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102、第一〇二章 雨

　　瀞灵廷时而下雨，时而晴天，明明时间一日一日流逝，可没有了喧嚣的声音，不得不说这对急需静养的佐子而言简直是良药。出于她也不知道的理由分给我爱罗的查克拉，以神树缺失的尾巴展现在精神世界中，寄宿了三代宇智波人柱力，她对宇智波斑是纯粹的欣赏，对宇智波带土是合作，但对佐子则过于复杂了。
　　她摇晃着树枝借佐子的眼观察世界，黎明前下过雨，没有查克拉可以吸收的地方真是难熬。当年受宇智波斑驱使纵横忍界的记忆变得久远，怀念是衰老的前兆，神树最终结束了摇尾巴游戏渐渐潜回意识深处。

　　止水醒来时明明身体的生物钟提醒自己现在已经是清晨，可窗户却没有投来应有的光线，数秒后他意识到自己眼前的布料也并非床单：“时间还早，不再睡一会儿吗？”
　　像梦一样，止水回味着上浮的满足感，将额头贴上对方的大腿：“不了，今天还要开会，你知道的，中央四十六室……”
　　后面的话佐子听不太清，不过止水本人也没想解释清楚，他把额头贴在佐子的背上，突然瞥见了她后颈上三颗勾玉的纹身，以往都用幻术掩盖的咒印因无法使用查克拉而暴露在空气中，止水用手指描绘形状问道：“你以前就有这个吗？”
　　“很小的时候就有，以前都遮着。”她无所谓地站起身换衣服去做早餐，等止水落座时两份传统日式的早餐还冒着争气，他看着桌子对面的佐子，隔着两层水蒸气，觉得她的五官化成了奶油色。

　　“今天……”止水突然提起新的话题，佐子停筷看着他，“番队之间有练习性质的切磋，你要不要来看？”
　　当一个男人嘴上问你要不要时，内心绝对是期待着肯定回答。宇智波佐子理所当然点点头，得到肯定回答后，止水带着连想起冗长的会议都不能掩盖好心情出了门。

　　佐子换上一套稍显艳丽的和服，那是止水执意要买给她的礼物，从窗户望出去，瀞灵廷除了白色外什么也看不到。她随意整理头发，用曾经难以想象的装扮出了门，已经习惯了柔软的布料代替防具，指间也不再投出手里剑，缓缓摩挲指缝的她伫立在约定的街角，直到绯真在她眼前用手晃了晃，她温柔问：“在想事情吗？”
　　“不是什么大事。”整个瀞灵廷唯二会令佐子侧目的人，绯真，她的面色和瀞灵廷的砖墙一般苍白，即使吃再多药好像都没大效果。
　　走在佐子身侧时有种谜样的安定感渗出，这其实是绯真未曾透露过的，喜欢待在对方身边的原因，宇智波佐子不会把她的身体情况当做需要特别关注的东西，更何况她们出身一致，处境一致。

　　温暖干燥的风能抚平一切，只可惜这里没有木叶一样的树木，今天绯真并不打算去流魂街，习惯使然散步时刚巧走到了六番队队舍，佐子想起止水早上对她的邀请，转头微笑问：“要不要去看看？”
　　今天好像是番队间交流的日子，绯真立刻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也点点头，紫色的眼睛温柔和煦，难以想象这样的人命不久矣。就此佐子不再观察绯真充满病色的面颊，二人站在训练场旁边的回廊拐角，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宇智波止水正在场地另侧为六番队的五席作指导，远远的只看得见白色羽织，阳光下的表情令佐子想起最早见到他的样子。

　　非常突然地，另一组切磋的队员的鬼道在石板地上轰出了一个坑，碎裂的石板正好飞向佐子与绯真的方向，几乎是瞬间发生的事，绯真只来得及回头，而白哉站的相距甚远。
　　几乎是同一刻，佐子抽出身边无名队员身侧的木刀，在她眼中无限慢放的石块骤然一分为二，连烟尘和扬起的砂砾都从中分开，“你没事吧。”她偏头端详绯真。
　　“没、没事……”她连对方的动作都没看清，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敬佩，以及被保护的感谢。

　　在场能看清宇智波佐子挥刀动作的人寥寥，但危机被解决的事实就摆在他们面前，从没想过十番队队长的病弱老婆是个不需要旁人拯救的角色。
　　直到此刻，他们才把宇智波佐子从宇智波止水的拥趸角色上放开，十番队队长妻子的角色上终于拥有了更多定义。在场只有止水不感到意外，他穿过人群向妻子走去，接过练习用的木刀还给还呆愣的原主。
　　他笑着仿佛很怀念：“让我想起你在战场上。”
　　“你居然还记得。”佐子感觉不到那些视线似的。
　　“我得记很久才行。”
　　很多男人对她说过漂亮话，无疑这次是最令她开心的一次。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宇智波佐子放任丈夫继续回去工作，在墙角等回了与朽木白哉说了些话的绯真，她那种仰慕似的眼神与她当火影时见过的何其相似，“佐子你不考虑试试看参加护庭十三番队吗？”
　　“为什么要去？”绯真以为她生气了，可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却发现佐子的确感到疑惑，“现在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和你一起去流魂街让我很轻松，绯真，你的美好就在于设身处地的温柔。”
　　她的回答令她哑然，嘴唇嗫嚅，最终只能抿唇轻笑点头，为自己有这么好的朋友而庆幸。

　　宇智波佐子那日的一斩口耳相传，变得像都市逸闻一样惹人发笑，但只有当事人毫不在乎。
　　瀞灵廷永远不曾变过，变的是人，佐子倾听击打窗棂的‘啪嗒’声，天气不好是绯真与她约定俗成不见面的标志，房间外充斥自然的回响，房间里却静得吓人。终究，玄关的雨伞又少了一柄。

　　春天的雨应该配什么酒才好呢，京乐春水一边和浮竹十四郎搭话，一边往正门走，忽地，他停下脚步，浮竹刚想问怎么了，就见他指了指，浮竹顺方向看去只能看到被门柱挡住的半边蓝色伞面。
　　那是佐子所执的伞，她回头寻找止水的影子，终于穿过人墙找到了他。
　　就在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之后讨论刚刚会议内容的人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反倒是身边的蓝染队长老好人似的朝她抱歉笑笑，止水才看过来。
　　雨天让周围变成了灰色，而伞下的脸像是卷轴纸面被剪出的洞，须臾之间宇智波止水的脸上出现短暂的空白，走过去随即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过来了。”说完，她依次向止水的同僚致意。

　　作为灵体的生活一成不变，几乎是耽于平静，认真审视周身却又觉得危险，平民与忍者，流魂街与瀞灵廷，阶级泾渭分明，现在这份安定又能支撑多久呢？
　　佐子难以给予回答，她的目的性与阶级无关，类似静养的生活逐渐修复着长久消耗的身体，她长长叹了口气，难得十尾这时搭话：【别看了，换个木叶，还是木叶，哪里都一样。】

　　【是啊，哪里都一样。】她回答。

　　【不过男人倒是好上很多。】平心而论，宇智波止水在她纠缠的人选里算是差强人意了，神树对心态平稳积极的宇智波评分很高。

　　佐子噗嗤笑出了声，耸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没再回十尾的话，上半身探出窗外调整盆栽的角度，让长势不好的一面朝向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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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死人，回大本营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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