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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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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点点头,“这次能查到我这里,八成也是朝廷的人,一般人很难查到我和你林叔背后的关系。”
“那爹打算去哪里,他们既然能查到这里,就一定还能查到你下一处落脚的地方。”安世奇听安南这么说,还真是有些担心。
“不会,之前他们也定是从你林叔那里,顺腾摸瓜到我这里,可现在砚之不知去了哪里,我若在离开,他们便再也找不到这两本经书。”
“可是爹,你们这样走了,儿子不放心。”
安南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啊,爹是希望你一辈子安安稳稳,但显然你有你的使命,爹只能不连累你才好。”
“爹你别这么说,其实是我连累了您。也只有我和林叔家走的近,才让他们追查到您。”
“傻孩子爹今天告诉你这些,就是为了让你以后多当心一点。如今朝廷政党太乱,苦的还是我们这些百姓。”
“爹我知道了。”
正说着,从窗外冲进来一个黑衣人,直奔着安南手里的书去。安世奇见状不好,拿起桌上的剑砍了过去。但防不住那人手快,直接一脚踢向安南的胳膊,那本书便在空中飞起来。
安世奇见那人就要起身去接,他随脚把凳子勾起来往黑衣人方向踢,那人没防住被打在了胸口,猛地后退几步,书便落回到安世奇手里。
在里屋睡觉的安母听到动静,披着衣服冲出来,问道:“怎么了,这么吵。”
那黑衣人正巧在安母旁边,见她出来,直接娄着她的脖子,移到门边。对安世奇说道:“把那本书扔过来,我就放了她。”
安世奇平摊着手说道:“你冷静,不就一本书吗,我给你。”说完看了他爹一眼,把书扔了过去。
那人在接书的时候,精力都集中在那里,手里的力道松开。安世奇见状直接一迈步子,把她娘拉过来,并狠踹对方一脚。但那人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在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后,迅速起身。肘子在门边撞开一个窟窿后,从那里穿出去,消失无踪。
“好一身轻功。”安世奇正要飞出去追,被安南拦住了,“世奇,别追了。”
安世奇才看到被吓坏的安母,跑过来扶着她道:“娘你没事吧?”
安母摇了摇头,“娘没事,刚刚那是什么人?”
安南对安世奇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走吧,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好。”
后又对安世奇说道:“其他事情明日再说吧。”
安世奇只能点了点头。
看着门上那个大窟窿,和刚见到就丢失的经书,让他想起几年夜里的那个黑衣人。会是同一波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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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楚仁随同袁崇焕去驻地已有几日。
他的营帐在袁崇焕和林砚之的中间,以确保主帅的安全。
军队里有一条令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林砚之自那日后,便始终对他恭恭敬敬,只将他视为一军之帅,心无杂念。
这倒让朱楚仁气的牙痒痒,两人就这么冷了些日子。
直到有一日寻营回来,见林砚之和一个小士兵勾肩搭背,关键还有说有笑。直到看到他们的时候才停下来,林砚之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站了个军礼,道:“元帅!”
朱楚仁一身戎装,看起来精神抖擞。只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精光,让他看起来有些严肃。
“林参军,跟本王进来,其他人都回去吧。”
袁崇焕本来还有事要跟林砚之讲,但见朱楚仁发话了,便没再说什么,只道:“是。”
陆流自觉地守在了营帐外,他直觉朱楚仁和这个长得很像原夫人的参军,有点特殊情况。
朱楚仁一进营帐,就把挡在脚边的椅子踢到了一边。声音倒是尚算平稳,“原来林参军是只有在本王面前,才这副样子?跟别的男人倒是勾肩搭背热络的很。”
脱掉碍事的外甲扔在一边,坐于榻上,双眼似乎要在林砚之身上穿个洞。
见她不说话,猛地拿起桌子上的酒惯了一口,有道:“本王在问你话,你是要抗命不成?”
“卑职不敢。”
“那你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林砚之只是低着头,抱拳说道:“军队里没有哪一条规定,不允许战友之间勾肩搭背。”
“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把他顶的哑口无言,还真是可以,呛口小辣椒,一如既往的辣。
“不知元帅让卑职进来,可还有其他事?”
朱楚仁尽量将自己窜到头顶的火压下来,深吸几口气,对站在门口的林砚之道:“当然,你过来,帮本王倒酒。”
林砚之心说,这也叫事?不过到底没再拒绝,免得真把她气急了,他在做出点出格的事,更麻烦。
这才直起腰,向前几步,来到桌前跪下来,将一旁热着酒的小铜壶提起来,给他满满倒了一杯。这期间,朱楚仁一直看着她的动作,总想找点茬。就是那种,她不理你,你就想上杆子挠几下的冲动。这种冲动逼得他这些日子,见到她就浑身不得劲。
“元帅酒倒好了。”林砚之见他只顾盯着她看,便提醒道。
朱楚仁嘴角动了动,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便放下来道:“太烫了,重倒。”说着就把这杯酒扬手倒掉,砰地一声将空杯放在桌子上。
眼睛依旧上下打量着林砚之,但对方依旧不看他。
林砚之什么都没说,将酒重新倒了一份,端起来吹了吹,又晾了几分钟。以手试温,刚好。便有端给他道:“元帅,好了。”
朱楚仁有端起来喝了一口,“太凉了。”又一挥手将那杯酒顺手倒掉,空酒杯放在她面前。他倒向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林砚之在他第二次放下杯子的时候,闭眼深吸了几口气,才睁开眼道:“好,卑职重新帮元帅倒。”
“倒把,无论如何本王都不可能满意。”
林砚之觉着他是在无理取闹,公报私仇,就要站起身跟他讲理。却被朱楚仁一把将她拉过来压在榻上,死死摁着,“怎么?这点气就忍不了了,那你日后要怎么在本王手下干活,嗯?”
林砚之也不是个轻易认输的,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他道:“元帅这是假公济私,以权谋私。”
“词儿还挺多,还有什么都说出来,本王告诉你了,我还就是。”朱楚仁想必她就范。
林砚之已经不想跟他讲理,抬腿就要功他下三路,被朱楚仁发现了,一条腿将她别的死死的。
“可真狠,这是要断你自己后半辈子幸福啊。”
“无耻。”
“本王还就对你无耻了。”两个按着较劲的人,终于摆到了明面。朱楚仁压了这么久,哪能经得这刺激,扒开她肩颈处衣服,就埋下了头,开始啃咬。
下手没了轻重,咬的她生疼。林砚之死命推他,却被朱楚仁寻着空子,抓着她的双手压在头顶,四目相对之时,朱楚仁挑衅的看着她道:“本王看你这几年到底长了多少能奈,都使出来。”
说着就压向了他渴慕已久的那双红唇。
林砚之被他咬的,酥麻感直窜全身。好像是在某一处沉睡的虫子,忽然苏醒了一般,来回乱窜。朱楚仁的感觉比她更为强烈,本来中情蛊的两个人,一旦蛊虫被引动,那必是天雷勾地火般的效果。
理智快被磨掉了,林砚之脑子里想拒绝,可发现身体不由自己了,只能呜呜叫着,来回转头。
终于躲开朱楚仁追过来的唇,林砚之说道:“王爷,请忍住,这里是军营。”
“军营怎么了,我跟我自己的夫人,天经地义。”说着就又咬向她的下巴,真是想把她裹入腹一样。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叫到:“元帅,有事禀报。”
“何事,明日再议。”朱楚仁间隙中,恼火地说道。
“元帅,事关紧急,怕是等不到明日了。”袁崇焕在门口看着拦着他的陆流继续说道。
朱楚仁一股脑坐起身,深吸几口气,低头睨向全身被他扯的凌乱的林砚之,笑着挑挑眉,意在说看你今天怎么逃。林砚之此时无比慌乱,她直摇头,希望她别放袁崇焕进来。拉起自己的衣服,小声道:“别让他知道。”眼里充满哀求。
朱楚仁看了她一阵才又说到:“去战营等我。”
“是。”
袁崇焕这才往战营的方向去,林砚之听到他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收拾自己这身行头,朱楚仁一把扯开她刚拉起来的前襟子,在裹胸的位置摸了摸,林砚之本能地一颤,他才道:“本王就不信唤不醒你身上这只母蛊,刚刚难受不?”
林砚之别开了头,不说话。
朱楚仁见势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再不帮本王排一次毒,下月月初,本王会生不如死。”
林砚之明显感觉到,自打朱楚仁再出现后,她身体就时常发热发闷,避开他时,就会好很多。可在这么下去,在战场上该如何是好。
朱楚仁收拾好自己的行头,一撩帐子出去了,徒留一个林砚之在那里手握成拳,重重砸向了被子。
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