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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   林砚之这才抬起头正经看着他,只是眼里满是不屑。
      “不然呢,把你骗我的话当真吗?”

      朱楚仁真被她这眼神刺到了,“你我认识那些日子,你当真没有感受到一丝我的情意么?仅凭一句话便判了本王死刑。”

      “情意,或许吧,毕竟你只是心疼我的遭遇。”
      “你……”

      朱楚仁被她这咄咄逼人的架势,激的心又开始绞痛,放在桌子上的茶盏被他一把推在了地上。
      陆流听到里面的动静,匆匆便推门进来,以为他是蛊毒又发作了。

      朱楚仁见门被打开,就对门口喝道:“出去。”
      陆流看了林砚之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没敢违命,只道:“是。”便退了出去。
      林砚之在陆流推门的时候便站起了身,见他忽然脸色变了,“你,你怎么了?”

      朱楚仁捂着胸口,有些艰难地笑出了声,“难道这几年只有我一个人会心痛到蚀骨的地步么?”

      朱楚仁撑着桌子起身,因胸口疼痛,他额上有些虚汗。逼近林砚之,指指她胸前的位置,“难道你这个地方,就不会因为想到我而疼的夜夜睡不着么?你就真的只看到我对你的决绝,却不曾记起我对你一星半点的好么?你可有想过我们的儿子现在什么样子了?”

      林砚之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哑舌,见他很不舒服,才软下来道:“你病了,我叫陆流进来。”

      才转身就被朱楚仁抱住了,他伏在她肩膀处,道:“叫他没用,我的病只有你能治得了。”
      “你得了什么病?”林砚之也发觉他不正常的地方,以往他不曾有这个毛病。
      见林砚之不那么剑拔弩张,朱楚仁的心里才没那么疼了。

      放开她后看着林砚之的眼睛道,“我中了蛊,情蛊。”他试图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些许动情的地方,但,令他失望了。有的只是探究跟好奇。

      “情蛊?”

      这林砚之倒是听说过,唯有体内有母蛊之人,才能解除他的痛苦。这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和他发生关系。谁这么狠,这是要让他断情绝爱啊。

      “是,它已经折磨了本王好几年。越想念一个人越痛苦,越痛苦越想念,陷入了死循环中。”
      “那你可找到了解药?”
      “之前没有,不过现在,找到了。”

      朱楚仁直勾勾地盯着她,让林砚之反应过来了:“不会是我吧。”她匆忙摇头,“我没有给你种蛊。”别说我没恨过你,即便是恨,也不可能害你。

      “虽不是你种的,可这母蛊却是在你身上。这几年,每逢月初都会疼痛难忍,再或者想到我的时候就心疼的厉害,你就没有过这种感觉?”

      她倒还真是,有。
      每月都有一次疼痛,只是后来想他想得少了,疼的次数也少了。
      原来如此,竟是中了蛊。
      她并没有他疼的这么厉害。
      “可,是谁种的蛊?”

      朱楚仁后来想到了,能轻易近他身的人不多,只是他还不能告诉她,便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这要怎么办?可有其他解药?”林砚之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解毒之法她是知道的。

      朱楚仁又摇了摇头,笑笑,坐下来,“你别担心,从前我不会强迫你,现在更不会。我能忍得了,你只要别气我就好。”
      我才没有要气你。

      林砚之到底也没忍再反驳他,顺着他坐下来,拿过一旁的毛巾递到他手里,“擦擦吧,额头上都是汗。”

      朱楚仁没接,只是从桌子上的兵书底下,拿出了一张画递给林砚之:“看看吧。”

      林砚之接过画,打开一看,是一个坐在地上玩耍的小孩子,头上扎着一个小揪揪。把玩着手里的玩具,很开心。

      林砚之抬起头,“这是?”朱楚仁点了点头。她看着画里的人心里一颤,母子连心,原来她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林砚之强忍着不落泪,嘴角微上扬,笑了笑:“长得真好看,他叫什么名字?”
      “思林,朱思林。”

      林砚之隐忍着,死死咬着自己的唇。半晌后,才抬眉瞟了他一眼,站起身道:“谢谢你让我看到他的样子,但是,我们回不到从前了。那年你为我爹做的,我很感激。把思林留给你后,我们便扯平了。此后你是本朝宪王,我只是一个小参军。仅此而已。”

      “一定要和我这样吗,砚儿?”朱楚仁软着声求她,“回来吧,别再置气了。”
      “林砚之几年前已死,元帅还请叫我林石,另外,您保重身体。”
      说完林砚之便转身欲离去,想起手里的话,才停了几秒道:“这画我拿走了。”
      朱楚仁到底还是没解开她的心结,又是一场持久战了。

      朝堂内,自朱楚仁挥军北上以后,魏忠贤越发有恃无恐。众朝臣每日都见不到皇上,只是由魏忠贤传话。很多重要的事,决定权全部落在了他手里,也让他越发有恃无恐。后宫张皇后俨然徒剩一个虚名,客氏媚宠至极,近几年,但凡其他妃子有个一子半女都留不住,最后都莫名其妙夭折。

      这日风和日丽,御花园内,朱由校和客氏正在赏花。这季节,万花之园的精致自是不一般。客氏尤其喜欢牡丹,美的极具攻击力。

      “来,皇上尝一尝臣妾新研制的牡丹酥。”从小磁碟里拿起一块放到朱由校嘴里。
      “怎么样,还吃吗?”

      朱由校闭着眼,咬着嘴里这块酥软的小饼,频频点头,“嗯,爱妃真是越来越心细手巧了。”

      魏忠贤从外面走过来,见里面的情形,敲敲对客氏递去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客氏捂着嘴,偷偷乐了,在小皇帝身边道:“魏公公来了。”

      朱由校这才睁开眼,对魏忠贤招招手,“来,忠贤也过来尝尝。”
      “奴才不敢。”
      “让你来就来。”

      魏忠贤这才上前拿了一块,尝了一口,“香甜可口,倒和一般的不太一样。”
      “那是,这可是夫人亲手做的。你来可有事?”
      魏忠贤将那份折子递了上去道:“这是陕西巡抚递上来的。”

      朱由校只略微瞟了一眼,便扔回给魏忠贤道:“白莲教这帮不识好歹的,这几年怎么还不老实。你看着办吧,朕头疼。”

      “是皇上。”
      客氏听他说头疼,便赶忙站起身问道:“皇上哪里疼,臣妾给您揉揉。”
      朱由校一把将她抱到怀里,埋在她胸口道:“朕腿疼……”

      魏忠贤见朱由校这样子,低着头眼神向上抬起,阴恻恻露出一丝诡笑。
      安世奇他爹的药铺,近几年总遭贼,可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丢,这让他很是奇怪。

      几次下来他爹安南似乎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些人似乎不是冲着财来的。那便只有另一种可能,便是那本经书。他隐蔽这些年就是为了避开麻烦,没想到这么些年,这些人终于发现他了。

      其实当年林殊被害,他就知道那些别有用心之人要开始动手了。
      他师父广连道人曾经说过,这两本经书不能同时落于贼人之后,不然将祸患无穷。
      可眼下连他也暴露了,便打算离开咸阳。

      安世奇通过这几年明着押镖,暗里整顿恢复白莲教,势力范围越来越大。押镖过程中能发现很多官员之间的勾当,他们便通过各种手段让这些官员暴露,很多官员因此丢了乌纱帽。

      这日安世奇刚押完镖回家,就被他爹叫住了,“世奇回来了。”
      往常这个时候,安南都已经休息了,见他今天还没睡,安世奇才问道:“爹怎么还没睡?”
      “爹有话跟你说,你把门关上。”

      安世奇闻言,把门关上,才来到安南跟前坐下来,“什么事?”
      “世奇啊,爹和你娘商量过了,打算离开咸阳。”

      “啊?为什么要离开,不是住的好好的吗?”安世奇不解。
      “这几年时常有小偷来偷东西,可是却不偷钱,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也可能是来偷药方?毕竟您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大夫。”

      安南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本经书,金黄色的书皮上面写三个大字“金刚经”。书的边缘有些毛糙,看样子不像是新书。他递给安世奇道:“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奔着这本书来的。”

      安世奇从安南手里接过那本经书,随意翻看了几页,并未发现跟一般经书有什么差别,就问道:“他们透这做什么?难道这书中真的有黄金屋?”

      安南将这本书的来历一股脑讲给了安世奇。

      “爹你是说,将这两本经书同时拿到,很有可能得到一批足可乱国的宝藏?”安世奇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存在于世。

      安南点点头道:“当年师父让我和林殊下山的时候,就嘱咐我们要藏好书,但现在师弟被害,现在连爹也被发现了,若现在不走,以后会有麻烦。”

      “所以林叔被害,是因为朝廷已经知道他身上的那本书?”安世奇这才真正明白,林叔家里短短数月时间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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