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狐》曲尘子

19、死里逃生（二）

　　因为刚才的说话，柳直言、苗秀姑都觉得心里不痛快，后来都不说了。柳直言站起来，四周寻找，看哪里还有可走之路。柳直言在墙壁上敲，一会听到空洞的声响。他知道在空洞的背后，这墙壁的另外一面，一定会有通道。柳直言用剑劈墙，墙被劈出缝隙来，透过缝隙，柳直言能看到一丝亮光。他隐隐地觉得，破了墙壁，他们可以从这里出去。
　　柳直言劈出一人宽的缝隙，侧身可以从这里经过。他穿过墙壁，回头对苗秀姑说：“你怎么还不走？”他的语气有些冷淡。
　　这是陵墓东边，也是东边唯一的出口，出口处离王家镇很近，只是从这里到王家镇有十多公里。要是继续向东，然后再向南，应该到达古堡。对于这些，柳直言事先并不知道，苗秀姑也不清楚。他们就像沙漠里迷失的骆驼一样。
　　更让他们不清楚的是：出口外有王家镇的士兵把守。
　　柳直言已经从墙壁的缝隙里出来，苗秀姑极不情愿地从里面出来。
　　柳直言说：“古堡那边，你还要不要去？”
　　苗秀姑说：“我不去了。”
　　从出口处出来，柳直言生怕遇到外面的士兵，可是这时候他们还是遇见了。有人叫起来，“有人从陵墓里出来了。”
　　刚从陵墓里出来，柳直言觉得光线刺眼，眯着眼睛看外面。没等他缓过神来，周围有几十个士兵包围过来。柳直言回头看着苗秀姑，“杀出去，我们才能逃命。”
　　苗秀姑说：“好。”
　　柳直言手握着灭狐剑，杀入士兵当中，抢过一匹马，拉苗秀姑上马，之后便向东而去。身后士兵骑马追赶，一路上喊杀声四起。柳直言以为只有这几十个士兵，应该好对付的，不想前面有人，左边有人，右边也有人。柳直言叫了一声，“不好，我们陷入他们包围圈了。”
　　柳直言坐在马上，“别怕，有我在。”
　　这时有个年轻人骑马过来，他脸上留着黄豆大的痣。那人叫道：“你们别跑了，下马投降，我兴许会饶了你性命。”
　　柳直言哈哈大笑，“笑话，我柳直言从没听过‘投降’二字。”
　　一听“柳直言”三字，周围一些士兵都知道，柳直言杀了哈葛的儿子巴亥。那人微微一笑，“原来你就是柳直言，看来我王天元要领赏了，大家都给我上。”
　　柳直言说：“慢，我有话要说。”
　　王天元看着他，“有什么话快说。”
　　柳直言见他脸上的痣，“你就是王天元？是那个穿越到这里的王天元吗？”
　　他这么一说，王天元愣住了。
　　他这一点秘密，从没跟人说起，包括他爹王之影也不知道。他不想让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要我亲自动手，还是下马投降呢？”
　　柳直言说：“王天元，我实话告诉你，你脸上那颗痣，是我给你留下的。如果你不承认，不要紧，我柳直言就没你这个同学。”
　　柳直言拍马而来，一时间飞沙走石，寒光四射。王天元大叫一声，“好厉害。”
　　王天元也有一身好功夫，拍马迎战，但是十几个回合，便处于下风。
　　王天元拍马而走，叫人放箭。柳直言冲出包围圈，一路砍杀，从刚才的劣势转为优势。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最后只剩下王天元一人。王天元拍马南逃，柳直言紧追不舍。再往南便到了柳家镇，王天元不跑了，坐在马背上，“柳直言，你厉害，我王天元甘拜下风。”
　　柳直言赶到，“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穿越过来的王天元？”
　　王天元沉默一会，“没错，我就是穿越过来的王天元，你想怎么样？”
　　柳直言回头看苗秀姑，“你听见了吗？他就是你想找的王天元，不过他已经是蒙古人的走狗。”
　　苗秀姑从马背上下来，“天元，你真的是穿越过来的王天元吗？”
　　王天元不认识她，“你……你……你是谁？”
　　苗秀姑说：“我是穿越过来的苗秀姑。”
　　王天元大吃一惊，“你……你真的是秀姑？”
　　苗秀姑点点头，“没错。”
　　王天元下马，仔细地看苗秀姑，“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苗秀姑给他看她脖子上“心”形的胎记，王天元抱着她，有些激动，“原来真是你，我……我到处找你，可是一直没找到。”
　　苗秀姑问：“刚才柳直言说你成了蒙古人的走狗，这是真的吗？”
　　王天元矢口否认，“你别听他乱说，我跟爹把守王家镇，与蒙古人之间是有点关系。你是知道的，历史上已经说了，蒙古人最终独霸天下，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不能违反这个规律，要不然会死很多人。哈葛跟我爹说，只要我们住在大漠里，安安稳稳的，他们会放过我们。”
　　从王天元的话中得知，苗秀姑知道他确实投靠了蒙古人。“这么说，你真的成了蒙古人的走狗。”
　　王天元说：“为了大夏人不被灭种，我和爹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秀姑，你听我说，我爹其实有自己想法，表面上顺从蒙古人，实际上在养精蓄锐，到时候重振大夏的威风。进则安邦定国，退则西出大漠，让大夏人留下血统。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柳直言坐在马上，听王天元这么说，冷冷一笑，“安邦定国？蒙古人会让你爹安邦定国吗？”
　　王天元说：“当前若与蒙古人交战，能有几分胜算？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若不听我劝告，请你好之为之吧。”
　　王天元坐上马背，要带苗秀姑走。苗秀姑看了看柳直言，柳直言却没有看她，望着茫茫的大漠。
　　王天元和苗秀姑走了，柳直言心里特别难受，但现在他应该去哪里呢？莫非他现在单枪匹马去古堡，把蒙古人的龙脉砍掉吗？这次他没去古堡，先回柳家镇再说。想到这，柳直言拍马南去，急急匆匆地回柳家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