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狐》曲尘子

20、首战告捷

　　柳直言回到柳家镇，天色已晚。现在的柳家镇不比往常，到处都有人把守。
　　柳直言到家，浑身无力，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乔月见少爷回来，连忙给他弄些吃的来。柳直言吃了些马肉，歇了一会，便去找他爹。柳漠野正与柳夫人商量事，见柳直言回来，又惊又喜。柳夫人说：“直言，这些天你跑哪里去了？”
　　柳直言说：“娘，我这次差点没命了。”
　　柳直言坐下，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跟他爹、娘都说了。
　　柳漠野说：“如此看来，蒙古人来势汹汹，对我们柳家镇不利。”
　　柳直言说：“王之影投靠了蒙古人，我们现在就孤立了。以后要想在大漠里继续待下去，恐怕很难。现在是冬天，我料定蒙古人不会攻打过来，明天开春就难说了。”
　　柳夫人说：“直言说的没错，当前我们早做准备。直言杀了巴亥，哈葛不会饶了我们。为今之计，我们只能离开大漠，去更远的地方，方可留下活命。”
　　柳漠野说：“夫人的意思是我们留下柳家镇，不管了？”
　　柳夫人说：“我听人说，蒙古人野蛮，而且有仇必报。现在不动身，我们将来定遭灭顶之灾。”
　　柳夫人这么说，柳漠野有些为难，就算现在撤离，可是往哪里走呢？一时间柳漠野拿不出好的办法来。
　　到了晚上，柳漠野巡查柳家镇周围的情况，把守的人说他们抓了一个人，正要禀报老爷。柳漠野让人带路，看看那人是谁。被关的人在后院里，柳漠野到了后院，对下人说：“把门打开。”
　　门被打开，柳漠野走进去，见那人是吴谷子。
　　柳漠野慌忙给他解开绳索，“对不起，吴老先生。”
　　替吴谷子解开绳索，吴谷子并未责怪他。现在大漠里处处有险境，他也不知道这里是柳家镇，被人抓了，只能自认倒霉。吴谷子说：“没事，幸好遇见你，要不然老朽就死在大漠里了。”
　　柳漠野叫人给吴谷子换身衣裳，坐在炭火旁边暖暖身子，又叫人把酒端上来。吴谷子喝了几口酒，啃几块马肉，恢复了元气。吴谷子说：“自从离开雪沙镇，四处逃，有好几次我差点被狼给吃了。现如今周当家的死了，雪沙镇成了王之影的地盘。柳当家的，你早做准备，王之影不会放过你。”
　　柳漠野说：“这个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也没有好的办法。”
　　吴谷子说：“你相信女人狐吗？”
　　吴谷子突然这么问，柳漠野变了脸色，“吴老先生，您何出此言？”
　　吴谷子说：“女人狐确实厉害，狼都不怕。如果柳当家的有兴趣，不妨从女人狐身上做做文章。王之影怕这个，蒙古人也怕。现在大漠里能有势力的，只有你和王之影，蒙古人正攻打大宋，目前没有这个时间来对付我们。为今之计，你要尽快灭掉王之影，这样才能保住你们柳家镇。”
　　柳漠野不信，“蒙古人攻打大宋，我想时间不会太久。等到那时候，我们还是对付不了他们。”
　　吴谷子说：“你放心，蒙古人不会这么快打下大宋的。现在的大宋不比你们大夏，他们非常在意自己的国家，就算是死，也会与蒙古人较量到底。依我之想法，就算大宋被蒙古人灭了，至少还要十年。”
　　听了吴谷子这么说，柳漠野好像吃了定心丸。“如此说来，我柳漠野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十年时间，我柳漠野一定把柳家镇变成大漠里唯一的势力。”

　　转眼到了第二年，柳漠野听说大宋节节败退，蒙古人继续南下。柳漠野坐不住了，又想起柳家镇向西撤退的事。吴谷子不同意，还给柳漠野一条妙计，——攻打雪沙镇，逼王之影向北撤退，回他的王家镇。若王之影回王家镇，第二步是攻打王家镇，其目的是逼王之影向北撤退，让他远离大漠。这样柳家镇的东、南、北三面便有了防锁线。
　　柳漠野听了吴谷子的建议，攻打雪沙镇。
　　柳直言带兵去雪沙镇，轻而易举地拿下雪沙镇的东门。王之影正在周得柱的卧室里快活，下面有人禀报，“不好了，有人攻打进来了。”
　　王之影穿好衣服，“来了多少人？”
　　“看不清楚。”
　　王之影拿起刀，“妈的，一定是柳漠野干的。”
　　王之影骑马，带上□□，带人都雪沙镇的东门，正和柳直言遇上。王之影哈哈大笑，“原来是柳直言，老夫正想将你的人头送给哈葛，没想到你送上门来了。”
　　柳直言冷冷一笑，“有本事，你便来拿。”
　　柳直言挥着灭狐剑，剑光四射，落下便是青色剑光，“咔”一声，王之影的马头被一劈两半。马毙命，王之影摔下来，捡起刀，脸吓得惨白，马上大叫，“给我放箭射死他。”
　　柳直言拍马过来，大喝一声，“谁敢送死的，尽管来。”
　　东门半条街剑光纷飞，一时间血流成河。王之影见大势已去，爬上马，从西门逃走。
　　一个晚上，雪沙镇被拿下。柳直言让人清点人数，没发现王之影，“给我搜，一定要把王之影给我找出来。”
　　找了一夜，没找到王之影，柳直言收兵，派人去柳家镇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