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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简榕身体彻底痊愈回归工作已经是一周后了,一切恢复如常,只有一人始终魂不守舍,心不在焉,那就是总裁秘书李尧勋。
      从假期结束上班那天开始,李尧勋大部分时间就是坐在工位上发呆,连去茶水间倒水都会不小心倒在自己手上,同事们一致认为李秘书被那个异地恋女友劈腿了。
      这种症状在简榕恢复工作那天得到升级,由发呆上升到焦虑,再演变到把自己关在厕所隔间里自言自语,场面甚为惊悚。
      这种情况传到了安德森耳中,趁人不备尾随李尧勋进了卫生间,蹲在旁边偷听了好一会,才明白这是为了道歉练稿呢。
      可甭管练了多少次,只要简榕一出现立马怂成狗,喝大时怼天怼地的气势荡然无存,大脑一片空白,滚瓜烂熟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只能躲起来等着下一次机会的出现。
      如此往复了十几次,缩在一旁偷窥的安德森差点急出心脏病。这小子冲自己嚷嚷时那理直气壮毫无畏惧的劲儿呢?真是一物降一物。
      李尧勋在第N次努力失败后,站在天台上抽了半盒烟。
      道歉烫嘴?怎么就说不出来呢?
      归根究底他还是怕简榕真的不原谅他。他已经不奢求什么,只求还能像以前一样,哪怕只当个普通朋友。
      当安德森将简榕和骆临川之间的渊源告诉他的时候,除了正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之外,更多的竟然是发自肺腑的释然。这样的缘分与羁绊,他拿什么争。
      简榕的心,等的人始终只有一个。
      李尧勋破迷开悟,瞬间就死了心,连安德森都觉得不可思议。只是他还需要些时间慢慢接受,梦虽然醒了,但情还在,喜欢了六年的人哪是说放就能放下的。
      简榕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只能仰望却不会再痴心妄想。
      所以问题的关键不是李尧勋过不去心里的坎儿,而是真的怂。
      安德森实在看不下去,私下找了简榕。
      午休时间,简榕刚刚吃过午饭,正准备上网浏览一下工作邮箱里各种有用没用的邮件,安德森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请进。”
      “美人总监,有时间没?”
      简榕抬头一看颇有些意外,自他进了嘉娱后除了开会时为数不多的交流外,他和安德森就没有再私下交流过。
      “安总监,找我有事?”
      “其实我找你是为了李尧勋。”安德森开门见山,虽然还是那副不怎么着调的样子,但当他提到李尧勋的时候,眼睛里却闪烁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那种包容一切的柔光简榕在骆临川的眼睛里也看到过,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安德森对李尧勋竟然……
      “尧勋?他……怎么了?”从元旦酒会到现在,他确实没怎么见过李尧勋,好像故意躲着他似的。
      “你有时间的话就去看看他,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还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总之那个怂包一直想跟你道歉却又没胆,把自己折腾得都快错乱了。”
      简榕想起李尧勋那天的酒话,当时是有些生气的,但后来想想,他说的也是事实。这么多年过去,自己早就接受现实,只是一时不忿,而且那天他还打了人家一巴掌,按理说他也该道歉才对。
      “我明白了。”简榕点点头。
      安德森目的达到起身要走,免得骆临川知道了又在他耳边叨逼叨。
      “安总监。”就在安德森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简榕叫住了他。
      “小简总还有什么吩咐?”说完了李尧勋的“正事”,安德森又开始嘴欠。
      简榕意味深长地望着安德森,笑了笑后说道:“好好爱他。”
      状似风流的人,一旦心有所属,就是一辈子。
      安德森脚步一顿,嘴角牵起一道向上的弧度,扬手比了个“OK”,大摇大摆地走人。
      简榕想打电话给李尧勋,思考了下还是决定亲自去十九层找人。
      李尧勋不在办公室,询问了其他同事,得知这个时间段李秘书都在天台吹风,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不是加入□□在搞什么神秘仪式。
      简榕失笑,又乘电梯上了天台,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边抽烟一边望天的李尧勋。
      天台风很大,李尧勋只穿了身单薄的西装。
      简榕裹紧外套走过去,呼呼的风声让他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喊人:“尧勋!”
      李尧勋吓了一跳,一口烟吸了一半就呛了出来,手上一抖烟头直接掉到了楼下,不知道会不会在某个不幸的路人头上烫个诫疤。
      “简……简榕?”
      “穿这么少,当心感冒。”
      “没事,我……我抗冻。”李尧勋吸吸鼻子,是挺冷的,担心简榕的病没好利索,拉着人走到安全出口的拐角避风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简榕终于来找他兴师问罪了,他有什么可说的,之前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他愿意听吗?
      “尧勋,我是来道歉的。”
      “啊?”
      “酒会那天我不该打人,对不起。”
      李尧勋懵了,下意识道:“你怎么抢我台词……”
      简榕低头笑笑,抬手扒拉着被吹的凌乱的头发。
      想到那天说的胡话,李尧勋恨不得再抽自己两个嘴巴,想道歉一直犹犹豫豫地拖着,却让简榕先开了口。
      李尧勋脸颊发烫,双唇开合哆嗦了半天,之前演练好的词又不记得了,只好想到哪说哪。
      “简榕,那……那天我,我喝多了,口不择言,其实并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对我没感觉,是我一厢情愿,现在我想通了。只希望,你别讨厌我,我们还和之前一样,是……”
      最后几个字咬在牙缝间,仿佛用尽毕生的决心才说出口,“……是朋友。”
      李尧勋说完,整个人脱力般地轻松下来。他坚持了六年、自欺欺人了六年的爱情,终于彻底画上了句号。
      简榕的眼圈也有些红,在他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是李尧勋一直陪在他身边,给他说笑话解闷,推着他出去散心,心甘情愿地守在他身边。
      他无法回应李尧勋的付出,但并不代表他麻木不仁,如今所有的回忆与感激一拥而起,让他如何不动容,哽咽着上前一把抱住李尧勋,“尧勋,谢谢你……”
      李尧勋愣了下,随即紧紧地回抱住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终于如愿以偿,心底却透出一股悲凉。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拥抱简榕了吧。
      依依不舍地放开怀中人,李尧勋扯开一抹牵强的笑容,“我……我还想再待会,天台冷,你快回去吧,别再病了。”
      简榕点点头,望着李尧勋孤寂的背影,有些心痛。
      “美人总监放心,安抚失恋受伤的脆弱心灵我最在行。”安德森不知从哪冒出来,拍了拍简榕的肩,跨步迈进天台。
      李尧勋正弓着腰,将头埋在双臂间。
      一只有力的手欠欠地揉在他头上,打乱了整齐的发型,带着体温的超厚羽绒服将几乎冻僵的身体包裹住,李尧勋的眼圈又红了。
      “又来看笑话?”尽量调整着声线,可还是抖得厉害,不知是冻的还是哭的,只是他这次没有拒绝安德森送来的温暖,他真的太冷了。
      “你刚笑得真难看。”
      “关你屁事,哪儿都有你。”身上终于暖和了些许,李尧勋没抬头,放任了安德森在他头上肆虐的手。
      “转过来我看看,是不是哭成傻逼了。”
      “你他妈才傻逼。”
      安德森手上使力,扣着李尧勋的脖颈将人拉起来,李尧勋抬起小臂挡住涕泪横流的脸。
      “我天,丑得我都不想看了。”安德森揶揄。
      “不想看滚。”李尧勋自暴自弃,揪着羽绒服的袖子抹了把脸,崭新的羽绒服上留下两道晶莹的水渍。
      “再丑我都看过了,不差这一回。”安德森将人拽进怀里,压着后脑勺让李尧勋的脸埋在自己胸前,拍了拍硕大羽绒服里露出来的头顶,“行了,哭吧。”
      李尧勋挣扎了两下,嘴里嘀嘀咕咕骂了两句就再也没声了,过了一会儿才传来细小的呜咽。
      安德森拍着李尧勋的背,感受着怀中人剧烈抖动的双肩和越来越急促的抽气声,仰头默默无言。
      傻小子,哭过这一回,以后让老子好好爱你,别再犯傻了。
      简榕看着天台上相拥的两人,既酸楚又欣慰,继而联想到了远在另一个半球的骆临川,心情突然有些沉重。
      从他住院回来后,骆临川对自己的态度明显不如之前热络。虽然还是无微不至的关怀,但总觉得隔着什么,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还是骆临川知道了什么?
      简榕摇摇头,他已经被骆临川影响得那么深,这么放不下了吗?
      坐在办公室的骆临川一阵心慌慌,看着打印好的出差计划,内心充满犹豫。之前一直在琢磨安德森所谓的“时间疗法”,最近几天也一直尝试着减少和简榕的接触,结果简榕没什么事,自己倒先惦记得够呛。
      通常情况下,只要工作时间不那么忙,骆临川都会主动给简榕发微信联络感情。尝试“时间疗法”后一上午他都忍不了,手总是不受控制地点开手机,然后懊恼地关上屏幕扔在桌上。后来自我妥协,只要简榕主动给他发消息,他就不再搞什么劳什子的疗法。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骆临川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收到。
      偏巧公司最近要和美国百老汇洽谈合作项目,骆总裁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去个十天半月,将所谓的“时间疗法”进行到底。
      晚餐时间,骆临川和简榕坐在饭桌前双双一言不发。简榕从来都不是主动带起话题的人,通常都是骆临川说他来听,间或发表些意见和看法。这次骆总裁心里有事,一时间也没了言语,两人兀自沉浸在各自的情绪里,除了碗筷碰撞的声响再无其他,一顿饭吃得沉闷无比。
      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最尴尬的一次相处,最后还是骆临川忍不住打破沉寂,放下碗筷对小口喝着汤的简榕说:“过两天我要出趟差。”
      “嗯?”简榕状似意外,其实心里已经预感到骆临川要对他说事儿,他设想了种种可能出现的话题,没想到竟然是简单的出差,“什么时候?要去多久?”
      “后天,大概两周左右。”骆临川本来想说一个月的,话到嘴边生生砍掉了一半。
      “这么急?之前都没听你说。”
      “嘉娱投建的瀚海剧院下半年就要投入使用,公司想借这个势头和百老汇促成合作,一方面邀请他们定期来中国巡演,另一方面也想聘请他们的师资力量来提高国内音乐剧水平,可能有些困难,但可以一试。”
      简榕完全赞同骆临川的看法,毫不犹豫地点头。
      骆临川:……
      骆临川此刻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腔愤懑无处发泄。
      这就……就完了?没有再多点表示了?没有万般不舍也就罢了,连句“一路平安”都没有?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吗?太不可爱了。
      本来他刚刚还有一丝犹豫要不要走这么久,这下不用犹豫了,走久一点才能让简榕知道自己有多重要。
      不过骆临川走之前还是老妈子似的前前后后地叮嘱了一番。先是让老卢每天按时接送简榕上下班,又让朱婶不重样地给人做吃的,还把蒋轻云的电话留给了他。最后分派给安德森一个伟大而又艰巨的任务,盯紧简榕身边可能出现的野花野草,及时扼杀在摇篮里。
      “我看你已经陷得够深了,还试个屁。”安德森一脸“I服了YOU”的表情,“你说你那些吩咐是个什么鬼?还盯紧简榕,你就不怕我对你的宝贝有意思?”
      “得了,一个李尧勋你都搞不定,简榕你更养不活。”骆临川一脸不屑。
      “行了,咱俩半斤八两。”安德森说到这,坏坏地凑上前,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哎!你俩拉过手没?接过吻没?更羞耻的事做过没?没有吧?”
      “怎么?你做过?”骆临川挑眉。
      “当然,味道好极了。”
      “肤浅。”骆临川回给他一记眼刀,就看不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我肤浅?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自己一个人在美国当苦行僧吧。”安德森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骆临川的肩。
      两天后的一早,骆临川拎着箱子,抬头看了眼二楼紧闭的房门。简榕应该还在睡,便打消了道别的念头。
      算了,别吵他了,走吧。
      其实简榕根本没睡好,骆临川出门的时候他就醒了。打开房门向下望去,客厅里冷冷清清,餐桌上也空荡荡的,一边看新闻一边等他起床吃早餐的人已经离开了。
      又剩自己一个人了……
      骆临川坐在VIP候机室,望着窗外起起落落的客机,思绪开始飘远。
      小榕树的感冒刚好,前几天才不咳了。自己一去这么久,他能照顾自己吗?
      骆临川苦笑,抬手覆上心口的位置。简枫……你生前也是这么挂念简榕的么?他是不是个特让人操心,特不听话,特别不乖又让人狠不下心责备的小家伙呢?
      长达十二个小时的飞行让人精疲力尽,骆临川到了酒店后匆匆洗了个澡就将自己扔在床上,身体虽然疲惫却毫无睡意。
      滑开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几条未读微信。
      其中两条是朱婶的,说简先生按时吃了早餐晚餐,身体状态良好。
      骆临川看了看窗外大亮的天色,美国现在还是白天,国内已经是晚上了啊。这个时间点,简榕确实应该吃过晚饭,再过一会就休息了吧?
      另两条是老卢的,已按时接送简先生上下班。
      还有一条是安德森的,特别欠扁地发了句:一切正常,未发现潜在威胁因素,骆总放心出差吧。
      所有的消息读完,唯独没有简榕的。
      他现在,在想什么呢?难道没有一点点想念留给他吗?
      最后还是没忍住在万年空白的朋友圈发了第一条动态:已安全抵达。
      一个小时后,小榕树回复:辛苦了。
      宇宙无敌帅森回复:愚蠢。
      骆临川看着这俩人,一个想按住打屁股一个恨不能直接掐死。
      简榕每天吃饭睡觉上班,生活规律得很,骆总裁也倒好了时差开始忙正事。两人约好了似的,谁也不给谁发消息,互相较劲看谁挨得过谁。
      骆临川在美国死要面子活受罪地生闷气,简榕过得也挺纠结。从他病愈出院后,骆临川就对他若即若离,言语间也多了几分客气。之前一天不发几条消息就浑身难受的人,这次到了美国之后反而一条都没有了。
      哥哥去世后,除了有事他一般不会主动联系别人,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和骆临川相处时两人也是各忙各的,不需要时刻黏在一起,也不需要过多交流,默契地相视一笑,安静地陪伴足矣。
      这次骆临川突然不在他身边,空荡荡的屋子,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无论外面多么阳光明媚还是会觉得很冷,孤独到绝望。
      简榕滑开手机,怔怔地盯着屏幕直到变黑。再点开,再变黑。深吸一口气,手指选中骆临川的对话框,却不知该说什么。
      天气如何?吃饭没?工作顺利吗?似乎有些无聊,删掉。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貌似有些自作多情,删掉。
      如此删删写写了半个小时,一句话都没发出去。
      简榕一气之下索性也不写了,直接将电话拨过去,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冰冷提示音,令简榕一下子陷入久违的恐慌与心悸中。
      哑然失笑地将手机甩在一边,简榕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伸出手抚摸着冰凉坚硬的墙壁,弓起指节,试探性地敲了敲。
      之前住在法国老房子的时候,屋子间的隔音很差,他失眠的时候就会敲敲墙壁,隔壁的简枫听到动静就知道他又睡不着了,必须亲自出马好一番安抚才行。如果哥哥睡着了,他也一定折腾到哥哥醒了来陪他才算完,想想真的好任性。
      哥哥去世后,整个房子都冷了下来。再没有人和他聊天吵架,再没有人宠他疼他,他曾在深夜里一遍一遍地敲着墙壁,也再没有人回应他。
      屋子里到处都是哥哥的影子,让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他曾一度陷入深深的忧郁和严重的神经衰弱中。最后不得不搬离那个家,远离父母,只身一人到美国求学。
      如今场景重现,骆临川的样貌、声音、身影,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离开后变得尤为明显,就连毫无人气的房子都那么相似。明知骆临川只是出个差又不是不回来,但他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将他们越扯越远。
      嘉娱和百老汇的合作谈得还算顺利,之所以好几天没和简榕联系,原因非常简单粗暴,骆临川的手机不幸被偷了。当时他的手机就随手放在外衣兜里,出酒店大门时和人侧身而过就了上车,根本没有在意,事情结束后一摸口袋,手机早就不翼而飞。
      丢个手机倒是不打紧,再买个新就是,可相册里存储的简榕的各种照片却没法再找回来了,这让骆临川懊丧不已。况且他身在国外没法补办手机卡,无法和简榕联络,总不能去抢下属的手机来用,再加上坑爹的时差和一系列工作,让骆临川一度冷落了简榕。
      这次美国之行收获颇丰,不仅达成了之前预定的合作方案,还机缘巧合地拿下了美国当红偶像天团““EGO””演唱会中国站的举办权。
      “EGO”世界巡回演唱会早就策划成熟,正在寻找合适的承办机构,而百老汇的负责人和”EGO”经纪公司的老总是好朋友,一来二去的就牵上了线,再加上团队紧锣密鼓地运作,嘉娱这次可谓一箭双雕。
      只是来美国之前只准备了和百老汇合作的意向书,经营团队不得不彻夜不眠地赶制与”EGO”的合作企划,等一切尘埃落定,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四天。
      四天没联系过简榕了,不知道国内有没有降温,小榕树有没有乖乖听话,有没有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思念的闸门开启,所有的担忧与牵挂一股脑地冲进大脑,骆临川恨不能立刻飞回简榕身边。
      安德森说得没错,自己早就陷进去了。
      不管是谁的心脏,既然到了他的身体里那就是他的。或许与简榕相识之初是受了些影响,但兄弟间的爱和恋人之间的爱是不同的。他喜欢简榕,想抱他,想吻他甚至彻底拥有他,这一切都是发自他内心的本愿,与其他人无关。
      冥冥之中,上天已经做好了安排。
      世间因果循环,拿了谁的,欠了谁的,该还谁的,一样都少不了。
      这天晚上,骆临川做了一个久违的梦,梦中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在朦胧的光雾中若隐若现。男孩手中像是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想要交给他,他伸出手却怎么也碰不到。通常这时他就已经醒来,而这次他终于用尽全力冲了上去,接过了男孩手中的东西,是一串榕树枝。
      男孩的胸口泛出一道道柔光,将自己的生命力缓缓注入骆临川的胸膛,而后化作点点星辰片片消散。
      骆临川终于明白梦境的真正含义……
      把我的生命给你,替我好好珍惜比我生命还珍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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