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狐》曲尘子

7、无情的“喜事”

　　找到白虎星，柳漠野特别高兴，“夫人，还是你厉害，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
　　柳夫人淡淡一笑，“在你们男人眼里，女人算得了什么？就像一件衣服那样，想穿就穿，想脱就脱。”
　　柳漠野说：“夫人，看你说的，我柳漠野在你眼中是这样的人吗？”
　　柳夫人说：“我是说你大哥，已经有六房了，还想娶小妾。这次倒好，还娶了个白虎星。”
　　柳漠野说：“这次不一样，娶白虎星，是那个吴谷子的主意。他说我大哥娶了白虎星，能破女人狐的邪气。”
　　柳夫人不信，“就算破了女人狐的邪气，又能怎样？蒙古人把我们大夏灭了，又把金人灭了，就凭我们这些人，能跟蒙古人斗吗？”
　　其实柳漠野对吴谷子的话半信半疑，可周得柱觉得这事真要成了，打回兴庆府，那也是好事。他们这些人住在大漠里，整日都没个安全感。说不定哪天，蒙古人灭了大宋，再掉过头来打他们，到时他们能往哪里跑呢？现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于柳漠野来说，他没有其他好办法。
　　柳漠野说：“这事就先这样吧，等过几天派人把苗秀姑送过去，这事就成了。我现在焦虑一件事，就是找一个长得像直言的人，可是到哪里去找呢？”
　　柳夫人问：“真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柳漠野叹息一声，“直言杀了巴亥，哈葛不会饶了我们。”
　　柳漠野觉得自己不能坐在这，还是出去看看。

　　这几日，柳漠野的手下四处找人，可就是没找到一个与柳直言长相相似的人。柳直言对他娘找白虎星的事一无所知。乔月面露喜色，好像遇到什么好事情，整天里里外外地忙碌着。柳直言在屋里叫她，叫了几遍，都没有人应一声。
　　他从屋子里走出来，走到大院子，忽然之间听到低低的哭泣声。这哭声从东屋传出来的，柳直言觉得奇怪，便走过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呢？”柳直言站在那想。
　　刚才他看到院子里披红挂彩的，好像有什么喜事。柳直言心想：“现在不是逢年过节的，能有什么喜事呢？”院子里的人都在忙着，杀了好多马肉。院子外停着马车，马车外用被人装饰一番，像花轿一样，看起来都喜庆。柳直言知道，这是谁要办喜事啊。
　　“谁要办喜事呢？”柳直言皱着眉头。他没听爹说过，家里有什么喜事的。莫非是让他成亲吗？
　　不管这些，柳直言还是去了东屋。乔月从里面出来，穿一身红色衣服，见柳直言过来，马上毕恭毕敬的，“少爷。”
　　柳直言应一声，“里面谁在哭呢？”
　　乔月说：“她是夫人找来的新娘子。”
　　“啊？”柳直言以为要给他找媳妇，可是他到现在一无所知。“我……我什么时候要成亲了？”
　　乔月说：“是雪沙镇周老爷的新娘子。”
　　乔月这么说，柳直言明白了，“白虎星这么快就找到了？”
　　乔月说：“找到了，老爷和夫人开心得不得了。”
　　柳直言不愿意听到哭声，“叫她别哭了，我听了心烦。”
　　乔月说：“新娘出嫁前都要哭的，这是喜事，不哭反倒不吉利。”
　　柳直言不管这事，回头便走，刚走几步，站住了，“乔月，你过来一下。”
　　乔月跑过来，“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柳直言跟她开玩笑，“我看你像新娘子。”
　　乔月羞得脸都红了。
　　柳直言问：“你现在有空吗？”
　　乔月说：“少爷，我是您奴婢，不管我有没有空，只要吩咐一声就好了。”
　　柳直言说：“那你跟我出去走走呗。”
　　乔月问：“去哪里呢？”
　　柳直言说：“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
　　乔月说：“我跟夫人说一声。”

　　乔月跟夫人说了，柳夫人问：“你们到哪儿去？”
　　乔月说：“少爷他没说，就是出去走走。”
　　柳夫人说：“去吧，不要走远，少爷身子刚恢复。”
　　柳直言骑上马，乔月也骑着马，两人一起离开柳家大院，去了东面。一路上，乔月不停地问：“少爷，您去哪儿？夫人刚才吩咐了，叫您不要走远。”
　　柳直言说：“别问那么多，跟我去个地方。”
　　他们往东走，其实是很危险的，因为东面是古堡，那里有蒙古人出没。柳直言不怕，策马扬鞭，一直向东而去。
　　前面有个高高的沙丘，站在沙丘上能隐隐地看到古堡。柳直言下马，来到沙丘前。乔月跟着跑过来，“少爷，您到这儿来干什么？”
　　柳直言站在沙丘的一角，手指着，“乔月，你看到什么了吗？”
　　乔月没看出来。
　　柳直言说：“一会你就明白了。”
　　他用手扒开沙子，很快扒出一个坑来。在坑底有块石头，柳直言不停地挖沙子，石头露出来了。这其实不是石头，是一块平整的石板，石板上有模糊的文字，上面是这样写的，“白虎啸天”。乔月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柳直言也不知道。
　　此时大漠的风吹得呼呼的，一阵风沙吹过去，“白虎啸天”的石板被沙子盖住了。柳直言自言自语地说：“奇怪，怎么会是这几个字呢？”
　　乔月怕在这里有危险，催促他赶紧走。柳直言不肯走，一心想知道“白虎啸天”是什么意思。
　　柳直言拂去石板上的沙子，用手搬这石板。石板太沉，搬不动。就在这时，天突然黑下来，风吹得更加猛烈。乔月刚要说话，被风吹倒了，在沙漠里打了几个滚。马也受惊了，跃起前蹄，好像见到了什么。
　　柳直言过去拉乔月，乔月站起来，露出惊恐的神色，“少爷，赶紧走吧。”
　　柳直言骑上马，乔月也跟着上马。他们跑了好久，终于停下来了。柳直言听到一阵怪叫的声音，那声音像在哭，又像在笑。乔月也听见了，“那……那会不会是女人狐？”
　　柳直言不知道，但是这声音非比寻常。人听到这声音，心跳加快，面红耳赤。乔月回头看他，柳直言脸红红的，像喝了酒一样。“少爷，你脸怎么红了？”
　　柳直言说：“我也不知道，现在心跳得特别厉害。”
　　柳直言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心里清楚，他有那种男女方面的欲望，而且这欲望非常强烈。柳直言忍受不住，跟上乔月的马匹，一手拦腰抱过她，放在他前面，低头就亲。乔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柳直言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想要你。”
　　乔月见他这样子，知道怎么回事，不管他怎么亲，怎么摸，都没挣扎。过了一会，乔月说：“少爷，你想要我，我们回去再做这事，可以吗？”
　　柳直言把乔月剥得半裸，玉峰都露出来了。
　　柳直言没停下，正在贪婪地吻乔月的胸部。这时后面又有一阵黑风滚来，乔月大叫，“少爷，黑风来了，快跑。”
　　柳直言顾不得许多，快马加鞭。过了许久，柳直言体内的兴奋劲消退，又恢复了原来的理智。乔月穿好衣服，靠在柳直言的怀里，不说话。
　　柳直言问：“我刚才这是怎么了？”
　　这次，乔月没说话，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到了柳家大院，已到了晚饭时间。
　　吃晚饭时候，柳夫人有些不高兴，“别给脸不要脸，一个白虎星还真矫情起来了。”
　　柳直言问：“怎么回事？”
　　柳夫人说：“还不是那个叫什么苗秀姑的，出嫁前哭一下，意思到就行了，还整天哭个没玩没了的，真把自己当着大户人家小姐了。”
　　“苗秀姑？”柳直言对这个名字很敏感。
　　他想起江南中学那个苗秀姑，——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孩。想起那个苗秀姑，他就特别想见这个苗秀姑。“我去看看她。”
　　柳夫人说：“你就别去了。”
　　柳直言说：“我看一下，有什么要紧？”
　　柳夫人说：“你是少爷，她是白虎星，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
　　柳夫人不让去，柳直言只好坐下来，继续吃他的马肉，喝他的酒。
　　但不管怎么样，柳直言还是想看看这个苗秀姑。
　　晚饭过后，柳直言回到房间，有些闷闷不乐。乔月是看出来了，不过嘴上却说：“少爷，她是白虎星，夫人不让你看，那是为你好。”
　　柳直言说：“我就看眼，就什么不可以的？”
　　乔月说：“我听说，白虎星阴气太重，只有青龙才能降得住她。”
　　听乔月这么说，柳直言说：“算了，睡觉吧。”
　　这一晚，柳直言与乔月睡一个被窝里，彻底地释放了他体内的那种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