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房屋中间介绍商》Lielz

6、思索

　　尹年痊愈之后，回到公司上班了。

　　她才发现，自从第一次和郑绛一起带客户看房后，在现实生活里再也没有见过他。石头里面不算是现实空间......吧。

　　尹年接过领导递来的一沓资料，上面是两个小时后约定的看房地点。是市郊区的一处小公寓。

　　如约按时到达，客户提前到了。是几个三十来岁干练精神的女人。

　　尹年带她们进了房门，公寓是全新精装修的，设计很有风格，没有一丝农村庄园风的影子。她们四处转悠的时候，尹年终于可以松口气，回头，被后花园处的玻璃吸引。

　　她慢慢走进那扇玻璃门，玻璃后有一个人，短发女性，一起来的客户之一。

　　尹年眼睁睁地看见玻璃后的她脸上浮现巨大的黑斑，一点点颜色变得更深，形成一块巨大的黑痣占据面部三分之二的面积。

　　“我向命运勇敢地伸出手，命运赐给我这个。”她有点惋惜。

　　“不过没关系，”她挥了挥戴满戒指五光十色的手指，“不伸手就不知道会得到什么。这个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呢？我一直想要脸部纹身，没勇气做。”

　　尹年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面前的人影像雾气一样消失。

　　尹年回头看见跟刚才对话过的人一模一样的女性从楼上走下。不禁想起第一天上班接近落地窗俯瞰小区时的情景。那时候很明显地感到光都变得虚幻，而后来郑绛告诉她那段时间她消失了。尹年一度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是根据郑绛说的无论是玩笑还是事实都太荒谬。

　　尹年是偶然来到了现在时间节点之前，还是之后，而这一切是什么决定的呢？

　　还有，自己偶然选择了房屋中介这个工作，是偶然吗？她想起了突然出现的4321空间股份有限公司。后来无论尹年在地图上或者GPS上如何搜索都无法定位到第一天看见的地点。附近也没有施工地，只有那个诡异的公园矗立在那里，捉摸不定地像是准备贩售第二次的迷宫体验。尹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一个观察到公园变化进入第二空间的人。或者和她一样的遭遇其实有前提条件，她不小心触发了？

　　这是尹年第一次认真地把时间变换和房屋中介这个职业联系起来。前者是一个空又范围广的不可置信的能力，而对于她，这个能力不是自发的，假设自己的猜想没有错的话。所见不可控，所见之物也不可控，而太多的不可控已经“不可控”地带给她大量信息。特定的对象，特定的时间节点，让这一切发生在她身上的人想告诉她什么。

　　起码，这样可能在卖房子时给予她挑选的资格，和成交的能力。谈判时掌握更多信息的，主动权和说服力都上一等。

　　尹年乱七八糟地快速想了很多，其实只是安慰自己。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她没有想，也不知道怎样实现。

　　她想如果自己不管不顾地迈进那种虚幻，不论是顺着矢量向前或者向后，会怎么样呢。或者跳出矢量——如果她不是这股控制她力量的一部分，那打破这种闭环就是理所当然。而几次虚幻的空间的出现告诉尹年可以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