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哥谭之名[综英美]》白衣沐风

41、哥哥

　　天使广场前的空地上有一座搭建起的舞台，平时经常会有一些剧院或者乐队的人在此演出。戈登到达天使广场后，意外地发现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杰罗姆的追随者，而是聚集着不少的哥谭市民。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这里很危险！快离开这儿！”

　　然而这些人根本不理戈登，当他看到其中一个大胡子的男人居然还牵着一个小女孩时，他忍不住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

　　“你在做什么？你想要你的女儿目睹杰罗姆杀人吗？带她离开这里！”他朝男人大声吼道。

　　小女孩看着他，有些怯生生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爸爸，戈登警官为什么这么着急啊？”

　　戈登愣了一下，赶紧蹲下来：“你认识我？那听我的话回家好不好？”

　　小女孩摇摇头：“我不想回家，爸爸说今天这里会有特别有趣的表演。”

　　男人这才对戈登低声道：“戈登警官，我听说过你，给GCPD惹了不少麻烦的刺头。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我带她出来玩的，麻烦你不要打扰我们的兴致！”

　　戈登望着他们的身影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再看看周围看似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毫不知情的人群，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广场中一个穿着卡通玩偶服装给周围人发放糖果的人身上。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父亲不会这个时间才打算带女儿出来玩，他们之前一定在其他什么地方，一个没有无线电广播的地方，导致他们没有看见杰罗姆的直播。

　　这时候如果再有个人告诉他们天使广场有精彩表演的话…

　　戈登急忙拿出手机想拨给哈维，却感觉后脑勺被重物狠狠地敲击了一下，随后他失去意识，手机从指间滑下掉落在地上。

　　“詹姆斯·戈登…”

　　潜意识里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戈登一下子睁开眼睛，刚好看见旁边有人在将地检官禁锢在一旁的凳子上。

　　他左右看看，幕布遮挡的舞台上一共放了七把椅子，其中五把已经有人了，布鲁斯昏迷在他左手边第一把凳子上，其他两人分别是马戏团的团长和一个穿着白衣服的肥胖男人。

　　他猜这人应该就是杰罗姆的叔叔扎克，和艾丝说的一模一样。他们都被绑在椅子上，嘴被胶带封着，照这样下去，空着的两把椅子就是留给艾丝和杰罗姆的哥哥杰罗麦的。

　　这个杰罗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你醒的比我想象的早啊，戈登。”

　　戈登无法回头，但听这个声音他就知道是杰罗姆。

　　杰罗姆戴了一顶黑色的高礼帽，一身红白相间的喜剧演员的衣服，还戴了一副无框眼睛。无论他打扮的多么文质彬彬，身上那股疯狂的劲是掩饰不住的。

　　他走到戈登面前，弯腰仔细地看着他，一把将胶带撕掉：“你看起来并不意外，是猜到另两位贵客是谁了吗？”

　　戈登朝他脸上啐了一口：“你以为你的计划真的万无一失吗？”

　　杰罗麦慢慢地拽出一张白色的手帕擦着脸，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讨厌警察的原因之一，就是你们总是空口无凭地在这里说大话。”

　　他直起身子，将手帕扔在一边：“等着看好戏吧，戈登。”

　　*

　　艾丝现在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杰罗姆在上一次直播中指示她去找一个他等待了十五年的人，这个人毫无疑问是杰罗麦，问题是杰罗麦躲了杰罗姆十五年，哪是那么容易就被带出来的？

　　更糟糕的是，当画面切换到被控制的工厂时，她看到了许多被随意堆放在一起的尸体，以及下一批如果她没有按时将人带到就会被杀死的人。

　　艾薇瘦小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角落里。

　　她必须要在规定的一个小时时间里讲杰罗麦带到天使广场，否则艾薇就有可能死去！

　　现在杰罗麦最有可能待在的地方就是他为自己修建的地堡，那里是一个迷宫，想要进出可不容易。

　　她将地址告诉维克多，对方却没有急于有所动作：“我有个想法，艾丝。”

　　“什么想法？”

　　“我想让你离开哥谭。”维克多一字一句地说道。

　　艾丝诧异地看着他：“你疯了吗？这座城市有我所有在乎的人，我怎么可能轻易离开，把他们都抛在身后？”

　　“更何况我是法尔科内家族的人，保护这座城市是我的职责，法尔科内从来不会退缩！”

　　维克多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默默地发动车子来到杰罗麦的地堡附近。

　　下车前，维克多抓住她的手腕，将自己的一把手.枪递给了她：“我喜欢你，艾丝。”

　　“所以我很担心你，不论发生什么，我都要你活下去，不许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他轻轻地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个吻，艾丝接过手.枪，抬眸瞬间有些茫然，看见维克多的眼睛逐渐坚定下来：“你也是。”

　　转身时，她知道维克多的视线会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毕竟他这点小心思，早在听说奥斯瓦尔德有过让她做弟妹后吃醋到不行的行为中，暴露的一览无遗。

　　其实仔细想想，还能有什么可以让一个杀手放弃继续隐姓埋名的日子，跟着她东跑西跑的呢。

　　杰罗麦有个助手名叫艾可，她带领艾丝穿过七拐八拐的迷宫后，总算来到杰罗麦的办公室。

　　杰罗麦表现的还算镇定：“你好，我叫西弗利斯·劳伦。有什么能帮你的？”

　　艾丝用眼角瞥了眼艾可，漫声道：“你不叫这个名字，我知道你是杰罗麦·瓦勒斯卡。”

　　艾可动了动，艾丝的手在衣兜里握住枪.托：“不要否认，杰罗麦，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杰罗麦看起来很紧张，用手扶着桌角靠立着：“你来这里是要找杰罗麦？”

　　艾丝：“我来找杰罗姆的哥哥。”

　　“不要提那个名字！”杰罗麦忽然疯了一般将手边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弓着腰，一副很痛苦的样子用双手捂住脸，艾可连忙过去扶起他，用僵硬的语气对艾丝说：“你该走了。”

　　不得不说，杰罗麦这副样子的确看起来可怜极了，他像是一个被驱赶到无处可逃的落魄者一样轻声抽泣，过了一会儿又假装漫不经心地将艾可推开。

　　“我没事，没关系的。”

　　艾丝看着这一幕，不为所动，在内心冷笑出声。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杰罗麦是什么样的人，她可能真的会要被他这样子哄骗到。

　　她嘲讽地轻笑一声，自言自语一般说道：“笑口常开杰罗姆，唇红齿白杰罗麦。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我还知道你以后会做什么。”

　　“你说什么？”杰罗麦从手掌中抬起头来。

　　艾可早已不耐烦地举起一把手.枪：“离开这！立刻！”

　　艾丝笑笑，不以为然：“就你有.枪吗？”

　　杰罗麦跌跌撞撞地直起身子，执着追问：“你刚才那一句说的是什么？”

　　“你的未来。”

　　他们互相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瞬是静止的，艾丝仔细端详着这一张几乎和杰罗姆长的一模一样的脸，他们是双胞胎，但这张脸疯起来和杰罗姆可一点也不一样。

　　杰罗麦更加冷静，更加无情。

　　“你知道我的未来？”杰罗麦轻声道，边说边开始小步后退。

　　觉察到他可能要跑，艾丝毫不犹豫，直接朝他一条腿上开了一.枪，杰罗麦惨叫一声倒地，艾可朝她冲过来，两人扭打在一起。

　　艾可的力气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几下就把她撂倒了，余光瞥见杰罗麦吃力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往外跑，艾丝一脚踹在艾可的脸上，踹的她瞄准的手.枪都失去准头。

　　艾可没想到艾丝打架的方式会这么野，直接朝她脸上踹，一时没反应过来，艾丝趁机开.枪给自己争取不少时间，虽然没有打中艾可，但也足够她跑出去揪着杰罗麦离开地堡了。

　　杰罗麦一路都在跟她卖惨求饶，不断地渲染他被杰罗姆害到如此境地的故事，艾丝听的及其不耐烦，反手甩了他一个巴掌，低声道：“够了，如果不是你的生死关乎到我朋友的性命，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可是我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

　　“你说这话自己都不信吧？”

　　说话间，维克多的车子已经就在眼前，艾丝打开车门将杰罗麦甩进去，身后响起枪.响，她暗叫一声不好，迅速钻进车内。

　　维克多的车也是经过托尼改造的，武器装备十分强大，虽然比不上安妮，但也相当于一支三人小队的火力。

　　艾丝的枪一直对着杰罗麦没有松懈，另一只手捂住右肩，刚才有一枪打穿了她的肩膀，她没想到枪.伤会这么疼，死命咬着牙关才没有叫出声来，冷汗从头上潸潸落下。

　　“你在流血。”杰罗麦看着她，他也在查看自己腿上的枪.伤，索性艾丝手下留情了，他的只是一点小擦伤，并没有大出血。

　　而穿透伤很容易引起大出血和高烧，维克多一听就急了：“你中.枪了？”

　　艾丝从牙缝里发出声音：“我没事！离天使广场还有多远？”

　　她感觉她已经快没力气握住手.枪了。

　　维克多从后视镜里看出她的情况很糟：“坚持住艾丝，到天使广场扔下他我就带你去医院…”

　　后面的话艾丝听不清了，枪.伤引起的疼痛和高烧持续折磨着她，头开始阵痛，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像是蚊子叫，她感觉枪从她的手里掉了下去，一阵天旋地转后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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