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现代狗血舞（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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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赌？”
“如果你作文得奖了，你请我出去玩呗。”沈筹笑嘻嘻，“我要去游乐园，你付钱那种。”
李穆扬起眉毛，心底有点儿发痒，想敲敲面前人的脑袋。他没说好或不好，沈筹清咳一声，把话头转回来：“开玩笑的，AA也行。”
他找补的样子像极了得寸进尺后骤然心虚的猫，小心翼翼地在旁人忍耐度边缘大鹏展翅。
李穆还是没忍住，在沈筹头上轻轻挼了一把。沈筹头发很软，像猫的毛，搔得人指根发痒。
【哎呀，】系统大声逼逼，【老沈你脸红干什么啊？】
【你瞎了。】沈筹淡定地把李穆手扒拉开，五指插入发间一揉，把头发揉回原样。
李穆发什么神经。他捏捏衣服下摆，猫脑袋不能随便乱摸，人脑袋也不可以。
发神经的那位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收回了手。
从语文办公室回班上只有短短一截路，纵使二人故意放慢了步子也走不了多久。在办公室门口围观的学生也逐渐往回走，一群吃饱了的猹叽叽喳喳，在看见李穆与沈筹时又慢下脚步 ，投去微妙的目光。
尤其是有几个回程早看了全场的，这会儿更是已经交头接耳起来。
怪不得这小帅哥这段时间来得勤快，刚刚在办公室里话里话外都是维护李穆怼靳阮阮，感情两个人是这种关系。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帅哥泡帅哥，靓妹无出路。
“行啦，你要上课了，我也该回班上了。”沈筹朝李穆摆摆手，“不用送我，我马上走。”
李穆嗯了声，没多表态。
他像往常一样从前门进班，只是这次全班视线都放在了他身上。不管是恶意还是怜悯，李穆通通当看不到。
李蘩敲敲他桌子：“真是梁博和靳阮阮整你啊？”
“嗯。”李穆回答，在桌兜里翻数学书。
“靳阮阮针对你我知道，那梁博是为了什么啊？我想了半天，他跟你也没什么冲啊。”李蘩八卦道，“他刚刚没有交代犯罪动机吗？到底是为什么？”
李穆：“不知道。”
他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句句都在故意把话聊死。李蘩撇撇嘴，也不再自找没趣。
“学委，你好惨啊。”后桌刚吃完瓜的猹小声逼逼，“李穆整个一行走双标人嘛。”
“怎么啦？”
“他刚刚在走廊上对着那个小帅哥完全不是这个态度，”女生和李蘩咬耳朵，“温温柔柔的还摸头呢。”
？
就这？搞什么？
李蘩有被气到。
她现在看李穆就像在看一个行走的狗，双标狗。
预备铃已经响过，走道上重归安静氛围。数学老师人还没来，班上学生趁着这空档见缝插针地聊天。
靳阮阮和梁博也是这时候回来的。小姑娘一双漂亮眼睛红通通，脸上还有斑驳泪痕，要不是早有人带了真相回来，旁人说不定还要以为她受了欺负和冤枉。
梁博深深低着头，目光凝聚在脚尖往前走。
经过李穆旁边时，他身形一顿，扔下句细若蚊鸣的“对不起”。李穆发出一声嗤笑，梁博便又一晃，快步回了位置坐下。
靳阮阮抹着眼睛，同样在李穆旁边停了一下。
“我不会放过你的，爸爸也是。”她咬牙切齿，“李穆，你是个混账。”
刚刚班主任已经通知了她爸妈她记大过的事情，还说要在下周升旗仪式上点名批评。她活了十多年，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作文不是她拿的，她只是想要一张照片，她明明是被诬陷的！
肯定是李穆自己干的，和那个高一小男生一起栽赃陷害自己——肯定是李穆的问题！
李穆正在抄错题的手慢慢停下。他抬起头，平静双眼静静注视靳阮阮。靳阮阮在这样无波的目光中感到来自心底的凉意：“你——”
“靳阮阮，”李穆说，“我没对不起过你。”
他捏紧笔，在极度的愤怒后感到一股平静：“所以你大可不必想着怎么报复，还不如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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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的楼梯在靠近办公室那一侧，沈筹走了两步便接到了李穆扭曲值下降的消息，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说实话，要不是迎面遇上李穆班主任，他怕是已经跳起来了。
谢老师对他印象很好，微笑着打过招呼，关心道：“怎么还不赶快点去上课呀？”
“正要跑上去呢，老师就来了。”沈筹笑着回答，“那肯定还是打了招呼再走嘛。”
“噢噢，这样。”谢老师将眼镜向上扶，“说起来我刚刚还没问你呢，你是高一几班的呀？这次能够找回李穆的稿子多亏了你，我也不能叫你白当个无名英雄，还是要跟你班主任表扬一下……你姓沈，叫什么来着？”
哦豁。
这份光荣来得有点太突然，无班游民沈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答。
但他如果不给个答案，就算现在蒙混过去了也没用，只要谢老师在高一问问哪个班哪个同学叫沈筹，立马就能发现他在撒谎。
“不用啦谢老师。”沈筹抓着衣服下摆，“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那怎么行，”谢老师摇摇头，“这话也不是这么用的。”
“真不用……谢老师，您这样我就没法跟我老班交代了呀，为什么一天到晚不好好学习来管高二的闲事。”沈筹急中生智，“您看，要不等过段时间再说？或者您给我送面锦旗都比这个好嘛。”
谢老师给他逗乐了，“锦旗？也就是你们这些小同学想得出来。”他看眼手表，“行吧，我也不为难你了，快回去上课吧啊。”
沈筹哎哎道谢，抬腿往楼上跑。
【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我估计他下次看见我还会问。】沈筹跟系统倒苦水，【今天勉勉强强蒙混过去了，不知道以后能怎么办。】
【没事的，沈先生。】048回答，【我抹除掉谢老师的部分记忆就可以了。】
让他不记得具体是谁揭发了梁博和靳阮阮，只晓得不是本班学生。
沈筹松了口气：【谢谢你啊。】
【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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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老师进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宣布了本次月考的考试范围。月考就在下周三，时间紧迫，学生哀声一片。
李穆拿出笔记本，将目录上本次要考的地方挨个画上圈，提醒自己分类复习。他对月考这些没什么想法，成绩摆在那儿，再怎么也不至于考太差。
再加上他学的文科，数学难度没那么大。
只是苦了沈筹。
李穆要背的东西多，午饭时也不安生，俩人吃完后去操场上随意兜了个圈，李穆便让沈筹抽书上的知识点问自己。
见李穆对答如流的样子，成绩一直不上不下的沈筹真情实感地有羡慕到。
他记东西的速度很快，回答也很快，几乎不用思考。不过半圈操场的功夫，沈筹已经往后翻了快二十页。
他一手拿书一手拿苹果，问一句啃一口，嚼苹果的声音清脆响亮：“哇，又答对了。”
“今天先问这么多吧。”李穆收起书，“明天继续。”
如果沈筹的耳朵这会儿顶在他头顶，怕是已经成了飞机耳，整个猫都快要被李穆无聊死。
李穆看着沈筹这副样子，总觉得有些可爱，嘴角忍不住翘起个小弧度。可惜沈筹注意不到，大步走到操场旁林荫道上，找了个安静空地坐下。
中午老师们也要午休，通常不会在校园里走动。于是这时候的林荫道就成了小情侣的天堂，一对对地四处分布着，讲两句悄悄话或者悄悄拉拉手。
学生们的恋爱就是这样，简单纯粹，没别的东西。
“如果你要聊学习的话，我和你没什么话说哈。”沈筹说着便往地上一躺，也不嫌脏，像条咸鱼。
“不聊学习。”李穆安抚他，“休息一会儿，快午休了。”
沈筹翻了个身。
校服随着他动作摆动，浅浅口袋里露出了半张饭卡，而项圈也掉出来，落到了地上。
“你东西掉了。”
李穆说着，伸手去捡。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现代狗血舞（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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