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61、第六十一章 关于逃避的活法

　　原本只是两道血色的泪沟，宇智波带土却被吓了一跳，一时间也摒弃了拘束自己精神的隔阂感，戴着手套的手抚上对方的脸颊想要看清究竟是什么问题。
　　佐子眨了眨眼，结膜上黏上了更多血液，看上去像是个目眦欲裂的女鬼。难道他被吓坏了吗，她意识到满脸鲜血的样子十分失礼，但血液越是擦拭越是混作一团。

　　最后还是带土握住了那只不得要领的手，制止了女人进一步将血渍混开的动作。他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摩擦着佐子的下眼睑，另一只手掀开了自己的面具。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的脸上遍布沟壑，宇智波带土已经很久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了，他的脸渐渐靠近佐子的，明明两人的呼吸都扑在彼此的皮肤上，男人却别开了眼睛，自惭形秽似的扭转方向，最后两人仅仅面颊紧密相贴。

　　像是爸爸一样。

　　佐子的脖颈被紧紧搂住，光洁的皮肤正好贴合在带土残损的一侧，那些沟壑起伏诉说着故事，她闭上眼睛回抱着宇智波带土，双手放在对方宽大的脊背上才突然恍如隔世，原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二十年了。
　　她的身体已不会长大，但带土会，他成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好男人了，后背坚实有力能够挺起自己的命运，甚至还试图要背负起她的命运。这样想着，佐子胃里仿佛一瞬间所有的茧化了蝶。这是我身边现在仅有的‘宇智波’了，也是最不让人放心的一个。

　　“没事的，”带土不知是在骗谁自言自语着，“写轮眼用的多了会损害身体，你不是说喜欢宇智波鼬的那双眼球吗，到时候换一双就不会痛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原本因为男人体温过于温暖而昏昏欲睡的意志猛地回笼，千手佐子的表情凝固了。若有谁号称要杀死宇智波鼬她绝对第一个笑出声，因为无论哪个宇智波鼬都强大到令人生畏，但说这话的是个宇智波便另当别论。
　　带土阿姨和哥哥也互相看不顺眼过，然而佐子知道，其实鼬非常畏惧带土阿姨，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犬猿之仲也不为过。

　　“不，不需要带土你出手，我自己来。”她拒绝道。

　　一切静默如谜唯有时间的车轮行进着，今夜的你与明夜的你会有些许不同吗？佐子靠在带土的肩膀上不发一语，两人的心南辕北辙，不知是受什么启发，宇智波带土忽然问：“你想看黎明吗？”

　　“嗯？”

　　男人一本正经目视前方，只有他自己知道佐子的目光为他带来多少毫无由来的紧张，只是木然机械地说：“雨之国与木叶边境线上有条山谷……每当太阳照常升起都会很漂亮。”

　　曾经的自己一夜之间经历了挚友的死亡和心爱女孩的重伤，回程路上正好被山谷间隙遗撒的阳光照耀。我想为你带来快乐，带土的目光笔直，现在他的身上已经窥不到曾经要成为火影的梦想，但那股直率的气质还如那时一般。佐子怔怔地点头，眼神落在带土的义眼上。
　　终于，面色深沉的男人露出稍显轻松的神色，仅剩的写轮眼像是风车似的，徜徉在红色中。为了避人耳目带土也要用神威带佐子去目的地，这之中也或许与男性的自尊心有关，具体不可考证。

　　随即被对方的神威吞没，扭曲的空间渐渐旋转成黑暗，佐子纵容着男人自欺欺人，随即生出一股异样感，上次进入神威的时候……
　　意识到时已然来不及了，惨烈的阳光伴着碧海蓝天猛地打在女人的面上，空气中有海腥味。从高处坠落的佐子只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稳稳落在波澜不惊的海面上。

　　这是哪里，新世界吗？
　　对带土神奇的神威，佐子已经无力去研究其中的奥秘，她多年来携带的电话虫虽然此时能派上用场，但现在颓废的模样真不想让任何一位熟人看见。

　　【这海面闪得我头昏脑涨，】十尾讨厌过于明亮的艳阳，她更喜欢月亮一些，【要去找你的老情人吗？】

　　【不，虽然那边过了不少年月，但这边似乎只过去了数个月的样子，没必要联系他们。】佐子冷淡地分析，比起赶路她现在更想搭个便船，曾经患过海盲症的她现在更是对阳光敏感。

　　【我还以为你会稍微高看他们几眼，毕竟我还是蛮看好那个‘天夜叉’的，有野心的男人总会比较帅气。】神树唯恐天下不乱，佐子的精神世界安定与否关系着她的存亡，所以巴不得她立刻忘记宇智波鼬，马上投入任何一个人的怀抱。

　　【是的，自由自在的男人比较好。】她微笑着回应自己的半身十尾，随手挥出草薙剑而伺机窥探猎物的海王类瞬息间变成了死肉，我想要赋予宇智波肆意选择未来的自由，佐子切下一块鱼肉这样想。

　　心知肚明鼬还活着，那时的自己已经避开了所有大血管和脏器，伤口也只是看着可怖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伤害，无非是血流的多而已，但无法原谅自己，罪恶感折磨着佐子。
　　一望无际的大海在远处有了模模糊糊的影子，开始以为不过是颜色鲜艳的鲸鱼之类，随即连佐子多年来变得僵硬的五官都渐渐有了笑影，那是艘漂亮的橘色船只。

　　进入红土大陆已过了半日，船员连带船长都陷入了对新世界的无限期待，乌索普拿着鱼竿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不知为何从刚刚开始随处可见的鱼群几近消失。不过今天的太阳还真是温暖啊，真适合睡懒觉，乌索普昏昏欲睡，忽然间温热的太阳光消失了，却又不像是云朵之类的东西，不会是要下雨了吧，他赶忙打起精神向上看去。

　　“日安，请问方便我搭个便船吗？”

　　海、海妖！有海妖向他搭话了！乌索普几乎脱框而出的眼球看着飘在半空中的美艳女人，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否在做梦，想招呼伙伴过来但贫瘠的词语根本无法形容，只得胡乱喊道：“美女的剑豪带着肉过来了！是真的！”

　　最先出来的果然是闻肉而来的船长，身后缀着想看美女的厨子以及与剑结婚的副船长。乌索普松了口气，不管是海妖还是海怪有这三人在就没问题了，而且他说的是实情！

　　船上聒噪的氛围完全无法融入，但看样子不像是无法沟通的海贼鼠辈，不需要靠武力解决真是太好了。佐子缓缓飘落在甲板上看着为首紧盯着海王类肉的草帽少年问：“请问我可以搭便船吗？”

　　“你是怎么飞上天的！？”明明刚刚还对肉更感兴趣的年轻人满溢着好奇一词靠近佐子，还未等女人开口，一道急切的女声从后方传来，夺得所有人的注意。

　　“别靠近，路飞！”船长诧异地看着历史学家，妮可.罗宾的脸色比在司法岛时还要劣几分，她没有向路飞解释来龙去脉，即使后背浮上一层冷汗也只是郑重地问：“红眼魔女——宇智波佐子，潜入圣玛丽乔亚并重伤天龙人，赏金高达三亿九千万的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三亿九千万？！乌索普吓得更想钻到桌子底下了，这不是比路飞还要高吗！

　　“……妮可.罗宾吗，”这个世界小的可怜，不过没有看到克洛克达尔，他们两人不在一起活动吗，“克洛克达尔在哪里？”

　　“啊，他已经被我打败了。”蒙奇.D.路飞直言不讳，罗宾脸色变得更差，宇智波佐子和克洛克达尔根本不是一个量级，至少她从未看清过这位极恶犯罪者的本意。

　　娜美悄悄使了个眼色询问同伴宇智波佐子究竟是谁，罗宾看着甲板上几乎都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紧张开口：“十个月前她独自一人入侵了天龙人圣地玛丽乔亚，重伤天龙人并放走了数以千计的奴隶，逃脱了海军大将的追捕……”随着她的话，除了路飞和佐子本人外其他人的面色都变得灰暗不少，出于点醒路飞对方可能怀有报复的心思，罗宾最后补充一句，“她是克洛克达尔的情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都道听途说了些什么啊，”佐子捧腹大笑，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和沙鳄是情人关系，“我想去香波群岛，有人和我约在那里一起进入新世界而已，‘情人关系’什么的……，况且我是不会为他报仇的，那个男人低估了大海的善妒，明明是海贼却要在陆地上建立理想乡，海的女神怎么会允许背叛者存在呢？”

　　船上的空气凝固成高密度的固体，所有人都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当然路飞仅仅是因为大家都没有动玩心大起，这个人说话好有趣，而且会飞，他脑子里都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占领，如他名字一般是只猴子。
　　打破僵局的同样是草帽海贼团的一员，托尼托尼.乔巴刚从内室探头，随即小步跑着在众人阻止的眼神下迎了上去。

　　“佐子！你是来看我的吗！”小蓝鼻驯鹿语气中充满了惊喜。

　　“好久不见，乔巴医生，这还真是奇妙的缘分。”佐子笑着蹲下身平视矮小的乔巴，对方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似的拽着女人纤细的手腕迫不及待想把自己的同伴介绍给第一个成为自己朋友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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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贵乱吧，我要让佐子向全天下宣布，‘他们不是我的情人，是我的朋友！’
我要让顶上战争成为史上最乱多边形修罗场！
我还蛮喜欢海贼王的，因为气氛非常轻松，虽然后来的剧情有点不讨喜。
宇智波吹在此！过两天值夜班，我写的好烂，我去自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