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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炎焱之争(三) ...

  •   “不要。”柏子昕摇摇头,不是打不过,他觉得现在不是打群架的时候,院内的二个人这般打斗应该没多时就可以暂时分出胜负,不是他不心疼自家主子,而是这点外伤不足为道。且他觉得主人的好像乐在其中,根本没当回事。
      古荀雨有点喜欢这个人了,如果不是现在这个立场,他可能拉着柏子昕去吃酒了。

      “令项风”玄夜跳的稍微有点远,特意分开二人的距离,摆摆手道:“歇一下吧,,一会再继续也可”说完自顾自的往大堂里走,柏子昕忙唤人拿来包扎的物品。
      令项风也是打累了,这个玄夜功夫不比他差,一来玄夜受了伤且未尽全力;二来他自己也是多日奔波手下留情。所以他也收招进了大堂。
      “令项风,你还未想起我是谁?”脱了衣服,让柏子昕替自己包扎,这些伤口并不感觉疼痛。
      “你?”我为什么要想起你?我认识吗?
      “令项风,你自恃资质甚高,自然是不会记得我这种人了”包扎完伤口,换上干净的衣服,起身领路“你随我来吧。”
      看令项风并未动挑眉道“怎么,不敢?”
      令项风冷笑,侧头看了一下古荀雨。古荀雨给了他一个“你去吧,我没事”的表情。令项风便起身尾随而去。
      古荀雨目送一正一邪出门后,反过来看向柏子昕“有吃的吗?”柏子昕一笑,便命人去准备,顺便也准备了上好的佳酿。

      其实湖心园离炎龙关不是很远,二人一前一后纵越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到了。二人一船很快到了湖心岛。
      “然儿呢?”应该是在这里吧。
      “睡了”前面带路的玄夜头也不回。“放心,有你麒铃在,谁能欺身?”
      走在后面令项风真想一剑劈了他,但是他能知道麒铃,说明对他是做了调查的。
      二人步入雅竹轩径直走向菁青室,如果再不让他看见小东西安好,估计令项风真的是要抓狂了。
      轻轻的推门步入,房里燃的是好闻的浠水香,令项风皱了眉,除了沉香和檀香他不用其他的香料,一来不喜,二来自从花羽然来到他这里单独听学,他发现除了这二种香,其他的香味都很容易让羽然昏昏欲睡,根本没有招架抵抗之力。不是功底差的原因,而是她似乎天生就闻不得哪些香味。
      “怎么?”玄夜看到他皱眉“放心,此香无毒。”
      令项风微点头,便没再理会,走到床榻前。小人儿正睡得香,睡姿还是那么四仰八叉,抱着被子象只小奶狗。无奈的摇摇头,将被子给她盖好。看一切无不妥后,便退出房间,玄夜在后轻轻关上门,二人园内面面而立。
      “你到底是谁?”背手而立,言归正传。
      “令项风,你还真是。。”脱下面具,一张不输于令项风的脸展露月下。
      “夜。。。夜暮林”他怎么那么笨,玄夜,玄夜,玄心门的夜家,这是他儿时常往来的世家,二家交好所以二家的孩子一起玩耍一起习武一起学习。但是在十几年前一夜间夜家像遁地升天一样,彻底消失;但是屋舍树木一点也没损伤,令家也帮忙派人寻找,但是无果。
      “三哥,好久不见。”
      “暮林,你。。。。你怎么。。。”
      “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叫玄夜?”放下面具,坐在石桌边,给自己和令项风倒了杯茶。“不要问我经历了什么,我不想说也不想再回忆。”
      “这个你认识吗?”夜暮林从怀里掏出一款玉佩
      “骁龙!”这是夜家的家传玉佩,和他们令家的麒铃一样。
      “就是为了它。”手抚这块温润的玉佩,想起姐姐临死前的托付,想起小妹被水冲走,他绝望的在水里寻找。
      “暮林。”令项风看着他,以前他是他们这群孩子里最顽皮的孩子,也是最会带头玩耍的孩子。令项风比他大三岁,按照顺序他应该喊他二哥,但是因为他大了三岁,所以他一直嬉闹喊他三哥。
      “三哥,我家人都没了”
      “我知道,我们也寻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结果”
      “你可知为什么”
      “不知。。”
      “就是为了这块玉佩?”
      “这是你夜家的。”
      “是我们夜家的,确切的说是我们夜家一直看护的东西。”
      沉默,令项风等他继续说
      “小东西身上的麒铃,我家的骁龙,凌穹阁的霄鸣,四块玉佩其实是套,世人皆知霄鸣是练就无相伏羲的重要之物,鲜为人知麒铃和骁龙于此有关。你家和我家只有传承的家主才知晓此事。”
      “你不用看我,原本我也不应该知道,毕竟我排行老四,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如果有可能,他完全不想知道到底这个秘密。与其他世家不同,他们夜家并不是以男为尊排序,他上面有二个姐姐一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夜家的继承人按能力和序位,家主之位早就订了大姐姐,所以从小大姐姐就被重点培养,而他只要快乐,健康就好;因为如果是女子袭位,便不能嫁人生子,当然外聘进来男子也是可以的,但是所生的孩子是能算在下一辈的继承人名单中的。继承之位必须是自家嫡传的孩子,而大姐姐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胡闹调皮的四弟了。以前一直玩笑说:我家暮林长的最俊俏了,以后给姐姐找一个漂亮的可人的弟媳妇回来,我把你们的孩子当宝一样宠好吗?每次大姐姐说他就脸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现在想想。。。。不竟然扭头看像菁青室的门。
      “和你无关”虽然是小时的兄弟,原则问题不会让。
      “你又知?”好笑的看了一眼令项风,花羽然他很喜欢,是这几年来唯一一次想不顾一起留在身边的。
      “你敢?”横眉看去。
      “天下人更给与的是凌穹阁的霄鸣,而你在多年前就入了凌穹阁,且将麒铃随时带去。”咳嗽一声言归正传。
      “知道麒铃和骁龙的人不多。”
      “少,但是不代表没人知道。”手里的玉佩被握的更紧了
      “这个和你灭掉的那几家有什么关系?”
      “我记得那夜,记得那几个偷袭的人,这帮贼人先用毒让全府上下中毒瘫软;然后锁喉所有的仆人,滴血未流。之后抓了我的父亲,母亲,大姐姐,二姐姐,三哥,小妹,还有。。。还有我二姐刚满月的孩子。”他说好不再流眼泪的,逼着自己硬生生的将眼泪咽下去。
      “他们要的是骁龙,父亲不给,他们便对我二姐的孩子下手,二姐为了保护孩子当初身亡,但这帮贼人的剑穿透我二姐姐的身体刺到了孩子,大小均当场。。。。”
      “我母亲悲愤不已,冲上去和他们拼命,父亲和三哥也冲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大姐姐拉着我和小妹妹开启了机关,这估计他们商量好的”夜暮林艰难的喘着气“等出了密道,大姐姐将骁龙交给我,祝福我照顾好小妹,简短的说了原委,并将身上所有的珠钗细软给我了,我让她和我们一起走,她说她是家主,不能离开。”
      “你可以来找我们。。。”
      “当时姐姐是让我们去找你家相助,但是。。我和小妹为了避开追杀,走了条偏僻的树林子。”这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当天不止怎的下了雨,我们在林子里迷路了,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小河,想着给我妹妹弄点水,可是。。。可是小妹也因为想帮忙,来到河边,但青苔小雨,使得河畔湿滑,小妹。。小妹妹就这样滑如水中,我想去救,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拉住。”为了让自己不流泪,强行压制的情绪使得绑扎好的伤口有崩开了,血色渗了出来。真的很不想回忆这些
      “暮林。。。”令项风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一夜间什么都没有的他,那时候是怎么挺过来的。
      “后来我昏厥过去,被砍柴的老伯救下。后来才知道他是隐居的高人”师傅关照过不得透露“于是我就在那了没日没夜的苦练,为的就是报仇。期间我很想去找你们,至少能让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很奇怪,为什么那段时间即没有人寻找我们,也没有人替我们说一句。”他很愤恨,人心凄凉。
      “你是说。。。”想来哪些被灭掉的都和这脱不了干系“那么你们围攻凌穹阁为何?”
      “我说不是我,你信吗?”虽然他不明白连从小关系甚好的令家也似乎没有人关心他们的死活,但是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个去攻击凌穹阁。
      现在一定是信的,但是。。。“但是凌穹阁周围确实是有你们人活动,交手时候确实对方打着你们的旗号。”
      “知道什么是浑水摸鱼吗?”他赶到凌穹阁时,确实看到一些穿着他们装束的人。
      “你是说。。。”看来在夜暮林忙着消灭仇家的时候,有人浑水摸鱼打着他们的旗号来围攻凌穹阁,目的很简单:制造混乱,夺取麒铃或者霄鸣,然后把这个黑锅甩给“玄夜”夜暮林的身上。
      这个故事其实很简单,简单的没有任何悬念,但是就是不断的被人不断重复制造和发生,而且古往今来乐死不疲,令项风只能叹气。
      “我到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开。”天已经泛白了。“剩下的哪些混蛋我已经替你收拾了。”
      “嗯!”
      “你。。。你家但是为什么。。。。”他很想知道为什么。
      “当时消息是被可以封锁的”令项风知道他想问什么,自家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却无一人问津,天底下最凄凉的也莫过于此,如果为了这件事情糟恨,他能理解“我们也是月余后才知道,等我们赶到时,连尸。。。。一个人都没有了,至于所葬之处也是。。。根本无从得知。”
      夜暮林黯然,他是去找过他们的,这解释他接受,是他的积怨导致了误会。
      “你是现在就回去吗?”他们一个晚上没回,外面等信的人估计也是急坏了。
      “荀雨应该已经放回消息了。”古荀雨办事向来周密。
      “好吧!”看样子他一时半会不会离开他的小庭院了。二人无话,对坐自饮。
      “你。。。你现在想干嘛?”既然他们不用大张旗鼓的干一架,他们也就要很快要回凌穹阁,一来留守的人还在等他们的消息,二来烧坏损毁的地方需要重建或者修补,三来这笔“账”总要有人付。
      “继续。。”既然有人冒名去凌穹阁挑事,自然是有人想先他一步,他轻蔑的哼了一声。这群人如此嚣张,且他的心结也算是解开大半,那就不要怪他赶尽杀绝。
      “你觉得还有谁?”
      “冯泷。”
      “你说的是栖山的冯家。”令项风皱皱眉,这家不算较大,但是就口碑上来讲也算是颇有好评的。“他们当年。。”完全不会想到他们会有夜家的灭门有关。
      “道貌岸然伪君子。”当年刺向母亲的个人蒙着脸,但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人握剑的手指上有一条让人影响深刻的竖疤,从中指的第二个关节一直延伸到指甲处,太特别了。
      “还有几家?”前后算算被灭的也有四五家了,这场灾祸到底牵涉了几家。
      “冯家,罗家还有。。”
      “令师兄。。”背后有人开心的大叫,怎么那么快就看见他了。
      二人停下话题,扭头看去。现在也就是天刚泛白,算算很早了,没想到她会醒的那么早。
      “起啦?”夜暮林起身迎去,脚下不防差点被令项风伸出的大长腿绊倒。
      挑衅又好玩的看向令项风,心里觉得好玩,从小就是做的比说多的性格还是没有变。
      “然儿,”没等夜暮林站稳,令项风已经起身,一把接住跳过来花羽然。“怎么起的那么早,睡的不好?”
      “不是,睡的很好。”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在梦里听到他的声音,所以便醒过来了。在床上已经懵坐了好一会,才泱泱的爬下床出来看看。没想到真真的看见了大活人。
      “你怎么在这里?”
      “寻你。”自然不会和她说之前的事情,因为太复杂的事情他不想让她知道。
      “小然。。”被人狠狠瞪的硬生生的咽回去“羽然啊,饿吗?”
      “嗯。”
      “我去安排,你们稍坐。”拍拍令项风的肩膀,夜暮林出院安排。
      “你好厉害,才一天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们吗?”
      “对不起。”自知有错,乖乖的承认是最聪明行为了。
      “自知有错,该怎么受罚?”看着她低头拉着衣角默不作声,便又弯下点身子凑近看她什么表情。突然她猛然抬头,直接亲上了令项风的唇。虽然是蜻蜓点水,但举动过于突然,让令项风失了防备,为之一愣。
      “这样算是罚过咯。”仰头撒娇道“你不反对,就这么决。。。呜。。。。”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就被人封住噎了回去。就这样算是受罚了?!想的美,之前被夜暮林戏弄的气,全部要从这个小丫头身上要回来。还好是夜暮林,如果换成其他的人。。。。怎么那么不长脑子的?而且他都不知道二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气又害怕,让令项风迅速的抽空她的空气。花羽然觉得无法呼气,本能的想推开他,留点空气。可是翻到被令项风抱的更紧,在花羽然快被吻晕厥的时候,令项风放开她,低吼道“如果再有下次。。”
      “不,,不会。。”再有下次,估计就要她的小命了。
      “不许再瞒我任何事情。”
      “保证,保证。”举起四根手指很认真的发誓,令项风无奈的掰下一根手指,发誓都不认真,以后还是他自己亲自看着比较放心。

      “早饭好了,走吧。”令项风很好,但是他也不觉得自己比令项风差,所以他不准备让这对人那么顺意,至少也要公平争一下。夜暮然进来的时候除了食盒,还有一套给花羽然的便服。
      “羽然,饭后把衣服换了,方便点。”目前还没几个知道她的身份。不管是出于哪方面考虑,还是男装比较方便。
      花羽然接过衣服便去换了,让二人先吃。
      “不适合你。”夜暮林一边将吃的拿出食盒,一边有点自言自语的说
      “你想如何?”瞎子都看出他也对花羽然有兴趣,但是抱歉,这事没得商量。
      “不想怎的?”夜暮林抬头,很平静“公平竞争,看羽然的决定。”
      “你很空?”自己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还和他抢人。
      “不空,但是能安排时间。”放好碗筷,自顾自的坐下。
      “夜暮林。。”怎么会认识那么多讨厌的人,家里有个古荀雨,这里又多了一个夜暮林,如果真的是仇家,直接开打,打死拉倒。但偏偏这家伙是他的发小。
      “怎么?怕比不过?”有人发飙了“也是,就你这种五色都认不清的人,输了也是情理的。”
      “谁五色不分?”
      “你啊,娇,艳,美,媚,妖,你识得啥?”
      “滚”
      “你就算了吧,估计你还是。。。”眼睛不安分的往令项风身上乱瞄,一脸色眯眯。
      “哼,自然不如你身经百战。”淡淡出口也是要噎死人的。
      “你好恶毒,败坏我名声。”一脸被人侮辱的表情,令项风扭头当做没看见。

      吃完早饭,三人前后步出小院,往码头走去。一路上花羽然还是抱着兔子去追小鹿,但是依然变回一位清丽脱俗的小公子。
      “一会我有东西交给你。”夜暮林特意放慢脚步,与令项风并行。
      “不要给我。”令项风知道是什么。
      “只是暂时。”说实话,这次有人冒名围攻凌穹阁,他总觉得自己人里面有问题,但是目前还是没有查出来。在这种情况,他不得不再谨慎点。因为一时半会没有人会想到他的那块玉佩会放在令项风那里,算是很好的障眼法。
      “你自己保管。”这是夜家的物品,他实在不能。。“我可派人相助。”
      “不用,你都将麒铃交给她了”努努嘴“我为什么不可以。再说我又不是说送给你,暂存,待我处理清楚后,自然会问你要回来;还是说我直接也放在羽然那里?”
      令项风看了他一眼,没好气。怎么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老是能让他带进来无关紧要的人。真讨厌。
      “好了,和你说好公平竞争的,没那么卑鄙。”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你好好料理自己事情,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尽管开口”不理会他“或我留些得力的给你。”
      “不用,留着更麻烦。”攘外必先安内,他要最快的时间抓出那个内贼。或许。。。他看向羽然,在看看令项风。
      “你们或晚走几天,如何?”
      “不许动她的心思。。”管你有什么事,不许让花羽然搅合进来,太危险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避开了令项风的一腿,也引来了花羽然的注意。她回头看着二个莫名其妙准备开打的男人。
      “我和你说正经的。”夜暮林嚷嚷道“听我好好说计划啊。”
      “什么计划。”感觉有好玩的,花羽然跑了过来。
      “没有计划,一会带你回家。”先把她送回去。
      “没她不行。”
      “你。。。”作死。。
      “一会上船我和你们细说,如果你觉得不妥,我们再议。”细说?不妥?真的不妥直接把他踹下湖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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