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7、第 17 章 ...

  •   这次的会面只是个开端,双方互相交流下彼此的意愿,如果聊得不顺畅或意见相左,那就不必再有下一次。
      骆临川暂时没有表态,只是告诉安东尼他会认真考虑,至于要不要投拍,他心中虽然已经有了考量,但投资不是儿戏,也不是头脑发热冲动之下的产物。尽管任何决策都存在风险,也应该尽可能地保持在可控范围内。
      这次电影的题材不只小众,还关系到拍完能不能上映的问题,他不想耗费了人力物力最后全打了水漂。
      安东尼提议,如果中国不能上映,可以参加国外的电影节,一旦拿了奖,无论是演员、导演还是公司,知名度都是一个质的飞跃。当然这也是一把双刃剑,它能让你名利双收,也能让你颗粒无收。
      安东尼希望能和嘉娱促成这次合作,并玩笑般地表示如果简榕能出演男一号再好不过。此项提议遭到了骆总裁的严辞拒绝,安东尼双手一摊深表遗憾。
      回去的路上,简榕翻看着剧本,神色动容。
      “喜欢?”从骆临川的角度看去,简榕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哀伤,让他的心跟着莫名地揪紧。
      “喜欢,尤其是台词。”简榕调整情绪,念诵着令他印象深刻的一句,“上帝既然给了我们爱人的权利,又何必管我爱的是谁。我爱他的人,更爱他的心。不管他老成什么样,永远都是我梦中的少年……”
      更爱他的心……听到这句话时,骆临川突然觉得呼吸一滞,心脏好像被掏走了似的,胸口空得发慌。只能闭上眼睛深呼吸,等着难受的感觉褪去。
      “骆总,你心脏不舒服吗?有没有药?”简榕见骆临川手捂前胸脸色瞬间惨白,还以为他突发心脏病,顿时吓得手脚冰凉,额上也冒出冷汗。
      “没事,可能有些中暑。”窒息的感觉只有一瞬,很快就恢复如常。骆临川无法解释,只得随便找了个理由。
      简榕不信,骆临川的身体看起来比他强多了,自己都没事他又怎么会中暑。
      “要不去医院检查下吧?”简榕满心担忧,心脏问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用,放心。”骆临川拍拍简榕的手,感觉他的指尖比自己还凉,悄悄拢在掌心里握了握。
      “那……喝点水休息下。”简榕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拧开瓶水递了过去,耳根有些热。
      “好。”骆临川象征性地喝了口,敏锐地捕捉到了简榕泛红的耳朵,借着瓶子的遮掩悄悄笑了笑。他本想和简榕探讨下电影的事,被这个小插曲闹得没了心情,只好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简榕也将头转向车窗佯装看风景,透过玻璃的反射目不转睛地盯着骆临川,心中被思念和眷恋胀满,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描摹窗户上的人影,影影绰绰的轮廓模糊不清,混乱了他的视线,哥哥的脸渐渐浮现在眼前。
      “简枫……”启唇无声地叫出日思夜想的名字,简榕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知道那是假象,是自己思念成疾。
      骆临川也好,简枫也罢,他们都是这世上的唯一,谁都不能代替谁。
      简榕回到家后没有休息,径直去了画室。正中央的画架上放着一张未完成的人物肖像,肖像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眉眼神态还是空的,简榕迟迟没有下笔。
      他作画一直都是随心而走,心里想的什么都如实地呈现在画布上。他有些不敢画,因为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映出的面孔不是哥哥,而是……
      颓然地将画笔扔了回去,简榕拿过木桌上摆放的一个小巧精致的相框,相框里是兄弟二人的合影。指腹摩挲着照片中哥哥的面容,长长地叹气:“哥,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你已经不在了的事实,为什么却在别人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可以爱他吗?”
      一条微信提示打断了简榕纷乱的心绪,滑开手机,是骆临川发来的。
      骆总:今天累了吧?明天没什么要紧事就在家休息吧。
      简榕扬起自己都没察觉出的笑意,用布盖上那幅尚未完成的画作,走出画室回到房间,趴在床上回微信。
      小榕树:明天要录“Super player”的两首翻唱,休息不了。
      骆临川穿着浴袍斜倚床头,看见简榕的消息几乎秒回。
      骆总:看来是我这个老板太不体恤员工了,霸占了你宝贵的休息时间。
      小榕树:别这么说。你的身体还好么,没有不舒服了吧?
      骆总:没事,别担心。
      简榕看着消息,被戳穿了心思似的将脸埋在枕头里。谁担心了,我才没担心……
      骆临川等了十分钟,见人还没有回应,又发了一条过去。
      骆总:睡着了?
      简榕就坡下驴地回了一条。
      小榕树:嗯,有点困。
      骆总:睡吧,不吵你了。晚安,明天见。
      简榕:晚安。
      周一一早,骆临川就召集飓风影业的高层商议合拍电影的事,简榕也在与会之列,骆临川也想听听他的看法。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想试试看。”
      “哦?”骆临川将身体压在椅背里,换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示意简榕接着说。
      “如今观众们的接受度越来越高,同性之爱已经可以放到台面上来聊,而且部分国家也允许同性婚姻的存在,大家开始由单纯的厌恶发展到了理性思考。以往同性题材的影片总会和色情、肮脏扯上关系,拍这部电影的目的,就是要将这种惯性认知洗去。同性之爱远比男女之爱更纯粹,更刻骨铭心。”
      骆临川点点头,听简榕的口气似乎是可以接受同性恋情的,那他……会愿意接受自己吗?他想象不出简榕交女朋友的样子,在他的认知里,简榕应该是一个被宠坏的小王子,理应被照顾被呵护,而不是去殷勤地伺候别人,任何女人都配不上他。
      “接下这部电影,对飓风或者说对嘉娱都是个不小的挑战,但也是个机遇,飓风近几年虽然发展平稳,但也到了瓶颈期,作品千篇一律,观众审美疲劳,这次也许会是个突破。”骆临川摩挲着下巴,心中已经有了定夺。
      简榕看着骆临川复刻般的思考动作,收紧了放在桌下的双手。
      而在李尧勋眼里,简榕的视线从进会议室开始始终停留在骆临川的身上,从没移开过。
      他就坐在骆临川旁边,可简榕从没看过他一眼,哪怕是不经意地一瞥都吝于施舍。李尧勋终于知道,简榕的心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可他死活也想不明白,那个夺走简榕全部注意力的人为什么偏偏就是骆临川。
      会议桌的另一头,一道灼热的目光同样被李尧勋完美忽略,安德森紧觉得这暗潮汹涌般眼神交错的场景特别好笑。
      大概每个人都一样,求而不得便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一心只望着那座攀不上的高山,却忽略了山脚下那个时刻关注你,自始至终对你好的人。
      最终商议的结果,骆临川同意和埃尔斯影视的合作计划,具体事宜转交给飓风影业全权负责。可安东尼自从高尔夫之行后就拒绝见人,不知是何原因。
      后来骆临川才知道,安东尼那天被严重晒伤脱皮连澡都不敢洗,苦不堪言,休养了一个星期才缓过来。他甚至搞来了安东尼惨兮兮的照片转发给简榕,简榕看到后不厚道地笑了好久。
      与此同时,安娜苏新歌的MV已经剪辑完成,一早就提交到了骆临川的手中。
      在这之前,公司为了宣传造势先期发布了几组海报和拍摄花絮,歌迷反响相当热烈,甚至已经开始炒CP。海报是安娜苏和简榕的半身像,两人背靠背,安娜苏的头后仰枕在简榕的肩上,简榕双眸轻阖,似睡非睡,刻意调低的饱和度让唇色看起来更加浅淡,让人忍不住想吻上那双软唇为其染上血色。
      花絮只有吊人胃口的十几秒,是拍摄间隙休息的时候简榕和安娜苏交谈的画面,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安女神笑得开怀,简榕也浅浅地漾开一抹淡笑,镜头拉的很远,引人遐思。
      骆临川看见海报的时候终于明白那天简榕为什么累成那样,搞了半天是被抓了壮丁。海报都拍得那么充满诱惑,正片得是什么样啊。
      虽然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当骆临川点开视频的时候,还是被彻底地惊艳到了。
      视频中,简榕穿了一身几乎是由布条拼接而成的粗麻衣裤,轻薄透肉,随风飘动。刘海微微抓乱遮住半边额头,领口敞开露出两道精致的锁骨,光着脚从石柱走到树下仰望。一颗露水滴到他的脸上,镜头放慢,如泪珠般从脸颊滑落,完美的侧颜轮廓让这一幕伤感又唯美。转过头,是一双莹润迷茫的淡绿色双眸,深深地注视,如一汪寒潭,越美丽越危险也越诱人靠近。镜头深入,仿佛真的被吸入那抹翠色,复又回到刚刚的场景,树下之人换成了安娜苏,捧着那颗悬空的露水轻轻吟唱……
      歌曲结束,骆临川沉默良久。跌落的露珠如一记重锤砸在骆临川心头,击碎极力保持平静的心湖。他不想让这段MV曝光,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简榕的优秀,不想让无关之人的目光停留在简榕身上。
      骆临川觉得自己有些疯狂,想也没想直接拨通了简榕的电话。
      简榕正抓紧时间对“Super player”的新专辑做最后的修正,手机调了静音放在桌上,根本没注意到亮起的屏幕。
      骆临川疯魔似的连打了三次都无人接听,一向沉稳自持的心开始没来由地烦躁不堪,更年期般无法自控。他甚至想冲去楼下把简榕薅出来,质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像一只燎了尾巴毛的鸡一样在屋里乱扑腾,逮谁啄谁,无理取闹。
      一条MV搞得骆总裁精神失常,徐正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默默擦冷汗,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伴君如伴虎”。可这次明明拍得很好啊,简榕的造型很成功啊,他一个铁直都快弯了啊,绝对能额外收获一大批粉丝啊。
      老徐你的求生欲不是很强啊……
      待简榕彻底忙完,翻开手机一看吓得差点扔地上,骆临川这是有多急的事一连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
      已经晋升为简榕脑残粉儿的钱宝宝不禁咋舌,“您赶紧给骆总回个电话吧……”
      出了录音棚简榕就拨了过去,骆临川举着终于响起的手机,半天没说话。
      抽风的劲儿过去了,挖的坑还得填,一通夺命连环CALL完了跟人说没事,找削呢不是?
      四十秒的铃声响过,骆临川没有接,简榕索性也没再拨,直接按了到二十层的电梯。
      总裁办公室的门开着,简榕敲了两下没反应,又瞥见沙发前伸出的长腿,以为骆临川没听见,兀自走了进去。
      骆临川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颓废着,领带扯松了些,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
      简榕蓦然想起昨天骆临川在车上突然发病,而自己走到他身边都还没有反应,以为他又不舒服了。简榕有些害怕,急忙凑近弯腰查看。
      “骆总?你没……唔……”
      骆临川忽觉有人靠近,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地来打扰他,没看他正烦着呢么?条件反射地一挥手,手背正抽在人脸上。这一巴掌力道不大动静却不小,“啪”地一声脆响,两个人都愣住了。
      简榕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阵掌风迎面而来,不偏不倚被拍了个正着。坚硬的骨节擦到了眼球,一眨眼就流泪还沙沙的疼。
      “简榕?”骆临川率先反应过来,急忙将人扶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拉开捂着脸的手。左边颧骨泛出清晰的红痕,半睁着的眼睛水雾迷蒙,眼白上尽是鲜红的血丝,不知道伤的严不严重。
      “我送你去医院。”骆临川脸色铁青恨不能捶自己两拳。那可是眼睛啊,真要碰出什么问题,他拿什么赔?
      “别!骆总,我没事,用冰块敷一下就好。”简榕一把拉住骆临川,这点小事哪用得着劳师动众地去医院,被同事瞧见还要费一番口舌。
      “眼睛不能大意,要是不想去医院,我叫医生过来。”
      “真的不用……”
      尽管简榕一直强调自己没事,可骆临川根本听不进去,还是把医生给请了来,简榕不明白为什么骆临川今天的行为如此反常。
      蒋轻云接到骆临川电话的时候正在倒时差,他上个月去美国做学术交流,昨天才回来,刚躺进被窝没多久就被吵醒。本打算按掉继续睡,一看来电人是骆临川立马支楞着坐起来,吓得他以为骆临川的心脏又出了什么问题,匆匆换了衣服抹了把脸火速赶到嘉娱。
      风尘仆仆地冲进骆临川的办公室,只见人好端端地站在那,除了表情有些凝重,面色红润有光泽好得不能再好。蒋轻云恨不得一把手术刀飞过去,手里的急救箱往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一砸,没好气地问:“你这是玩哪出?”
      骆临川望向坐在沙发上冰敷的简榕:“看看他的眼睛有没有事。”
      蒋轻云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临川,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脑子,老子特么是心外的,不是眼科……的……”
      当蒋轻云看清坐在那的人时,发飙的嘴瞬间哑了火,简榕……?他怎么会和骆临川在一起?
      简榕也觉得眼前这个气质冷冽的医生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蒋轻云直勾勾地盯着简榕看,看得骆临川心有不爽,焦急地走过去询问:“到底严不严重?”
      “急什么,我还没看呢。”蒋轻云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简榕将冰袋拿下来,露出脸颊上越发清晰的掌印儿。
      蒋轻云挑眉,一边轻轻检查简榕的眼睛一边甩闲话:“骆临川你挺本事的,学会打人了?这么漂亮的脸蛋你也下得去手?”
      骆临川的脸更臭了,抿了抿嘴没说话。
      “骆总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替他解释。”蒋轻云虽然不是眼科大夫,但触类旁通,简单的检查还能应付,再说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儿,骆临川关心则乱而已。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简榕是不是当年那个出车祸的少年。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还有年龄,以及过敏史。”虽然蒋轻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但事关骆临川,他不敢妄下定论。
      “简榕,24岁,没有过敏史。”
      蒋轻云眸光一闪,简榕,24岁,果然是他……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蒋轻云,是骆临川的朋友。”蒋轻云笑容可掬,绝对是他从医以来态度最好的一次。
      骆临川心里的小火苗腾腾的,蒋轻云这个性冷淡难道也对简榕感兴趣?
      “你到底有没有正事。”骆临川眉头紧锁一脸不悦。
      简榕也终于想起,这个叫蒋轻云的医生正是之前检查身体时在采血室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你吼什么?”蒋轻云翻了个白眼,语气和对简榕时大相径庭,“轻微眼角膜擦伤,不严重,基本上一天左右就能自行恢复。如果觉得眼睛涩或有异物感就滴一点抗生素眼药水。骆临川你别瞪我,药自己买去,我这只有肾上腺素。”
      “哦对了,脸上的印子过几天才能消,怕丑记得戴口罩。”临走前,蒋轻云不忘好心提示,收获了骆总裁的白眼和简榕的微笑。
      出了门,蒋轻云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只剩下眉宇间的沉重。他头一次见骆临川对一个人如此上心,八成是动了真情。可如果他知道简榕的身份,他们之间又会如何?简榕还有可能接受他吗?世界为什么这么小,他们怎么就刚好遇见了呢……
      办公室恢复一片宁静,骆临川与简榕二人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骆总,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脸上已经不怎么疼,冰敷的及时也没有肿,就是眼睛还有点不舒服。简榕索性将冰块袋拿了下来,举着也蛮累的。
      骆临川无言以对,总不能说因为看了你的MV后大脑不受控制地抽风,然后失手把人伤了的悲惨故事吧?
      看着简榕俊秀的脸上那片刺目的红痕,骆临川又拿起冰袋轻轻覆上他的脸颊,“再敷一会吧。”
      “我自己来。”简榕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骆临川,眼前的一幕又和过往重叠,连握在了人手上都没察觉。
      他小时候有次练琴一直练不好,被爸爸骂没有天赋,一气之下砸坏了爸爸最喜欢的钢琴,气得爸爸扬手给了他一巴掌,那是爸爸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他。他躲在房间里脸肿得老高哭个不停,哥哥简枫也是这么拿着冰袋,一边哄他一边给他敷脸。
      骆临川看着简榕又一次陷入沉思,手背上的指尖比冰块还要冷,他的心也随之冷却下来。
      又是这种满怀思念又伤痛的表情,你看着我的时候,心里在想着谁?是昨天在车里喊着的那个人吗?
      最后还是简榕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慌乱地撤回手。
      骆临川的心里却被嫉妒与不安搅得一团乱,但依然面不改色保持着风度,强忍着心里的酸涩屈指轻蹭了下简榕还有些泛红的眼尾。
      “我送你回去休息。”不管简榕把他当成谁,他都舍不得对简榕说一句重话哪怕是质问。
      简榕眯着眼睛没有躲开,“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
      “不差这点时间。”
      “可是……”
      “别可是了,去收拾东西,停车场见。”骆临川的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坚持,简榕知道自己受伤骆临川心里不好受,也就没再说什么。
      走了没两步,骆临川叫住了他。转过头,一只防霾口罩被轻柔地别到了耳朵上。
      “唔……骆总,有……有点闷。”这哪是遮手印,简直要憋死人。
      “将就一下,待会路上再买。”
      “我自己买就行的。”简榕闷闷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
      “好了,去吧。”
      “哦……”
      霸道……
      走出办公室,简榕揉了揉有些热烫的耳朵。刚刚骆临川给他戴口罩时,掌心的温度就熨帖在耳侧,稍稍抬眼就能看见他薄而紧抿的唇,那么近的距离,鼻尖几乎撞在一起。虽然只有一瞬,也让简榕的心也无法抑制地狂跳着。
      他觉得自己对骆临川的感觉似乎不完全因为他像简枫,他害怕承认自己对哥哥以外的人动了心。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没有下定决心,他还需要一些时间,一些勇气……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