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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被迫闪婚 ...

  •   声歌又跪回地上:
      “回禀夫人,是我砍的。”
      李氏示意声歌坐回去:
      “听说你不是完璧,且当年在宫中时你身怀有孕,听说你那个弟弟死了居然闹个不休,直把孩子给折腾弄掉了。”
      听见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声歌心里咯噔一下。
      李氏道:
      “你也知道,我认识苻雍的爹之前乃是南省名妓,我睡过的男人可能比你见过的男人还要多。但当年我怀苻雍的时候说话从未扬声,只怕力气大了将孩子震掉。一日三餐我没有少吃一口,太宗所赐饮食我第一个挑,三个人尝过我立刻就吃。因为我知道,所谓贞洁也不过就是个忠字。为夫君生下后嗣,让他年老后顾无忧才是最大的忠诚,与这个相比睡过多少人不值一提。”
      声歌感觉被闪电击中,顿时哑然失色。李氏望着声歌道:
      “看来你听懂了,可惜苻雍听不懂。这孩子自私又偏执,别说你了,我都觉得他讨人嫌。可他今日的模样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我没有杀他爹,他必定是富贵无双的王侯,虽然无能,至少轻松愉快。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立场来责怪他今日的样子呢?”
      声歌看着李氏:
      “您骂我尉迟府自私自利,是我们作茧自缚,我不反驳。”
      李氏笑道:
      “你既然是明白人,也就不必说糊涂话来遮掩。我知道,你喜欢圣上而不喜欢苻雍,所以不乐意和他成婚。但今时今日苻雍要的不是一个身家清白,对他一心一意的女人,他需要一个能救他出这困境,辅佐他回幽州的臣属。如今乱局九州亲见,人人见强而投,只有让天下人明白尉迟显一部见贤思归,其他北周部族才会明白苻雍没有走到末路,他才能得一线生机。”
      听见这番话,声歌惊了一下。李氏轻轻一笑:
      “你还是不甘心,对吗?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要杀了苻雍他爹。连亲儿子也保不住的母亲,谈何善行四海,庇佑九州,岂非可笑?今日你尉迟府已经倾覆,难道你真想看到苻雍死无葬身之地?你不是我,心没有那么狠,也不像我一样能受得了此间二十余年的煎熬。”
      声歌茫然地看着李氏,李氏也看着声歌:
      “你母亲早亡,父亲妾室众多,你尽心护佑你弟弟那么久,自然能明白一个女子为了亲人舍弃所有的心肠。我有言在此,只要苻雍回了幽州,你马上可以离开,不必再辅佐他终生。他是我唯一的儿子,苻重弼唯一的后人,今日我只想听你说一句,今时今日你能不能保住我独子的命?”
      过了许久,声歌再次跪在地上:
      “尉迟声歌为人臣属,自然明白何为忠义。尉迟显部乃北周五部之首,全部热血忠良。您如此说,自然由不得我不应。”
      李氏眼中亮光一闪:
      “好。尉迟声歌,现在我以冀北王爷苻重弼的身份来问你,若日后你与苻雍只有一碗饭,你能不能把饭留给苻雍?如果你和他必须要死一个,你能不能替他去死?如果苻亮要杀他,你能不能与苻亮同归于尽保住他的命?你这告诉我这个为母之人,你能不能做到?”
      声歌低声道:
      “我能。”
      “再说一次。”
      声歌抬头大声道:
      “我能!”
      李氏似乎松了一口气,进前将声歌扶起来:
      “很好,今晚办事吧。”
      李氏默默开门走了出来,苻雍站在院子里瞧着李氏:
      “还是没成?”
      李氏鄙夷地看了苻雍一眼:
      “自然成了。”
      苻雍惊了一下。李氏露出一个复杂的眼神:
      “阿雍,如今你就要成亲了,你爹看到了一定很开心,我也总算将你送到了这里。今时今日,你能叫我一声娘吗?”
      苻雍看向李氏,久久没有应声。
      李氏眼中含泪,微笑着摸了摸苻雍的脸:
      “无情。哎,你如今这模样,可真像你爹。”
      到了晚间,声歌自己给李氏敬了茶返回房间,看见苻雍在床边上坐着。声歌吓得退了一步,站了片刻,还是默默走过去坐在苻雍旁边。声歌犹疑地看着苻雍:
      “苻雍,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如今情势,我必须要与你约法三章。”
      苻雍也看着声歌:
      “我好不容易成一次婚,抱一下总可以吧?”
      声歌低着头嘬了下牙花子:
      “不行。这只是名义上的,一切是权宜之计。等回了幽州你睡谁我也不会过问,你一定要拎得清。”
      苻雍扶着床边瞧着声歌半晌,忽然凑过来在声歌脸颊上亲了一下。声歌吃了一惊,立刻捂着脸站了起来。谁知苻雍也站起来,捧着声歌脸一下子吻在了声歌嘴上,先是轻咬声歌嘴唇,片刻后把舌头伸到了声歌嘴里。
      声歌瞪着眼睛完全惊了,片刻后终于明白过来,双手捧着苻雍脸用力将对方扳开。只听波一声脆响,两人的嘴终于像两只对在一起的皮搋子一样拔了开来。这一下后坐力还挺大,两人都往后仰了一下。
      声歌捂着嘴退了两步:
      “你疯了吧?苻雍,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
      苻雍瞧着声歌:
      “我没疯,不明白的那个是你。事已至此,我早晚要碰你的,即便今天你不能圆房也必须对这事清楚明白。”
      说到这里,苻雍忽然低头撩开声歌的头发,用手指轻轻触摸声歌的脖颈,随后又用手指去抚触声歌的前胸。声歌顿时后退靠在了墙上,苻雍道:
      “你不用害怕,这不是第一次了。你在我房里住的那天我就摸了。”
      见苻雍还在盯着自己前胸用手指轻轻地绕圈,而且似乎还在用余光观察自己的反应,声歌扒着墙两条腿有点发抖。看来现在苻雍真是长大了,连这都会了,也不知道谁教的。不过技术还不那么成熟,换了是苻亮估计还得说两句骚话,看来还得再接再厉。
      思量了一下,声歌忽然感觉有点欣慰,但马上意识到自己这反应不对路。
      当前情况的重点在于,这算啥意思?难道他是在试探?假如真是试探,摸两下就不是结束,如果不断喝一声大骂其流氓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就像李氏所说,如今自己受伤未愈,苻雍身上也有刀伤,那么理论上说直到回到幽州两人都发生不了啥,到时候自己一走了之万事皆休。但不管怎么说苻雍也是个青壮年男人,虽然看起来比苻亮理智多了,但谁也不能保证他就百分之百控制自己全身的部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待会真出点什么事怎么办。自己不但报不了仇还被仇人睡了,这还不是最惨的,万一搞怀孕了岂非完蛋?
      想到这里声歌风一样蹿到了门边,想把门扯开跑出去,扯了两下却发现门被人从外头反锁了。感觉万事不对,声歌回头惊恐地贴在木门上,想大声呵斥几句但是哑然地喊不出来。苻雍仍然站在床边上,神色复杂地看着声歌。过了半晌,苻雍起身慢慢朝声歌走过来,看起来似乎已经尽量克制。见苻雍接近自己声歌立刻跟着走位,两人在屋里秦王绕柱。
      苻雍道:
      “你怕我?为什么?”
      声歌心想我勒个大去,你把我家搞灭门了还问我为什么怕你?那不然呢,我还说您弄死全家的样子特别亲切性感,让我如沐春风?
      忽然间声歌意识到,也许苻雍压根儿不知道自己与太妃说了什么,因为两人不是当着苻雍说的,而且此后李氏也没当着自己的面知会苻雍,这中间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就算明天可以去李氏洽谈,今天晚上怎么办?
      心念一动,声歌意识到必须得恶心苻雍一下,于是指着苻雍道:
      “那我可就直说了。我出宫没几天,万一我肚子里怀着苻亮的孩子怎么办?你要替别人养儿子吗?”
      苻雍惊得退了一步,表情立刻十分难看。声歌暗笑:
      “得,我睡觉了,您老晚安。”
      说罢声歌爬到床里头紧张地蒙上被子,但半天也没感觉有人过来。声歌前胸又疼起来,身上异常疲惫,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阵鸟叫叽喳渣地响起,声歌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苻雍躺在自己身边沉沉睡着,顿时感觉一阵别扭。这时一个人影在门外闪过,一个女声道:
      “……尉迟小姐。”
      声歌小心地绕过苻雍开门出去,只见李氏的侍女站在门外:
      “夫人已经离开了,她让你快点陪王爷回幽州。”
      声歌一惊:
      “她走了?去哪里了,我怎么向苻雍交代?”
      侍女悠悠望着声歌:
      “夫人说王爷她交给你了,相信你必然能履行承诺。”
      声歌迷茫地走回屋里,看见苻雍正坐在床边揉眼睛:
      “干嘛去了?”
      声歌吞了口吐沫:
      “今天有雾,我们现在就走,快点。”
      苻雍抬头看了声歌一眼:
      “去叫我娘。”
      声歌不敢直视苻雍:
      “夫人说她不想回幽州那个伤心之地。她已经走了。”
      苻雍霍地站了起来:
      “她什么时候走的,去哪里了?”
      声歌心虚地看着苻雍:
      “夫人说不管她去哪里,苻亮都不敢难为她。”
      听见这话,苻雍忽然露出一个游移不定的表情。
      声歌有点惊诧,自己的意思是苻亮不是那种拿住别人长辈威胁的小人,难道说苻雍理解成了别的意思?
      听说苻重弼那一辈的taizi儿子里有一大批冀北王太妃李氏的舔狗。据说李氏生下孩子以后抱着苻雍出门散心,居然被苻重敏带府兵清空了上京半座城,当街把苻雍扔轿子里将李氏抢回了府。幸亏李氏脑子灵光,都被拉进了卧房还成功说服了对方全须全影跑了出来,虽然身上只剩下抹胸和裤子,但人的本体没受什么损失。
      第二天苻重敏和苻重弼就从府里打到朝堂上。人家苻重弼还没说什么,苻重敏就嗷地一声躺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太宗说当日已经将人许给了自己,最后居然被苻重弼把人抢走。如今苻重弼玩也玩了,孩子也生了,论资排辈也该自己玩了。太宗一声令下,几个壮汉立刻上前去拉苻重敏,但到了没把人拉起来。众臣被这个乡下进城的草台班子搞得完全迷惑,苻重弼被气得直流鼻血。
      渤海如今是苻重敏的封地,难不成苻雍产生了某些不可名状的联想?
      声歌心怀鬼胎地看了苻雍一眼:
      “其实苻亮也不是那种人。”
      苻雍瞪了声歌一眼:
      “行了。她的死活本来也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们走吧。”
      声歌叹了口气。或许李氏不是个好妻子,但她是个很好的母亲,可却连亲儿子都不能体谅。
      声歌与苻雍带着两名侍卫纵马下山,声歌拿出地图来看:
      “回幽州我们可以走卫门关、四海关和东陆关,四海关最大,所以驻守士兵最多,东陆关虽然小但距离京城最近,卫门关只有三尺宽所以最险。我们走哪个?”
      苻雍笑道:
      “自然要走驻守最多的,不能辜负了圣上一番辛苦调度。”
      声歌有点犹疑,苻雍道:
      “怎么样,敢走吗?”
      声歌将地图收起来:
      “做下属者不问因果但从调遣。你指向哪里,我尉迟声歌就打向哪里。走吧,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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