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水花蘭》书香朗悦

14、炎焱之争（一）

　　次日早上，大家都早早的起身在楼下用早饭，一来昨日就说好今天便要出发；另一方面谁都想拔得头筹看一下楼上有没有续文。
　　令项风如往常时辰起床梳洗，临出门前一脚踹醒睡在卧榻上的古荀雨。虽说古荀雨睡觉是规矩的，不大翻动，但是二个男人睡怎么也不适应，再次说明他是正常人。
　　下楼和师兄弟打了招呼，看他们各个都起的那么早，便无边际的冷嘲道：“原来你们都能起的早啊，回去改为寅时起身。”然后看着一群后悔到早饭都吃不下的师兄弟，暗爽的吃起自己的早饭。
　　“大家早！”没一会，楼道口传来花羽然的声音，看来休息的不错。
　　“师兄早啊”随之而来一个声音比花羽然很快的落到令项风的身边。毒娘昨天想了一个晚上，先是被令项风这个突然的举动和奇葩的口味吓到了，但是回头又想想，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兴起，毕竟凌穹阁一直男多女少，而女子很多也都是历学一番就回去了，所以说不定也就是这样，让令师兄以为自己喜欢男子。所以她准备从今天开始，和令师兄并肩战斗，以后也要近身相随。
　　“过来吃早饭。”看着待在楼道口快气成青蛙的丫头，他无奈的招招手，示意让她过来。马上就要出发了，他还需要叮嘱她些。
　　“过来，往哪里过来。”明明他边上的位子被人霸占了，气得直跺脚。“不吃了。”转身回房，重重的关了门。
　　她是知道他们今天一定是要出发办事的，这里只能算是他们最近的后方。本来她也没打算再跟下去，因为自己功夫不好，怕到时候不能帮忙反倒碍手碍脚。所以早早的起来，希望能够给他们打气，并努力表示自己的独立能力。可是刚下楼就被人截胡了，而且这个漂亮女子也要跟着一起出发的，谁知道会怎么样。越想越气，回房睡个回笼觉，睡醒打道回府，再也不理了。
　　“然儿。”门是没有上锁的，令项风进来后反手锁上房门，免得有人撞鬼般的闯进来。他怎能不知她的心思，其实那也是他的心思，所以很自然的就来解释和宽慰。
　　“睡着了！”某人赌气转身往床榻走去。
　　“然儿。”一把拉住生气的青蛙姑娘，拥在怀里。“一会我们就要出发了，我会留几个师弟在这里，你愿意就留下，等待我们的消息；快则十日，慢则半月，必定会传回消息。”
　　“我回家！”
　　“可以，但是等我们消息，如果大捷，我亲自送你回去；如果。。。我会安排妥师弟送你回家。”这场仗谁都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毕竟目前为止没有人真正面对面和玄夜交手。昨稍晚时候收到大师兄的传信，今天可以在约定的地点碰头，因人数较多，在客栈碰头多少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如果什么。。。”小眼睛瞪的圆溜溜的，什么如果？“不许如果，必须你送我回家。”这就算一个约定了。
　　“好！”有你的约定，我一定回来。
　　“那个谁，你给我离远点。”到现在还没机会问她叫什么
　　“她是毒娘，其实她是真名叫王淑瑶，是我师妹。”
　　“王淑瑶，名字真好听。”
　　“再好听，也不是我的然儿。”实在是好笑，到底这个丫头是在生气还是不生气了？
　　“反正离她远点。”就算是同为女子，她也觉得这个王淑瑶是给美人胚子。而且。。。。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
　　“好，我离的远远的。”令项风被她的举动惹的好笑道“其实你可以留个记号，这样谁都不敢靠近我，如何？”
　　“记号？”她伸手摸了一下随身的月华，想着要往哪里留记号，这个令师兄太厉害了，答应便是，还要留个记号表示承诺，这让她太改动了。
　　“想什么呢？”令项风掰过她的往身上探寻的脸，无奈苦笑：“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还是算了，他不介意小以示范。于是低头覆上她的唇畔，直截了当的开始索取。趁着她眩晕之际，一路探索往下，在细长粉嫩的脖颈上用力的吮吸，抬头时，有颗红红的印记留在她的颈项上。“我的！”令项风哑然而磁性的低声警告。
　　花羽然觉得无数小蚂蚁在脖子上爬了一圈，捂着被吮吸的地方抬头看向令项风。这难道就是记号？花羽然看着令项风灼热的眼神，好像是在鼓励她试试。于是她点起脚，很好学的模仿起来。因为身高不够，只够到令项风的肩颈。令项风发现自己在玩火，这丫头学不到十成十，所以变成又咬又啃又吮，惹得他一身的燥热。实在是抵抗不住了，令项风只能掰开她的小脑袋，低头亲回去，以便败火去燥。自然肩颈上多了一串小红印子。。。。
　　片刻后，令项风终于放开了花羽然，哑声说：“你。。一会小睡一会，饿了就去楼下，我和店家都交代过好。”
　　“好！”快断气的花羽然只能说这个字了。
　　“月华在你身边，它可切金断玉，再加上荀雨将功法和心法都传授给你，一般贼人不得近身；此外，盘骨秋索你随还没练成十足，但是也有六七分的成效，因此不要到处乱走，在此等我们归来，应无大碍。”
　　“你们一定好注意安全啊。”气也消了，意也到了，花羽然开始不舍了。
　　“安心。”拉着花羽然的手，便去开门。当然门口跪着，趴着，站着一堆大闲人。凌穹阁的人什么时候那么八卦，他令项风怎么不知道。
　　“听够了吗？”因为没有暴露花羽然的身份，所以这群人理所当然的认为令师兄因鳏寡孤独太久了，所以向花容月貌的小清新师弟“下手”了，这群吃瓜师弟不知道是要羡慕嫉妒小师弟生能够得到能干又俊朗的师兄的垂青？还是庆幸自己相貌平庸没有入师兄的法眼？没想到一直不近女色的令师兄原来如此兴趣异然，真是人间处处有惊喜啊。
　　“都去整理一下，即可出发。”带头的古荀雨很正经的遣散众人，带大家散去，他立马一副八卦姨婆的样子凑上去，但是还没开口，就被令项风一脚虚招挡在门外，让他滚去收拾东西。

　　花羽然将众人送到门外，因为人数略多，再这么一送一往惹人注意；故大家简短道别后，花羽然目送众人离去。
　　“花师弟”总有那么几个不但吃瓜还爱嗑瓜子的，反正先来无事，做做凌穹阁的前线小探子也是不错的，令师兄的趣闻估计日后能买点小钱改善伙食。“你和令师兄。。”
　　“睏了。”令项风临走前明确嘱咐过她，不管谁问都不许说。最好就是吃饭睡觉打坐练功，乖乖的等他回来。其实实际上她也是有点累，之前不断的赶路，然后昨天其实也没睡几个时辰，所以现在准备回房睡个回笼觉。
　　“小二”刚走到楼上，有个好听又具有吸引力的声音由远到近飘进花羽然的耳朵里，她回头望去“是你！”犯困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精神的表情。
　　“是我！”一双冷漠但带有一丝笑意的眼睛；一身黑外白内干净的装束承托出修长挺拔的身姿；青丝长发束的很整齐，发冠上是精制的盘云浮日发饰看着大气不落俗套；周身上下无过多的配饰，只腰间盘龙扣看似很简单但大气外露，让人肃然起敬。
　　“夜哥哥？”花羽然跑下楼，拉着这个男子的手晃着“是你吗？你怎么在这里。”眼前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和令项风的俊良不同。虽说应该年岁相仿，如果说令项风是清风俊良，严而带威；这个男人则是朗月俊秀，邪中带着俊。
　　“你在这，我便来看看。”一路上都在打探凌穹阁一干人等的消息，探子回报说有一波人自花家地界前往炎焱镇，而且是令项风带领，所以他思索了良久决定自己带着得力的随从紧随而来，其他人继续在外详做打探。无论是谁，到了他的地盘，他一定好好“招呼”。
　　在来的路上因为赶的急错过驿站，便找了一个小破庙夜宿，不知道是他太累一时疏忽，还是某人藏的太好，他竟然没发现草垛里有这个小东西。按照他的脾气，见过他真容的人都见去给阎王看门了。可是当他举掌相击时，这个小东西迷迷糊糊的样子让他觉得有趣；凑近的时候，小东西像只猫咪一样蜷过来，靠近他。既是个女孩子却像个小子一样睡的四仰八叉，如此迷糊的，他倒是第一次看见心觉有趣，于是放下手掌，让她靠过来取暖。一夜无话，清早时在她未醒之际，便起身装束好，遣去跟随的人，让他们自行先离开，又折回来，脱下一身太特色的帮派派主的衣服，换上一身世家公子的便服，摇醒小东西，谎称也是赶了夜路，昨夜留宿的，希望能结伴一程。
　　睡的迷糊又被人摇醒，不管从神志还是精神上只能重复前后点头的惯性动作。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被人拉起来，吃了干粮，好半晌才彻底醒转。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不断看着她微笑的世家公子，好帅气的脸，但是和她的令师兄还有荀雨师兄不一样，这个更好，一路上基本都是无条件依着她，从不反驳她，所以从那晚开始她没花过一两银子，虽然这个也不是个话多的主，但能接受她一切的胡闹和折腾也不生气，这点和令师兄就不一样了。因为花羽然知道，如果她闹的太过分了，令项风一定会罚她，以前是抄书练功，现在估计就是使劲封住她的嘴了。
　　“想什么呢？”看她又开始游神了，微笑的摸摸她的头。有二日没见了，却甚是想念。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回神笑问。为什么还带这个面具，怪好看的脸遮着多可惜。她伸手就要去摘，被男子及时拉住，将小手放在掌心。
　　“不知你在这里，路过进来吃饭。”到达炎焱后，他得报，这小东西竟然和令项风是一起的。这个让他有点意外，但也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他早早等在不远处，等令项风一行人走了以后才进来，他有一个更好玩的计划，至于会不会玩死令项风他不知道也不关心，但是有一点他很明确：这个小东西是他的，不会也不可能还给令项风了。
　　“这里东西有那么好吃吗？”就算好吃现在也没到午时，勉强算是晚早饭吧，这里早点那么出名？
　　“我就随便吃，早上出门太早了。”
　　“你住这里？还是路过呀。。。”
　　“住这里，好巧遇到你，要不要去我家玩？”
　　“好。。。不行，我和我师兄约定好，不能随便走开的。”
　　“师兄？”
　　“对啊，那里几个也是我师兄”很好，目测有五六个凌穹阁的人。他使了眼色给属下。
　　“就去玩一天，难得遇到熟人，我家可好玩了。你师兄今天回来吗？如果回来留个字条给他，傍晚便送你回来。”
　　“。。。。。”
　　“我家的厨子做了一手好吃的糕点。”
　　“走吧走吧”不用想了，反正晚上回来的。
　　“左师兄，我出去一下，晚上回来哦”边走边挥手和师兄打招呼，但是她并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
　　边上嗑瓜师兄弟们开始还是悠然淡定看戏的样子，打心里佩服这个小师弟，刚送走令师兄，又来了个面具的公子哥，而且透着一种邪气。这是要通吃吗？没想到这个师弟这么能招蜂引狼啊，想着看戏以后可以回去“说书”；可后来觉得不对，毕竟都是严格训练过的江湖人，警惕性不会太差，除了这个公子哥进来，慢慢的店堂里多了好几个精壮的男子，应该是这个公子哥的随从，可是他们并没有靠近自家的主子，反倒是往他们几个师兄弟身边靠拢。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暗中被这些人制住了。口不能言，只能愣愣的看着迷糊的小师弟兴高采烈被人拐走，急的干跺脚。他们命是小事，如果小师弟被人带走有所不测，他们十条命也不够赔偿的。
　　出门回头冲他们坏笑的公子哥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玄夜”。

　　“夜哥哥，你家好大呀”不是没见过好的地方，自家的院子就不错，凌穹阁的地方也多水多树，但是和这里比起来完全不一样。
　　从正门进来是一个很大的湖，这还是第一次见过进门见湖的房子，一干人等分几条小船泛舟湖面，往湖心划去。小船也很紧致，不似哪些简陋粗制的木筏，也不似哪些过于华丽的窗坊，船身散发着一阵阵的香味，似有似无，随着微风和荡漾的水波规律的飘散着，让人心情特别舒畅；一艘小船能够容下5-6人，她和玄夜做在船头，后面一人划桨，三个随从。已经入深秋了，风怎么都有点凉意，玄夜接过随从递来的外衣给她披上“往里坐坐，小心掉下去。”看她好奇的脑袋都开探到边上水里去了，要不是船上还有人，估计她一定会脸朝下趴着看。
　　“夜哥哥，这湖好漂亮。”
　　“喜欢吗？这湖一年四季都是这个样子的，等冬天的时候，这里的水温就是暖暖的。”
　　“为什么？”
　　“这里有熔岩浆啊”和温汤是一个道理。
　　“真好！”
　　“喜欢就多玩几天！”
　　“下次吧，下次我能带我师兄们来吗？”
　　“可以，随时欢迎。”

　　没多久，船靠湖心的小码头，花羽然疯了一样的跑上岸，大叫着冲出去，玄夜在后面缓步慢行，“宗主，”这个地方怎么可以乱跑，随从问要不要去拦一下。玄夜摆摆手，随从都退下。
　　“小鹿，小鹿”花羽然开心的要疯了，刚到岸就看到不远处有二三只小鹿，她迫不及待的冲上岸，直扑过去。小鹿没见过那么热情的小疯子，吓的四处乱跑，一直跑到了玄夜的身后。
　　“小鹿过来，过来嘛！”一只都没扑倒，她很沮丧。
　　“你慢点，先和它们熟悉一下”摸着身后的鹿，慢慢的让她靠近，教她用手抚摸。
　　不知玄夜拿了什么，很快其他小鹿也凑上来，请舔他的掌心。
　　“我也要，我也要”花羽然挤在鹿堆了，像看清是什么东西。玄夜压着声音大笑，心想花家那古板的老头，怎么会有怎么一个丫头，单纯的如此可爱。
　　早在回来前，他的书案上就放了一份蝶纸，对于这个小东西的情况写的不能再详细了。包括家庭情况，兄弟姐妹，历学过程，当然就她和令项风的关系也只是写到“私交过密，真传师兄弟”。但就他今早在店外看到那一幕，二人关系何止如此，令项风这个是人都知道的不解风情的木瓜脑袋，满眼都是宠爱和怜惜。本就不想把这小东西让给他，这下更是不会给的。这是令项风的软肋，这点估计令项风知道，所以留她再客栈；但是他没认识到这是个致命的弱点。玄夜的眼睛里飘过一丝恨意，他经历的和他家人经历的一起都要问这些所谓正道的伪君子讨回，属于他的东西，他一样都不会再让给别人了。绝不。
　　“走吧，里面还有好玩的”看着眼前这个小东西就快要扎堆在鹿群里了。半诱惑半哄的把她拖走，二人继续往前走，上岸是一片草地，再往里面便是一条小竹林，青石小路铺在里面，绿竹白石非常舒适，小石路不是笔直的，而是看似随意但又刻意的绕了几个弯，但是不让人心烦，而是能看到几处小小的石饰。花羽然觉得令项风那个院子已经很雅致的，但是发现这里也非常的让人心旷神怡，高低错落，疏密有秩，色彩叠烂，还有。。还有。。。哈哈哈，花羽然又飞奔过去，她看见二只小兔子。
　　“不要跑，兔子逃不走”这个湖心园很久，不是从来没有那么快乐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沉寂，今天突然觉得原来园内的花花草草也是有颜色的。
　　“不要跑，你是我的”一手抱这一只，又去抓另外一只，可人小，手小，根本抓不住。
　　“夜哥哥，帮我”以前就想养兔子，但是无奈花羽其死活不让，说兔子臭。兔子哪里臭了，多可爱。
　　“来吧。”帮她抓住一只兔子，带着她往雅竹轩走去。
　　下人早就备好了茶点瓜果，待他们二个到了竹雅轩，花羽然就被满桌好吃的吸引了，抱着兔子就要过去。玄夜一把拉住她“去菁青室换一身衣服。”这一路上面摸爬滚打不说脏也是满身尘土，哪有一个家主的大小姐是这样的。
　　想想说的有道理，她抱着一只兔子就跑去玄夜指的那间房，关门换衣服。
　　“宗主”一个贴身的随从走了过来，正要说什么，玄夜收起温柔，冷冷的一摆手，二人往涛澜阁走去。
　　“说吧”关上门，玄夜坐定。
　　“孔成来报，令项风一行人去了炎龙关，但是他们没有任何行动，好像在等人。”
　　“快到齐了！”他料想的没错。
　　“不急，通知下去，让他们在那里折腾几天。人手布置要不断变换，让他们感觉更替换防多变，看似戒备紧张。”
　　“那需要几日？”
　　“二三日吧，先玩玩他们，等我玩累了再收拾他们。”令项风不笨，估计一日便能看出问题，总是要见面的，但是等去灭北灿汤家的消息回来，给他们助助兴再说。
　　“其他的事情按原计划进行。”那个小东西应该换完衣服了吧。
　　开门看去，果然一团粉球趴在地上捣腾二只兔子呢“宗主，这个。。”前面不是个小公子吗？蝶纸上面也说和令项风私交甚好的是个花家小公子，怎么面前的这个是。。。
　　“去办事吧”玄夜背对的下属，没让人看见他眼里的宠溺。如果有镜子估计他自己也会被吓一跳。这份宠溺不亚于早上令项风的眼神。

　　“在干嘛？”很疑惑看着面前小丫头手里喂兔子的绿叶子，好生熟悉。
　　“你忙完啦？”换完衣服出来没看见人，估计是去办事了。这种情况她见怪不怪，之前在松院也是，令项风有事要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打扰。
　　“你这个叶子送哪里来的？”
　　“那里啊！”头也没抬，小葱指反手指向菁青室门口的廊台，玄夜楞了一下，那里是他种的稀有草植，有些是他拿来入药，有些是极难培育的花种，他拿来评鉴的。顺指看去，一颗培育了七年的蟾灵草，凄凉的伸着一半的叶子在风里和他招手，自然少掉的那一半在花羽然的手里，兔子倒是吃的很畅快。
　　“那是颗灵草。”
　　“哦。”边喂兔子，边抬头看他，等着下文。
　　“起来吧，你不是馋了吗？”算了，说了也是白搭，很惊讶自己没有太生气。
　　“你还是不带面具好看。”花羽然拍拍手，站起身去石桌上拿糕点吃。玄夜及时抓住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涛澜阁里，用水洗净擦干，再带回院内，让她那吃的。一路自然的不能在自然了，这让玄夜感到从未有过的舒服。自从被灭门后，他私立逃生，受尽白眼，之后他发誓要向世人讨回一切，于是变的生人勿进，百物回避，谨慎多疑，他已经不记得与人交往可以如此的轻松，如此的自然不用防备。
　　“是吗，那么以后在你面前，我不戴。”就这样看着一个人吃东西也是舒心的。
　　“为什么？你见其他人要戴吗？”多难受啊那样。
　　“有些人不愿意看到我。”
　　“不会啊，你那么好看。”
　　“是吗？你觉得我最好看？”
　　“也不是，令师兄和荀雨哥哥也很好看，但是你们好看的不一样。”
　　“令师兄？荀雨哥哥？”
　　“是呀，你们都好看。”准备去舔手指是上的碎屑，被玄夜拉住，又给了她一块糕点
　　“慢慢吃，有的是。”
　　“这糕点真好吃，我能带二块回去吗？这里我麻烦做糕点给令师兄吃，所以。。。”
　　“你做糕点给他吃？”好酸
　　“是呀，我做的也好吃，但是这里没有食材。”
　　“你可愿意做给我吃？”
　　“好呀，我会做很多，如果你有食材，我做给你吃。”
　　“今日如何？我让人准备食材”再过二日，这里就不是这番景象的，到时候。。。到时候小东西如果我无意伤了你心，你可会原谅我？
　　“今日？好吧。。我也只能玩一日，我就稍晚点回去。”之前一路都是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所以就算是回报一下吧。
　　玄夜准备了纸笔，花羽然写好清单，他便蝶纸传了出去让人准备。这个院子没有他的同意是没人敢踏入一步的，看一眼也不敢。
　　“你令师兄叫你什么？”
　　“羽然，然儿”吃饱开始玩兔子
　　“那我也唤你然儿”
　　“不行的”不知道为什么花羽然只想让令项风唤她然儿。
　　“为什么？”难道这小东西心里有令项风？不会，她都没开窍，否则怎么那么轻易被他带回。
　　“不知道，反正不行。你可以叫我羽然。”
　　“小然儿。”偏要这么叫，之前点的浠水香香味已经从屋中飘出来了。
　　“不行不行，你还是叫我羽然吧，否则我听的变扭”不知道是不是吃太饱，还是起太早，花羽然开始犯困了，说着说着就歪道身子睡着了。玄夜顺势将她揽入怀里，抱起步入涛澜阁。
　　合门焚香，满屋子都是好闻的浠水香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