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哥谭之名[综英美]》白衣沐风

3、筹码

　　“瑟琳娜，你跟踪我？”

　　“不然你叫我怎么做？”瑟琳娜一如既往地带着怒气，“先是找到我经常呆的楼顶，再去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老妇人家里吃饭，最后到这。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做了什么，但我知道，这是菲什·穆尼的地盘，这是她的夜店！”

　　艾丝很委屈，她想跟瑟琳娜学习如何独自在外生存的时候她不肯，现在她决定自己单干了，她又来阻止她，这都什么事啊！

　　“你终于对我在干的事情感兴趣了？那之前你一直视而不见！”

　　瑟琳娜叹了口气，无奈耸肩：“艾丝，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目的，但是你会对一个忽然出现在生活里，知道你名字和一大堆奇怪事情，还对你穷追不舍的人产生好感吗？”

　　emmm，想一想也是，她都做了什么事啊。

　　艾丝用一秒钟反思了一下自己，总结：冲动是魔鬼，但她没有错。

　　“好吧，我很抱歉唐突了，瑟琳娜。”艾丝认认真真地认错，然后继续认认真真地跟瑟琳娜套近乎，“我刚刚用一些未来会发生的事情跟菲什·穆尼交换了条件，要她保护我。”

　　意料之中地，瑟琳娜对她的“傻里傻气”表示无法容忍：“你是白痴吗？认真的？你找这么一个人来保护你，为什么不直接相信收留你的詹姆斯·戈登？”

　　艾丝选择遗忘戈登人品一秒：“我几乎整天都看不见他的人，要我拿什么去相信他？”

　　瑟琳娜从铁架上跳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尘：“也对，警察是不能轻易相信。”

　　这反转，猝不及防。

　　没等艾丝反应过来，她指着夜店的门继续说道：“但是这个人，你更不能轻易相信。你可以再来今天去的那个楼顶找我，我会教给你看，什么样的人才是最可信的。”

　　哥谭生存第一步：获取瑟琳娜的信任，完成。

　　艾丝真诚地点点头：“谢谢你，瑟琳娜。有一件事我还有告诉你，我是跟戈登说出来找朋友玩，他才同意的。”

　　瑟琳娜再次叹了口气，一拍她的肩膀：“知道了！朋友！别让我后悔相信你！”

　　*

　　回去的路上，艾丝很幸运，搭上了一辆陌生人的车，她终于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这一天，真够呛。

　　开车的是个棕发的女子，从反光镜里看着艾丝说道：“你是哥谭人吗？”

　　“算是吧，怎么了？”她现在一点脑子都不想动。

　　“我来自星城，是一名记者，我能问你一些关于哥谭的问题吗？不用介意，不是新闻，我只是比较好奇。”

　　她说她来自星城？艾丝一下子反应过来：“当然可以，正好我也对星城的事情比较感兴趣，听说奥利弗·奎恩回到星城了。”

　　女记者一听这个明显兴奋：“没错！据我所知，他们家的影响程度堪比星城的韦恩家族！”

　　“哦？”

　　“还有一件事情，现在是星城最热门的话题新闻！一个擅长射箭，总是出没在夜里，惩罚罪犯的神秘治安者！”说起这个，女记者显得隐隐的骄傲。

　　“媒体都在讨论他是正是邪，在我看来，他一定是来拯救星城这座城市的！”

　　后面说话艾丝没有听进去，绿箭侠是拯救星城不假，那哥谭呢？她眼前浮现出哥谭变成孤岛，韦恩大厦轰然倒塌，到处一片混乱火海的情景。

　　她不会让这一幕发生的。

　　*

　　所有事情都一直如同她所知道的剧情发展着，前一天戈登回到家，高兴地表示他们抓到了杀害韦恩夫妇的凶手，后一天就变得愁眉不展，芭芭拉去询问，他也不肯多说，只是说自己可能犯了个大的错误。

　　艾丝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菲什·穆尼找人制造了一串假的珍珠项链去污蔑艾薇的父亲是杀害韦恩夫妇的凶手，戈登和哈维就这样上套了，还杀了艾薇的父亲，这也是艾薇后来流浪街头的原因。

　　然而戈登的死心眼让他后来发现了有端倪的地方，他开始怀疑艾薇的父亲是并不是真正的凶手，其后这一点也的确得到证实。

　　艾丝试图安慰戈登，但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劝他尽力就好，别太为难自己。

　　瑟琳娜在真的遇见假装慈善机构的人拐走流浪儿后，彻底相信了瑟琳娜的话。那段时间艾丝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着瑟琳娜在傍晚满哥谭乱跑，在街头观察来往的人群，两人寻找最适合相信的人配合演一出假戏，骗走他们的钱或者贵重物品。

　　艾丝凭着这个完全适应了哥谭犯罪生活，现在她已经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走到穆尼面前，用信息换取足够的金钱。

　　然而她似乎忘记了一开始决定陪伴芭芭拉的事情，在某一天回到家里后，她发现芭芭拉不在，只有戈登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戈登看她一眼，低声解释：“她走了，艾丝。白天这里只剩你一个人，如果你也想离开……”

　　“我要是想走，早就走了。”艾丝小声道，“你不问问我未来会发生什么吗？”

　　戈登当然想问啊！但是他潜意识里还总觉得，艾丝不太靠谱，未来应该是由自己去掌握的。

　　最终他还是抵挡不住现实巨大的压力：“你梦见什么了？”

　　“你正在踏足黑暗，但你内心的光明还是会占上风。不要杀了那个人，否则你的黑暗面会操纵你。”

　　戈登显然不太明白艾丝说的是什么意思，谢过她就又去忙了。

　　芭芭拉走后，这座房子的确如同戈登说的，白天只有她一个人，冷清又空荡。

　　幸好没几天，瑟琳娜就带着艾薇来找她了。

　　“艾薇，这是我跟你说过的艾丝姐姐。”

　　艾丝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搬出她喜欢的零食拿给她们吃，艾薇起初对艾丝很怀疑，但是艾丝喂食了她们三天后，艾薇就完全放下防备，变得整天跟在她身后追问。

　　“姐姐，你梦到过我会成为什么人吗？”

　　艾丝吓了一跳，如此年纪的小女孩怎么会问出这么有深度的问题，再转念一想，父亲被警察枪.杀，母亲割腕自杀后，她对这个时间的想法一定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会长的很漂亮，有很多人都会喜欢你，看重你。”这是实话不假，只是在艾丝没说是在她成为反派毒藤女，学会使用香水诱惑别人之后。

　　艾薇开心地笑了，瑟琳娜只当艾丝是在哄她，她也问道：“那我呢？”

　　艾丝想了想，说道：“我看见你和布鲁斯·韦恩在一起。”

　　瑟琳娜脸色有点发红，她不自觉地笑了：“那我们一定仅仅是待在一起，而已。”

　　*

　　艾丝从没想到过有一天自己能在睡梦中被人拿枪指着头，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光头坐在自己床边，轻声说道：“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艾丝小姐。”

　　“维克多？”她一翻身坐起来，震惊地发现维克多的枪口一直都在指向她。

　　“嘘，不要把隔壁的两位小姐吵醒了，不然她们的死可就要由你负责了。”维克多站起来，“菲什.穆尼想要见你，现在。”

　　艾丝吸了一口气，大致猜到了会是什么事情：“好吧，不过我现在要换衣服，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维克多不为所动：“不行。”

　　“哦。”艾丝面无表情，开始脱掉睡衣。

　　“身材不错。”维克多虽然这么说着，目光倒是一直死死地盯着床正对面的桌子。

　　夜店还没有营业，店里冷冷清清，穆尼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喝着酒：“你来了，艾丝。”

　　“是的。”艾丝乖巧地跟她点点头，穆尼将酒杯往桌上一放，直接开口：“卡麦已经吩咐戈登把奥斯瓦尔德杀了，现在我想问问你，你说的诡计都在哪呢？”

　　“在你开口之前，我还想向你强调一点，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就是戈登骗了我，你或者戈登，总得有一个人付出代价。”

　　维克多火上浇油：“你在戈登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吧？他是个好人，艾丝。”

　　艾丝勉强笑了笑，这真是变着法子给她挖坑啊。

　　不过好在，她有足够的筹码，保住她和戈登两个人的性命绰绰有余。

　　“我说的都是真的，菲什·穆尼女士，现在我仍然还能看见他的那些诡计。”

　　“也就是说，是戈登骗了我。”穆尼严肃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会稍稍在乎他那么一些。”

　　维克多咔嚓一声给枪上膛：“要我去杀了詹姆斯·戈登吗？”

　　“不。”艾丝迅速拒绝了他，“如果我有足够的信息去交换他的性命呢？”

　　穆尼冷哼一声，想了想，重新拿起酒杯：“我可以听听，但是我们之前的约定取消，我不会再给你任何保护，而且在我需要信息的时候，你要无条件地告诉我。”

　　艾丝坦然接受。

　　毕竟过不了多久，穆尼就要死在崛起的企鹅手下，她是时候该换个大腿去搂了。

　　“某个时刻，会有两个来应聘你杀手锏的女人，选择叫莉莎的那位。另外打听打听法尔科内阁下母亲最喜欢的那首摇篮曲，利用它可以段时间内轻而易举地取得他的信任。”

　　她等于直接把刀递给了穆尼，不过，刀鞘还在自己手里。

　　穆尼不愧是穆尼，即使从未统治哥谭，她也是个很有脑子的：“你要我推翻法尔科内？”

　　艾丝笑道：“我相信你也有相同的想法。”

　　穆尼满意道：“我的确有。”

　　“很好，你为戈登赢得了一次活命的机会。”

　　维克多吹了个口哨：“恭喜。”

　　艾丝站起来，冲着维克多理直气壮：“我不会开车，你开车送我回戈登家里去。”

　　维克多侧头：“你确认要让你家里的那两只小猫和戈登看见我送你回去？”

　　艾丝耸肩，目光投向穆尼：“你不送我，我出了什么事穆尼女士可就…”

　　穆尼用目光表示赞同：“还是安全起见，小心一些就行了，维克多。”

　　“啊哈。”维克多眼珠子一转，“那就走吧。”他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第二次坐维克多的车，艾丝完全不紧张了。

　　维克多开车喜欢横冲直撞，她被晃的直头晕，抬眼就看见一个红黄相间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俯冲过来。

　　“噢，该死的。”维克多也看见了那个东西，躲是不可能躲开到了，他伸手一把将艾丝从副驾驶拉到自己身前，打开车门就地一滚，抱着艾丝摔在地上，用后背抵挡住了大部分冲击力。

　　他的车则不偏不倚被从天而降的东西砸了个正着。

　　烟尘过后，艾丝看见了满地乱七八糟的铁零件，不是黄的就是红的，被砸报废的车顶上还躺着一个人。

　　艾丝差点叫出声来。

　　托尼·史塔克。

　　钢铁侠来哥谭了。还是摔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