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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该有的约会2 ...

  •   凡雪道:“那包质量真好,什么牌子的?带子这么结实?拖了二十多米有没有人帮忙?那人抓住了吗?”赵风道:“没有人帮忙,那人也没抓到。前几天报上还说,少女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被人□□都没有人管。现在的人,事不关已,哪个去出头找事?”
      凡雪道:“专家不教人怎么抓罪犯,却教人怎么让抢劫犯轻易得手,真是不知所谓。”赵风道:“现在讲究以人为本,生命高于一切。钱被抢了事小,重要的是怎么保护好自己。专家还说:单身女子遇到□□犯,最好不要反抗。”边说边伸手以食指和拇指抬起凡雪的下巴,食指在她下巴上来回滑动。凡雪打落风的手,怒道:“这是什么狗屁建议?不反抗,让人家为所欲为?”
      赵风又伸指搭上雪的下巴,凡雪扭头避开。赵风调笑道:“千万别激怒对方,以免受到伤害。要沉着冷静,尽可能记住对方的长相和身体特征,以便事后向警方提供破案资料。”凡雪对赵风小腿虚踢一脚,赵风笑着躲开。看着凡雪的眼睛,赵风忽然一本正经,上前一步,拉着凡雪的手,神情严肃:“那也是我的建议,别的都不重要,安全第一。”赵风说完,不再言语,若有所思。
      凡雪见赵风不说话,问:“怎么啦?想心事?”赵风问:“如果你真的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办?”凡雪道:“如果真的有人想打我的主意,我一定让他后悔遇到我。”
      听了凡雪的话,赵风神情有些忧郁,突然为她担心起来,心中暗暗地祈祷:但愿她永远不会遇到那样的事。凡雪的回答正是赵风想要听到的,她为了维护贞操而表现出来的强硬姿态令他十分敬佩,更觉得她可爱。
      现在,那些为了维护贞操而受到极端伤害的烈女,被视为封建思想的受害者而遭到有些人的嘲笑。如果所有的女人都真的像专家说的那样为避免伤害而任人摆布,那些热衷□□之道的家伙,只会更加猖獗。而这世上,估计将再也见不到贞洁烈女了。那我们从小受到的为了正义和信仰,可以英勇献身的教育岂不都是些骗人的鬼话?和有可能受到的伤害一经比较,贞节就像刚擦过秽物的纸巾,被抛的无影无踪。不过仔细想想也是,现在谁还在乎贞节这个封建社会的词汇呢?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好笑,天哪,凡雪还有贞操可谈吗?她有老公,但现在却和自己约会。
      凡雪太美,赵风每次跟她一起时,都觉得时间过的飞快。看到她,便身心愉悦,如沐春风。很多时候,两个人一个钟头也说不了几句话,偶一相视,笑眼传心,那种美好的感受,常让赵风想:但愿时光静止,温情永驻。
      凡雪的手机响了。凡雪一看来电显示,是她老公。她本能的环顾四周。跟赵风每次见面,都提心吊胆,她小心谨慎,每次都给老公先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以免在街上相遇。虽然襄樊市大的足以让所有的警察都出动也找不到一辆酒后肇事逃逸的机动车,但自从听了那句凡事有可能的广告语,她觉得还是凡事小心为妙。这时路边的街灯已经亮了,江边的行人,要么成双成对,要么一家三口,悠哉游哉。雪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感情生活,虽很刺激,但也累呀。
      凡雪正要听电话,只听“呯”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枚烟花,冲上了天空。这天晚上是个晴空,但是没有月亮,群星闪烁。那烟花在空中又“嗵”的一声,炸出繁星点点,四下里散落,在黑色夜幕的背影下非常的美丽。凡雪猛然惊出一身冷汗,一个人站在对面楼上的阳台上,把手机贴在耳边,一动不动地望向这边。那楼距江边有将近五十米,昏暗之中,原本看不清楚。但那烟花恰巧在那人头上不远处炸开,光亮一闪,那人的身形显露无遗,依稀是——凡雪的老公。
      凡雪低下头,手中的手机仍在响个不停。心中一阵慌乱,急忙想应该怎么办。她装作不经意的转身,转身时眼角的余光里,那人仍看向这边。凡雪现在可以肯定他就是自己的老公。但刚才她给他打过电话,他说过他的位置,离这里很远。
      很明显,他发现了自己,接不接电话?赵风奇怪的看着她:“怎么啦?为什么不接电话?”凡雪笑笑不语,走向一边。赵风也知趣的缓步走远些。
      凡雪此时但愿没把手机拿出来,现在已成骑虎之势,该怎么办?该怎么说?凡雪举起电话放在耳边,闭上眼睛,声音颤抖:“不错,你看到的是我,我们完了。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不想说对不起。我爱过你,现在也爱。但我也喜欢这个人。现在我为了你,可以从此跟他永不相见。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刚才还说你在江那边办事。你和谁在一起?”
      凡雪半转身,侧对着那楼,以便让那人在自己的视线里,现在,她看到了他,继续说下去:“你这卑鄙、无耻的家伙,你盯我的梢,不让我有片刻的自由。你说那是因为爱我,天哪,我简直难以喘息,难以呼吸。你心里太阴暗,全是些妒嫉,猜疑的想法。你把我想的龌龊,□□。你说我跟谁谁眉来眼去,跟谁谁谁关系暧昧。我知道那是你的试探,是你失去了信心。你害怕,害怕会失去我,这我很高兴,起码说明你还在乎我,还爱着我。不,你不是爱我,你是爱你自己,你是怕别人笑话你。今天你终于得偿所愿,亲眼所见,你满意了,高兴了吧?——。”说到这里,哽咽难语:“我要跟你离——”她本想说离婚,但说了个“离”字后,只觉得胸腹之中空空荡荡,再无一丝力气,那“婚”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觉得浑身上下俱已麻木。
      赵风站的远远的欣赏着江景,凡雪说了些什么听不清楚,但渐渐的听到她语调异常,心想她跟老公争嘴,也属平常,不便走近细听。此时凡雪已说完收起了电话,只觉得浑身酸软,几乎要站不住了。她眼光不离楼上那人。这时楼上那人离开阳台走进屋内,凡雪走近赵风。指着路边的一辆人力三轮,道:“走。”
      赵风轻声问:“怎么啦?”凡雪道:“刚才那电话是我老公打的,他看到我们了。”她的语调渐趋平静,情绪也稳定下来。赵风吃了一惊:“不会吧?他在哪里?”凡雪道:“在旁边一栋楼上。”赵风听了心中歉疚,没想到今天这么多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事儿实在麻烦,回去免不了要大吵大闹。可是她现在看起来显得很镇静,毫不慌乱,难道他根本不在意他老公?一点也没有考虑到此事的后果?心中疑虑,脸上却露出笑来。
      凡雪盯着赵风,眼睛一眨不眨,一直等他收起笑容,才问道:“你笑什么?”赵风张口欲答,话还没出口,禁不住“扑噗”一声,更是笑出声来。凡雪一拳打在他臂上,已有愠意,道:“你还幸灾乐祸,都是你害的。”赵风假作一本正经道:“这次说不定你们婚姻不保,我有机会了。”这次轮到凡雪笑了:“想乘人之危?”顿了一顿,收起笑容,郑重说道:“我们今后——”。说到这里停住不语。赵风问:“今后怎么样?”凡雪好像下了极大决心,道:“今后不要再联系了。”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却分明又充满酸楚。
      赵风想到她可能会说出这种话,已有思想准备。但她亲口说出之后,仍感到好像胸口受了重重一击,呆呆的发愣,说不出话来。本来他以为此事败露以后,凡雪必定六神无主,要向自己问该怎么办,正在想有没有什么妥当的办法。没想到她这么快做出决断。站在她的角度上,为了婚姻,她这么做也没有什么不对。况且这样的感情,有错无对,要找到堂堂正正的理由加以挽回,几乎不可能。心中凄苦,胸中积郁难当,呼吸也变得困难起。
      凡雪看到赵风痛苦的表情,也感到心痛。一时不忍,就想要柔声相劝。但这个时候不断,恐怕以后越来越纠缠不清。这样的地下恋曲,毕竟经不起别人茶余饭后传唱。自己是有老公的人,只是赵风潇洒风趣,自己一时把持不住,鬼使神差的出轨。每当夜深人静,和自己老公同床共枕的时候,想到他们两人,甜蜜之情,自责之心,轮番交错而至,矛盾重重。现在既然说出了分手的话,快刀斩乱麻,不一定就不是好事。想到这里,硬起了心肠,不再说话。
      刘厚仁,凡雪的老公,下午上班的时候,被几个高中同学硬约着下班了出来开房打牌,大家一致说明,明天双休,今天谁都也不能走,玩个通宵。刚开始到了一个宾馆,也就在那时凡雪给他打的电话,但人家客房满了,只好又换了个地方,这就是为什么凡雪给他的定位出现了偏差。
      五个人,四人打牌,一个人搞服务。个体张宏天高声叫道:“今天谁要是走,老爹扒灰,老婆偷人。”拿出皮夹子,将外套脱下往沙发上一扔,手中摸起一张麻将向桌上一拍,招呼大家各就其位。另一个电力局叫连庆杰的指着他笑道:“你小子没有结婚,骂不到你,反正你不怕。”张宏天道:“我要是先走,......”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咒语。旁边汽车公司的王正光道:“你要是走,老爹扒灰,嫂子偷人。”大家哈哈大笑,张宏天道:“好,就这样说定了。”刘厚仁看着身边农业执法大队叫吴起智的,指着他们三人:“一群王八蛋。”吴笑笑不说话。
      那吴起智家教太严,说死也不上桌,坚决要搞服务。刘厚仁本不爱此道,但同学聚在一起,不便扫大家的兴,没办法,只好勉为其难。打了一下午的牌,坐得太久,刘厚仁感到身上疲累。便起身让吴起智上来打几把,自己好起身活动活动。
      他来到阳台上,使劲吸一口气,只觉得外面的空气清新宜人。他走到阳台边,俯身看向下面,街面上行人南来北往,显得很热闹。突然,江边上一男一女引起他的注意。刹时间如遭雷击,脑子里空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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