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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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不行啊。”
“……我还想问你呢。”晴明有几分郁闷地看了看手中燃尽的一团灰，神色中出现一丝困惑，“其实刚开始找你就费了很大力气，不知为何定位不准。你到底把另一半给了什么人啊？”
“可能不是人。”
漆原闷声道。
以晴明的说法，他的追踪被严重干扰，另一半的气息很微弱，根本无处寻觅。不知是不是因为鬼舞辻无惨不是人类的原因，但奇怪的是，他并非人类，却被判定可以缔结契约——这大概是因为他也不属于真正的“妖怪”吧。
阴阳师叹了口气，从怀中又摸出一张符咒来。他的符咒实在太多，漆原又看不懂上面画了些什么，总觉得像是胡涂乱画后就能用上的量产品。
火光中映照着绰影。
其中一个影子是躺着的，头上竖起三角形的未知物体。半妖被他们捡上来时衣服上损伤不少，因此是漆原动手剥下来再进行包扎。晴明指着火红的外袍啧啧称奇：“这可是火鼠裘，少见的宝物。”
“是吗？”
“受到损伤也会复原，本身还具有出色的防御能力。”晴明沉醉地抚摸着表面，“看来这位可不是普通半妖。”
“对不起，我是乡下鬼实在是太对不起了。”
漆原双手合十，对这件宝贝表示歉意。
“啊，有了……”
晴明忽然道。
与此同时，他指尖的符纸发出淡淡幽蓝色光芒。那鬼火似的幽光窜走，片刻落在半妖的发际，然后消失殆尽了。这下阴阳师再次愣住，盯着犬妖的银发瞧个不停。
漆原凑过去看：“翻译一下。”
“他身上有印记的气息，但是很微弱，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晴明拈着下巴叹息，“按理来说应该检测不到，不过，很有可能是因为离他遇见那位没过多久。”
“……”
漆原沉默了一会儿，思考出许多可能性，最终艰难问道：“这……该不会他是被那家伙打成这样的吧。”
“那种事情确认一下不就好了？”
晴明指了指犬妖，作出请自便的手势，然后便回去摆弄他那些乱七八糟、据说甚至可以解决大妖怪的杂货咒具，漆原诚心实意觉得他应该开个百货商店。
妖鬼打量着犬妖，实际上，除了能够嗅出的微妙不同，他还真不知道半妖和所谓的妖怪有什么很大区别，无非是强弱问题。但半妖却是被大部分妖怪和人类所歧视的存在，究其根本，大概是因为“特殊”吧。
人类和妖怪相同，都讨厌“不合群”的东西。
不合群的则是不完整的，不完整的则无法融入。不过漆原不觉得融入这样的群体里有多少好处，还不如一个人逍遥快活。
“嗯……怎么说，确实有点像呢。”
漆原喃喃道，“不过也说不定是镰鼬之类的妖怪做的。”
犬妖的伤口基本都被裹上了晴明友情提供的干净布料，已经不再渗血，开始了愈合。唯独脸上和脖颈等地方不深的伤口完全/裸/露着，记得鬼舞辻喜欢用触手或者荆棘进攻，说是他的手笔倒没有问题。
“唔——”
半妖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的面容微妙地扭曲着，好似想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口中还不断发出微弱的气音。该不会是发热了吧？漆原心虚地用指尖去触摸他的额头，确实有些烫，恐怕他遭遇梦魇，一时没法抽身。
妖鬼正愁如何降温，却看见对方一双金瞳忽然睁开，暗道糟糕。半妖炸了毛，警觉性极强，立即便反握住他的手腕，一双手上的指甲倒是锋利得要命。霎时足以握碎石块的巨力从手腕上传来，麻麻的，此外倒没什么。
半妖的耳朵抖了抖，漆原立即好奇地看过去。
“你是谁！”
“……路过的好心妖怪。”
妖鬼一面回答，一面不忘瞥他立起来的一对耳朵。半妖被瞧得浑身汗毛乍起，“喂，不要看了！”
“啊，不好意思。”漆原回过神来，“因为你顺着水流被冲到这里，所以不小心捡你回来了。”
他指了指半妖的衣服：“喏，你的东西还在，没有被偷走。”
火鼠裘正晾晒在一边，衣服旁有个比女人还漂亮，灵感却告知他是男性的家伙，正在对着自己微笑。犬夜叉这才有机会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已经被包扎完毕。水声果然不是错觉，他应该是掉进水里，运气好被一路冲向下游。
想起那个一直躲得远远的鬼舞辻，他便火大得要命。要是再来一次，他刚开始就能划烂他的喉咙，哪还会这样。
方才在梦里，犬夜叉梦到许多事情。自己幼年时的经历、母亲的影子，还有曾遇见过的妖怪们奇怪的眼神……这些都是他无法放下的过去。想要成为真正的妖怪，为此，他才会寻找四魂之玉。
犬夜叉脾气虽然暴躁，但绝对不是那种完全不明事理的家伙。片刻后，他还是闷声说道：“谢谢——”
“嘛，不用谢。”漆原目不转睛，“如果真的想表示感谢你可以……”
“别想了。他肯定不会乖乖给你摸的，要不用武力好了。”
晴明笑眯眯地凑过来。犬夜叉愣了几秒，眼前的男人眉眼弯弯，好看极了，然而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生出一股不安宁感。即使是面对强大的妖怪，他也不会退缩，可这家伙仅仅是瞥了自己一眼，却让自己觉得不妙。
那笑容简直像是某种猛兽。
犬夜叉当然不会在这里认输，他强撑道：“要打架我可不会输。”
“打，都可以打。”漆原面无表情，“我来做你们的裁判，好，三二一开赛……”
晴明不满地举起手：“我是说让你打。”
“哈？我是你的狗么还要帮你代打？”
“所以来签订契约吧。”晴明一本正经地说着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宏图，那副模样居然还挺认真，甚至言语间也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正能量，“没有联系的话，只要创造联系就可以了。”
犬夜叉原本毛炸到一半，听他们净讲些乱七八糟的调侃，反倒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面，不知不觉也不想说什么了。晴明察觉到他神色有异，立即挂上营业性质的温和微笑：“这位半妖先生……”
“干、干什么！”
犬夜叉立即露出被一脚踩到尾巴的表情。漆原支棱着脑袋，感叹半妖的灵感出乎意料敏锐，那双金瞳中警觉没有减少半分。
“我的名字是安倍晴明，一介药师，你的伤口就是用了我的药。”阴阳师眨了眨眼，“他是漆原……对了，别看他那样，可是稀少的妖鬼种。”
“犬夜叉。”
半妖含糊道，他的伤口已经几乎感觉不到疼了，“我的名字。”
“喔喔，这可真是威风的名字。”晴明悠然道，“看你和我有缘分，怎么样，要不要让我来替你算一卦？”
漆原翻了个白眼：“别坑骗好妖怪了。”
“哎呀哎呀，兴趣上来了，不做可不行。”晴明装模作样似的打量着半妖，“犬夜叉先生，看你风尘仆仆，并不像是居住在这附近……该不会，你是为那个东西而来的？”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为四魂之玉而来。”
犬夜叉瞪视着他，片刻后大大咧咧道：“哈，没错！据说那东西在一个叫做鬼舞辻无惨的大妖怪那里，所以我就追着他过来了。”
“噗。”
漆原刚咬了半截鱼尾巴，闻言差点将整条鱼囫囵吞下去，成为第一只被活活呛死的妖怪，“咳咳咳咳咳……”
四魂之玉在晴明身上，不过这也是过去式了。
不知道他用什么样的招式，让桔梗接收下了这沉重的使命。现在解封后的四魂之玉被保存在巫女小姐手中，除了鬼蜘蛛被似是而非地提起过，也只剩晴明和漆原知晓，不过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妖怪嗅着味道找到她吧。
“原来如此。不过，我听说的版本可不一样，大概是有些小妖随便散布谣言吧。”晴明摇了摇折扇，语气温和，仿佛为他着想的邻家大哥，“说起来，我们也是，毕竟四魂之玉的名字大家都听过——就算得不到，看一眼也就此生无悔了。犬夜叉先生，要不要和我们同行呢？”
“喂你这骗小孩不好吧……”
漆原咀嚼着鱼肉，插嘴问道。
“劝诱的事情，叫骗么？！”晴明大义凛然，片刻后放轻声音，“等你们关系好起来，说不定能摸到耳朵哦。”
“那妥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