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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41章 ...

  •   骆临川有些郁闷,虽然简榕的办公室搬到了自己旁边,但他连一分钟都待不住,就知道往华融那边跑。说是要先完成“Super player”的新专辑后再把艺人转交给陆恒远,顺便带人家熟悉环境找感觉,其实是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乐不思蜀了。
      简榕现在一看见陆恒远就两眼放光,两人经常凑在一块研究曲谱交流想法,有时候待在琴室一整天都不出来,连午饭也不和他一起吃。这让骆临川有种引狼入室的不爽感,自家媳妇天天往别的男人身边凑算怎么回事儿。
      是时候要和简榕深刻认真严肃地谈一谈了,不过在此之前,骆临川决定先探探陆恒远的口风,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不得不防啊。
      陆恒远有些惶恐,对方视线中的压迫感让他很不自在,可能这就是上位者的威严吧……所以他有些佩服简榕竟然有勇气顶着压力和总裁谈恋爱。
      骆临川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看着坐在对面的陆恒远。果然人靠衣装,美靠化妆。头发理一理,再换身像样的衣服,气质立马就不一样了,就是还缺乏点自信。不过这都不是问题,陆恒远欠缺的只是一次属于他自己的成功。
      “陆先生在公司还适应么?”
      陆恒远低头腼腆地笑笑,如实说道:“挺好的。大家都很好相处,对我也很照顾。”
      骆临川架着二郎腿,毫不掩饰自己审视的目光,“别紧张,随便聊聊而已。”
      陆恒远微微动了下眉头,心里已经咂摸出一二。骆临川不会闲的没事找他唠家常,一定是这些日子自己和简榕走得太近,让骆总裁不舒坦了,那扑面而来的醋意都快把他腌成酸菜了。
      骆临川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陆先生觉得简榕怎么样?”
      果然……陆恒远心想,我真是太难了……
      “简总监人很好,性格温柔,才华横溢,长得也帅,和他相处我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他是个很好的朋友,我很喜欢他。”陆恒远边说边观察着骆临川的反应,当自己说出“朋友”二字时,骆临川表情明显放松,而“喜欢”二字一出口,骆临川的眼刀立马就能把他大卸八块。
      “简榕确实招人喜欢。”
      陆恒远轻笑,“骆总,我对简总监仅限于对他音乐才华的欣赏,与私人感情无关,我想简总监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您完全不需要担心。”
      虽然被人看穿了心思,骆临川依旧坦然,“伯牙和子期么?倒也风雅。”
      “确切地说,是良性竞争。”
      “你让简榕有危机感了。”
      “不敢,我也很久没有让人推着往前走的动力了,简总监让我找回了初出茅庐时的冲劲儿。那么优秀的人都在不停地努力,我又有什么借口逃避呢。简总监很好,华融也很好。我很满足也很知足,不会有没必要的妄想的。”
      “陆先生这么一说,倒显得我小肚鸡肠了。”
      “看得出您对简总监用情至深,简总监也一样。我们聊天时他经常提起您,说实话我很羡慕你们。”
      见骆临川的神色恢复自然,陆恒远悄悄松了口气,这场谈话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如果骆总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骆临川颔首,陆恒远退出办公室后转而上了天台。他已经摆脱田屹那潭泥沼,今后的路,他应该会走得很好。老天眷顾,不知会不会然他再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缘分。
      “恒远哥你在这啊?我找了你好久。”范缘满头大汗地跑上来。
      “有事?”陆恒远回身,一阵风忽然扬起他的发梢,抬手拂去想要看清来人,温柔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有些脆弱,又有些孩子气。
      范缘看得呆了,忘了回话,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炸开,挥之不去。
      “嗯?”陆恒远疑惑,怎么突然卡壳了?
      “呃……徐,徐总叫您开会。”范缘猛然回神,耳根发热,扔下一句话后落荒而逃。
      “知道……了……”陆恒远话都没说完,人已经跑没影了,不知道什么毛病。
      下班吃过晚饭,简榕就钻进书房写写画画。骆临川端着切好的蜜瓜丁,扎了一块喂到人嘴边,简榕头也不抬地叼走,两人就这么一边喂一边吃,不知不觉吃了小半碗。
      “唔……不吃了,好撑。”
      “忙完了吗?简总裁。”简榕身材清瘦,硕大的椅子像是要把整个人吃进去似的。骆临川觉得好玩,掏出手机给人拍了张照。
      终于写完最后一个音符,简榕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大呼一口气:“搞定!”
      “这么拼,跟谁较劲呢?”骆临川绕到座椅背后,按着简榕的肩膀明知故问。小榕树主意正心眼实还认死理儿,自己和自己杠上了可能都不知道。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应该更努力一点。”享受着世间独一份的VIP总裁服务,简榕仰头看了看居高临下望着他的骆临川,“有才华的人太多了,机会却只有少数那么几个,我只是比较幸运遇到了你……”
      简榕心思单纯,一直觉得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虽然知道娱乐圈的黑暗,却没想到竟然如此肮脏。
      “人各有命不可与天争,机会摆在眼前也未必能成功,还是要分人的。”
      “就像田屹?”
      骆临川挑眉点头。
      端起桌子上剩下的半碗密瓜,简榕如法炮制地喂了骆临川一块,骆总裁不领情,抿嘴不肯吃。
      简榕歪头不解,骆临川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唇,又点了点自己的。简榕会意,叼起一小块仰头凑到人唇边。骆临川毫不客气,张口将蜜瓜与那双清甜的唇一并纳入口中……
      简榕在陆恒远被动的刺激下,经过几日发愤图强,终于在一周之内将新专辑的八首歌曲全部完成,连陆恒远都目瞪口呆。“Super player”的四人接到录音通知非常开心,一早就等在录音室,简榕顺便将四人介绍给陆恒远,将来这就是他该负责的艺人了。
      而离嘉娱总部不远的立交桥下,田屹衣衫褴褛地靠坐在桥墩边的草地上,身边横七竖八躺着六七个喝光了的啤酒罐。一个沾满了灰的旅行包,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证件和银行卡外再无其他。
      房子留给了老婆,车几乎报废。到处都有记者,不管躲到哪都能找到他,酒店不敢住,只能住那些不需要身份证的廉价日租房。工作没了,名声没了,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曾经那些为了发歌被迫和他上过床的小明星们纷纷站出来指证他,如今的田屹俨然成了娱乐圈的一颗毒瘤。
      喝光手中最后一罐啤酒,田屹踉跄起身,摇摇晃晃地将脚下的易拉罐踢得叮当乱响。老子得意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撅着屁股求操,现在老子落魄了,你们踩得倒是欢腾,好像老子当初逼你们脱裤子似的。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呸!
      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他认了,但害他如此的罪魁祸首也休想舒坦!简榕,骆临川,你们不是牛吗?那就跟老子一起同归于尽吧!
      此时的骆临川正和嘉娱地产的股东们召开视频会,商议新楼盘开发的事情,骆震生也在席。骆临川对地产行业的灵敏度、决策力和商业眼光令骆爸爸非常满意,觉得自己离提前退休又近了一步。
      会议结束后,骆临川打开手机,屏幕上有一条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回拨过去,一道冷硬的声线传入耳膜:“田屹今天去车行租了一辆沃尔沃,加满油后一直在金融街附近徘徊。”
      “继续盯着他,随时报告情况。”骆临川冷声回应。
      “是,骆总。”
      一个小时后——
      “骆总,田屹将车停在了公司对面的停车位上。”
      “车里几个人?”
      “只有田屹一人,我的人一直跟着他,他期间没和人接触过,喝了酒,精神不大稳定,很有可能会在您回家途中惹麻烦。”
      “他这是打算鱼死网破了。”骆临川面色阴冷,还好他早有防范,派人盯着田屹这个老东西。他猜到这种人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算计他骆临川可以,威胁到简榕,那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了。
      “骆总,要不要提前拿下他。”
      “不,他想下地狱,咱们就送他见上帝。想制造车祸,那就配合他演一场动作片,你的人能做好吧?”
      “骆总放心。”
      挂了电话,骆临川抬手看了看表,离下班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拇指滑动手机屏幕,将电话打给了老卢,“待会来公司接简榕下班,开那辆迈腾,从后门走。如果简榕问起来就说奔驰车去做保养了。嗯,不用管我,路上注意安全。”
      简榕早早结束工作,本以为能和骆临川一起共进晚餐,约个会看个电影啥的,补偿一下由于自己抽风而备受冷落的总裁大人。谁知刚收拾好东西,骆临川就敲门进来了。
      “这么早?还没到时间呢。”简榕打量着骆临川,外套没穿包也没拿,看起来不像要提前跑路的样子。
      “嘉娱地产那边的合同预算出了点问题,马上要召开紧急会议,所以……”
      “要加班?”
      骆临川歉然点头,为了今后能高枕无忧地和简榕在家亲亲抱抱,只能暂时瞒着他了。
      简榕虽然有些小失望,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今天不行,往后多得是机会。
      “那我等你一起回去?”
      “不用,还不知多久才能结束,我叫了老卢来接你。”不知是不是心虚的缘故,骆临川的话有点多,“前面太堵,我让老卢开到后门,你下班直接过去就行。”
      “好,那你也别太晚。”简榕不疑有他,欣然点头。
      彼此交换了一个简单的亲吻,骆临川目送简榕从专用电梯离开后,原本和煦温柔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将一枚袖珍耳机戴在耳朵上,骆临川冷冷开口道:“开始吧。”
      “是。”
      五点三十分,简榕准时从办公楼后面的小门走出,没找到熟悉的奔驰,却看到了那辆低调的大众迈腾。老卢按下车窗和简榕挥手打招呼,简榕笑着走了过去,“怎么开这个啊?大家伙呢?”
      “大家伙刹车片有些问题,留在店里做个检修。”老卢按照骆临川的指示回答。
      “这样。”简榕丝毫没有怀疑,头靠着椅背,戴上耳机缓解着紧张的情绪,果然骆临川不在身边还是不能适应啊……
      六点整,骆临川来到停车场,车旁站了一个穿着打扮和简榕颇为相似的人,脸上戴了个黑色口罩,远看还真是难辨真假,除了那身快要挣破西装的蓬勃肌肉。
      两人上车后,骆临川将车开出停车场,和往常一样驶入主干道。停车位上的田屹盯着骆临川的帕加尼风之子从他身边缓缓开过,副驾驶坐着令他恨之入骨的“简榕”,眼露凶光,一摆方向盘就跟了上去,口中还念念有词:“让你们再多活几分钟,呵呵呵……”
      “简榕”歪头瞄了一眼后视镜,对正在开车的骆临川微微点了点头。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行驶,为了让尾随的田屹更加确信,骆临川还中途下车去了趟便利店,贴心地为“简榕”买了杯奶茶。
      车子继续向别墅驶去,一辆物流面包车挤进了田屹和骆临川两车之间。面包车的玻璃被广告糊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田屹暴躁地狂按喇叭,生怕把人跟丢。好在晚高峰的车流非常拥堵,帕加尼性能再好也开不起来,面包车让开车道时前面依然是骆临川的车子,田屹狠踩油门跟上。
      越往城郊开车就越少,路况也越来越顺畅,而那辆物流车就像跟屁虫一样钻进来钻过去,帕加尼也时快时慢地让对方有机可趁,搞得田屹找不到任何机会。
      田屹被搅得烦不胜烦,骂骂咧咧地抄起副驾驶的酒瓶仰头灌了一口。三辆车就这么交错前行,路过匝道口时,面包车再次挤到了他车前,田屹气得怒拍方向盘,一脚油门踩过去与之并行,按下车窗破口大骂:“丫的会不会开车啊!赶着投胎的抢什么抢!”
      面包车司机一看这人神色不太正常,不想惹事缩着头默默将车道让出来。前方的帕加尼不知什么时候从左侧车道冲出突然加速向前,田屹来不及多想,咬牙将油门轰到底,车子掀起一阵烟尘咆哮着冲了过去。
      两辆车拐入一段黑漆漆的国道,道两侧是两三米高的陡坡,帕加尼大概因为路况的关系放慢了车速。田屹见机不可失,再次将油门结结实实地压到底,马达哀嚎般地轰鸣,焦糊的烟味沿着引擎盖的缝隙冒出来。
      帕加尼似乎察觉出不对,想加速躲开旁边这辆图谋不轨的车。田屹见状猛地向右一打方向盘撞向帕加尼的车身,金属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尖鸣,车身之间迸溅出明黄色的火花,而田屹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向左摆轮让开一段距离后再次狠狠撞向帕加尼,试图将其挤下路肩。后视镜在激烈的撞击下支离破碎,而帕加尼强劲的性能让田屹没那么容易得逞,几番角力下凭借速度上的优势很快就要与田屹拉开距离。
      眼看两车越来越远,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帕加尼彻底甩开。田屹顾不了那么多了,被酒精和怒火烧毁了理智让他决定孤注一掷,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跟在两车后面一百米左右的骆临川看得胆战心惊,原来他们在匝道错车的时候,骆临川借着田屹上前骂人时的视觉盲点将车向左侧减速并道,一辆车型车号一模一样的□□快速将他的车替换下来,车里的人也换成了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骆临川上了保镖车紧跟在后,亲眼目睹着前方惊心动魄的追车大战。
      想不到田屹这家伙玩得这么大,竟然想这么撞死他。
      “骆总,那辆沃尔沃坚持不了多久,发动机已经冒烟了,再开下去有起火的可能。”保镖队长提醒道,“干脆让这丫挺的飞上天得了,反正也是他自己作死。”
      骆临川也闻到了空气中难闻的糊味儿,虽然田屹想置他和简榕于死地,但他并不想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没必要,留下车祸证据,让他自己去牢里反省吧。”
      保镖队长恨恨地一抹鼻子,对着耳机吩咐:“行了行了,你俩摔吧。”
      话音刚落,田屹那辆近乎千疮百孔的沃尔沃的又一个甩头撞了过去,只见一直稳定躲闪的帕加尼突然失了控,车身急速一转,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原地转了180度,车头瞬间对准田屹,而后拉不住方向似的一头冲下路肩栽进了沟里,而车里人则训练有素地在车身倾斜翻滚前踹开了车门,技巧性地滚了出去。
      巨大的撞击声响彻耳膜,百万豪车就这样摔成了废铁。
      田屹看着骆临川的车突然一个调头,吓得他手下一慌急忙向左打轮驶上了逆行,谁知帕加尼竟然意外滚下了路坡。
      本想着同归于尽,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不仅毫发无损,还让骆临川和简榕摔成了肉饼。报复的快感让田屹狰狞着狂笑出声:“哈哈哈哈——!骆临川,你也有今天!报应!报应!哈哈哈!!简榕啊简榕,你那张白嫩的小脸现在是不是连亲妈都不认识了啊?哈哈哈——”
      将车停在逆行道上,打开车门拎着酒瓶子晃晃悠悠地走出来,满身酒气还不忘灌一口马尿,走到路边弯腰低头,看着沟底四轮朝天的帕加尼。
      流线型的车身扭曲着冒着青色的浓烟,前排两侧车门敞开着,看不清里面的人是死是活,就眼前的惨烈程度来讲八成是去见阎王了。田屹痴痴地笑了会,想起什么似的,解开裤子掏出鸟来冲着事故现场撒了好大一泡尿,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着:“来!敬你们一杯烈的,好好他妈尝尝!”
      “这人变态吧?还能再恶心点么?”保镖队长看得直摇头,就在骆临川刚要开口之时,异变陡生。
      前方十字路口突然拐进来一辆皮卡,车速很快,估计是觉得这条路没什么人于是敞开了跑,弯道也不减速。国道很窄只有双向两车道,皮卡司机也没想到竟然有傻逼把车逆行停在马路中间,右边是一尺宽的道牙子,慌忙刹车的同时只能把车轮往左打。
      撒完尿的田屹踉跄着要回车里,转过头时只觉得迎面一阵强光夹杂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向他冲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亮——
      伴随着一阵沉闷地撞击声,皮卡将田屹整个人卷进了车轮下,骨头被车轮碾碎发出可怖的脆响,车子颠簸着停下来。司机吓得从驾驶室跌出来,好一阵不敢睁眼查探车底情况,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却足以说明一切。当他哆哆嗦嗦看着地上已经变了形的人脑袋和喷射而出的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时,先是傻坐在地,然后崩溃大喊,最后捂着嘴趴在路边狂吐。
      “啧,这剧情有点重口。”保镖队长摇摇头,点了根烟驱散一下胃里涌起的恶心。
      骆临川定定地望着前方,脸色有些苍白,原来亲眼看着一条鲜活的人命在眼前逝去竟是如此沉重与悲凉,前一秒还活蹦乱跳耀武扬威的人,转瞬间命丧车轮之下,即使这个人伤天害理无恶不作。
      骆临川只觉得胸口如堵了一块石头般无法呼吸,他也终于体会到,为什么简榕每每提及简枫都那么痛不欲生,厌恶之人尚且让他如此难以接受,何况是至亲之人。
      “骆总,您没事吧?”保镖队长看着骆临川毫无血色的脸,担忧地询问。
      “没事,报警吧。”
      简榕从浅睡中惊醒,心里扑通扑通跳得飞快,额头一脑门的冷汗。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骆临川还没有回家,手机上也没消息,打电话也无人接听。心里七上八下,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
      逐渐扩大的担忧让简榕坐立不安地客厅里转悠,又给骆临川打了两次电话还是没有回应。简榕觉得再等下去他肯定会疯掉,慌乱中只能给李尧勋打电话,然而对方却显示占线。十多分钟电话终于接通,李尧勋带着颤音的声线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你还好吗?!伤得严重吗?!骆总怎么样?!”
      简榕一听头皮都炸了,有些站不住地扶着沙发背坐下,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慌,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自己的理智,努力解读着李尧勋话里的意思,但他无论怎么想都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骆临川出事了,而他什么都不知道。
      李尧勋也是无意间刷到的新闻,前后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刚才电话一直占线就是在各方打听消息。他知道简榕和骆临川每天晚上一起回家,所以当他看到车祸现场的惨烈图片时吓得浑身冰凉,而简榕接下来的话却让李尧勋还没退下去的冷汗再次冒了出来。
      “尧勋,你的话我听不懂。临川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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