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71、第七十一章 胆小鬼

　　即使从未有过对此彻底的交谈，十尾也从不认为自己的人柱力深爱此处的木叶，即使她曾任五代目火影对村子进行庇护。而且自己也有隐瞒的事情，十尾在封印里百无聊赖地换了个姿势，听腻了世间的声音，从开天辟地，查克拉在地上蔓延开伊始她就源源不断听到人类的械斗声，那些刀刃相接的声音久久绕梁而不散。
　　所以除了真正需要二位一体进行战斗的特殊情况，神树已经很久没有开放听觉了，毕竟无论是哪位人柱力都是世间独一无二，冠绝今往的天才。

　　【我能理解她。】神树看着夜幕下飞速从视觉范围内掠过的树木，实际上佐子比她更清楚吧，更清楚刚刚气息湮灭的人究竟是谁，【比起村子更爱家族吗，真不知道是谁更加可悲。】

　　明明知道月光疾风危在旦夕，可千手佐子还是选择头也不回完成了自己在木叶境内的布置，暗线以及触发性幻术也伪装的非常完美。她自己是不会承认其中有逃离的意味，佐子的疾驰其中也有被佩恩催促后留下的心烦，可恶，越是在危急存亡的时刻越是所有事情混在一起。
　　据说这次突如其来的任务是因为波之国的财阀突然死亡，简而言之就是出于敛财的理由罢了，身为忍者居然把雇主给干掉了还真是奇闻，佐子算计着现在涉入波之国的混乱还能分到多少好处，不去思考死去的月光疾风灵魂何去。

　　如果硬是要给予大蛇丸反叛弑师毁灭村子的初衷，便只有‘复仇’一次得以概括。对没有选择自己的老师的报复，对不能理解自己研究的高层的报复，对仅因自己的试验而遗忘亲历战争保护村落英雄的村民的报复。
　　大蛇丸对此隐隐有自觉，他的野心反噬了曾经哺育自己的村落。我真的想当火影吗，他看着面前垂垂老矣的猿飞老师，有那么一瞬间问自己，标志木叶象征的颜岩，能把脸刻在上面的人似乎都命运多舛。

　　可事到如此一切都太晚了，大蛇丸收回视线。

　　终结之谷的雕像过于雄伟，从艺术的角度欣赏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迪达拉讨厌雕塑那种一成不变的石头，正闭眼靠在树干上浅眠，而干柿鬼鲛也只是一言不发坐在石头上。
　　其实雕刻的手艺已经是非常传神，可在真正的艺术家眼里还相差甚远，蝎只不过有点好奇千手佐子的先祖究竟是什么模样，微妙的违和感却渐渐上涌。她真的是这个人的后嗣吗，蝎疑惑着，那个说着‘如果我爱你就会为实现你的愿望去死’的女人

　　别开玩笑了，那可是会用圣母一样的脸孔说出慑人话语的异物，蝎最后看了眼千手柱间的雕塑，兴致缺缺地回过身，在绯流琥中传出非常不耐烦的声音：“太慢了，你准备好让我等待的代价了吧。”

　　与话音并驾齐驱的是蝎的攻击，连接查克拉线的钢铁尾巴狠狠挥向千手佐子，她长刀出鞘仅一扬便斩断一条主线，随后刀刃狠狠卡进球形关节被固定在地面上，“一生难得一次的中忍考试，蝎前辈这么生气做什么，反正现在赶过去也只靠杀掉最先分食残骸的‘秃鹫’来回收财产。”

　　生气的男人真是可怕，为了避免演化为械斗，鬼鲛为了缓和气氛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问道：“时隔多年回到自己故乡的感觉怎样？”

　　这是个陷阱问题，如果表现出对木叶任何不符合她心态的回答都会加重鬼鲛背后，也就是带土的疑心，佐子收回草薙剑说：“毕竟我真正想要的‘眼睛’还没有成熟。”

　　你到底要收集多少只写轮眼才够啊，她的话不禁连鬼鲛都在心里发出了感叹，看上去越是正常的人在组织里越是不正常吗，不过佐子小姐看上的眼睛……难道是很久以前狭路相逢然后被她几乎打成半死的那个年轻人吗？
　　因为宇智波都长得非常好看，反而干柿鬼鲛分不清究竟谁是谁了，正好蝎也打算撤回武器，佐子收回长刀，见想象中的斗殴没有出现，迪达拉扫兴地叹了口气，不过他是金鱼的记忆只持续七秒，很容易就打破静谧的僵局，建议几人乘坐自己的艺术品赶路，当然几人的回答也是否定。

　　路上能找到下榻的旅馆真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佐子闲钱很多丝毫没有任何收敛意味地定下四间客房，她一个人则坐在旅馆一层的窗边，阳光透进来打在发梢上。
　　直到有了独处的机会，干柿鬼鲛才出现在女人对面的座位上，组织里每人都有各自的信息来源，所以鬼鲛才会特别来询问她，“佐子小姐其实是讨厌村子的吧？”

　　否则也不会对大蛇丸的行径坐视不理，不，她可是连未婚夫以及未婚夫一族都能随意下手的野心家，鬼鲛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

　　“是的，非常讨厌。”佐子是人生中第一次吐露这件事实，其实她自己对此也仅有模糊的认知，对苛责宇智波的村子感到厌烦，对善于遗忘的村民感到厌烦，对木叶过于软弱健忘的体系感到厌烦而已。佐子的眼睛，乃至于表情都是固定的，用一张平静的脸掩盖住多年来的情绪，最终也只是看着茶杯里的茶梗一片片坠入杯底，“他们虚假的爱与和平我已经受够了，依靠牺牲奠定的和平，转眼就忘记牺牲者，轻浮地笑着活下去。”

　　柱间大人为什么要杀死斑，为了和平吗？现在佐子甚至开始讨厌这个词了，一切有利于自己的言论和行为都归功于大义，如果没有自己的话宇智波会变成什么样子，而这份恨意又要由谁来背负？鼬，亦或是佐助？

　　算作两世人生，也不过四十余岁，佐子冷静地注视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直到窗棂分割的阳光碎块消失在桌面上，她漫步回自己的房间，而室内早已有位‘不速之客’等待多时。
　　桌面上有颗格格不入的苹果，甚至当做摆设从未有过实际用途的花瓶里都插上了新鲜的绣球花，珊瑚蓝色宛如雨后碧空的绣球花品种似乎是被叫做——无尽夏。

　　躯壳留在门口，那个将简陋和室布置一番的男人则冷淡地打磨着傀儡内置的苦无，顺便涂上毒药。这是他从平民小说里学习来的，里面笼统描写着浪漫桥段，心意相投由鲜花链接，两人肌肤相亲步入婚姻的殿堂，这都是赤砂之蝎无法理解的。
　　他只是顾及着那个赌约，想要的东西总是要由自己亲手争取，蝎不明白有人会为爱而死的心，但他想要名为‘千手佐子’的人傀儡，拥有木遁和写轮眼的傀儡会成为他的最高杰作。

　　对方只是缓缓褪下外袍，与男人一样坐在那张本就窄小的方桌前，佐子沉默着坐下，牙齿刚刚靠近苹果时冰凉的水果点过嘴唇，并不是什么美味的品种，外表红润的苹果口感酸涩又干巴巴的，徒有其表。
　　可就是这么颗果实打破了室内的寂静，蝎说：“你是个不会为目标以外事物动容的人。”

　　“……我知道，”她停顿了下，“你是想取悦我对吗？”

　　“按照书上写的话，没错。”蝎回答，毫不掩盖功利心。

　　佐子终于笑了出来，鲜红的双眼微微眯起，她朝对方伸出手，圆润的指甲泛着健康的光芒，仅仅一看便知是上好的傀儡素材，她说：“那就来牵手吧。”

　　说着，蝎不明所以拉住了她的，木偶的手感觉不到女人冰冷的手掌，他只是牵着对方看那颗难吃的果实渐渐消失，正当佐子喝下第一口茶水时，男人说：“要不要多吃点，我以后想要更偏向力量型的傀儡。”

　　言下之意是嫌千手佐子吃的太少，身体显得不够强壮，以后制成傀儡受制于体型原因可能装不下过多机关。佐子也不恼，还是牵着对方的手一边喝茶一边休息，终于茶杯空了被放在桌面上，她注视着两人交握的手，男人傀儡化后的手根本没有人类触感，球形的关节显示着精巧技艺，最终她只是平静道谢：“谢谢你。”

　　“为什么谢我。”

　　木叶猛遭重创，即使现在百废待兴也无法掩盖通灵巨蛇曾经肆虐过的土地，外界都以为木叶就此会与沙隐决裂，谁知伴随着大蛇丸谋杀风影这一事的揭露，瞬间令支持已故三代目火影的派系称，沙隐不过是被大蛇丸利用，两村仍能葆有和平建交关系。
　　葬礼的日子是个阴雨连绵丝毫没有阳光的日子，宇智波富岳在葬礼开始前同日向日足简短交谈过，今后涛声依旧没有人会指责最先试图与虎谋皮的罗砂，毕竟他已经死了，更多的是构建相同的敌人统一战线。

　　下一位火影的人选，各家族长其实心知肚明，高层顾问不会放过那仅剩的‘千手’，而火影也只能是千手一脉意志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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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火影就是继承制，初代目柱间，二代目柱间的弟弟，三代目是前两位弟子，四代目是三代目弟子的弟子，五代目是柱间的孙女，六代目是四代目的弟子，七代目又师承六代目。
你们火的意志我是没看出来，独裁统治我倒是看出不少，比如秽土转生，扉间搞那就是研究，大蛇丸搞就是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