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金陵十二钗》俩笨猪

125、柔肠小丈夫，心盼小欢喜

　　青姐儿娃娃满月前一日，小红两口子特意来了王家。小红拿出给青姐儿的孩儿准备的礼，就对老刘氏提出来,明日帮着王狗儿家看家。

　　老刘氏听了心里再高兴不过，她是知道的小红这是没把自己当外人，真真的和王家心里亲近才会提出给帮这个忙的。

　　老刘氏笑道，“可是好呢，明个儿孩子满月，咱们啊还真都想去给孩子压压福气。”

　　翌日一早，小红两口子早早的来了，巧姐儿告诉小红厨房里的食材都是给他们一家子准备的，让小红中午做了吃。小红也不跟巧姐儿客气，笑着应了。

　　王狗儿一家四口，爷两个赶车，巧姐儿和老刘氏祖孙两个坐在车厢里，就往京城去了。

　　赵家今日这场满月酒准备的很隆重，王家人坐在一起，看着青姐儿人精瘦了不少，气色也更好些，整个人气质上也有了些变化，和赵子林两个一人抱着一个孩儿，站在前台上给大伙儿看看娃娃。

　　这场面，让人看着心里就觉得高兴。板儿和赵子林学堂里相伴多年，一眼就瞧出这小子骨子里的得意，心里就省了羡慕。一下子生两个，莫说家里妇人，这年月就是孩子爹脸上都增了两分光。

　　“大哥，给你看看娃娃，咱家人就你没看着了。”青姐儿道。

　　青姐儿和赵子林从前台下来，直接来了这桌，也不挨着别个坐，直接在板儿身边坐下。

　　王林两个在桌对面眼巴巴瞧着，青姐儿笑道，“你们两个还跟大哥争这个，这一个月里，你们看了几次？”

　　小刘氏笑骂，“惯会淘气。”

　　板儿不理这些嘴上官司，用心端详起两个襁褓中的小家伙。偏这两个宝宝也不怕生，都对板儿露出了无齿之笑。这下子，板儿这个当舅舅的心也跟着化了，嘴上也咧出笑来。

　　巧姐儿在板儿斜对面儿挨着平儿坐着，正能看见板儿这笑里的温柔和羡慕。巧姐儿心里就有点沉，看着那‘勾引’板儿的两个小人儿似乎也没那么喜欢了。

　　板儿隔着衣袖伸手碰了碰孩子的小脚丫儿，嘴角咧开的弧度就更大了。抬起头看看巧姐儿，巧姐儿下意识眉头微皱，就觉得板儿的眼神里都是讨要的意思。

　　她赶紧装着夹菜，结果夹到碗里的是个四喜丸子。心不在焉的吃着，并不敢和对面偷偷打量自己的板儿对上眼神。

　　巧姐儿心里有些害怕，这样的板儿让她觉得害怕。

　　王林两个依然和小宝回了王府，小刘氏和平儿伺候姑娘一个月的时间，也该家里去了。板儿父子俩坐在车辕伤赶车，几个妇人在车里谈论今日的场面。

　　巧姐儿不说话，只听着小刘氏和平儿两个说起那两个小娃娃的种种趣事。老刘氏不时都儿说上几句板儿兄弟小的时候。

　　车外王狗儿父子很安静，显然也听着车厢里的对话。

　　到了家，不过下午时间。小刘氏和平儿洗洗衣服，巧姐儿在自己那院儿的西屋里，把早痛刷了又烧了水，让小刘氏和平儿换着梳洗。板儿不回这院儿，这屋里方便，也就不用等着晚上。

　　巧姐儿守在东屋等着帮她们倒倒水，坐在那儿没事儿干，心里全是板儿看人家娃娃的那个笑脸儿。

　　巧姐儿就纳闷了，板儿不过也才十九岁，在现代那就是妥妥的叛逆少年。怎么这个时代，小少年就急着当爹呢？

　　小刘氏和平儿两个洗完，巧姐儿要帮着倒水。

　　平儿抢着也要倒，却被小刘氏拦着了，“好妹妹这些日子咱们在人家里，哪里有自己家里自在。咱们啊扔给这小两口，也享享清福，跟我去那院儿睡觉，好好歇歇乏儿。”

　　平儿拗不过小刘氏好意，只得被她拽着把一摊子乱遭留给巧姐儿。

　　巧姐儿把她们送回老院儿，返身回来就收拾着。倒了不过两桶水，板儿却从那院儿回来，从巧姐儿手里抢过小木桶，也不说话，只一桶桶把两桶洗澡水倒了个干净。

　　巧姐儿见板儿也每个表情，摸不准这人是个什么意思，就也不说一句话，就着手把浴桶刷了，两个人晚上临睡前也要沐浴的。

　　晚饭巧姐儿包的鸡蛋韭菜馅儿饺子，拍了一个黄瓜，凉拌了一盘三丝，白菜木耳粉丝这些家里都是有的。

　　小刘氏饭桌上就瞧着小两口有点儿不对劲儿，只也没言语。

　　饭后巧姐儿去厨房收拾，平儿也跟出来。就问了巧姐儿可是和板儿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巧姐儿先还遮掩两句，被平儿一句话怼回来，“你都是我带大的孩儿，我还不知道你？”

　　巧姐儿无奈只得咬着嘴唇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板儿眼馋人家的孩子。”

　　平儿听了这话不说话了，这个事情本就公婆各有理，就看在谁的立场上来讲。从巧姐儿这样儿，平儿就知道这丫头是不愿意早早当娘的。

　　只是这个年代里妇人家不早得了子嗣，将来的事儿都不好说，怀不怀得上？怀上了能不能保住？生下来能不能养大？哪家都不敢掉以轻心，谁家娶媳妇都想早早的生育，出岔子也好有个后路的打算。

　　“板儿逼你来？”平儿问道，只这话的语气就透漏出她并不认为板儿会这般做。

　　巧姐儿摇头。

　　“小夫妻这事就得慢慢打算，可不能闹性子。”平儿嘱咐。

　　巧姐儿点点头，应了。

　　小刘氏从老刘氏和王狗儿那里听说了小两口这些日子在家里的官司，瞧着板儿就有些来气。气骂道，“你这玩意儿，咱们几个老的盼是盼着的，也没个让你拿着这个给巧姐儿施压的道理。”

　　板儿心里本来就不得劲儿，被小刘氏这一骂更有气。又不能跟几个老的说，比起巧姐儿不愿生育这事儿，他实际上更气的是小媳妇对自己的防备。

　　只得忍着骂，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你们抱不上孙子不能怨我。”

　　王狗儿瞄了一眼板儿，总觉得婆娘被这小子套路了一般，今日给了这话儿，他日王家的长辈还真说不出催生的话儿来。

　　老刘氏抿着嘴乐，看着姑娘收拾外孙子。

　　小刘氏一时语塞，到嘴边儿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巴掌却生了出去，不轻不重招呼到板儿身上，嘴里笑骂，“你个小崽子，敢套路你老娘我？”

　　老刘氏笑道，“这两个的事情，我这些天是没管也没问，我就想瞧瞧俩孩子闹了矛盾，又能闹到哪个地界儿去。这一看我可是放了心，板儿啊骨子里就不是一个起刺儿的，巧姐儿又是个能忍的。”

　　小刘氏笑道，“打不起架来就好。”

　　板儿心说真要是像那些爷们一样对老婆，别说巧姐儿是不是还能跟他过日子，就家里这几位长辈也能扒了他一层皮。

　　平儿和巧姐儿进屋的时候，小刘氏还在骂板儿。见这娘俩回来，反倒住了嘴。开口撵人，直言要和平儿早早的休息，让板儿和巧姐儿回自己的院子去。

　　板儿心里暗笑，知道这是老娘心疼自己，知道自己和媳妇分居了一个月。巧姐儿觉得现在就过去总觉得有些臊得慌，又不好违背婆婆的话，只得跟在板儿身后回了院子。

　　两个走了，小刘氏笑骂两个小冤家，就把先前骂板儿的事情学了。平儿能说什么？作为婆婆小刘氏做法再没个错可挑，平儿只说板儿是个懂事的孩子，自然知道分寸的。

　　平儿嘴里这个懂事的知分寸的孩子，在小两口沐浴完，抱着媳妇回了炕上，铺好被褥之后，哪里还有分寸可言？

　　巧姐儿知道板儿这一个月是亏着了，只也没想到这厮就跟饿了十万八千年一般的纠缠自己。一声声好哥哥求着，这家伙嘴上答应的倒是顺溜，只是该得的福利下手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巧姐儿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也不知道，反正眼睛受不得控制，再睁不开了。

　　板儿看巧姐儿累的睡了过去，微微皱眉。知道这是把人累着了。也是今晚这样的程度在他们的婚姻生活里，还是头一次。

　　他起身下地，打理了他和巧姐儿。看着小媳妇睡的香甜，心里雀跃起来，这是不是一个机会？说不定一两次这样的意外，自己就也有了小巧姐儿？

　　他进了被子，把巧姐儿揽在怀里。嗅着淡淡的香气，就想起那年初去荣国府见到的小闺女。他偷偷的亲了亲巧姐儿，眼睛里淡淡的歉意随着内心不再挣扎也尽散去。

　　板儿搂着巧姐儿，虽然也犯上了困意。只是这样的想像太过美好，他一时间舍不得睡。他想他并不是本心里要这样算计巧姐儿，实在是误打误撞，意外之喜。

　　如果他的小巧姐儿今晚就有了，那小名就他这个当爹的取了，就叫欢喜。板儿伸手摸摸巧姐儿，咧嘴傻笑起来，好像他的小欢喜如今已经在她妈妈的肚子里生根发芽了一般。

　　板儿心里默念了两遍，欢喜，欢喜，他和巧姐儿的孩子，佛菩萨座前童女的娃娃，又怎么不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