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60、第六十章 至爱与伤害

　　若问一段时间以来的不祥预感成为现实是什么感觉，千手佐子应该能给出贴切答案，她身着晓特有的长袍站在鬼鲛前辈身旁，面前像是嗅到血腥气而穷追不舍的孤狼——旗木卡卡西像是无法自制般睁大着那只独眼，今日不是叙旧的好日子，佐子面无表情看着他。
　　自从自己离开木叶已经过了多少年？三年？四年？卡卡西倒是变了很多，现在的他更像是当年的带土。

　　原本口腔中梗塞着多年来的质问与话语，可真的面对面时卡卡西退缩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记忆中的佐子从没露出过如此冷淡的表情，仿佛面前不过是个将死的陌生人。

　　“木叶的护额，佐子小姐要不要和久违的同乡叙旧？”鬼鲛颇为‘善解人意’地问，他作为同伴的女人大脑已经高负荷转动起来，在十尾的感知忍术下佐子早已捕捉到另一个令她心神不宁的存在，但考虑到鬼鲛也在现场并不能就此退场，佐子看着试图对自己说些什么的嘴笨男人。

　　“佐子，和我回木叶吧！即使动用武力我也要带你回去，在没有铸成大错之前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看吧，连嘴笨都和带土学了个十成十，要是当时的神无毗桥无事发生，相信带土也不会与火影的梦想渐行渐远。

　　“……卡卡西，你可曾因为神无毗桥之战怨恨过土之国？”他不知道佐子为何突然提起那场战斗，“又或者说你怨恨过水之国吗？”

　　面对佐子听似质问的话语一时间语塞，报复性的字节却不停从女人口中脱出：“而当时暗中与雾隐勾结试图令你我自相残杀的人现在还好好活在木叶，卡卡西你选择无视这一切吗？”

　　其实两人都在拖延时间，卡卡西早已让忍犬通知宇智波鼬支援，而佐子则是希望在鬼鲛在场的情况下证明自己对木叶毫无留恋，且现在如果和卡卡西动手那么鬼鲛便会对上随后赶来的鼬，这可不是最佳结局。
　　干柿鬼鲛的鲛肌对面前絮絮叨叨的男人跃跃欲试，高大的男人挡在佐子面前，鬼鲛是个绝对合格且值得尊重的忍者，面对木叶技师之名的旗木卡卡西绝不显弱势，依千手佐子看来两人的胜算是鬼鲛一方更大。仅仅思考一瞬佐子便张开手，她已经能够在三勾玉写轮眼状态下释放出对单人威力的神罗天征。

　　男人很容易踏进佐子的计划中，单只的写轮眼感觉到危机感及时跃开随即正面迎击而上，正好与鬼鲛交锋。见两人刀刃相接，掩藏在高领下的嘴唇微微翘起，佐子好整以暇地等待在原地。
　　鲛肌吸收查克拉的能力对于卡卡西而言非常棘手，他本就是依赖忍术战斗的类型。

　　卡卡西的援助来得非常及时，就在鲛肌即将为银发男人增添又一处新伤口时，鬼鲛意外挥空了。没有斩击感的他敏锐瞪向卡卡西，可对方的眼神仅仅是钉在佐子身上，似乎想传达出刚刚自己的话永远有效这一信息。
　　佐子终于歪着头可爱地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确切的说是给卡卡西身后的人。不能表现出欣喜，一点都不行，佐子不住地告诫自己像个刚上忍者学校的孩子，她唤出对方的名字：“鼬。”

　　“佐子。”宇智波鼬的表情似乎永远那么冷峻，在场只有佐子知道他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

　　“我劝你不要做无用功使用月读，”说着，佐子的眼球纹样化作花朵似的模样，两人都露出了各自的万花筒写轮眼，接下来便是无人能够插手的宇智波间的战斗了，“毕竟你也得到了这双眼睛。”

　　鼬原本平和的心态霎时间湮灭，他拔出了短剑而佐子也顺势抽出腰间大蛇丸多事硬塞给她的草薙剑，雷属性查克拉特有的‘滋滋’声不绝于耳。鼬的瞬身术师从止水，佐子讨厌追追打打的猫鼠游戏所以稍微利用十尾的查克拉作弊，提前预测出了鼬的落点，猛地挥拳。
　　双臂交叉挡在身前已经是宇智波鼬那刻所能做到最大程度的防御，顺着带有劲风的拳头顺势向后跳去卸力总算是保住了双手的活动能力，不至于无法结印。

　　佐子穷追不舍，如果是原本世界的鼬她可没有信心占到先手，但现在面前的宇智波鼬明显年轻还带着某种天真，一方面感到欣慰，另一方面也斟酌着等会儿下手孰轻孰重。
　　拥有千手柱间细胞和十尾的佐子当然稳操胜券，接连的数拳仅仅命中两次也足够了，骨骼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佐子笃定自己肯定是造成了不小程度的粉碎性骨折。

　　下一击瞄准的是宇智波鼬的胸骨角，能够牵动心房上缘和肺主动脉窗，凭借盗窃自千手家的怪力如果掌握不好力度很有可能致使鼬心脏骤停，但佐子已经先一步预测好对方承受力的极限。
　　女人的脸逼近可鼬却受制于伤腿，几乎肉眼可见走马灯似的，女人的攻击近在咫尺。

　　可年轻且面目姣好的男人几乎不可见地笑了一下，糟了，佐子想要改变攻势但惯性已经不允许自己逃脱，赤红色拔地而起的巨大手掌擎住了女人，把她抓在掌心。
　　佐子想放声大笑，真不愧是宇智波鼬，不过十五岁的年纪便能使用实体化的须佐能乎！她是真心在为鼬感到高兴，多么不同寻常的才能啊，她情真意切赞美，明明须佐能乎把自己牢牢控制在手中几乎窒息，但仍想将世间一切华丽的辞藻堆砌在宇智波鼬身上，假以时日男人定能成为全忍界的英雄。

　　好了，我的英雄，静静等待属于你的荣光稳稳加冕在头上吧。此刻，佐子的眼神几乎说得上狂热，出于激化矛盾的理由，她说：“我本以为止水的眼睛就足够优秀了，没想到最棒的原来是你，鼬，说实话止水的眼睛已经可有可无，我真是等不及了！”

　　违心话说达到佐子的程度几乎就变成了人人信以为真的真话，她是计算好时间的，正好在木叶其余支援人员到达之际说完，这样千手佐子觊觎写轮眼的‘事实’就会被重复数百遍，令木叶上下相信。
　　语毕，佐子将千鸟覆盖全身，雷属性查克拉震开了对方还未完全掌握的须佐能乎，她能感觉到刚刚那番话让宇智波鼬怒火中烧。
　　随即女人的身影在所有人面前消失，完全感知不到任何查克拉反应，宇智波鼬只感觉到胸口一股灼热的剧痛席卷全身，一截刀刃如同树枝一般从他的胸口延展出去。

　　佐子抽回草薙剑任由鼬跌落，贯穿胸腔的伤只是看起来凶险，实际上完美避开了所有内脏，至多只需要做好止血和血管修补以及胸腔闭式引流就能痊愈。
　　可她的‘无情’令在场的所有木叶忍者心惊，无一不在预示着那个温柔的五代目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女人任由卡卡西从她手下带走失去战斗能力生死不明的鼬，她说：“木叶的和平构建在无尽的歧视和牺牲上，千手柱间愚昧地分发尾兽，千手扉间创造禁术，造成家族对立，猿飞日斩纵容昔日同伴拖延救援时间试图令我身陨并害死了野原琳……”

　　她在指志村团藏，卡卡西意识到，三代目的同伴现在只有那一位还在世。他在暗部时期知道根的存在，那是个直属团藏的隐秘组织，而佐子在位时老者也颇有微词。
　　反正任务也完成了，千手佐子退回干柿鬼鲛身边，两方再也没有视线交流，离开时只能听到医疗忍者模模糊糊的喊声。

　　“佐子小姐还真是无情呢，对待未婚夫情同手足的后辈也毫不留情。”干柿鬼鲛闲聊似的调侃道，他没有注意到女人本就惨白的脸现今毫无血色，佐子在最初计划如愿以偿的狂喜后理智纷纷回笼，最先折磨她的是罪恶感。

　　伤害一个宇智波所能带来的刺激还是太猛烈，像暴风雨掀翻扁舟，佐子嘴里隐隐发苦，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的喉咙往外涌，她不着痕迹捂着喉咙，话语中蕴含着漂浮虚无的错觉，“是吗。”

　　干柿鬼鲛和几乎被掏空的的‘幽灵’回到雨之国据点，少有的，角都从鬼鲛手中接过报酬，而那个女人则不发一语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当晚，宇智波带土得到消息，既不希望对方注意到自己风尘仆仆为她赶回来，同时又希望佐子注意到自己的急切，纠结复杂的男人通过神威一如往常做贼似的潜入了佐子的房间。

　　他急切想要知道佐子的现状，所以不顾一切地来了，真像个蠢瓜，带土抿着缺损的唇瓣想。
　　女人背对着门坐在床上，听到带土叫自己名字也没有回头，宇智波带土缓缓走上前去直到两人间仅留有五公分的距离，懦弱的男人不敢再前进了。明明是将忍界搅得不得安宁的黑手，却左右为难地温柔问道：“怎么了？”

　　我伤害了鼬，这个事实让我几乎裂成千百片。佐子感觉到奔散的查克拉在内脏间流窜，仔细检查就会发现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内出血，但她不在乎。
　　宇智波带土就在身后，这个事实给了她莫大勇气，对方还活着站在自己身后。此时更不能哭，佐子咽下涌上喉咙的鲜血，她无法如实诉说自己的痛苦只好回过头看向男人，将痛楚转嫁别处，“我觉得眼睛疼。”

　　眼睑下的两道痕迹不是泪水，而是鲜血，心爱的女人腥红的双眼流出血泪，又一次重复道：“带土，我眼睛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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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肝好痛，每日许愿红心蓝手评论长评打赏（开始睡前做梦
土你快让佐去海上玩！她要崩溃了！
啊，我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发刀的手，我写的好纯爱。是纯爱刀。
耶！
我要看土土猫着佐的头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