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是非多》灵精风

17、帅府索画

　　当整个靖国都在流传那幅《白童望天》的画时，洪城郊外一座府宅内，正有人为那幅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画的作者而担忧，这些人就是画作者的家人，他们满面喜悦的聚在正厅看着刚刚送来的书信和画卷。
　　“娘，快说说，婷儿都写了什么？”穿着一身员外装的萧惆急切的往前凑，却被一位妇人‘无情’推开。
　　“急个什么劲，你妹妹在信中只报了平安，说今年不回来过年了，有可能去找你哥一起过。”她说完眼中有些暗淡，不过很快就被那些画卷所描述的景色吸引。“惆儿，看来婷儿的画技又进步了。”本以为婷儿的琴棋书画只学了皮毛，没想到画技竟如此精湛，画中景物好似就在眼前，这样的画技世上怕是无人能及，平时她都在藏拙啊。
　　“真的进步很多……”这画好像是帘镇附近，原来她已经到帘镇了。
　　“夫人、少爷，小姐还带了话。”送信回来的正是帘镇展霆粮记里的那位伙计，给萧婷斗过米，去客栈拿过画，却没被她询问姓名的那个伙计。
　　“哦？这可难得，婷儿让你带了什么话？”看来那丫头已经知道他暗中建立了梅庄，连三哥都不知道，她竟能发现他所经营的商铺中，隐藏的另一种职业。
　　“小姐说她会到林城唐门小住，若少爷有东西给小姐，近期可以送到唐门。还有韩掌柜让小的带一封信给您，说是商铺出了点问题。”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信递给萧惆，其实那封信并不是说商铺的事，而是梅庄送来的紧急密函，能让少爷如此紧张的，只有那位小姐了。
　　“是吗，不知婷儿有什么缺的，给她送去她会不会已经离开唐门了？”身为人母，无时无刻不担心着自己的孩儿，特别是远走在外的孩子，日思夜想、日盼夜盼，就是盼儿女早日还家。
　　萧惆没有在意母亲此刻说些什么，看完信后他再也无法把多余的心思放在其它事身上，这封信是梅庄送来的，是关于婷儿在江湖上的一些事迹，虽然不能陪在她身边，可他要时刻掌握她的一切，不只是那些家书里简简单单提到的皮毛蒜皮小事，他要知道全部，确保她不会出任何危险。
　　她怎么能这么大意，她的画竟然流传了出去，凭他对书画界的了解，她的画风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更严重的是那幅画刚好是她唯一一副自画像，她怎么可以把最不该丢的画给丢了。
　　他不得不走一趟京城了，还好最近赶上中秋月，哥哥会跟随大帅回京，而这幅画的去处刚好在帅府，只是今年无法跟娘一起过中秋月了。
　　“娘，孩儿要去京城一趟，有些事情要跟哥哥商量，今年中秋月……”他有些为难，好不容易今年能在家陪娘，没想到还是不能在家陪她过中秋月。
　　“你去吧。”虽然不知道这次又出了什么事，可她这个儿子还是第一次，郑重地对她说，他要去找他哥哥商量。“要平安回来。”
　　“娘，您放心吧，这次去京城，是为了婷儿。”他淡淡一笑，他的母亲是世界上最睿智的女人，不管发生何事，她都能轻易的看出端耳。“婷儿的一幅画被人偷了，那幅画是她的自画像，名为《白童望天》。”因为知道娘的敏锐，所以不需要费心思隐瞒，反而知道了会更放心，最起码不会胡思乱想瞎担心。
　　“自画像？婷儿……”婷儿竟会画起自己，她又是以何种心境画的，自从她离开家后，送回家的都是风景图，那孩子把内心隐藏得太深，好像谁都无法进入。
　　“被黑店里的小二给偷了，如今婷儿的画已经传到京城，希望事情不要闹得太大。”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妹妹果然不能小瞧，只凭一幅画就能掀起一股浪潮，哥哥大概还不知道这事，但愿他那位同僚不是多嘴之人，否则婷儿会被盯上。“孩儿现在就动身，您放心吧。”说完他立刻唤人备马准备行装。
　　“惆儿，要早去早回。”这两个儿子她从未担心过，因为他们身为男儿，有些东西不用特意去教他们就会自己建立，而他们也没有让她失望，只有婷儿是她最担心的，那孩子的个性更是让她捉摸不透，从小她就乖得离谱，跟一般孩子反差太大，虽然她也有撒娇任性的时候，可细想起来她的任性妄为都是以她的利益为基础，一点都找不出无理取闹感。
　　“知道了娘。”第一次被娘这样担心，娘也是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在他人面前表现出担心，离开萧家真好。
　　看着二儿子带着随从，骑着快马扬长而去，嘴边淡淡溢出欣慰，她的儿女各个出色，上天待她不薄，有儿女如斯，她还有何求。
　　“小姐，婷小姐还有多少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小莲跟在黎欣身后，她跟黎欣的感受一样，把婷小姐从小带到大的她，都不知道婷小姐有多少能力，有时候她都怀疑婷小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俯身了，可转眼再看婷小姐还是原来的婷小姐，那样天真浪漫、娇巧可爱。
　　“不清楚，那孩子隐藏得太深，深到可怕，若身为男子，这世间怕是会因她而乱，也幸好她不是男子，所以我们萧家会因她而随波逐流。”不是她高估自己的女儿，而是她的女儿本就如此，那个萧泩会缠着毫无才识的人一起玩吗？答案早就显而易见，萧泩虽小看人的本领却比一般人高出许多。
　　“莲儿伺候了位不得了的小姐。”看着小莲得意的笑容，她这个做母亲的心中泛起一阵酸涩，这三个儿女她没有亲自带过，所以才造成如今这般的疏离，特别是婷儿那丫头。
　　“夫人，外面风大，进屋吧。”旁边几个丫鬟见夫人面露苦色，以为少爷小姐都不在身边心里不舒服，便出声劝道。
　　儿女不在身边她心中确实不好受，可儿女有儿女的路要走，哪能像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一样，天天呆在家中。婷儿算是替她圆了一个少年梦，多少闺中小姐幻想着能走出府门，游走于大江南北，又有多少女子在走进花轿彻底为这个梦想心碎，她也是其中之一。
　　她的女儿是知道她的，知道她心中的遗憾，知道她身上的桎梏，更知道她所有的顾忌，女儿把她看得清透，可她却自以为是的想要为女儿打算，想起来那已经是几月前的事了。

　　话说萧惆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京城，离中秋月只有三天，找到哥哥萧浜后，他特意备了份厚礼，让萧浜带他一起去帅府。
　　萧浜听说自己妹妹在江湖上惹出这么多事后，眉头只轻轻一皱，自豪的大笑几声，惹得萧惆直感叹，为啥他家人一个个都这副德行，包括自己在内，妹妹就算在外闯祸也是荣耀，不过话说回来若她真的能闯祸就好了。
　　“哥，据消息说婷儿的画落在帅府，那可是瑞王的府宅，平民老百姓是进不去的，幸好你在他手下做副将，换个人我就没法了。”这一路就只听他在萧浜耳边唠叨了，作为哥哥也只能忍受，因为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最疼爱的妹妹。“你不知道婷儿的画有多么美，那些风景就好像近在眼前，你知不知道那些画全部都价值万金，若不是怕这些画给婷儿添麻烦，我早就以万金卖了。唉，真是可惜，一幅万金啊……”
　　“惆弟，到了。”终于到帅府门口了，这路要再长点，估计他肯定会抓狂。
　　“萧副将，您怎么过来了？”站在门岗处的两名小兵，见到萧浜亲热的迎上前。
　　“来见元帅，对了这是我弟弟萧惆，展霆粮记和意蕴酒楼的老板。”说到这这两名小兵瞪大了眼睛，整个靖国谁不知道展霆粮记和意蕴酒楼，不知道的肯定不是靖国人。
　　“萧公子久仰大名，请。”两位小兵很爽快的放人，估计是看到有萧浜在，也不便多拦。
　　“多谢二位。”虽然见过不少兵将，可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军队。
　　他随萧浜来到客厅，有人已经去向主人通报，丫鬟端来茶后，就见主人领着两名青年来到客厅。这两名青年萧惆认识其中一名，正是他哥哥的同僚郭尚，而另一名则是位十八九岁，面如冠玉，皓齿红唇，月眉星眸，足足一副男生女相的祸水面容，手中拿着把折扇，好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卑职萧浜，见过瑞王。”他行的是军礼，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虽然穿着便衣，却依然威风凛凛。
　　“草民萧惆，拜见瑞王。”哥哥跪地他总不能站着吧，所以跟哥哥一起跪在地上，不同的是他是以平民礼而跪。
　　“哎呀，都说了这些虚礼不重要，怎么每次都这么死板。赶紧起来吧。”听到瑞王十分不耐的声音，萧惆转头看了一眼萧浜，见他面无表情的起来，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不拘小节的元帅。
　　这瑞王就是萧浜的顶头上司，靖国振国元帅轩辕晟，同时也是当今圣上的同胞弟弟瑞王。他只娶了一妻，育有二子，大儿子轩辕宽承袭了他的王位，二儿子因深受太后、皇上喜爱，十五岁那年被封为逍遥郡王。如此看来眼前这位翩翩美男子，就是瑞王的二子轩辕广了。
　　“真是少见，一向淡然的萧副将竟然会亲自拜访元帅府。”没想到那这位郡王也认识他哥哥，他不禁转头看向萧浜。
　　“回郡王，是草民让家兄带草民来的，草民有件事有求王妃。”他说完不只是瑞王他们，就连萧浜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过萧氏一族的智商可不低，很快就明白过来。
　　“哦？原来不是找我们的。”瑞王虽然诧异，可难得见到萧浜做出其他表情，之前听郭尚说起过他家里，也听到了很多传言，他的家人果然一个比一个特别。“来人，去请王妃。”
　　“元帅，卑职……”见萧浜欲要解释，瑞王淡淡一笑，摆摆手制止他将要说的话。“萧浜啊，你父亲虽是洪城太守，可本王没把你当做同僚的儿子看，你的脾性本王这些年看得很清楚，其实刚开始知道你是萧挽山的儿子还很震惊，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出色的儿子。”说到这里，突然发现所有人都站着，“怎么都站着？赶紧都坐下。”说完他带头先坐到了正位上，“本王听郭尚说你们兄妹三人带着令堂离开萧家，明面上虽然是为了你妹妹，可实际上是为了令堂吧？”一回到京城就听到了这档子事，好像闹得还挺大，连宫里那位老太后都惊动了。
　　两兄弟相视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点着头，却没有多做解释，算是默认了此事。
　　“瑞王殿下，您猜得不错，很多事表面上虽是为了妹妹，可我们三兄妹实则是为了母亲，妹妹虽小，在我们兄妹中最得母亲心疼，但有很多事情我们这两个哥哥却没有她想得周到。”一提到妹妹，他的面色立刻变得明媚，就连一旁没说话的萧浜，听到妹妹面色开始柔软起来。
　　“你们还真是宠妹妹，听郭兄说，萧副将曾有意把妹妹许给我，不知可有此事？”这位郡王还真是直白，让萧浜狠狠地刮了郭尚两眼。
　　“没错，可惜家妹不同意，除非您肯屈尊入赘，否则她是不会嫁的。”冷冷的丢出这一句，让这小郡王的脸色突变，他的话中有鄙夷的意味。
　　“谁敢让我的广儿入赘啊？”从厅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女声，待人走入正厅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除了正座的瑞王。
　　一位贵妇迈着优雅的莲步慢慢渡进来，看到众人后慈祥的笑着，轩辕广立刻上前扶住她，把她扶到正座旁的座位上坐下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卑职（草民）见过王妃。”除了那两位皇亲，其他见到王妃的人能有几个敢不见礼。
　　“都别见外了，听说有人有求于我，不知是……”她把每个人的神态都看在眼里，最后落到了从没见过面的萧惆身上。“哪位？”
　　“草民萧惆是萧副将的胞弟，此次逼着哥哥带草民前来，实属唐突，借用了哥哥的关系，草民还望王爷、王妃饶恕哥哥冒犯之罪，是草民硬逼哥哥带草民来的，若王爷王妃要责怪，就责怪草民吧。”他看到过太多官吏阶级做事的隐晦，更明白他们这些人可以随便用一个理由降罪于人。
　　“萧公子，本王和王妃没那么可怕吧？你说得好像我们会吃了你哥哥一般，放心好了，这么勇猛的副将，本王还舍不得办他。”瑞王有点不乐意了，他的爱将可不是谁都能动得了的，自己可狠不下心，别说会让其他人了。被萧惆这么一说觉得十分不爽，要不是看在此人口口声声都在维护自己的哥哥，估计以他火烈的性子早就着了。
　　“是，草民愚昧，请瑞王海涵。草民此次冒然前来是为了一幅画，为《白童望天》那幅画，因为草民听说这幅画已被王妃收藏，所以……草民……，草民望王妃忍痛割爱，归还家妹的画像。”见众人都是一脸惊愕，他知道婷儿的画已经被誉为绝技佳画，怎么可能让拥有者随随便便就送人。“草民可以用家妹其他画作来换，但草民只想索回家妹的自画像，那是……那是……”他好想知道婷儿的自画像，是以何种姿态描绘的，从小他们就和她聚少离多，妹妹的一切都是在别人叙述中得知。“那是家妹唯一一幅人物画像。”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那绝技画作是他们的妹妹所画，是个刚刚及笄的少女所作，而且她的画不只一幅。
　　“天啊，我听到了什么？萧小妹就是清童白子吗？”郭尚第一个惊叹出声，他见过萧婷，可他没见过那幅画，只知道那幅画是江湖上新秀清童白子所作，传闻那画中之人就是清童白子本人。
　　“百合，把那幅画拿来。”王妃突然发话，她现在想的不是震惊于画作者，而是眼前萧公子刚才说的，拿其他画作来换，那种画风还有其他画作，这是多么吸引人的诱惑。
　　“你说你们的妹妹就是清童白子？”那幅画轩辕广见过，第一次见到那么精湛的画技，还莫名其妙的被画中人吸引，虽然画中人的相貌平凡，却让他有种心痛的感觉，母妃也说过，那画中人好像在思念着什么，有种淡淡的忧伤，大概那孩子经历过什么吧。
　　“惆弟，婷儿她还会画画？”这个妹妹一次又一次的让人惊讶，江湖上的清童白子名声不算小，不知道除了这些，她还弄出多少事来。
　　“王妃。”那个叫百合的婢女，双手捧来一幅卷轴，举到王爷与王妃面前。
　　“这幅画，连作为家人的萧公子也没见过吧，如果说这画中人是令妹，那么我只能说她过得并不开心。”那种沧桑的感觉不该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还是备受家人宠爱的孩子身上。
　　“王妃有所不知，家妹……很特别。”听到哥哥的这句话，萧惆突然发觉，他的哥哥十分信任瑞王一家，这种信任可以跟家人之间的信任相媲美。
　　“等等，”在王妃就要把画递给萧惆时，轩辕广突然伸手抢过那幅画，“母妃，您也太轻易把这幅画给人了，这幅画可价值万金呢。”听到他的话，萧氏兄弟都皱起了眉头。“呵呵，不必这么害怕，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只是有件事不明白，为何萧公子会知道这幅画落入瑞王府，并且肯定这幅画在我母妃手里呢？”他尖锐的问题，让萧惆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家妹的画，只有这一幅流落在外，而且家妹也因这幅画而出名。”他好像故意挑些不足轻重的说，把重要部分省略掉。“自从家妹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后，这幅画也随之流落在外，家妹并不希望她的画公布于世。”
　　“真是没想到，萧副将，你的弟弟比你更加狡猾，萧公子不解释也可以，这幅画也可以给你，不过除了要用令妹的其它画作来换之外，还请萧公子替令妹手下这个。”他突然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凝白脂膏色的玉佩，只有他手掌的四分之一大小，当他把它递到萧惆面前时，王妃和萧浜不禁惊喘出声。
　　厅中只有这几人，那么大声的惊喘只要在客厅中，就都能听得见，萧惆可是白手起家，拥有全国连锁店铺的老板，商场上的精英，虽不知道这玉佩代表什么，但一定是很重要，不然王妃和他哥哥不会这么吃惊，他不能替婷儿做决定，特别是男方送玉佩所暗含的寓意。
　　“郡王，这玉佩草民是不会替家妹收下的，绝对不会。”他如此坚定的拒绝，让轩辕广皱了皱眉头，转而一抹邪笑浮现在他脸上。
　　“萧公子，我建议你还是收下为好，暂且不说她是萧挽山的女儿，只说她是你的妹妹，这幅画的作者，你觉得朝廷会允许不在他们掌控的那个什么庄放任于江湖，让新一派画技的创造者独善其身吗？”皇族能成为一个国家的王，手里的筹码不仅仅是明面上的那些军队或是朝纲，还有很多黑暗世界势力存在，皇家着重于控制，不管是人或事，都不会让不在掌控的东西或事情发生，他只是想帮母妃最心爱的画的画作者而已。“你认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很隐秘不会被人发现吗？你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特别是那些争得死去活来的家伙们，若你不收下我的玉佩，那么后果不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所欲见的。萧公子大可放心，令妹的某些标准，郭兄曾经跟我叙述过，只要令妹反对，这玉佩随时可以退回。”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会给家人带来如此大的麻烦，更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一时贪利，而建立的信息网，会给他最宠爱的妹妹带来灾难，他不能接受，更不能否认，是他连累了婷儿。
　　“萧惆，你做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做了什么，以至于让人盯上，见他抿唇不语，他的怒火腾的一下窜上来，“你给我说清楚，你都做了什么！”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萧浜发火，众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哥，你不要问了。”面对哥哥的怒火，他紧皱眉头，对着轩辕广说道，“你可以保证，不为难婷儿吗？只要你想要，我手中的东西随时可以奉上，除了我的家人，我唯一的妹妹。”
　　“你手中的东西，我不敢兴趣，只因母妃喜欢令妹的画，而令兄刚好是我父王的手下，这个理由如果还不能让你信服的话，那么就当我见到令妹的自画像后，我对令妹很感兴趣好了。”这些话本是出于调侃，不过他本人万万没有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真的会对画中女扮男装的女孩产生浓厚的兴趣。

　　注：中秋月就是我们的八月十五中秋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