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金陵十二钗》俩笨猪

124、板儿就巧姐，夫妻小隔阂

　　巧姐儿一顿饭做完，也没搭理板儿。板儿耐着性子等着巧姐儿瞧他一眼，结果到晚上躺在炕上睡觉了，也没得到媳妇一眼关注。

　　板儿觉得不对劲儿了，按理说自己也没招惹巧姐儿，怎么就跟自己治气呢？两个人这些年里相处下来，也没闹过红脸儿。如今成婚一年多了，好不好的媳妇就要整治起自己来了。

　　板儿心想可是了，这丫头当真是贼喊捉贼心虚了。借着自己早晨一句话语气不咋地，这是借势取力争取谈判主动权呢。

　　这下子板儿觉得让巧姐儿给自己生孩子的事情，怕是比自己预估的都难谈拢。小姑娘心里的抗拒，远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严重。

　　这一晚板儿也没睡踏实，翌日一早早早起来，把两个院子的鸡鸭鹅狗猪喂了，就往厨房抱了两捆柴火。这样巧姐儿做饭，就不用再往屋里弄了。

　　巧姐儿来厨房做早饭，看见板儿正在那打着面疙瘩，就知道这厮想吃疙瘩汤了。

　　板儿转头对着巧姐儿扬起个笑脸儿，语气宠溺说道，“娘子，今早上我给你做饭如何？”

　　巧姐儿哼了一声，到底无法把脸子撩的彻底，拿过小板凳坐在灶膛口就生了火。

　　板儿打完面疙瘩，见巧姐儿不理他，也不生气，去了后院儿摘了一把小白菜儿两个青辣椒，赶往回走就把菜收拾了，回了厨房洗了菜，又拿出两个鹅蛋一碗油渣儿。

　　板儿动作笨拙的用菜油葱花儿爆了锅，然后等着水开把各种食材下到锅里。巧姐儿余光扫着，这人做的还不错。想他对着自己的冷脸儿做饭，不时的还要对自己笑笑，心里这气儿就散了。

　　巧姐儿忍不住想笑，又不想就这么轻饶了板儿，只得把脸儿埋在臂弯儿里，偷偷的乐上一乐。

　　板儿看见小媳妇的肩膀微微抖动，就猜到这人心里高兴了。偷偷的抿着嘴角，只当没看见。小娘子要玩儿，他这个相公能怎么办？宠着就是了。爹都说了，不知道疼媳妇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巧姐儿抬起头，见板儿在那儿搅动疙瘩汤，没理会自己。心里松了口气儿，她要整治他这事儿还没完呢，自己可得绷住了。

　　“娘子，你帮我放些盐巴。这个我可不会了，怕放多了这一锅疙瘩汤就废了。”板儿转过脸儿，再正经不过看巧姐儿，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做派。

　　巧姐儿暗里咬牙，也只得忍耐。拿起小盐罐子，就放了两小勺子。

　　板儿又搅动两下，就开始往盆里盛汤。

　　饭桌上板儿自己对长辈说的，这早饭是他做的。老刘氏下意识看看巧姐儿，只见巧姐儿脸上带着笑，点着头给板儿打着证明。

　　老刘氏尝了两口，也点头道，“还不错。”

　　王狗儿喝着面汤，脸上但笑不语。心里对于儿子这般行径是有些不很赞同的。

　　庄户汉子里他就算是疼媳妇的了，少有打骂，也没整日里围着媳妇在厨房转悠过。只这话作为老人是万万不能说的，看见了也只能当着没看见，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

　　饭后小夫妻俩捡了碗筷，板儿临出门前温声细语道，“娘子，妹妹，巧姐儿，等我回来咱们再好好谈谈。”

　　巧姐儿看着那人走了，忍不住缩缩脖子，这人是铁了心要和自己掰扯那件事儿了。她手里刷着碗，嘴里叹着气，十七岁啊，在以前的年代自己还是个孩子，一个个急着要什么孩子？

　　脑海里又浮现出青姐儿那胖肿起来的脸，心说怎么女子嫁了人，这人生就不在属于自己了呢？一个个的都好像比自己还有话语权。

　　巧姐儿明白了现世那些不婚族的心思，她觉得他们想的很对。这婚姻一旦进入，整个人就跟被绑了票一样。再顺心的日子，也不是一个人的生活，也不是小夫妻的生活，而是一大家子人的生活绞合在一起。

　　板儿下课回来，就见巧姐儿睡在老刘氏的炕上。

　　他也不避着老刘氏，伸手摸摸巧姐儿额头，没烧，松了口气儿。

　　老刘氏道，“昨晚上也没睡好，孩子这是有了心事了。”

　　板儿轻声说了一句，“姥姥，那就让她睡吧，我去做饭，你吃、、、”话还没说完，就见巧姐儿睁眼看着他，眼里还带着迷糊，“你回来了？这会儿了？”

　　板儿又晚生安抚了巧姐儿两句，就我那个厨房去了。却不想巧姐儿随后跟了出来，揉着眼睛问板儿，“这饭你做了，你让我当媳妇的在家里哪还有脸儿？”

　　板儿笑着摇头，“君子远庖厨，那是伪君子。你夫君我不是君子但也绝非伪君子，做顿饭给家人吃又怎么了？”

　　巧姐儿嘟囔了一句，“我做好了。”

　　板儿只得烧火，这点子功夫嘴上一直没停。从学堂里的孩子租后说到青姐儿的龙凤胎。

　　最后才说了一句，“你要是没准备好，咱们还年轻，就等两年。把自己熬扯病了，那就犯不着了。长辈们就是喜欢，我呢说喜欢孩子倒不如说是期盼你给我生的孩子。我想要是娘子是别个，我这心思也没这么强。”

　　巧姐儿见板儿反过头来哄自己，人家话儿说到这份儿上，自己也不好再端着了，嘟囔了一句，“那你昨天早上还凶我？”

　　板儿摇头苦笑，“巧姐儿你忒不讲理，不说你一早见我就跟鼠见猫似的呕我，反倒怪我一句话上没了耐心。又不说哪个像你那么幼稚？我这么大个大活人，全当看不见？”

　　巧姐儿心里是一点子气儿都没有了，撒娇道，“你说话算话啊，家里长辈要催，就你顶着。”

　　板儿见巧姐儿一脸轻松，心里无奈。知道这话题是没得商量的，只得应了。没得因为这点子事情，让小媳妇有了心里负担不是？

　　夜里夫妻俩先回了自己院里洗涑，巧姐儿泡了澡之后还没打理好自己，板儿就从浴桶里出来，擦干净自己，也不穿衣，抱着巧姐儿就往东屋去。

　　巧姐儿觉得这厮没安好心，莫不是嘴上说不要自己现在就生，实际上却抓紧了行动？

　　巧姐儿拒绝，板儿不依亲着巧姐儿，低低求着，“咱娘还有十多日就回来了，你想想咱们都分开多少天了？”

　　最后到底让板儿如了愿，板儿察觉到巧姐儿的防备，“你且放心应了你就不会耍赖皮的，完事后帮你按那穴位就是。”

　　巧姐儿这才放松，板儿越发逞了心愿。

　　板儿放开巧姐儿，巧姐儿立即就趴着身子，这是让板儿动手的意思。

　　板儿无奈，虽不想对巧姐儿耍什么心机手段，到底心里有一丝侥幸小媳妇能忘了这茬，结果人家记得牢牢的。

　　板儿坐起身，手指按着嬷嬷教过的那两个穴位。本是和平时一样的力道，今天在巧姐儿那里就说不过去了。

　　小人嘟囔了一句，“你用力些。”

　　板儿本来馋了巧姐儿多日，好容易把人戏弄一遭，正是心情大好身心舒畅。听了巧姐儿这话儿，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儿。手上却还是听话的加重了力气，一点点试探着问巧姐儿疼不疼。

　　两个收拾完回了老院儿，各自去陪家里的老人。

　　板儿躺着睡不着，夫妻俩一场情事过后，他这心里就堵的慌。巧姐儿先是扭手扭脚防备自己，事后又盯着自己按那穴位，还要比往日重上很多的力气才行。让他觉得先前一场鱼水之欢都变了味道。

　　这是有多不想当母亲？一向思虑周到的女子，怎么就在这个事儿上如此抵触呢？板儿想不明白。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倒把已经睡着的王狗儿弄醒了。

　　“咋的了？有心事？”王狗儿问儿子。

　　板儿状似轻松，“没得事。”

　　王狗儿也不细问，只说起夫妻相处之道来。两个人过日子各有各的想法，全靠着比此迁就这家里才和乐。你有你的脾气，她有她的脾气，有的夫妻就总要争竞个大小来。

　　“所以村里那些汉子就喜欢打老婆。”板儿道。

　　王狗儿笑道，“我儿子是不能打老婆，你啊得怕老婆。”

　　板儿笑了两声，小声嘀咕，“听了爹爹这话，哪日巧姐儿不听话，儿子是不是得归拢归拢？”

　　王狗儿笑骂，“滚你娘的，要敢欺负巧姐儿，老子先揍你一顿。”

　　板儿叹息，“可是了，一个个的都让我听老婆的话来，我也只能做个妻管严了。”

　　王狗儿笑了两声，也不再说话儿，没一会儿又睡了。

　　板儿和巧姐儿之后分居的十几日里，每每夫妻俩一起洗涑，巧姐儿就快速的打理自己。板儿瞧着无奈，也只得由着巧姐儿的性子。

　　在他看来夫妻俩温存一番再回老院也没什么，巧姐儿心里却觉得有些羞臊。板儿有两次又有了想法，巧姐儿却是坚决拒绝，只说两个人来的久了，长辈们没个猜不到的。

　　板儿就想，在自己的屋子一起睡着，长辈就猜不到小夫妻俩的这点子事情？也只好由着巧姐儿，只在心里盼着老娘回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