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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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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疲惫
好亮
这是芬妮醒过来后的唯二想法，她双目无神的看着明亮的天花板。
“神经病吗，开那么大的灯。”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口干舌燥的说“把灯关掉。”
话刚说完，屋内的灯光就暗下去一半。
“术后14小时34分034秒，实验体恢复意识。”
陌生的女性声音在芬妮附近响起。
“你感觉如何？”
芬妮半眯起眼睛，看着凑到她面前戴着圆眼镜的女性：“你是谁。”
“我是在解剖中负责为你检查大脑的研究员，你现在记忆应该出现了暂时紊乱的现象，不需要担心，3天内就能恢复正常。”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芬妮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像是灌了水 ，她想坐起身缓解一下脑部的昏涨，但在准备起身时才发现她是被完全固定在这张床上的。
她的红头发被剃光了，白花花的脑袋上全是缝合痕迹和采集贴片，手臂上插满了导管，腿部被白色的药膏厚厚包裹着，病床周围到处摆满了在滴滴滴运作的医用记录仪器。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奥纳汀呢。”芬妮用力抬了抬手，试图挣脱手腕间的磁吸手环“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编号Ar-324的人造星球，星系坐标jsh-23-865-29，你所处的这个空间是3号研究所中的生物恢复室。”眼镜女性试图安抚挣扎的芬妮“请你冷静一点，克列罗特小姐，回忆一下手术前的事情。”
“手术？你们对我做了手术？”虽然嗓子干哑的要爆炸，芬妮还是提高了声音“你们是谁？”
“请不要慌张，现在你能回忆起任何有关手术的事情吗？”
“……”芬妮闭上眼稳了稳自己痛得快炸掉的脑袋，手术？什么手术，她现在唯一记得的，就是奥纳汀做的那些事情被中枢局发现了。
那天下午她正在实验室处理奥纳汀留下的实验残留物，所有事情都井井有条，她的生长剂配置成功，新的研究方向也非常明朗，一切照旧。
原本应该一直是这样的……但中枢局的人带着管制局发放的证明出现了。
“他们已经把奥纳汀带走了吗？我也要被带走？你们是在做最后的数据采集吗，听我说。”因为强烈的不安，芬妮的目光不停到处游移“我没有帮他做过任何杀人和盗取数据的事情，我只是他的实验体……不要销毁我。”
芬妮此刻的一举一动都被眼镜女性记录了下来，录像的设备就漂浮在眼镜女的耳朵边上：“实验体出现记忆断层，但思路清晰，初步判断无负面状况。”
“你在记录什么。”芬妮又挣扎了一下“头好疼……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眼镜女绕到连接芬妮大脑的仪器前，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头痛在正常范围内，并且在逐步缓解，预计6小时内恢复正常。”
“6个小时内，足够我痛到脑死亡了。”芬妮终于放弃挣扎，躺在床上开始试图掌握自己大脑里那些混乱的信息。
如果将大脑内的记忆比喻成几堆按照变好整理好的文件纸，那么芬妮的‘文件堆’此刻已经被狂风卷得不成形状。
她只觉得有关奥纳汀的回忆非常清晰，就像是在上一刻发生的事情，她甚至还能听到奥纳汀的声音。
奥纳汀的声音永远都是温和的，无论什么话，他都会用如同安抚婴孩般的语气说出来。
“芬妮，我的宝贝，如果你也失败了……我会觉得非常，非常失望。”
这是奥纳汀最常对她说的话，也是此刻缠绕在她耳边，最清晰的幻听。
“……呜。”芬妮感觉胃部一阵翻腾，在她感到不适的下一刻眼镜女就调整了她身下的病床角度，让芬妮坐了起来。
然后顺势拿过旁边的盆子凑到她嘴边准备接呕吐物。
芬妮就对着盆子干呕几下，吐出来了点黄色的泡沫和小血块。
眼镜女将这些吐出来的东西放到了一旁的无人机架子上，准备回收做检查：“坐起来后感觉如何？你的记忆还处在混乱中吗。”
“我随时随地都处在混乱中。”芬妮精疲力尽的靠在床上，奥纳汀的回忆让她感到非常的痛苦，也对此刻的头疼没有丝毫帮助。
所以芬妮打算顺着其他线索回忆一下，在她失去意识前发生了什么，她印象最深的话或景像是什么……
“离近些看看吧。”
和奥纳汀不同，一个完全没有情感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好像稍微找到了点思绪，脑子里面逐渐浮现出一张非常令人讨厌的脸。
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浅淡的金色头发……他说过什么来着？
“芬妮.克列罗特。”
“五管计硫液。”
“解剖。”
一瞬间，芬妮就记起了这个俊美到她有些反胃的男人。
珀尔诺。
“3号研究所，生物恢复室。”芬妮捂着剧烈疼痛的脑袋，开始重复眼镜女说的话“编号Ar-324的人造星球，星系坐标jsh-23-865-29。”
“术后14小时……？”对于具体的事情还是有点混乱，但芬妮已经以珀尔诺为中心，记起来了很多事情。
在整理回忆时，链接芬妮脑部的所有设备数据都开始疯狂变化。
眼镜女很明显没有料到这种展开，她慌慌张张的检查数值变化，用最快的速度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开始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了？明明还需要3天时间的……太快了，你的脑部会处理不过来的！”
“又不是你的脑袋，你怎么知道处理不好。”虽然头痛的要碎掉了，芬妮还是不忘反驳别人“我他妈就是要现在全部想起来。”
首先回忆起来的，就是她只穿着背心短裤，精疲力尽抵达3号研究所。
珀尔诺在飞船港接到了她，然后带她到了3号研究所内的生物配置室，服用了一大堆解剖前需要使用的药物。
再然后，珀尔诺带着她参观了3号研究所，从炸毁的实验飞船，到能源室，各种合法的不合法的都在两小时内带她看了。
参观结束后，芬妮就被带去了手术准备室，扒光了衣服，剃掉了头发，像是条洗干净的排骨被放到了手术台上，推进了无菌室。
再之后……就是现在了。
将回忆梳理好后，芬妮平静了许多，她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解剖记录在哪里，给我看看。”
眼镜女不确定的看向芬妮，芬妮现在的情况有些超出理解范围，她竟然忍下了足以让人昏死过去10次的头疼将记忆梳理清楚，还能这样语气轻松的讨要记录：“现在你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等你稳定后我会把……”
“闭嘴，烦死了。”芬妮瞪着眼睛“让你给我就给我，快给我看。”
“可是……”
“没有可是，我现在就非常稳定。”她不耐烦的动了动手指“快快快，给我看，还是说珀尔诺又让你们什么都不要告诉我？”
“这到没有，只是出于健康考虑，我现在的建议是让你好好休息。”眼镜女面色无奈的站在病床旁边看着芬妮。
芬妮也察觉到了，她从眼镜女此刻那犹如看绝症患者的目光中察觉到了。
“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的确有问题，不过在你昏迷这段时间我与其他生物学家研究了一下你的意识结构……”
芬妮不屑的嗤笑一声：“你们能研究出什么。”
因为早被告知过芬妮的性格，眼镜女只是咽了咽口水：“的……确，我们比不上你，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的脑部正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状态，是随时都会产生病变的状态。”
“我的脑部状态就没有安全过。”芬妮焦躁的在病床上抖腿“快给我看，给我看记录！”
“好好好，你不要激动……”眼镜女实在没法，只能将记录调出来放到芬妮眼前“顺带一提我叫做……”
“哦，你好。”芬妮看都不看眼镜女，开始专心研究自己的解剖记录，理所当然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毛病，但身体还勉强维持在……健康的范围内。
脑部的情况有些麻烦，之前芬妮通过假死离开也罗时就知道应该会有一部分副作用，现在从珀尔诺他们的意识提取结果看来副作用确实存在。
总的来说，事情并没有芬妮之前想的那么糟糕，她作为实验体还并没有走到要报废那一步。
记录中还有几个视频文件，但芬妮不想看自己被珀尔诺切得四分五裂的样子，所以略过了。
“行了。”芬妮心满意足的躺回床上，闭上眼“我现在会好好休息了。”
眼镜女松了口气：“那……”
“不对，还有一件事。”芬妮唰的睁开眼“我的头发。”
虽然芬妮并不是个特别爱美的人，但还是会在意一下这种细节问题：“你们坎特拉肯定有极速生发产品对吧。”
“呃、有的。”
“快给我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贝们的地雷！啵啵
因为最近在上班 所以更新频率如你们所见……很愁人 虽然我以前的更新频率就挺愁人的
但再愁人我也要索要评论（威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