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哥谭之名[综英美]》白衣沐风

40、名单

　　科波特庄园虽然远没有法尔科内庄园那么壮丽，但它天然的地理位置偏僻，很适合做□□生意的大本营。

　　奥斯瓦尔德的父亲被他的继母格蕾丝毒死后不久，他就发现自己的父亲并非死于疾病，而是死于格蕾丝和她两个孩子膨胀的野心。于是他将三个人一起杀掉，并将格蕾丝的头砍下来放在家里做装饰品。

　　他还称这是家族留给他的伟大的艺术品，艾丝是真的欣赏不来。

　　现在她和其他人一起坐在餐桌面前，克制着不让自己的目光瞄向距离她三米远的那颗死人头。

　　电视机一直开着，餐桌前的人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我们就要这样一直等着？”奥斯瓦尔德先破坏了这种沉默，他手里摇晃着一只高脚杯，目光一一在所有人身上扫过。

　　他的左手边依次坐着芭芭拉，塔比莎，瑟琳娜和维克多，右手边是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哈维和戈登。

　　艾丝正对着她坐在餐桌的另一侧，奥斯瓦尔德的眼睛最终落在她的身上：“艾丝，我听说现在应该叫你艾丝·法尔科内了。”

　　芭芭拉发出一声响亮的鼻音。

　　“如果你一定要强调这个，那我可以用这个身份和你交谈。”艾丝手指在高脚杯沿上轻轻摩擦一圈，“企鹅。”

　　奥斯瓦尔德将手里的高脚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用眼神质疑着这种称呼的改变。

　　艾丝不以为意。

　　芭芭拉朝艾丝轻蔑地开口：“你最好事先跟我们说清楚，我们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否则我和塔比莎不介意去帮助杰罗姆，给我亲爱的吉姆再添点乱子。”她朝戈登抛了个媚.眼，笑得很是妩.媚。

　　“没错。”塔比莎从来就没喜欢过艾丝，忙不迭地附和芭芭拉。

　　瑟琳娜坐在她旁边，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瞥了塔比莎一眼：“别傻了，混蛋，要是哥谭人民被杰罗姆吓得不敢出门，谁还会光顾你们的酒吧？你们就等着手里的钱花完睡大街去吧！你觉得那样会更安全点？”

　　塔比莎的脸色僵了下来。

　　阿尔弗雷德插口道：“女士们，我觉得现在不是应该吵架的时候，杰罗姆随时都可能在电视上提出他的条件。”

　　“他想要七个人。”艾丝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平静地看着所有人，“你们觉得这张桌子周围坐着多少个？”

　　她能将这些人都找来，是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足够的理由站在杰罗姆的对立面。

　　奥斯瓦尔德正在计划准备下一任市长的选举；芭芭拉和塔比莎不仅要顾及生意，还想要坐上哥谭女王的王座；阿尔弗雷德关心布鲁斯的成长环境和安全；布鲁斯则是一心想借自己的手惩罚坏人；瑟琳娜关心艾薇；维克多不多说一定会跟着她；哈维和戈登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是最想看见杰罗姆落网的。

　　奥斯瓦尔德主动提供科波特庄园作为场所，艾丝虽然颇有微词，但是考虑到大家的想法，她只得答应了。

　　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芭芭拉也不敢再随便说话了。

　　奥斯瓦尔德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这七个人都是谁对吗，你可以看见未来，艾丝。”

　　艾丝终于正眼看向他，轻声道：“七个人里没有你，你可以放心了。”

　　奥斯瓦尔德像是终于松了口气似的点着头：“谢谢你，艾丝，我是真心的，谢谢。”

　　一直没有说话的戈登终于开口：“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可以提前做的。”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视机屏幕忽然一闪，变成了杰罗姆的脸。

　　“又见面了，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杰罗姆相当兴奋，“我相信一定有些人已经等待我很久了，找到一个适合做无线电广播的地方可不容易。”

　　“噢，不要急着问我在哪，你应该先问的是，惊喜在哪？”杰罗姆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笑容深不可测，“我曾经渴望过很多东西，亲情，友情，爱情，所有你们现在理所当然拥有的。”

　　“现在我已经习惯了离开这些东西生活，你们呢？如果某个你们爱的人死掉了，你们会习惯吗？”

　　“噢，我扯远了。”杰罗姆自嘲似的翻了个白眼，“接下来是重点！你们看，我把很多人的亲人朋友都关在了一个地方，所有电视机前的朋友们，你们要帮我找几个人，每过一个小时我就会杀掉一个人，直到你们将我想找的所有人都带到我的剧场为止！”

　　说完，他小声加了一句：“哈哈，真不知道那些人够不够杀呢。”

　　“接下来我来宣布第一个人的名字：詹姆斯·戈登！戈登你在看我的直播吗？如果你在看，到市中心的天使广场上去，不许离开那个地方。你一定不想看到有人因为你被杀死吧？”

　　话音刚落，无线电链接中断。戈登一下子从桌前站起来，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艾丝：“你提前知道这个吗？”

　　艾丝也有些意外，她深吸口气：“我不知道他名单的顺序，但是我大致知道都有谁。”

　　在真实的威胁前，所有人都终于不再拐弯抹角。瑟琳娜是最着急的，因为艾薇随时可能会死。

　　“你必须去广场，戈登警官！”

　　戈登很是纠结：“但是…”

　　哈维插嘴：“没关系的，吉姆，其他的事情还有我。”他的手掌沉重地放在戈登的肩膀上，“我们是搭档，我向你发誓。”

　　艾丝的目光则落在布鲁斯身上：“我猜下一个人可能是你，布鲁斯。”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对视一眼。

　　“其余人还包括他的叔叔扎克·瓦勒斯卡，马戏团的团长，地检官，这些都是比较好找的。”她示意哈维，“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的哥哥。”

　　“杰罗姆有个哥哥？”桌子前面炸开了锅。

　　艾丝放大音量：“是的，他哥哥叫杰罗麦·瓦勒斯卡，杰罗姆找了他十五年。”

　　她再次将目光投向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杰罗麦隐姓埋名十五年，现在是一名建筑师，他参与设计了韦恩大厦。”

　　“这是六个人，还有一个人呢？”哈维问道。

　　艾丝吸吸鼻子：“是我。”

　　*

　　七人剧场是杰罗姆精心为自己准备的游戏，他请了七个对自己意义非凡的人。

　　詹姆斯·戈登：负责他案子的警察，哥谭最具有正义感的人。

　　布鲁斯·韦恩：韦恩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财产无数，是真正的“哥谭之子”。

　　艾丝：唯一给他神秘感和压迫感的女人。

　　扎克叔叔：从小一直在殴打他的人。

　　马戏团团长：为他提供一切扭曲环境和不公平待遇条件的人。

　　地检官：暂时代理哥谭一切政治事务的人。

　　杰罗麦·瓦勒斯卡：他十五年未见的双胞胎哥哥，也是他最恨的人。

　　他们是双胞胎，人们常说双胞胎之间是心灵相通的，但是杰罗姆觉得他哪里都和杰罗麦不相通，不仅不相通，他们好像从出生起就一直拧着一股劲，变着法子的和对方明争暗斗，乐此不疲。

　　在杰罗姆看来，杰罗麦除了长的和自己像，其余哪里都和自己不一样，即使他知道自己的哥哥骨子里也是个坏坯子，坏也可以坏的完全不同。

　　他刚刚宣布完第二个名字，可怜的布鲁斯·韦恩，他倒是不讨厌他，错就错在他生在了韦恩家族，一个在哥谭举足轻重的家族。

　　如果哥谭失去了庞大韦恩产业的支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大概会变成一片混乱吧。真好啊，这才是他希望的游乐场。

　　杰罗姆看看表，哼着小曲儿走到摄像机前，准备宣布第三个人的名字，从小把他打到大的扎克叔叔，一想到他的脸杰罗姆就拉下脸来。

　　在马戏团里的那些日子，无论他做什么都会遭到扎克叔叔的殴打，每次他都一身伤地躲来躲去，现在好了，他要亲手割断扎克的喉咙！

　　“咔！”周围忽然陷入一片漆黑。

　　“搞什么…”杰罗姆试了一下摄像机的开关，没有反应。他气急败坏地拿出手.枪，觉察到身后有陌生人，毫不犹豫地连开三.枪。

　　枪.响声过后，灯光居然恢复了，一个一身黑色紧身衣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不远处：“省着你的子.弹吧，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他一步步走近：“况且你也打不死我。”

　　杰罗姆与他对视几秒，将枪收起来，故作疑惑的语气说道：“你一定不是地狱派来的使者吧？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中年男人笑了，岁月沉淀下来的平静的眼睛亮了一下：“我是来帮你的，杰罗姆。”

　　他已经走到杰罗姆的身边，伸处一只手搭在摄像机上：“不要局限于你的格局，杰罗姆，我可以看的出来，你对这座城市有很大的野心。”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不如我们联手，一同见证哥谭的陷落如何？”

　　“呵呵呵呵。”杰罗姆歪着头想了一会，笑出声来，“很有意思的想法。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人盯着他的眼睛：“我的名字叫雷霄·奥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