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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40章 ...

  •   简榕以为自己第一次直播可能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没想到一播就播了三个小时。粉丝们的心情渐渐平稳,开始理智舔屏。期间简榕应大家的要求弹了几首曲子,已被各种录屏转发。而这次直播的最大亮点还是“实力宠妻”的那位,有粉丝大胆询问对方是不是骆总本尊,小简总表示他也不清楚,于是大伙私下里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我觉得那人肯定是骆总,你看他的ID,守林人,分明就是守着小简总这片榕树林嘛。】
      【同意楼上。除了骆总,谁有那个霸气一分钟怒刷20W。我倒是也想刷,可我兜里只有二百块。】
      【没错。也就骆总有那个胆子敢实力叫嚣“宠妻”。】
      【我倒是觉得有些可疑,骆总裁日理万机,会有功夫刷直播?】
      【理万机是谁?】
      【没准顾的人。】
      【小简总的回答也模棱两可,如果不是,直接否认不就好了?】
      【傻啊?那不就变相承认他们的关系了?】
      【好像不承认我们就不知道一样,2333。】
      群里聊得嗨,简榕却是累坏了。粉丝们的问题都太难回答,大部分都是关于他和骆临川的,不回答被理解为默认,否认又对不起自己的心,真是煎熬。
      钱宝宝正帮着主子收拾,门外传来钥匙的响动,骆临川下班回家了。
      “骆总好!”钱宝宝狗腿地打招呼。
      “嗯。玩得愉快么?”
      “非常愉快!谢谢骆总!”
      不知为何,钱宝宝觉得骆老大的眼神些毛骨悚然,BOSS不会真看直播了吧?那个刷礼物的不会真是骆总吧?如果不是的话会不会引起家庭矛盾啊,如果是的话会不会怪自己带着小简总玩得太嗨啊……直觉告诉他还是三十六计赶紧跑路最稳妥。
      “那个……时间不早我也该走了!主子再见!骆总再见!”
      “哎?不吃了晚饭再走吗?”简榕傻乎乎地出声挽留,骆临川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不了不了!我我我……晚上还有饭局就先撤了,谢谢主子!我走了!”钱宝宝背包落跑,冲出屋子跑出去五十米才停下,拍着胸口喘大气,BOSS的脸色真吓人,看来是真的看了直播了。
      骆临川换了衣服下楼,简榕还赖那来着。在沙发上坐下后,简榕蠕动了几下,直接将头枕在了骆临川大腿上。
      骆临川对简榕这种依赖他的小动作感到非常窝心,手指轻抚着柔软的头发,又捏捏软绵绵的耳垂,心里软得不行。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简榕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尾音有些困顿。
      “回来宠妻。”骆临川伸手拽了拽简榕的大领子,拇指沿着清晰的锁骨形状描摹着。
      简榕支棱一下坐起来,盹儿也醒了,“刷礼物的真是你啊!”
      骆临川挑眉,“不然你希望是谁。”
      “你不好好工作看什么直播,唔……”简榕小声嘟囔,下一秒就被骆临川压在沙发上狠狠吻了一通。没怪你瞎撩粉丝,倒先埋怨我了,该罚。
      简榕的真诚直播虏获了一大票姐姐粉,反观田屹这头,简直如堕地狱。
      中腾明显打算放弃他了,他现在连高权的面都见不着,所有指示都靠助理传话。虽然还没收到解约通知,但十有八九已经板上钉钉。更有可能的是公司直接把他晾在这,等合约到期后直接一脚把他踢走,连违约金都不用付。
      不行,不能这么被动下去,得想个办法补救。本就是个抄袭未遂,都是华融借机瞎炒。这下可好,没把简榕拉下马反而把他捧上了天,自己反倒成了众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说来说去都是那个简榕害的,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还好好地待在华融,和小明星调调情搞搞潜规则,日子过得舒心又惬意……想到这,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人,田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好像找到解决麻烦的办法了。
      调整好状态,简榕精神饱满地回到了工作岗位,紧锣密鼓地投入到“Super player”第二张专辑的制作中。骆临川也将宠妻模式一开到底,连嘉娱地产的工作都暂时放在一边,专心致志地琢磨着怎么帮小榕树出这口恶气。
      吃过午饭,简榕正打算去休息室小睡一会,结果李尧勋的一通电话让他睡意全无,包括安德森在内齐聚骆临川的办公室,看着坐在沙发上紧张地双手都不知放哪的人。
      “他在公司门前徘徊了一上午,问他什么也不说,只要求见骆总和简榕。”李尧勋双手抱胸一旁解释道。
      来人样貌不太出众却也耐看,年纪大概和简榕差不多,身材清瘦,头发有些长,发尾已经扎到了领子里,衣服样式也有些陈旧,可能家境不太好,但洗得很干净,应该是个自律的人。眼神闪烁不敢抬头,缺乏自信,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简榕悄悄观察着这个人,不过他的关注点是对方那双指骨修长的手。那是一双弹琴的手,端正的坐姿和无意识摩擦自己指腹的动作,这人大概和自己一样从小和钢琴为伴,不知为何这样落魄。
      “你叫什么名字?”骆临川张口发问。
      “陆恒远。”
      “陆先生,我是简榕,您有什么话尽管开口。如果您觉得不方便,我们可以单独聊。”见陆恒远像是被眼前三堂会审的架势吓住似的问一句说一句,简榕主动走到他身边挡住骆临川凌厉的视线,尽量柔和地和人交谈。
      陆恒远思想斗争再三,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这次来是想跟你们举报,田屹……他才是最大的剽窃犯,他这些年发行的所有歌曲,都是我替他写的。”
      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却震惊四座。骆临川都坐直身体,不知道这个陆恒远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惊人内幕。他有预感,这个陆恒远或许就是他搞垮田屹的利器。
      “什么情况您慢慢说。”简榕将一杯温水递到陆恒远手中。
      喝了口水稳了稳心神,短暂地沉默后,陆恒远终于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出令人发指的内幕。
      “我热爱音乐,写了不少作品也投了不少制作人。我知道这行水深,最初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万一有天我写的歌能被人看中呢,但所有的投稿都石沉大海,我也习惯了。但有一天我发现,华融出品的一首歌和我写的一首曲子几乎一模一样,我第一反应就是我的歌被剽窃了。当时那首歌的制作人就是田屹,我找他理论过,他拒绝承认盗用我的歌,还说你一个平头老百姓谁会抄你的作品。我不服气说要去告他,田屹终于同意和我好好谈谈,把我约到了他的家里,然后……”
      说到这,陆恒远停住了,清秀的眉眼写满了屈辱与挣扎。简榕预感到陆恒远接下来的话有可能触及人生底线,但他既然有勇气说出来,说明他已经做好了正视这一切的心理准备。
      短暂的沉默后,陆恒远继续开口:“我喝了田屹的茶后迷迷糊糊便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旁边架着摄影机,然后……”
      “然后那个禽兽侵犯了你,还录下把柄,以此威胁你帮他写歌。”
      后面的事不言而喻,陆恒远难堪地点了点头。
      “混蛋!”简榕怒不可遏地爆了粗口。
      “你就甘心给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枪手?”安德森今天也算是开了眼,这田屹真他妈不是人。
      “他会给我一些钱,每首歌五千块。”
      “两千块?!打发要饭的呢?”
      “按田屹的话说,凭我自己这辈子想出名根本不可能,他看得上我的作品是我的荣幸,况且还有钱可拿,我应该知足。”
      “没想过寻求法律途径?”骆临川理智地提出疑问。
      “想过,可是那种事,我……我怎么有脸说出去。我也确实需要钱,我妈有尿毒症,不算吃药每年光透析就要四五万。我一边打工一边写歌赚点钱,好歹还能维持。就像田屹说的,靠我自己,我的歌一分钱都拿不到。为了我妈,我只能忍。”
      “那你现在想通是因为……”简榕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我妈两个月前没的,我也算解脱了。这次的抄袭事件我看了,他这个人怎么有脸说别人抄袭!他怎么有脸说别人……”杯中的水被他抖出阵阵涟漪,陆恒远仰头一饮而尽。
      “陆先生,你说的这些有证据么?”骆临川抛出最实际的问题。
      “我……我有手稿,每首歌的原稿我都留着!”陆恒远还从背包里拿出一叠稿纸,上面密密麻麻满是修改的痕迹。简榕拿起一张简单浏览了下,一眼就认出这是安娜苏第三张专辑的主打歌。
      可光是手稿这一项并不足以证明这些歌就是他写的,田屹完全可以说是对方诬陷他随便写几篇曲谱造假充数。
      见大家沉默不语,陆恒远以为众人不相信他的话,情绪有些激动,“骆总,简总监,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出题,我现场作曲都可以的!\"
      “陆先生,您先冷静,我们……”
      “田屹除了威胁你帮他写歌,还做过什么?”
      安德森将简榕的话截住,问出的问题则让陆恒远浑身一震,放在膝盖上的手将洗得平整的裤子攥出好几道褶。
      罢了,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还逼我和他发生……发生那种关系。”陆恒远将头埋得更低,脸色有些白。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抄袭事件之后他有没有找过你?”安德森继续追问,不明所以的李尧勋一个劲儿掐他的腰。
      丫没事问这个干吗?你是喜欢揭人伤疤还是喜欢挖人隐私啊!
      陆恒远倒像释然了似的,这次倒是答得很快,“大概两三个月前,最近还没有找过我。”
      “我觉得,以田屹的尿性,他很快就会来找你顶缸了。”安德森说。
      “你想怎么做?”骆临川挑眉。
      “趁此机会,拿到证据。”
      是夜,简榕在梦中辗转反侧,呓语不断。骆临川打开台灯,试图唤醒被噩梦魇住的人。
      “简榕,简榕?醒醒。”
      简榕惊厥着睁开眼,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幻,额头全是冷汗,眼中的恐惧还没完全褪去。
      “……临川。”
      将人圈在怀中,按揉着简榕潮湿的后颈,不住地拍背亲吻柔声安抚,“别怕,没事。”
      简榕趴在骆临川怀中,死死抱着腰不放手。
      “乖,好些了么?”
      “嗯……”
      “梦到什么了?”是谁成了困扰简榕的心魔?
      “梦见……田屹了。”
      听着骆临川沉稳有力的心跳,简榕渐渐平静下来,只是一闭上眼睛脑中就浮现出田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只得抬起头望着骆临川强行洗脑。
      “怎么会梦到那个人渣?”骆临川一脸受伤。
      “可能今天的事超出了我的认知吧。”
      “不光是你,连我都对他刮目相看了。”
      “临川,我有个想法……”
      “你说。”
      “陆恒远是个很有才华的人,这件事解决后,我想让他来华融。”
      “只要他本人愿意,我没意见。”
      简榕点点头,“希望这次,他能彻底摆脱田屹这个恶魔。”
      “放心吧,安德森会处理好的。”骆临川将简榕塞回被窝,裹在怀里亲了亲眼角,“睡吧。”
      “嗯。”
      陆恒远在离家不远的汽车美容中心当管理员,今天刚好值班。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将冲车用的高压水枪挂到架子上,关上总阀门,毛巾晾好正准备打烊。一辆奥迪Q7缓缓驶了进来,熟悉的车牌让陆恒远心里一紧,车上下来的人正是田屹。
      “哟!陆老板,这是准备收工了?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话虽这么说,但人却有恃无恐地从车上下来,偏头给自己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闲闲地四处打量,好像第一次来这似的。
      “别叫我老板,我只是个打工的。”陆恒远低着头,随着田屹的逼近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根处,眼神里一如既往地闪烁着紧张与恐惧。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陆恒远瑟缩的神情让田屹非常满意,故意将重音放在“吃”这个字上,果然让他捕捉到了想要的羞耻神色,“还是说,你也有所期待?”
      “什么事就直说吧。”侧身躲过那只想要抚摸他脸颊的手,陆恒远将手中的橡胶手套扔到放着杂物方桌上,拿起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口水,掩饰自己不安的情绪。
      田屹悻悻地收回手,也不发怒,反而佯装大方地笑了笑,“行,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最近摊上了点事,虽然不算严重,但多少影响到了我的声誉,所以……”
      “所以,田策划是想让我替您背黑锅?”陆恒远咬着牙,眼眶发红。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对方切实地表达出无耻意图的时候,还是被气得浑身发抖。
      “和陆老板这样聪明的人交流就是方便,一点就透。不过只不过帮个小忙而已,别说的那么难听,这点小事儿对你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再说,我哪一次亏待过你,你说是不是?恒远。”
      “闭嘴……”听田屹叫自己的名字,陆恒远的胃里就一阵犯恶心。
      田屹走过去,凑在陆恒远耳畔轻声细语,吐出的话却句句将人逼往绝境,“你一定会答应的对吧?毕竟,你有些好东西一直在我手上,无聊的时候拿来回味一下,真的特别美妙。”
      陆恒远充满不甘与屈辱的眼神让田屹内心升起无与伦比的满足,这种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随意践踏的快感让他心潮澎湃,简直舒爽上了天。
      伸手揽过陆恒远的腰作势要吻,陆恒远狠命一推挣脱他的怀抱,尖利的齿尖将下唇咬得红白交错,忍无可忍地咆哮出声:“田屹你还有没有人性?!下药害我,把我的歌占为己有,居然还让我替你顶雷,你还是不是人!”
      “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甚至乐在其中了呢,那些美好的画面我可都留着呢,想不想好好欣赏欣赏?”
      田屹掏出手机点开视频,不堪入目的画面摧毁了陆恒远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眼前这个人就是个魔鬼,不仅夺走了他的一切,还被他肆意玩弄,践踏尊严。这么多年在凌辱中苟延残喘,只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今这个人不在了,他的坚持也再没有任何意义。
      反正只剩这具破皮囊,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我答应你……”颓然地滑坐在地,却没人看见他低垂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决绝。
      陆恒远濒临崩溃的模样勾起田屹心中强烈的施虐欲,弯腰揪住衣领将人拖拽到里侧办公室,踹上房门,一阵激烈的扭打,屋内传来物体被扫落在地的剧烈声响。
      田屹将陆恒远压在办公桌上,意图施暴。就在这时——
      “有人在吗?没关门吧?我的车爆胎了,能帮我补一下吗?”
      陌生人的到来打断了田屹的暴行,发现无人回应对方并没有放弃,而是自行溜达了过来。
      敏感时期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田屹只得从陆恒远身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道:“今天就先放过你,别忘了你该做的事。”
      田屹拉开门,瞪了一眼举着手正要敲门的车主,冷脸错身而过。
      等田屹的车彻底消失在路口,陆恒远已经整理好衣服,只剩满室狼藉。
      “陆先生,您没事吧?”
      陆恒远摇摇头,“你是……?”
      “我是骆总派来盯着田屹,顺便保护您安全的。”
      “谢谢你。”
      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有人关注过他的安危。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没有成功拿到证据。
      微型录音机藏在保温杯盖子里,喝水的时候顺势按下了按钮。将录音机小心取出,按下播放键,刚刚的对话被完完整整地收录了进去。
      陆恒远攥紧那枚小小的录音机,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转头对那名救场小哥说:“我等不到明天了,我现在就要见骆总。”
      小哥指了指那辆“爆胎”的车,抬手打开车门,“请。”
      骆临川今天晚上加班,准确地说是陪简榕加班,更准确地说是简榕得知田屹去找陆恒远后不想回家,非要在公司等消息。没办法只好坐在办公桌前有一眼没一眼地瞅着报表,顺便看简榕涂涂改改那些他看不懂的“12345”。办公室内寂静无声,气氛紧张又严肃,搞得闪身进门的安德森以为他们在冷战。
      “我说你们……没事儿吧?”
      简榕和骆临川双双抬起头,非常同步地摇头。
      “好吧……”安德森无语,“陆恒远来了。”
      两人不约而同“噌”地站起身。
      安德森:……
      田屹回到家安枕无忧地睡大觉,而华融则在连夜加班加点地揭露一场即将引发舆论“核爆”的惊天内幕。
      当晚,陆恒远以个人名义在网络上发表了一篇名为《□□的真实》的长微博,详细叙述了自己被田屹人渣欺骗侮辱,玩弄欺压的经过,声称自己所说一切句句属实,并附上了偷录的那段音频,华融网络部也相继在各个娱乐平台上虚虚实实地散播着田屹的负面舆论。一时间“中腾娱乐音乐策划田屹涉嫌娱乐圈潜规则”、“曾经的音乐才子只是徒有虚名”、“田屹深夜与某明星私会开房,私生活□□,有图有真相”、“中腾娱乐包庇田屹不予回应为哪般”等新闻如乌云般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新闻里有真有假,但那段录音暴露出的内容的确是不容解释的丑陋真相。中腾娱乐的大门已经被记者和愤怒的歌迷围得水泄不通,粉丝们拉起横幅要中腾娱乐交出人渣田屹,并要求中腾和田屹本人向受害人公开道歉。
      不待中腾娱乐有所应对,华融就率先召开新闻发布会。称上述消息经调查确实属实,公司这么多年一直受田屹蒙蔽,和当事人陆恒远先生同样是受害者,鉴于田屹本人已经离职,其给公司造成的不良影响和名誉上的损失华融也不打算再追究,宣布即日起由陆恒远先生担任华融唱片的新一任音乐总监,田屹在职期间采用不正当手段盗用的歌曲全部更名为陆恒远所作。简榕将不再担任华融唱片的音乐总监职务,而是升任嘉娱风尚的艺术总监。同时以公司名义再次谴责田屹欺名盗世的可耻行径,以及给陆恒远先生带来的精神伤害。当事人陆恒远也高调出席了发布会,称将会采取法律途径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并感谢华融唱片给他这次“重生”的机会,他也会倾尽全力为华融提供更好的作品。
      媒体也借题发挥,高调赞扬嘉娱总裁骆临川如何如何英明神武,才智过人,慧眼识珠,嘉娱同时拥有两位顶尖音乐人必将站在流行音乐界的巅峰云云。
      舆论将嘉娱捧得有多高,就把中腾扁得有多一文不值。点名道姓地说中腾娱乐老总高权有眼无珠,拿人渣当块宝,怪不得公司近一年来毫无惊艳作品问世,原来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更有甚者说是中腾指使田屹干的这些缺德事,要高权赶紧下台,田屹滚出娱乐圈。粉丝们的情绪已经被彻底激怒,各种激进行为严重影响中腾的正常经营。扔矿泉水瓶已经是小儿科,高权出门开会的时候甚至被人抛了一身屎。
      田屹一觉醒来万劫不复,群情激昂的记者和粉丝堵在他家门口三天三夜,最后不得不动用警力才将人群驱散,整个人差点饿虚脱。等出了房门再一看,墙上被人用油漆写满了各种不堪入目的谩骂字眼,旁边还有一张物业的罚款单。新买没多久的车也被油漆泼得看不出底色,挡风玻璃和车身融为一体,四条轮胎全是瘪的。
      田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打开手机,看着铺天盖地的新闻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而算计他的人竟然是一直被当成弱鸡随意欺侮都不敢吭,声的陆恒远,果然有了华融这个靠山就狐假虎威起来。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儿,整个人就像包垃圾一样被扔到了高权面前。没有多余的话直接把人揍了个鼻青脸肿。紧跟着中腾召也开了新闻发布会,称已经和田屹终止合约并且对他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中腾娱乐是无辜的。即便如此也很难将负面形象挽回,田屹更是一蹶不振,还有吃官司的可能,老婆也毅然和他离婚,凄惨之状可想而知。
      陆恒远看着一条条反馈回来的信息,回想这几年所受的委屈和怨气,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
      实习生范缘成了陆恒远的专属助理,简榕也让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搬到了二十一层和骆总相偎相依。为此陆恒远十分过意不去,觉得自己鸠占鹊巢,然而大家心知肚明,骆临川终于把媳妇盼到自己身边来了。
      华融特意举办了酒会欢迎陆恒远的加入,陆恒远受宠若惊,诚惶诚恐不知如何自处。简榕端着酒杯站在骆临川身边酸溜溜地撇嘴,“当初我来的时候都没有酒会呢。”
      “等咱们结婚的时候给你补个大的好不好?”骆临川歪头跟他咬耳朵,被简榕红着脸推开。
      “谁要跟你结婚,做梦……”说完便不再搭理骆临川,转身找李尧勋闲聊去了。
      陆恒远喝得有点大,看着不远处打情骂俏的两人,心底涌出些许羡慕。
      真好啊……他还有机会迎来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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