

　　第二个副本结束后，主神不再有动静。

　　里德找到她，带来一个好消息：BAU小组成员们已经通过主神的又一个副本。

　　他们聚在一起庆祝，聚餐，举办舞会。

　　里瑟来过，和里德一样，聊着聊着就劝她戒烟。

　　不同的是，里瑟送的是一盒百奇，这让康斯坦丁十分无语：难道所有人都认为只要是条状物就能取代香烟？

　　托尼那边再无消息，看报纸才知道，自从那天晚上，他一直猫在神奇四侠的大厦里。

　　这让康斯坦丁有些好奇，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

　　这期间，她住在杰西卡家。

　　直到BAU的第二个主神任务发布，康斯坦丁认为自己也该走了，便向他们道别。

　　大家只得互相嘱咐有什么线索一定要共享。

　　在去买火车票的路上，康斯坦丁看见小巷里有个男人在殴打一个女人，那女人惨叫着，也阻止不了他连续动手，旁边的小孩在嚎啕大哭。

　　也许是共同性别增强她的同理心，她没忍住跑到楼上，对那个男人扔了一个花盆，将他砸倒在地。

　　在女人的惊呼中，她心满意足地下楼，走到火车站，刚坐下，还没打开报纸，两个警察凭空出现，将她拷走。

　　原来女人报了警，告她蓄意谋害自己家里唯一的劳动力。

　　这可真是走霉运。

　　康斯坦丁根本交不起罚金，也不想跟那个女人讲和，固执的下场就是被拘留，和地痞流氓们共处一室。

　　他们对姑娘可没什么绅士礼节，一次又一次地口嗨惹毛她。

　　正在她以对方为中心，家庭成员为半径，全圆形展开“亲切问候”时，看守员出现，粗暴地叫她快点滚出来，她被保释了。

　　在外面她见到意料之外的人：

　　米国队长，斯蒂夫·罗杰斯。

　　罗杰斯去警局的原因同样令人无语：

　　陆军一次性给他结清七十年的工资，总金额大概一百万。

　　拿到手后，他就把这笔钱花在完善退伍老兵的福利和养老院修缮上。

　　结果月中，税务局的人上门，要求他纳税，罗杰斯根本没剩钱。

　　一言不合，他因逃税被送进警局。

　　只比康斯坦丁晚来十分钟。

　　不同的是，他没被关进看守室，一直在大厅里和迷弟迷妹们聊天。

　　直到康斯坦丁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过来，折磨所有人的耳朵。

　　神盾局立刻派人保释米国队长，罗杰斯则顺手保释康斯坦丁。

　　他确实有些怀疑，再晚一小时，她会被心烦意乱的公务员们当场活埋。

　　根据保释条件，康斯坦丁要在保释人身边呆三天。

　　保释人得监管她的一切行为，还要监督她做社区服务，直到调查员确定她“不再狂躁不安”，当局才会批准她离开。

　　康斯坦丁：“你才狂躁不安！你全家都狂躁不安！”

　　“那就延长到一周吧。”调查员淡定地说。

　　“艹！”

　　康斯坦丁对警员们比出国际通用友好手势——中指。

　　忍无可忍的罗杰斯揪着她的后领，将她拖出警局。

　　警局里，路上，购物，回家……

　　这期间两个人都在一些小问题上争执不休：

　　“我不吃这个。”
　　“爱吃不吃。”
　　……

　　“洗发水在哪？”
　　“用肥皂。”
　　“肥皂？你以为这是在军队里吗？”
　　“只有肥皂。”
　　……

　　“我不睡地板。”
　　“不行，我不能冒险让你睡塌我的沙发。”
　　“你以为我有多重啊？！”
　　“至少我能看出你极不老实。”
　　……

　　“我要出去买酒。”
　　“不行，你正被监管。”
　　“有本事你以后也别喝！”
　　……

　　“早点休息，晚安。”罗杰斯硬邦邦地甩下当晚的最后一句话，关上卧室门。

　　康斯坦丁裹着毯子，气呼呼地躺在沙发上。

　　她没见过比这更不适合娱乐的房子，家徒四壁，只有几样大家具，别的什么好玩的也没有。

　　虽然有电视，但她不爱看电视。

　　把百奇吃光后，她更睡不着了，索性在客厅里乱晃。

　　什么也没找到，她不死心，决定去卧室找这屋子里唯一的乐子——斯蒂夫·罗杰斯。

　　她试探着打开门，听见罗杰斯发出熟睡的人才有的呼吸，便放心大胆地走进去。绕过那面靠着墙的盾，走到床头边。

　　罗杰斯依然没醒，她打开床边柜的抽屉，本想翻翻有没有马克笔，却差点碰倒台灯旁的相框。

　　在相框掉下来的前一秒，康斯坦丁双手扶住它，松了口气，再看相框里面的照片：

　　中间的是罗杰斯，左边是一个白人小伙，右边是一个黑人小伙。

　　“这什么？种族平等宣传照？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是两个男的？正常男人的床头不该放心上人的照片吗？”

　　康斯坦丁一头雾水，抬起手拂过照片，一道魔法后，一些照片持有者的记忆传入她的大脑：

　　士兵们正在仓库里观看米国队长的战斗纪录片，他们开心地大呼小叫，而罗杰斯和照片上的黑发青年站在他们背后。

　　罗杰斯靠着卡车，心不在焉地画着图，没把纪录片当回事。

　　一个士兵突然抢走他的绘画本，叫他放尊重点。

　　罗杰斯说：“队长也不过是个普通士兵。”

　　因为那时，“二等兵史蒂夫”和“米国队长”还是两个人，他们的身份没有统一。

　　于是，所有士兵都因罗杰斯所说的话感到不满，甚至对他产生敌视。

　　“收回你那句话。”他们抱着手臂围上来。

　　而罗杰斯显然没打算道歉，眼看冲突一触即发。

　　黑发青年见状，忙出来打圆场：“哎，他们说我们在秋天到来之前就能回家了，诺曼，等打完仗你会去哪儿？”

　　这个话题是士兵们乐意探讨的，他们纷纷表达自己在战后的愿望，只有罗杰斯，依然扫兴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考虑过。”

　　“啧。”康斯坦丁感到无聊，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在她看来，这段记忆除了反映罗杰斯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负责当最乏味的人之外，没什么可谈论的。

　　睡在床上的罗杰斯突然哼了一声，皱起眉。

　　康斯坦丁以为他要醒了，连忙把照片放回原处，并紧张地盯着他。

　　但他只是翻过身，继续睡着，刚才的动静只是因为他在梦里。

　　如果房间里没有有趣的东西，那么梦呢？

　　康斯坦丁觉得自己真是无聊透顶，但想法已经产生，想忍回去也很困难，她将手靠近罗杰斯的头部。

　　念着咒语，罗杰斯的太阳穴上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康斯坦丁盯着那个小洞，如同连接潘多拉魔盒，她的虚影跳进罗杰斯的梦境里。

　　出乎意料，他没做什么二、战暴揍纳粹，战后PTSD，或者被红骷髅追着不放的噩梦。他的梦非常居家，普普通通的房子，森林，湖面，组成适合独居的自然风景。

　　康斯坦丁找了个树桩坐下，看着远处的罗杰斯。

　　他拎着斧子，似乎刚刚在劳动，现在正在休息，驻足看着远方。

　　康斯坦丁等着许久，他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都想上去问问对方到底有什么述求了。

　　不过这里的确安逸，微风徐徐，一切都那么美好，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个地方，或许她也会想住一段日子。

　　罗杰斯终于开始往回走，康斯坦丁担心被发现，刚想躲进树林里。

　　她转过头，却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坐了一个男人。

　　他脸颊瘦削，毛刺刺的黑发垂在肩膀上，眼窝深邃，眼球漆黑，只有中心是两个白色的点。

　　他穿着一条长长的黑袍，黑袍下面缀满骷髅花纹。

　　光是这相貌就不像人。

　　“嘿，约翰。”他说。

　　康斯坦丁一惊，不由得缩回手，意识也从罗杰斯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罗杰斯睁开眼，严厉地瞪着她。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这能难倒康斯坦丁？

　　她不慌不忙地回答：“我欲/求/不/满，亲。”

　　“出去！”

　　她被对方果断地推出来，背后传来锁门的声音。

　　嘟囔着“说不定我还救你一命呢”，康斯坦丁重新躺会沙发上，那黑衣男出现在她身旁：“约翰·康斯坦丁，对吧？”

　　“嘿，老兄，你真是没完没了。”她跳起来。

　　那男人自顾自地说道：“有些我的东西放在你手上，一个皮袋子，里面装满沙，我想把它拿回来，它在哪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不要到工地上看看？话说回来，你是……”她看着对方，不知怎么地，便知晓对方的身份，“睡魔？”

　　光听名字，就知道又是个大麻烦。

　　睡魔是无尽家族的成员，家族七个成员，分别是命运，死亡，睡魔，毁灭，欲、望，绝望以及狂热。时间和黑夜是他们的父母。

　　“我失去一些记忆，”康斯坦丁解释，“想不起来很多事，也许你真的很急，但我爱莫能助……”

　　“他们说，你像仓鼠一样到处囤积魔法物品，”见她很配合，睡魔不再生气，提醒道，“一开始，你把它们放在朋友家，后来，你把它们转移到神秘之屋……”

　　“哦！神秘之屋！”康斯坦丁拍拍脑袋，“等等，你让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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