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下的爱》森林上空的那颗星

3、交手受伤

　　赵月新带着小悦儿走了，依着往日里的记忆来到了茶室。茶室里没几个人，店老板脸上堆满笑容热情地招待着，赵月新径直去了一个窗户的地方坐着，留下小悦儿安排。她心里闷闷的，脸上也闷闷的。这日子太无趣了。她望着外面的天空，恨不得立刻张开翅膀飞出去。去城里的大街小巷转悠。在热闹的集市中，听着各种各样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地传入耳中；在街上来往的人群中穿行，擦身而过几人围成一团的，那是熟悉的人相遇，在亲热地互相打着招呼、寒暄着；每个摊边前都蹲着好几个人，认真挑拣着东西，选完后与摊主讨价还价，真有意思；还有路边的小吃，买上一个，一边走着一边尝着看着，多有意思。赵月新在苦恼中想着外面的精彩，在幻想里自由驰骋。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思索，让她回到了现实中，耳边争吵声、叫骂声，桌椅板凳翻倒声，还有小悦儿的担忧呼唤声，砰砰作响、噼里啪啦，一股脑地都传入到了赵月新的耳里。她气咻咻地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也不动，转过头将背着身护在她身边的小悦儿扒拉过去一边，带着气冲冲地眼光看向打扰她的方位，还什么都没看清，一个椅子就朝她飞速地冲了过来。小悦儿回身连挡是挡的，那椅子最终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小悦儿的胸口上，当下小悦儿惨白着一张脸，蹲下去捂住了胸口。赵月新连忙起身，过去查看小悦儿的情况，小悦儿勉强笑了笑让她别担心，却遮盖不了痛苦的神情。赵月新扶起她，想赶紧把小悦儿送出去，找大夫看看。就这么一个扶起的动作，小悦儿疼得直抽抽，赵月新看得是眉头直皱。但此时客栈里乱糟糟的，两拨人打了起来，有男有女，门口那片地方堵得严严实实的，她带着小悦儿左让右让，根本没法出去。此时她面上越来越冷，心中的火腾腾地往上冲，她将小悦儿送到最里面靠墙的地方坐着。往人群这边走来，路上顺手拿起一把椅子就朝人群中扔过去，也不管砸中的人如何。那边的几个男的见她加入了战斗，不管不顾的朝她跑了过来，恶狠狠地就要教训她。赵月新嘴角带着冷笑，不躲也不避，迎着向前，顺手抄起一个椅腿，运用灵活的身体避开攻击，见一个砸一个，专门砸在腿上，让其当场倒地。有时几个同上，避不开的就躲开要害，以狠击回击。这番打斗，把她的那股狠劲引了出来，在搞定了那几个人，她大踏步的往战圈最猛烈的地方去，面前凡是挡着的人都被她撂倒在地。凭着一股劲和不凡的身手，她将那群人一顿好打，全趴在了地上哀嚎，她才住了手。其他的人都被她这股气势吓住了，都丢开了手，散开了，动都不敢动。
　　“谁先动的手？”她冷冷地看着在场的人问道。鸦雀无声，没人回她的话。她怒气冲冲地看了一圈，就看到了周呈锦，身边站着一个小姐模样的人，另一边也站着几个大家小姐。瞧了瞧她们的衣式和身形，心里顿时了然了。她二话不说，先上去给另一边的小姐，每人狠狠地打了几个嘴巴子，那几个小姐有吓愣的，有当时就要发作、破口大骂的，都被赵月新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然后赵月新走到周呈锦身边右手扬起一扇，被周呈锦左手一把挡了过去，赵月新掌势一转，从她手边划过，只向周呈锦的脸颊攻去。周呈锦右手随即抬起一挡，左手向前发动攻击，赵月新也不躲，硬受着一击。左手出击击开周的右手，她右手随后上前，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接着反手就要再打，那周呈锦也被激怒了，拼了命的还击。两人就此打开了。一众人都闪在了一旁给她们留了一大片位置，周呈锦刚开始还避开赵月新的攻击，但被赵月新不闪不避的打法，又连打了几个嘴巴子。众目睽睽之下，她何曾受过这番侮辱，当即恼羞成怒，也不躲闪了，和赵月新硬碰硬，俩人你一拳我一掌，一弹腿，一蹬脚，招招到肉。赵月新一是已经打了人家几巴掌了，二是打了这么久，心中上的火也消得差不多了。见她这个打法，知道她是动了气，慢慢地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过了分。便放缓了招式，连受了她几掌和几腿。便想终止这场打斗。但周呈锦也是打红眼了，此时她根本不去分辨情况，只见赵月新行动慢了，以为她就快要垮了，便招招下狠手出重拳，誓要把她打倒在地，一雪耻辱。赵月新当然察觉到她的意图，立马换了打法，开始避开重击，以巧劲出击，寻找漏洞，最后一个扫腿将周呈锦撂倒在地。赵月新也不管她了，盯着刚才站在周呈锦身边的小姐，走了过去，那个女孩子吓得连声直叫、连连后退。刚走没几步，周呈锦站起身又攻了上来，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赵月新打。那个被吓坏的女孩子赶紧往外跑。她这一跑，赵月新目光顿时冷了下去。她回身找准机会，一拳重击在周呈锦的胸口，当场将她打跪在地上。飞快地跑了出去，追上那小姐，连扇了那小姐几个巴掌，掌掌打得那叫一个重。赵月新打完了，看都不看她一眼，丢下她，回到茶室里。看了一眼地上和周边站得人，然后冷冷地对着众人说道：“这是你们聚众闹事，伤害无辜。砸伤我家小悦儿，所收取的代价。”随后走到后面，小心翼翼地扶起小悦儿走了出来。
　　此时赵月莹和一大群人正好赶了过来。事发之前她在院子里逛着，陆陆续续地遇到了好些平时里玩得熟络的小姐，大家便聚在一处游玩说笑。就这么走到了院子的深处，突听闻这边发生了打斗，赵月莹担心找月新，便匆匆地赶过来，那些个小姐也凑热闹陪着她一起过来了。此时一见赵月新一身的肮脏，满脸的伤痕，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心扑通一声地跌了下去，沉甸甸的。她小跑到赵月新身边，一边上上下下的仔仔细细地看，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没一处好皮肤了，眼睛顿时红了起来，泪珠在眼睛里直闪动，喉咙哽塞着说不出话来。赵月新对着她俏皮地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又说小悦儿受伤了，要赶快找大夫看看。赵月莹一听到大夫两字，才想到眼下该干什么，赶紧让人通知众小厮回府，她和赵月新搀扶着小悦儿往外走。留下当事的双方和一群看热闹的人群，在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小厮快马加鞭，赶回了赵月莹家里，这一下惊动了全府的人。虞夫人听到下人禀告，心脏猛得一沉，慌忙迎了出来一看，吓了一大跳，这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被打的哪还有个女孩样子。赶紧让人去请大夫，又赶忙着人去通知了赵家两位老爷。
　　大夫很快请来了，是城里最有名的张大夫。这张大夫与赵家也是关系不错。一听府中有人受伤，便亲自赶了过来。赵月新让姐姐和他说先去看小悦儿，众人拗不过她，只得带着张大夫看了小悦儿。才又把他引了过来。那张大夫一过来，张月新便迫不及待地询问小悦儿的情况，听说没伤到肋骨，就肌肉受了些损伤，有点内伤，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没什么大事，她才松下一口气来。这大夫静静地给她把了一会儿脉，又查看了脸上的伤势，又仔细询问了身上地方疼痛的地方。赵月新一一向他说明了。那张大夫让个丫头过来给赵月新按一按身上的伤，赵月莹便立马走了过来，将刚才月新说得几处地方都按了按，胸口、腹部、大腿和手臂，有几处地方，按得赵月新眉头紧皱，脸上痛苦之色显露无遗，特别是腹部和手臂的，赵月新痛得直吸气，嘴里忍不住哼出了两声。直到按完，那张大夫的脸已成了一块黑炭，阴沉着也不说一句话，虞夫人询问状况也装作不理。随后写了一个内服药方，递给他们让人去抓药，又给了好几瓶外敷的药，让用完了去店里拿，又简短地说了两句注意事项。拿起箱子抬脚就走，虞夫人跟在后面，等出了门，硬将他拦住了，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张大夫模糊地哼哼了两句说伤的不轻，需要好好的修养，过段时间他再来看看。随后就朝外去，走在一段路，脚步猛地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转过身走了回来，对着虞夫人，喊了声嫂子，口气很不好的说道：”这孩子是犯了什么大错，需要被打成这样子？你们为人父母的怎么能这么狠心对待自己的孩子。况且还是个女孩子，文文弱弱的，浑身上下受这么多伤，内伤也不轻。就算是孩子再怎么调皮，做错事，也只是个孩子，需要耐心教导才是。”如此等等，说了一大通教训的话，直说得自己面红脖子粗的。虞夫人一听这话，只在一旁滴泪，倒不是因为张大夫的话重，而是心疼赵月新这孩子。此时刚好赵家两位老爷都赶了回来。
　　原本这两兄弟正和商会的一群人吃饭，突听家人来报月新被打得满身是伤。两人顿时脸色大变，赵二爷当即离席，阴沉着一张脸，赵大爷对酒桌上的各位告了一声得罪，也紧随其后，俩人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一进门，见虞夫人垂泪，张大夫阴沉着一张脸。赵二爷立马进了里屋去看女儿，赵大爷拉着张大夫仔细地询问了情况，张大夫没好气给他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给虞夫人等人的话，说完又是一阵口头教训，赵大爷当即给他解释了一番，张大夫一听，这才心下释怀了，又义愤填膺地说起了那些下重手可耻卑鄙的小人。赵大爷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再次询问了侄女的伤情，张大夫才将病情说得详实仔细，临了还安慰了赵大爷几句。赵大爷客客气气让人将张大夫送了出去，回头又安抚着自己的妻子，正在此时，屋里响起了爆呵声，两人当即往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