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金陵十二钗》俩笨猪

122、一年秋收季，喜得龙凤胎

　　老刘氏和王狗儿得了青姐儿一次怀俩的喜讯，自是各自担心。王狗儿坐在炕沿上抽烟，也不说话。老刘氏却道，“真不放心呐，要不是怕去的人多了，人家婆家光招待咱们了，我这老婆子都想去看着孙女生产。”

　　巧姐儿和板儿安慰了两位老人几句，就去厨房做了午饭。饭桌上一家四口子也不如往日里活泛，这饭都吃的有些心不在焉的。

　　夜里两个也不回自己屋里，板儿把东院锁了，陪在王狗儿那屋，巧姐儿陪在老刘氏那屋。老刘氏躺在炕上也睡不着，巧姐儿就陪着她唠嗑，说的也无非都是青姐儿和她的孩子。

　　村长跟板儿商议了，秋收的日子就给孩子们都放了假。家家人手不够的时候，孩子们拘在学堂里也惦记着家里的事情。村里的孩子，就是不能做什么地里活计，看着家门照看鸡鸭鹅狗儿这些还是能的。

　　如此板儿倒是能跟着王狗儿采摘家里的木耳了。早晨一家子起来，巧姐儿做饭，王狗儿喂了各种牲畜，板儿现在地里忙活一阵子，待用过早饭，巧姐儿也会跟着去摘木耳，老刘氏就歪在炕上眯着打打盹，连带着招呼家里来人。

　　板儿心疼巧姐儿，每日里用过晚饭都要烧上两锅的热水。先是在老屋帮王狗儿把浴桶摆置了，才带着巧姐儿回自己的院子让巧姐儿泡泡热水澡，去去乏儿。

　　“你按的我都要睡着了。”巧姐儿整个人窝在浴桶里，只露出小脑袋来。

　　“这才好呢，洗完就去那屋睡觉去。”板儿把巧姐儿从桶子里抱出来，用大布巾裹了。由着巧姐儿站在看上擦身子，自己则开始脱起衣服来。

　　“你换点热水。”巧姐儿嘱咐。

　　“往里加点热水就成了，你快穿。”板儿催促。

　　巧姐儿听了好笑，这人难得的素了这些日子。自己美人出浴的打扮，人家偏偏做了君子，不多看一眼。看着怪有意思的，就有心逗弄这人一番。

　　板儿身上只剩内衣的时候，去隔间打了一盆热水加再浴桶里，然后去了衣物，也把自己泡在水里。

　　巧姐儿一直盯着人家的后背瞧，以往总是羞着做那缩头鸟儿，今天就着烛光把这人的身材瞧了个清楚，穿着衣服瘦削文气儿的人，这么瞧着还怪有料的。

　　板儿扭头见巧姐儿犹自看她，眼里藏着一丝喜悦。只也不想巧姐儿发现他的情绪，身为男子变着法儿的勾引自己娘子，这面上就得让她莫得瞧出来才成。

　　巧姐儿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板儿挑眉，眼睛里都是阴谋得逞的喜悦，反问巧姐儿，“你真想等到我洗涑完了？”

　　巧姐儿咧嘴龇牙儿，扔了身上棉袍子。

　　板儿在浴桶里也笑了，不光笑了，还对着巧姐儿伸出两只手去。

　　巧姐儿开始穿起衣服来，心说真有意思，整幅美男入浴图我就能着你的道儿？打理好自己，在板儿垮掉的笑容目送下出了屋子。

　　板儿磨牙，“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想来心里又有几分得意的，就夫妻闺房里的那点子事儿，成亲一年多了，两个人却一直和谐的。板儿自是对巧姐儿万分宠爱，巧姐儿在这这事情上也由着板儿施展，倒不是那拘泥的人。

　　一家四口这么过了几日，到了第五日头上，老刘氏就开始坐立不安起来。算日子今个儿正是青姐儿的肚子发动的日子。

　　板儿见老刘氏耐不得提出拉着老刘氏去看看，老刘氏先是点了头，之后无碍摇摇头，“算了，这日子人家家里也是乱着的，咱们娘家去的人太多，也是不太好看。”

　　板儿想着也是，也只得跟着巧姐儿一番安抚。留着巧姐儿照看老刘氏，他们爷们自去摘木耳，只是心里也提拉着，就等着赵子林那小子来家里报信了。

　　一家子等到第二日早晨，才见到赵子山来家里报信儿。

　　赵子山笑道，“弟妹得的是龙凤胎，我爹说我们家里还没有过龙凤宝呢。”

　　老刘氏几人这下子都放了心，老刘氏问，“夜下得的，还是早上得的？孩子大不大？”

　　赵子山详细讲述了昨天晚饭时候青姐儿发动的，赵家早就和王府里的嬷嬷打了招呼，赶紧就去接人来给接生。

　　王林两兄弟得了信儿也跟着一起去的赵家，大伙守到半夜先落草的是小子，半个时辰，姑娘才出世。

　　“可有凶险？”老刘氏问。

　　赵子山自然明白人家这是关心自己家的姑娘了，忙道，“弟妹身体底子好，生产顺利。两个娃娃也好，每个都有五斤沉呢。”

　　说完又道，“子林做了爹有些激动，我爹就让他跟着去各家亲戚家里报个喜信儿，不放心他自己赶车，说是有老话儿，喜事上才更应注意呢。”

　　王狗儿送走了赵子山，一家四口就议论起这件喜事儿来。老刘氏明说了两个五斤的孩子，这生产过程必然是有些波折的，旁的不论，就这生产的罪就得多遭不少。

　　王狗儿只说了一句，“这次得两，能缓上几年再生了。”

　　老刘氏点头，“就是他赵家再连着要孙子，咱们可就得说上两句话来。女子生完总得养上两年，不然气血亏了总难调理。”

　　巧姐儿只听着不说话，只身边板儿看着她的眼神，让巧姐儿心里莫名发毛。她只当没看见，悄悄溜出屋子，没走两步就被板儿在身后用手勾住了衣领子。

　　巧姐儿顿在那儿，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板儿贴着她的耳朵，只说了一句明年你就十八岁了，巧姐儿就明白这厮是急着当爹了，并且这事儿自己是应了人家的。

　　巧姐儿转身看着板儿，只当没想起这茬，只当什么也不知道。笑的一脸无辜，“我去做饭。”

　　板儿见她想跑，伸手拉住巧姐儿衣袖，只是见巧姐儿可怜巴巴看着他，这到了嘴边儿的话，到底是说不出来了。末了也只能跟着小媳妇一起去厨房忙活。

　　翌日一早，板儿起来就去后院儿抓鸡。王家这几年因着家里地方大，每年的鸡鸭都不少养活。送小刘氏去姑娘家那日，只带着两只，也是因着九月的天儿，太阳正毒热，带的多了也存不住。

　　“正好昨日收了一桶鲫鱼，这个下奶。”老刘氏看着板儿正收拾杀掉的两只鸡。

　　“是了，这次送完过两日再送两只。”板儿应道。

　　娘两个正说着话儿，赵亮赶着东安王府的马车就到了院门前。这下子老刘氏和板儿都乐了，本来家里秋收就少人手，板儿还要亲自去送一趟，如此让亲家稍回去就得了。

　　巧姐儿从厨房探出头来，就见王家的两个小子从马车上跳下来，接着就是小宝。后面的马车里下来了嬷嬷和春杏，更后面的马车里下来几个保护小宝的青年。

　　老刘氏迎到门前，笑道，“你们怎么家来了？亲家来的正好，咱们正要去送东西，这倒便宜了。”

　　赵亮在几个孩子说话的间隙里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小宝告诉老刘氏自己是带着人来帮忙秋收的，老刘氏忙谢小宝小小年纪有心了。王林两个则抱怨还没看够两个小外甥就被小刘氏给打发了回来，老刘氏笑骂他们两个皮猴子再吓到小娃子。

　　巧姐儿看着老刘氏多日来，难得这般高兴。心说家来还得有小孩子在，这老人家才能放下心里那些个担心。
　　嬷嬷几个给王家人道了喜，老刘氏嘴里道了谢。秋收好多天呢，这几个也不是第一次来帮忙了。

　　老刘氏做主把嬷嬷几人安置在巧姐儿那院儿西屋，小宝几个跟着她，保护小宝的几个青年就在老院厢房。如此安排，并不会因着小刘氏这个女主人没在家，而让大伙有些什么不自在。

　　王狗儿从耳田回来，和等着板儿收拾母鸡的赵亮在院子里聊了几句。一个新当了爷爷，一个新当的姥爷，这两个除了聊那龙凤胎，又能聊什么？

　　巧姐儿在厨房门口听了这聊天的内容，感觉莫名的有种压力，赶紧缩进屋子忙活早饭去了。板儿看着巧姐儿这样子的反应，哪里看不出巧姐儿对孩子这事儿的退缩？

　　他也只当不见，低头把两只母鸡洗干净。和王狗儿把鱼和鸡都放到车厢里。

　　实际上小宝来家又带了各种吃食，只是王家人一向是守分寸的，从不拿小宝的带来的东西送礼，更何况姑爷家里，这些也都备的起。如此送着，也不过是当父母的心意罢了。

　　秋收的日子也是赶上了好天儿，木耳这边收着，那边儿就晒的响干。王狗儿家今年的木耳长的好，父子俩碰到一处的时候按着去年的价码，算计了一下今年的收入，足足有两千两。

　　“明年把东边儿的那块地再买下来一些，再围上个院子，收上一冬的木段儿，明年还能多得些银子。”王狗儿有了新打算。

　　板儿想想，“那明年就把卖鱼的营生停了吧，不然爹爹太挨累了。”小刘氏和巧姐儿在板儿心里都是舍不得劳累的，就是自己爹爹，男人家上了岁数，也不能累过了。

　　王狗儿合计了一下，摇摇头，“不合算，这两项不少进钱。咱们家一遇到事儿就停了福生缘的豆芽，以后倒不必。家里的耳田雇上两个长工，也比咱们放下买卖合算。”

　　板儿点点头，这样儿更好。家里人都不用那么累，父亲每日里去一趟京城就好，剩下家里的活计，等他下了课，自是都要担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