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金陵十二钗》俩笨猪

121、平儿不生育，青姐怀双胎

　　巧姐儿一直忍到第二日，才就着老刘氏和平儿去看小红的空档儿，偷偷的问了新见的这位嬷嬷。嬷嬷摇摇头，对着巧姐儿眼巴巴的期盼眼神，只叹了一口气。

　　巧姐儿就觉得心里似压上了千斤的担子，心里气闷非常，却又不知该向谁去讨要这个说法儿。就是平儿不能生育，在巧姐儿看来，并没什么打紧，只她和板儿给养她终老就是。只是便宜爹爹回来，平儿的身份，着实又有些尴尬起来。

　　现世的研究，不都说平儿被贾琏扶了正吗？如今不能生育，平儿又哪里能做的稳正妻之位？是现世的红学研究走偏了？还是今世的平儿命里就带着这些坎坷？总不能经历了那么多，回头还要给贾琏当个姨娘，屈居在正妻之下吧？

　　巧姐儿下意识摇头，她不要平儿面临那般尴尬田地。心想如果是那般，还不如让她和自己过下去呢。

　　“小娘子还得宽心，这是胎带的症候，后天医治是难为的。许是小的时候，还未待长成，尚还有法子可试试，如今是不能够了。”嬷嬷眼见着巧姐儿表情变化，忍不住出言安慰。

　　小宝的奶嬷嬷拍拍巧姐儿的手，“巧姐儿啊，这事儿还得想开些。好在你思虑的周全，咱们行事妥当，才没被你平姨发觉，要不然徒增一场伤心。”

　　巧姐儿点头，“自是不能说的。”

　　小刘氏一脸深思，也只长长的叹了口气。巧姐儿想什么，她们一琢磨就也明白了。再想不到自己的儿媳妇想的如此长远。只是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心里也为平儿难过起来。

　　婆媳皆看明白了对方眼里的意思，平儿虽是没有等着那贾琏，可也等了这些年不是吗？那人回来，于平儿来讲，总归也是一份念想。

　　夜里板儿有意亲近，巧姐儿直接拍掉他作乱的大手，嘟囔了一句，“我这心里有些烦乱，没得心情。”

　　板儿一番询问，巧姐儿把白日的事情就学了，板儿安慰巧姐儿，“这事儿啊，等着就是了。要是咱们爹爹回来，没有娶亲的心思，那平姑姑的日子还好过。要有了这心思，你就把平姑姑留下，没得到了还要去伺候你后妈的道理。”

　　“你想平姑姑是经历过那些灾难的人，这些事儿上怕是早就想开了。想不开的，许是只有你这丫头。”板儿把人揽进怀里，一下下捋顺着巧姐儿脊背。

　　巧姐儿的心就安了，心想也许只有自己杞人忧天了。

　　小宝在王家住了九日，又带着王家的两兄弟会京城去了。带回去的还有巧姐儿给他做的两身中衣，嬷嬷拿着巧姐儿织的布给她的小世子做的两身新里衣。

　　三月的天儿，虽还不十分暖和，庄户人家里勤快的就开始忙活起一年的活计来了。王狗家那些租出去的地，就有村民开始开荒了。

　　王狗儿父子俩也开始着手准备木耳菌种的培育，在王狗儿看来这可不是赚着村民那几两银子的小事儿，这关乎平安村几十户种植木耳人家的一年收成，实在是马虎不得也不应该马虎。

　　巧姐儿每日里就忙着纺线了，打定主意要让小红的二胎穿上自己纺出来的布料做的衣服。再有一个月，孩子也就生了，就是尿布也都要备的足足的，更何况还有青姐儿肚子里的那个。

　　平儿就当着老刘氏母女笑着嘱咐巧姐儿，“你可得多做出来些，青姐儿要是一下子怀了两个，东西上就得备双份儿的。”

　　小刘氏听了这话，笑的是一脸的纠结，“咱们家有这血统，保不齐就怀了俩。又想着她一次生俩，少遭了一次罪。又担心她到底年少，生育时候有些风险。”

　　巧姐儿最会安慰小刘氏，“娘，您当赵大叔这半辈子是白混的呢？他们家的媳妇，生产的时候，肯定有稳妥的人，还是早早的备着的那种。”

　　老刘氏点头，“巧姐儿说的对，就是这个话儿。”

　　不提春天里王家和平安村家家忙活的耳田，只说小刘氏忙完了春耕，对青姐儿的担心就再压服不住了。隔上一个月就让板儿拉着她去京城里看闺女，做了大半辈子的内宅妇人，因着外孙的即将报道，竟然少有的出了几次门子。

　　巧姐儿每次都准备好家里有的食材，还要亲手做些零食让小刘氏带着。每每这时小刘氏都会得意的说上一句，“还是我家媳妇最好。”

　　巧姐儿每次都叮嘱板儿几句，无非是赶车慢着些。见小刘氏如此疼惜青姐儿，心里要说没有一丝羡慕那也是骗人的。论说家里的长辈都是疼自己的，只巧姐儿知道，要是王熙凤还在，这疼爱怕是又一个疼法儿，母女亲缘终归最重。

　　四月里，小红就得了信儿，天生生儿子的命，二胎还是一个儿子。老刘氏高兴的很，踮着小脚，带上平儿和巧姐儿连着小刘氏，带着鸡蛋尿布红糖还有巧姐儿亲手做的小衣服，娘几个亲自去看了孩儿，白白胖胖的很健康。

　　回程的路上，老刘氏羡慕的直道，“那小胖孩儿，比他哥哥生的时候还要胖些。”

　　巧姐儿听着老刘氏几人说话，心说生那个的时候，小红姐姐是什么心情？每日里撕心裂肺毫无希望，苦苦挣扎，苦熬度日。怀这个的时候，早就接受这现实的生活，心情平顺很多，孩子在母体里发育的就好些。

　　坐到家里炕上，老刘氏数着指头，“再有五个半月咱们青姐儿的也该落地了。”

　　小刘氏叹息一声，“等着吧，不生下来，咱们这心啊就一直提着。”

　　九月份，离着请青姐儿预产期还有四五日功夫，板儿收拾了两只母鸡，家里的一篮子鸡蛋，巧姐儿帮小刘氏收拾了去伺候月子的包袱，连着自己给小婴儿准备的衣物。小两口亲自把小刘氏和平儿送到赵家。

　　巧姐儿一行见过赵家夫妻，男子自在客厅会话。赵娘子笑着把亲家迎到赵子林夫妻的院子，一路解说，早几日就把这屋子给小刘氏两个收拾了。

　　“这月子里的事情，原就是我这做婆婆应当做的。只是我也知道亲家母守着娃娃落了地，才能放心呢。”赵娘子道。

　　“我知道你是个疼媳妇的，就是这当娘的心啊，总放不下。你是不知道，她姥姥更是担心，我说晚两日，人家不干，说就有那提前几日发动的。好在家里有巧姐儿，就是秋收，也不怕，要不然还真是犯难了。”小刘氏道。

　　赵娘子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这娘家是要守足月子的。那自己家里能做的就是人情招待，也跟着好好伺候着就完了。

　　在青姐儿卧房看见青姐儿，少年妇人小小的模样儿，脸上还带着没长大的稚气，偏又挺着一个大肚子，正在那儿吃果子。

　　巧姐儿看着就觉得心疼，一个带着憨气儿的孩子，对生育这事儿的凶险，似乎全然不惧，哪里知道这几个月来，娘家人为此的牵肠挂肚？

　　青姐儿扔了手里的果子，站起身来要给长辈见礼。巧姐儿哪里舍得？上前两步扶住她的胳膊止了她下蹲的动作，“这个时候还整这些劳什子？哪个都没你重要。”

　　青姐儿原本就咧着嘴在笑，听了巧姐儿这话嘴咧的更大了些，“还是嫂嫂疼我。”

　　娘几个说了半天话儿，巧姐儿自进门就对着青姐儿的肚儿好奇，一眼眼瞧着。小刘氏看出来媳妇的心思，自己也羡慕要做了奶奶的赵娘子，就道，“巧姐儿要不要摸摸你外甥？”

　　青姐儿闻言眼睛亮了，也不羞也不怕，反倒在椅子上往前挺了挺肚子，“嫂嫂，你摸摸，他们有时候会动呢。”

　　巧姐儿还没动作，小刘氏脸色变了，“两个？”

　　赵娘子拉着小刘氏的衣袖，紧着解释，“青姐儿怕你们跟着担心，特特的嘱咐了不让跟你们说来。”

　　小刘氏强颜欢笑，“这可是好事儿，一次生俩，倒少遭了一遭罪了。”平儿没言语，只盯着青姐儿的肚子瞧着。

　　巧姐儿换了椅子，坐到青姐儿身边儿，先是对着青姐儿的肚子说了一句，“乖宝宝，让舅妈摸摸你们，咱们打个招呼？”

　　小刘氏和平儿看着巧姐儿孩子气的行为，心里到底轻松了许多。

　　青姐儿笑道，“嫂嫂可真是的，他们又不能、、、”话没说完，青姐儿咧嘴笑着却说不出话儿来，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拉着巧姐儿的手放到自己那只手那里。

　　巧姐儿的手放上去不过两息间，惊呼道，“娃娃们真的听得见我说话呢，他们在和我打招呼。”

　　青姐儿也笑，“嫂嫂一说话，他们就应了，可见是喜欢你的。”

　　巧姐儿点点头，“小娃娃带着天阳之气，他们这会儿在你肚子里对外界的喜恶怕都是用闻的呢。这可是实打实的灵魂间的缘分呢。”

　　赵娘子道，“你伯父说你把小世子教的极好，等这两个将来长大些，没事儿就让他们去烦你这个舅母，总比他那呆头爹爹教的好些。”

　　青姐儿点头，“这个使得，我嫂嫂的那些故事才好听呢，听完还觉得有些道理。”

　　巧姐儿一脸欢喜笑着应了，直言要把会做的吃食，会讲的故事，都用来招待肚子里的这两个宝宝。

　　青姐儿见巧姐儿也是憨的，忍不住笑道，“这个当舅妈的太好收买了，既不用真金白银，四样礼盒，也不用甜言蜜语，人家两个小人儿只在娘胎里踢腾两下子，就得了舅妈的诺。”

　　巧姐儿和板儿坐了一会儿，也不在赵家留饭。赵娘子知道家里一个高龄的老人并着一个中年的汉子，就亲自把巧姐儿小两口送出门。

　　路上巧姐儿对板儿道，“这妯娌之间不好相处，家家如是。青姐儿的大嫂子，弟妹就这几天生产，人家就赶着这几日回娘家。你说你什么时候不能回？长媳妇不在家里撑门面，你是不知道赵婶子脸上的不自在。”

　　板儿听了在车厢外回了一句，“所以说咱们家把你娶来，才是幸运呢？”

　　巧姐儿听了没言语，心里却在回味那小娃娃们的胎动。很快脑海里闪现的就是进门时候见着的青姐儿，巧姐儿心里一激灵，对生育这事就有些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