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水花蘭》书香朗悦

15、炎焱之争（二）

　　炎龙关，其实是最靠近炎山，在山脚下建的石堡，之所以叫“关”，因为过了这个石堡就是通往炎山最近也是唯一的炎崛道了，当然这里也是令项风他们的目的地。
　　“阁主到了吗？”古荀雨跟在令项风身后，一同远远的打量这个石堡，从外观来看这座石堡与其他的石堡无疑，但是仔细观察，堡上换防的人很密集，似无规律但有好似有自己的定律。
　　“已经到了，在踏渠弯等。”看了一会，令项风转身带着众人离开，往不远的溪弯走去。
　　“师兄”众人见到家主师兄一一行礼，礼毕后众人席地散坐。
　　“师兄一路还算顺利？”
　　“还算顺利，虽有人时常跟踪，但是似乎只为查探，未见其动手。”特别是快到此处的时候，这些尾巴竟然不见了。
　　“还是要当心。”其实令项风也觉得抵达炎焱镇后盯梢的不见了。可能是他们已经有所察觉，也可能是自己担心过度了。
　　“项风，你们探查的结果如何？”颖夫人一身的短打装扮，干练又精神，虽然多年来她嫁夫生子搭理内院，但是手里的功夫一日也没有生疏。
　　“目前看来他们一切正常，但是换防的频率很密集，似无序且有律。”
　　“那么看来他们还是有所察觉的。”
　　“是，但是无论如何，先稍作休息，晚上我和荀雨去探察一下便知。”
　　“好”颖夫人带着人去安排。

　　拱手目送颖夫人离开后，师兄弟几人坐下闲说了几句。
　　“听说花家的。。花家小公子也来了炎焱镇。”东岚突然一问，惹来边上几个窃窃暗笑。
　　令项风一皱眉，侧眼看向边上的头快埋进腿里的古荀雨。眼里余光瞄到大师兄谢苍阔也是一脸“慈爱”的等着他接话。凌穹阁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八卦。
　　“嗯，留在客栈了。”不知道古荀雨这帮人传成什么样子了，不解释比较好。
　　“也好，这里毕竟危险。待此事了解，派人护送回去。”东岚向来不多事，但是在师兄弟中的人缘也是不次于古荀雨，所以刚才碰到汇合就有师弟和他八卦了这个趣闻，听完后他也好奇不止，在凌穹阁他听闻过令项风直接收了一个小师弟自己教，还时常带在身边。古荀雨倒是和他们玩的不错，三人很是熟络。这倒没有什么，但是听闻昨天花家小公子追到此处，然后房间里发生事情自然被众吃瓜师弟你一嘴我一言的加油添醋带妄想的说了一通，信息量太大，好久他才缓过来。估计这帮小子们所说不一定是事实，所以闲聊之际，他就问了一嘴。
　　“这事估计到时候还要有劳项风了。”古荀雨嘴角抽抽的坏笑。
　　令项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头自顾自的静心打坐了。
　　众人对视一笑，自顾自的休息养神。

　　“醒啦？”站在床头看着小东西迷迷糊糊的醒来，玄夜递上了一杯水。先前将她抱入房中，让她好生睡下，没想到小东西连这点香都经受不住，浠水香的效用只在于安神凝气的功效，对于修炼功法的人来说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助力功效；可对底子浅的人来说确实很容易昏睡的。
　　将她抱到床榻上安置好，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一下这个精制的人儿，换回女装后的花羽然，不能说是绝色倾城，但是却是清丽可爱，什么都那么的精致小巧，微张的唇瓣甚是让人怜爱，不自觉的就要俯身凑上去，可是还没靠近多久，就被道蓝光逼离床榻。不知何时，小东西的身边被一道蓝光包围，如一个光罩一样护着她。仔细在一瞧，花羽然腰间有个小佩饰在闪烁，并发出铃铃的声响。“麒铃？！”玄夜浅笑“大手笔。”他自然是知道麒铃佩饰对令项风的重要性。所以，令项风，我这步棋你一定会喜欢。
　　“嗯，不知怎的就睡着了”揉揉眼睛，喝了好大一口水“抱歉抱歉，估计是今天起的太早了，现在什么时辰，说好帮你做好吃的。”爬下床，感觉自己睡的很久了，太阳有点偏西了。
　　“没事，不急”醒了后，也自然没蓝光护着，玄夜伸手摸摸她的头。
　　“都才买来了吗？我去做好吃的。”撸起袖子准备开干，受人一路的照顾，她要好好表现一下，算是回报了。
　　二人一前一后出屋往湖心园的小厨房走去。

　　不多时，一桌子的佳肴便摆在了玄夜的面前，还未吃至少色香是俱佳的。
　　“手艺不错呀，小然儿”
　　“羽然”必须要更正，否则如果下次和令师兄遇见的话，她又该被罚了。
　　“你一直给家人做吗？”其实他的意思是令项风，之前了解令项风是把这个小东西收在身边调教，自然吃到她的手艺也是可能的。
　　“是啊”
　　“你也曾给你师兄们做过？那个什么令师兄和荀什么的哥哥？”
　　“嗯，我经常给他们做，虽然他们家的饭菜也不错，但是自然没有我做的好吃。我的糕点也做的很好呢，下次有机会做给你吃。”
　　“是嘛，那么说好了，下次做给我吃哦”不知道哪里来的揪心，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他们的相处。这十几年来，他一直是独来独往，虽说每日三餐有人打理，但是再好的菜肴一人食用也是孤单无味的。
　　“没问题。”花羽然将最后一道汤羹端了上来，在他边上落座。“你尝尝这个”
　　不断的往玄夜碗里夹菜，让玄夜眼前迷茫了，曾几何时他也曾在家中和亲人如此围桌吃饭，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小然儿，”不自觉的握住她夹菜的手“在这里住可好，还有很多好玩地方可以带你转转。”
　　“不行，我要回去的，答应好师兄的。再说还有其他几个师兄在酒肆等我呢。”
　　“这个好办，这里地方大，我让人接他们来，这里总比外头舒服。”那几个凌穹阁的早就被他的属下“请”去炎龙关了。
　　“真的吗？”也好，这里住的也是舒服的，到时候让师兄他们来这里找便是。“那么我写个条子，你帮我递去给店家，让他到时候给我师兄他们。”
　　转身去找笔墨，刷刷几笔就写好交给玄夜。玄夜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踱步去院外，杨手一挥化为碟纸飞了出去，看似消息传出去了，其实半道已经化为纸灰随风散去了。
　　看玄夜放出的碟纸后，二人又落座继续围吃。确实味道不错，玄夜比平时吃了多了不少。
　　“你做了那么多好吃的，我要怎么谢谢你呢？”
　　“不用不用，之前一路上我都吃你的喝你的，就算我谢谢你啦”
　　“那都是顺手小事而已”小东西还是很懂事的。
　　“夜哥哥，这个园子里还有其他人吗？”好像今天玩到现在，除了刚才送食材的家仆外，就没有其他人了。送食材的也是从专属的通道来取匆匆，都不曾照面，就看见个影子。
　　“怎么？”
　　“我觉得这里好清静，你一个住的话，没人说话，很无聊啊”
　　“不无聊，我喜欢清静”
　　“是不是好看的人都喜欢清静啊”令师兄，花羽灿都是喜静的。
　　“可能吧”玄夜好笑道，这个理论第一次听说。
　　“哎”都不知道谁怜悯谁
　　“不要胡思乱想了”不知道她脑袋里面又开始胡思乱想些什么了，玄夜夹了菜在她碗里所有的事情都不应该她去想，她应该只需要快乐便好。
　　“夜哥哥，你是做什么的呀”看家底挺殷实的，但是一直都不知道他经营什么，问过几次他都是笑而不答。
　　“怎么？”她已经问过几次，他不愿骗她，也不能说实话“有些小田产和铺子而已。”
　　嘟嘴表示不信。
　　“小然儿，今日你也劳累了许久了，这几日菁青室就给你住，你好好休息。”
　　“我能带小兔子吗？”
　　“随你。”一贯的不拒绝,他也该去办事了。
　　花羽然高兴去抓兔子，出门时回头说“不要叫我然儿，令师兄会生气的。”

　　“他们如何？”玄夜踏入炎龙关的摄威堂，屏退了守卫。
　　“依然在外探着。”跟进来的柏子昕算是最忠心的一个，跟着玄夜刀光剑影十余年，知道玄夜不喜欢多余的废话。
　　“柏子昕，让手下的人继续盯着就好”今天晚上应该是会有行动的。令项风我们始终还是要见面的，玄夜手不由的摸了一下怀里的东西。

　　“令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子陌是随着大师兄一队和令项风汇合的。
　　“不用，你们在此待命，我和荀雨就够了。”换了身黑衣，身形挺拔且精神，纵身与古荀雨消失在黑夜里。
　　“项风，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虽然是层层严防，但是也太有规律了，他们入堡很是顺利。
　　给了荀雨一个早干嘛去的眼神，令项风整整衣服后，毫不掩饰的走向摄威大堂。
　　“来啦？”坐上玄夜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向进来的人。
　　“来了！”不掩饰，正色的面对堂中正坐的面具男子。
　　“坐，别客气。”潇洒的挥手让令项风以及尾随进来的古荀雨落座“茶无毒。”
　　不用客道，二人入座如同见老朋友。能不打自然是好，少点伤亡。
　　“你知道我们要来？”
　　“不然呢？”点头很肯定
　　“为何围攻我凌穹阁？”嘴里说着，精神缺不敢松懈。
　　“不顺眼。”
　　“不顺眼？那其他大小世家也是不顺眼？”理由很独道。
　　“不是，他们该死。”
　　“那么大张旗鼓，大费周章的围攻凌穹阁就是顺大便？”古荀雨发现自己这些问题也只能自己开问，令项风负责严肃就好。
　　“也不是。”玄夜起身，往堂中心踱步。“不顺眼的就一个，只是很不幸的他在凌穹阁，所以只能请他出来活动一下。”踱步到令项风面前，突然止步，转身好让令项风看见手里的东西。
　　“蓝靛簪！”那么亮堂的大厅，瞎子都能看见是什么了。古荀雨先声夺人，不用令项风开口，况且令项风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咦？你也认得？”转了转簪子。
　　“还我。”令项风咬牙切齿的怒瞪。这是之前在松院花羽然最初有一次趴在桌上睡着了，发髻松散怎么也系不上自己的簪子，于是就顺手拿了他惯用的蓝靛簪。当时他是要拿回的，因为是他的随身之物，不管从做工还是样式都很随了他的刚毅，他觉得不妥，哄着骗着说给他重新定制一个合适的，可是花羽然怎么都不肯还，说这样便好。令项风无奈摇头，便随了他。所以不管是古荀雨，还是凌穹阁上下人等皆知道蓝靛簪之后便成了花羽然的随身之物。所以如果蓝靛簪在这里，那么花羽然也一定在这里的某处。。。
　　“还你？这可不行。。”很好，看到怒过了“这可是内子给的，给你算几个意思？”
　　“内子？”先不说今天的来意，就现在这个情况，已然变成家务事了。
　　“给我。”最后一遍，令项风准备动手了。
　　“给你什么？”玄夜也暗中运气，动手？随时奉陪？
　　“玄夜！”
　　“令项风！”
　　一掌，一掌凌空，令项风提气纵身打向玄夜。玄夜灵巧的转身避开，顺招也欺身袭去。二人从堂内打到堂外，从地上打到房上，动静自然引来众多的护卫。
　　“不许插手。”柏子昕喝住所有的护卫。当然这句话也是说给古荀雨听的。
　　古荀雨双手环报胸前，一点也不担心。夜探变成了堂而皇之的比武，他只能摇摇头苦笑。之前玄夜带人围攻凌穹阁，到处放火，其实对人员的伤亡并不是很大，伤及的基本都是功夫较弱的弟子，且都基本都是皮肉不及要害。外界看似声势浩大的，其实也就这样，之所以他们兵分三路离开凌穹阁，一来，他们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如果是玄夜和他们直接有仇的话，大可直接拼个你死我活，手下不留情；但却玄夜留有余地，这当中有什么玄机不得而知，需要查明；再来，凌穹阁已经烧的大半，暂时留守也无意义，索性将计就计大家撤离，随机应变。这次来炎焱镇的其实就二个波人，还有一波功夫较差，实力较弱的就距凌穹阁不远地方暂时避住听信。
　　这次他们来也是要彻底摸清情况，如果如在传闻中说的那样，他们也不姑息至少能挫了玄夜他们的气焰，不至于如此嚣张跋扈。如果事出有因，他们也希望有个说法，谁家有仇找谁家，不允许连坐一锅端。现在看打斗的情况，二人的实力基本相当，但是由于令项风毕竟连日奔波，稍稍有点显弱。
　　令项风连续几掌没有劈到人，外加上玄夜一边打一边还用言语激他。让他真的很生气，原本只是想先夺回蓝靛，然后再和他理论，没想到从屋内打到屋外，招来所有的人。于是他索性放开了打，他倒想看看这嚣张的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拿下他就知道羽然在哪里了。
　　“令项风，你怎么不亮出残月？”打了半天没看见令项风亮兵器，玄夜又开始激他。没亮说明他未尽全力
　　“这根簪子不错。”躲过一掌，然后单手撑地跃起，双腿直袭令项风的胸口。“簪不错，人也不错，”
　　“去死！”牙根挤出二个字，手里也多了一把冷森森的长剑。残月出鞘无血不归！
　　“你这是为簪还是为人？”让我看看你的实力，玄夜也抽出了腰间的盘龙软剑。
　　“要你的命！”命字还未出口，剑气已到，直逼玄夜的命门；玄夜缩头避开，手中的软剑已经缠上残月剑，顺剑而上，直逼令项风的右手，如果被削到这手就废了。
　　令项风看没刺到，便剑脱右手空中一翻，躲过玄夜的反击，改左手持剑，剑到手又反手刺去，不给玄夜喘息的机会。
　　房顶上的人打的激烈，下面的人看的激动，眼见玄夜被令项风招呼的脚下有点凌乱，柏子昕有点难耐不住，摩拳擦掌。边上有不止死活的小喽啰竟然有人想暗地使坏。
　　“你们当我是摆设？”古荀雨依着门冷冷的说，这种等级的来几百个也就是半柱香的。
　　“谁都不许动”柏子昕喝止道，玄夜不需要人帮忙，更不需要这种暗损的招式。
　　古荀雨向这个青年投以赞许的眼神，看来也不是邪门出匪类；柏子昕也回以礼貌的点头。
　　“令项风，你这是要拼命了？不想知道小然儿在哪里吗？”虽然有点虚喘了，但是还不知死的挑衅他。这就是俗称不作不死！
　　“人”令项风也有点累了，跳开了点距离暂时收招问道。
　　“人？小然儿？还是你的师兄弟？”
　　“你。。”牙根又开始痒了。
　　“你的师兄弟就在这里，我招待的很好。”努努嘴，不说也知道这个招待必定是紧固自由了。
　　“小然儿嘛？”左手持剑，右手把玩着发簪“估计已经睡着了吧。”
　　大家都是屏气凝神看他们打斗，这句话在场的都听见了。古荀雨眉头皱成疙瘩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玄夜把问题从公事饶成了私事，而且这个私事又是其他人不能管也不敢管的家务事。他到底是和凌穹阁有仇还是和令项风有怨？如果是私人恩怨为什么围攻凌穹阁？这和他毁灭几个大小世家有什么关系？
　　不用等后面说话了，令项风出手招招要玄夜的要害，也难怪他如此生气，脑补一下刚才的话，谁不会想歪。
　　“你们门主是不是晚饭吃多了？”古荀雨继续靠着门押着茶问门口的柏子昕。
　　他听说今天门主是带了一个小公子去了湖心园，据说是清秀可人的，上岛后就没出来过，还听说一路上门主的百般顺从和宠溺。他也在寻思门主怎么又这种癖好，跟了他那么多年尽然没发现，之前跟随的一个比一个粗犷，所以他还想着安排人招募几个清秀的随从伺候门主。现在听闻这个小公子睡着了？睡哪里？没出过岛，自然是在湖心园。问题是湖心园出了几个极其贴心的心腹外，根本不可能有人上岛，更不要说是在那里留宿；即便是心腹也是去了便出，无招不入的那种。现在听闻是留宿了那位小公子，这就不是单纯的好恶了。柏子昕为难的看着房顶上的人，门主估计这几年是寂寞坏了。哎，看来后续挑随从的事他要亲自过问，而是要精心挑选以得门主赏心悦目才行。
　　“你奈怎的？”门主在有什么也不容一个外人说三道四，柏子昕瞪了回去。
　　“吃撑了自己运动一下呗”根本没把柏子昕放在眼里“动了我家项风的人，你们可以考虑再立一个门主了。”
　　“令项风的。。。人？”柏子昕彻底转向古荀雨，再回头看看房上的人，他们这番打斗都是为了。。。
　　用力的眨眨眼，古荀雨无奈的耸耸肩，举着手里的杯子问：“续茶。”柏子昕唤人重新上茶“那个小公子是。。。”反正房上的估计还要打一会，柏子昕索性跑去古荀雨面前问问清楚，反正那个小公子是凌穹阁的人，先了解一下情况，为后续找人知道个标准。
　　“嗯”没想到这里的茶还不错“茶不错。”
　　“您。。贵。？”
　　“免贵，古荀雨”
　　“失礼失礼”原来就是林穹阁的古荀雨，果然也是气宇轩昂。
　　“过奖过奖，您是。。。”
　　“在下柏子昕。”
　　呵呵呵，这一点也不像是来夜探的，像是来会客的吧。古荀雨一边回礼一边暗笑。
　　“请问我们门主今日接回府的那位小公子是。。。”
　　“你说羽然？”继续压茶“算是师弟吧，还是劝劝你家门主早点交人，我们该打就打，该杀就杀，大家凭真本事说话。”那个玄夜老是拿羽然说话，真把令项风逼急了，就不是打架过招解决问题了，是要灭了他们这一门，管他们之前是什么理由引起江湖纷争。
　　“小公子应该在我们门主的湖心园休息吧，这个你放心，我们恩怨分明，不会为难小公子；至于你们其他几个被请来的人，我们既没为难也没有殴打。”
　　都睡在你家那个什么园子里了，还怎么放心。古荀雨摇摇头。房上二位已经打的相当激烈了，不少瓦砾都飞溅下来，人人躲避开去。
　　“玄夜。”令项风步步紧逼，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令项风，你不想知道我问什么要攻打哪些世家？”
　　“不想”
　　“你也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围攻你们凌穹阁？”
　　“杀了你，就能全部解决，为各世家报仇了”
　　“令项风这不是你的风格。”
　　令项风不说一句话，手上是招式如电如风。玄夜脚下一滑，令项风一剑刺到了玄夜的右手臂，鲜血顺伤口留下来染红了右袖。
　　“门主”旁人惊呼。
　　玄夜左手一摆，按住伤口。“令项风，怎么不动手，你完全可以补上一剑。”
　　“还我”伸手。
　　“若我不给呢？”玄夜点了穴道止血。
　　“左手”这人是逼他下死手。
　　“你真是有趣，一只簪子而已”面具下的脸因为有点痛，笑的有点呲牙勒嘴。
　　“还还是不还？”
　　“可以给你，那么人就。。。我留下了”轻佻的言语让他有上火了。手里的剑握的更紧了。
　　“你敢”
　　“敢与不敢，人在我这里。你奈我何？”
　　“踏平炎龙关。”
　　“真霸气，他是你什么人？”
　　“不管你的事”
　　“那么也就是没关系，人我留下了，白白净净的挺可爱的，我会好好养着，等再带大点。。。”
　　一道剑光射过来，玄夜往后一让，飘落在院内，众人给他们又腾出一块地方，退的更远点。
　　“接招”令项风脑补的画面，一个在床榻，一个在床边。。。
　　“令项风，你这是在吃醋还是嫉妒？”他是知道小东西对令项风很重要，但是没想到重要到这个程度。
　　“我说你们二个，有恩怨自己解决，不要老是扯上羽然好不好”茶喝完了，古荀雨觉得自己也可以活动一下了。
　　二人都没回答他，现在谁如果分心就一定会小命没有了。
　　“你们门主这样流血会不会死掉？”这样大幅度的动作，血又开始留了，玄夜已经改用左手持剑了。
　　柏子昕倒是想帮忙的，但是这上去只有送死的份吧。
　　“我说令项风，你倒是给我一句话呀。”确实是有点累了，玄夜借机向喘口气。
　　令项风哪里肯给他喘气的时机，虽然他也是疲累了，但是还是提气紧逼，玄夜的左臂和右胸各又中了剑。
　　这下院子里的人都不淡定了。
　　“大家一起上吧。”
　　“柏掌院说不让动手。”
　　“他们就二个人，怕什么，随便杀一个，我们就立功了。”
　　“有道理有道理”
　　一群傻子竟然瞄上了古荀雨。古荀雨好笑的很，反正需要活动，无所谓人数。
　　“你要不要。。”他还饶有兴趣的问不远处的柏子昕，与其和这些无名的打，不如找一个有实力的打来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