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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任务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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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克的每一次失控都是毁灭级灾难，钢铁侠冲上天空，极力阻止他的破坏。
“托尼，撑住，我正往回赶。”电子卡片传来队长的声音，和摩托车的引擎声。
钢铁侠抬起手，冲击炮将浩克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来吧，”他喃喃地说，“让你见识见识爸爸的反浩克盔甲。”
“星期五，约翰呢？”
“无法勘测信号。”星期五回答。
“信号屏蔽，”托尼说，“你敢信？在我的大厦里。万一最后查出约翰是始作俑者，真是太尴尬了。”
“我相信那也不会是你第一次试图和敌人发生关系，先生。”
“我后悔把你设定成这种性格。”钢铁侠哀叹着侧身，躲开浩克的重击，整个身体撞进一栋大楼里。
复仇者大厦里，康斯坦丁还在劝说玩家们接受现实，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终止主神恶行的唯一办法。
她尽量不去想这办法背后的意义。
“我记得第一个任务，康斯坦丁。”老周失魂落魄地看着窗外，讲述自己的故事。
他的第一个任务，在夜晚进入当地人传说闹鬼的屋子，拿走指定形状的雕像。
当时，和他同队的有五个人。
他们在夜里潜入屋子，发现屋子里不仅闹鬼，居然还住着一个老太太。
老人被他们惊醒后，嚷着要报警，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是私闯民宅，一旦让她报警，警察赶到，所有人都会被带走询问。
一边是鬼怪的压迫，一边是老太太刺耳的叫嚷。
其中一个队友愤怒地提起雕像，将老太太砸倒在地。
像是得到一个默认的信号，老玩家们一拥而上，一拳一脚，将老人活活打死。
鲜血铺得满地都是，老周等一帮新人退到一旁，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不要想太多，”老玩家回过头教育他们，“除了玩家，其他的人都是NPC，这只是游戏，懂吗？就像《无限恐怖》一样，都是主神的模拟场，NPC不管死多少，都不用愧疚。”
那个老太太如同试金石，打开他的认知，随着通过的副本逐渐叠加，他越来越相信这些都是游戏，都是NPC。
他和队友们经历过闹鬼的学校，他们将学生推给鬼，作为自己脱身的道具。
他们经历过类似咒怨的屋子，解决方法是将路过的人一个一个地骗进屋子，代替他们作为鬼的饵食，撑过最后一天。
他们在任务中，想方设法地带上足够多的本地人，用他们为自己开路。
和罗明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不谋害队友。
只谋害NPC。
时至这个副本，他开始怀疑。
“为什么你要这时候怀疑啊？”小艾拖着哭腔，“继续跟我们说它是游戏，它们都是NPC，不行吗？”
“不行。”老周脸色发白，“因为任务内容说‘屠、杀’。”
之前的任务发布，都是类似于“在学校里呆三天”，“在屋子里呆三天”……
只有这个任务，清楚地说明是“屠、杀”。
如果是罗明那样略有了解的人，可能只会觉得主神是在恶搞漫威杂志，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但以老周这个年纪，他根本没看过漫画或电影，更没有玩过游戏，对这个词，他心存很深地敬畏。
“只有侵、略、者到别人的土地上有预谋地进行大规模杀、人，这才叫屠、杀。如果主神给我们的行为也这样定义，我们……怎么可能还是玩家？我们是……”
他哽住，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杀人犯”这三个字：“这个词怎么能一笑了之？总有些词汇是不能随便乱用的啊！”
他可以接受主神给的台阶，也可以接受老玩家们的劝说，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但这次，主神把“台阶”抽走了，让他没法再自欺欺人。
一直以来制造的假象，崩塌了。
康斯坦丁没说话。
该说的都已经说尽，现在，她只是个旁观者。
他抬起手捂住脸，颤抖着说：“这场我进行不下去了。”
“你不想回家了吗？”阿文抓住他的肩膀，“放弃就等于死亡。”
“那些曾经在我的家乡肆意杀戮的凶手，也是想活着回家吧。”
康斯坦丁皱皱眉，她不知道他们的交谈关于什么，但这句话一说出来，好像三个人彼此之间有了默契，他们居然都不做声了。
莫非他们都来自同个家乡的？都经历过同一件的事？
这年龄跨度有些大吧。
她想不通，便丢到一边。
“既然你这么说，有一件事，我得坦白。”阿文放下手，舔舔干裂嘴唇，像是下定决心，“我在和其他玩家闲聊的时候发现，不是每个人都会用坑NPC的方式解决问题。有些从来没杀过人的，遇见的任务会逐渐变成‘救人’，只有曾经杀过人——不管是NPC还是队友——的玩家，任务内容会越来越凶残。”
“你是说？！”
“对，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和罗明分到一组，”阿文勉强地说，“在主神眼里，我们和他是一样的人。”
老周震惊地看着他：“你之前为什么不提醒我们？”
“你要我怎么说？我以为这是大家默认的！”阿文抓狂地吼，“我只想活着回家，为什么还要考虑那么多事？很奇怪吧？我也是受害者啊！不管怎么样做了就是了！我们只是被主神逼的，想那么多干嘛！”
沉默。
这沉默让康斯坦丁觉得，是时候推一把：“坦白说，这次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很抱歉没帮上你们的忙。”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让她难受的点在于，她太过清楚。
“约翰！”里瑟冲进门，“你们在干什么？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在他身后，化为恶魔的罗明再度出现，里瑟转过身，骂了一句：“我还以为我已经干掉他了！”
他用力将罗明掀翻在地。
“抱歉，不能继续陪你们，我得去帮其他人。”
康斯坦丁找着借口，将罗明打出窗户，她看到结局，只想马上离开这些人，这个地方。
“等一下。”老周拦住她。
“怎么？”康斯坦丁有些心虚。
“对不起，但请你明白，我们的共同敌人是主神。”老周坚定地看着她，“请不要因为这个任务不去帮助其他玩家，你做得很好。”
“我什么也没做成……”
“至少你有做的打算。”老周深深地看着她，“你确实帮过我们吗？”
“平行宇宙？咒语？魔法？对，我确实帮过。”
老周伸出手，和康斯坦丁握了握，脸上的皱纹因微笑折起来：“递烟的时候，你的手确实是热的。我居然自欺欺人那么久。”
天花板不停地往下掉砖块碎屑，里瑟迷惑地走过来：“你们到底……”
“要酒吗？我知道二楼有个酒柜。”康斯坦丁问。
三个玩家互看一眼，小艾叹口气：“我好想吃火锅…”
“喂。”里瑟打断道。
“他们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康斯坦丁拍拍他厚实的肩膀，“在这里好好听，听完，这场灾难会结束。”
“真的？”里瑟看看窗外的惨状，不太相信地反问。
“真的，这就是你来这里的原因。”康斯坦丁笃定地说。
玩家不能把主神的任务内容透露给其他人。
如果透露，宣告违规。
康斯坦丁运用作弊的方法在主神那里得到身份，所以，告诉她已经没用。
只剩里瑟。
“其实外面有个二、战时期的英雄，可能更适合听来着。”康斯坦丁说。
“你猜到了？”老周看着她。
“我想，能让三个年龄不同、出生不同、个性和性别都不同人，同时感同身受并改变心意的伤痕，只有战、争。”
里瑟茫然地跟着三个人坐下，困惑地皱眉：“好吧，你们想说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
阿文还没开口，先笑了一声：“你们说，我们现在的行为，如果被别人看到了，是不是会成为被网上痛骂的圣母？”
“大家很忙，谁没事天天盯着你看。”老周嗤道，“你不如假设，我们没放弃这个任务，会不会成为抗美英雄。”
“我居然有点心动…”
街道上，钢铁侠和罗杰斯联手阻止浩克。
康斯坦丁引着罗明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大家伙，”她喃喃地说，“你能做到更重要的事。”
她抬起手，将罗明丢到浩克面前，后者毫不留情地将这恶魔踩在脚下。
“你去哪儿了？”钢铁侠降落到她身旁，“有什么好主意吗？”
“没有，不过，马上就结束了。”康斯坦丁说。
她没说谎。
——
这场来源不明的混乱很快得到平息，罗杰斯在应付前来调查的神盾局特工，班纳博士得到安抚。
钢铁侠在一处断壁后面发现康斯坦丁，她正捧着潘多拉魔盒，盯着上面的三只眼睛。
“这个东西太危险了，甜心。”钢铁侠说，“也许你可以把它交给我，我会和里德、汉克一起研究怎么控制它。”
他们研究不出来，潘多拉魔盒是魔法的范围。
康斯坦丁心知肚明，依然点头，问道：“交给你，我们就可以继续灾难发生前没做完的事吗？”
“我能拿吗？”钢铁侠只盯着魔盒。
“不行，你得自己想办法。”康斯坦丁将魔盒放在断壁上。
“嘿，托尼，”神奇四侠出现在他们面前，里德大声问，“我们来迟了吗？抱歉，你白天带来的问题，我临时有了解决方法，为了验证，我只好……”
钢铁侠听得呆住。
解开盔甲，托尼跳出来：“抱歉，约翰，真不敢相信我会这么说，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我的研究。所以你看下次……”
“不，没下次了。”康斯坦丁站起来，随意地摆摆手，“我要去找里瑟，实不相瞒，我的约会对象挺多的。”
托尼连话都没听完，便向神奇四侠跑去。
“嗯哼，现在我总算相信你单身是有原因的。”康斯坦丁说着，朝里瑟走去。
“那三个人，他们讲着故事就凭空消失了，怎么回事？”里瑟也有一堆问题。
他不认为那是什么魔法。
那些人脸上的悲伤告诉他，他可能在陪伴他们走到最后。
“因为任务结束了。他们需要杀很多人才能继续活下去，我告诉他们，我们都是人，不能被当成木头看。于是他们选择放弃。”
“他们……那故事……”
“我恰好知道一些消除记忆的方法，亲。”康斯坦丁抬起手捧住里瑟的脸，看着他的双目说，“祝你今晚做个好梦。”
并非要抹掉那三个人的存在，否定他们的牺牲，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
但她会牢记这件事。
假以时日，她会把那个名为“主神”的东西，那个高高在上设局玩弄人心和人命的东西揪出来，狠狠地让它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康：嗨呀，没约成，就差一步
但是对于托尼来说，科学研究比约更重要，没办法啊（摊手）
——
上一章居然高审，想想万一上一章没放出来，这章先发出来，那可尴尬了
但是没办法，定个时间发吧
——
下一段章节，本来计划直接让康斯坦丁去地狱厨房，找马律师和小虫玩，又觉得可以插个环节写她和队长的驱魔活动，小可爱们怎么看？给个提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