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尘剑歌》归期之城

24、玄兮龙吟

　　樱花如舞女般纷纷起舞，在和风中摇曳着曼妙的身姿，溪水亦是欢快的伴奏着，蹦蹦哒哒地跳落至清冽的泉水里。那道白衣身影轻踏着漫地的樱花翠叶，纤细的玉指拨弄着鬓角的长发，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她望着身前鹅黄衣裙的女子，柔声道，“汐儿。”
　　晶白如玉的麋鹿踏着轻快的碎步，极其亲昵的靠在言君身边，她伸手，抚摸着晶鹿柔软的毛发。黄衫女子亦轻踏着莲步，那冰冷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心疼，只是片刻又收起了那丝别样的情绪，清冷的看着言君。
　　“汐儿。”
　　“不必说了！”她的脸角挂着一丝不悦。
　　“还是老样子。”言君喃喃轻语，她将一封信笺递到云汐面前，“这个等李白出关的时候帮我交给他。”
　　云汐接过信笺，那白皙的脸颊映着星辰的光辉，立在原地，久久不发一语。言君抬手，指尖轻触着她的侧颜，云汐的眼睛透着一份红润，却很执拗的冷声道，“为何不告诉他？”
　　“我答应过别人，不会让他再受到伤害，这条路实在是太危险了！”言君说道。
　　“那你呢，为何总是执意如此！就不管我和二姐了吗！”云汐眨着眼睛，带着一丝鼻音。
　　“汐儿。”言君安抚着云汐的情绪，“我不会有事的，刚才李白是不是看到？”
　　听得这话，云汐脸上飞过一抹霞红，“要不是你，我定然挖了他的眼睛！”
　　言君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李白的为人，定然不是故意的。”
　　“别岔开话题。”云汐的口吻已没有了先去的冰冷，“虽然你的力量隶属冰霜之力，可是冰晶寒葵终归是阴极之物，你的力量还不足以与冰晶寒葵相抗衡。而且，就算你得到了冰晶寒葵，你又要如何融合冰晶寒葵与九阳灵芝的力量！难道你想用你的身体做苗床吗！”云汐眼中有着哀求的神色，“大姐，他已经死了，你就放下吧！”
　　言君叹了口气，“当年我看着他离我而去，这种痛太难熬了，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他终于出现了，我不能再看着他离我而去，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这也是师父的夙愿。”言君眼窝红红的，“更重要的是，还有言儿，不是吗。”
　　云汐心疼的看着言君，言儿对大姐而言便是一切，“一直以来，我都因为师父的事埋怨于你，可无论如何，你都是我们最重要的人，我们不能再失去你了啊！”云汐知道说再多都是无用，她深吸一口气，偏过脸，一滴泪自眼角滴落。
　　“至少让我随你一同前去！”她说道。
　　言君摇摇头，她拾起云汐的皓腕，说道：“我舍不得李白去，又怎舍得让你去呢。且不说汐海之底异乎寻常的能量威压，那万丈之下的北溟寒水，其极寒之力你如何能承受的住。”言君抬头望着天际明亮的夕月，“月汐已经开始，通往古城的路已显现出来，汐儿，帮我照顾李白，助他掌控五行之力！”随着一道紫色流光，言君的身影便消失于天际。
　　汐海古城深处汐海之底，每至月汐之夜，夕月将泛起浓郁的能量涟漪，古城深处的夕木会受到月汐能量的激发，在浩渺无垠的汐海将显露一条指向古城的道路。星罗花海深处，在那一眼清泉的另一侧有着另一番天地，灵溪，栖息着荒古时期五具灵兽的精魄，其守护者正是开元祖母的弟子云汐。
　　在一片浑噩的天地，充斥着晶白色的流光，流光纷纷汇聚到李白周身，渗透入经络之间，沿着行经走脉，汇入气海凝聚为一颗能量结晶，悬于气海之中，其上传出阵阵能量涟漪，渗透出强大的五行威压，这里正是灵溪之内，那晶白色的流光是经由万千载融合而成的五行本源！
　　于李白而言，这颗能量结晶，终归是外来之物，并非自身的力量，不遵从行经走脉之道，更不会像玄气一般任由李白驱使，它所展露的是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气！这反倒使得李白气海之内的玄气变得异常暴躁，若非有着一股力量压制着玄力，它们定然要愤起身子撕碎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这种无声的反抗让得李白周身之上的各处穴位传来阵阵刺疼，刺激着他虚弱不堪的意识。
　　李白沉浸在一片昏暗的湖水之中，暗淡的光线倾泻在他那苍白的脸上，皮肤之上遍布着琉璃金黄的条纹，正是云汐施展在李白身上的符文印记，这些符文印记时不时闪耀着极淡的光辉。
　　周天之外的力量乃是五行之力相合而成，五行之力相生相克，按照一种极为微妙的平衡相互融合方能衍生出周天之外的各种能量，但是这种融合是极为危险的，因为这种微妙的平衡难以甚至无法掌控，一旦失去转化过程中的平衡，那自己将会被这股失控的五行之力吞噬。
　　那悬于李白气海的五行本源激荡起愈加强烈的能量涟漪，试图吸取玄气，不过这五行本源非李白蕴生，其体内的玄力自然不会乖乖融入到本源之中。
　　按理来说，周天之外的力量凌驾于周天之力之上，且五行本源在周天之外的力量中有着特殊的地位，任何周天之力都无法抗拒，只能任其吞噬，况且有着云汐施展的咒印束缚，玄力更应该乖乖被五行本源吞噬才是，可如今的境况让得云汐甚是不解！
　　“似是无法融合李白体内的力量？”云汐柳眉轻皱，施加在李白身上的咒印，让她能够隐隐感知李白气海之内的情况。她明眸微动，踏着灵溪之水，朝着李白而去。这里像是置身在浩渺的夜空，没有花草树木，没有楼阁庭宇，更没有鸟兽虫鱼，有的只是无边无垠的水域和泛着暗淡光影的星际与五行之力的能量威压，某然间自灵溪翻涌出一条巨大的青龙，带着闪耀的光点在昏暗的天际遗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再次跌入灵溪之内，周遭还有着其他四具灵兽所汇聚的光影！
　　灵溪，是荒古时期，封印五灵兽的结界。当年，古蜀引动诸天星辰的力量，召唤出五灵这等强大的存在，可惜无人能够掌控这股力量，五灵兽暴走扰乱世间，诸圣长安首府，遣开元，太玄等巅峰高手合力将其封印于星罗花海，五灵的肉身早已消陨，其力量化为五行本源之力充斥在这方结界之中。
　　云汐指尖轻抬，李白的身影便自灵溪之内破水而出，他的面颊满溢着痛苦！他的体内玄气正在极力的挣脱符文印记的束缚，同时又抵抗着五行本源的侵蚀！
　　“李白。”云汐看着李白苍白的面色，双目凝重“五行本源不足以对抗他体内的玄力吗！”她沉思，云汐银牙轻咬，眼中流露着一丝犹豫，若是再引入一股五行本源，或许能够对抗玄力，但力量或许太过强大，更甚至摧毁李白的周身经络，只是这般僵持也不是办法。
　　云汐是想帮助李白掌控五行之力，她想利用五行本源改变李白体内周天之力的性质，让其直接转化为五行之力，但这种方式于李白而言实则是拔苗助长。李白体内，早在契约之谷突破地玄之时，已酝生了五行本源，他真正所需要的是灵！
　　少年安静的浮在天际，可他的体内却丝毫不安静，一颗巨大的漩涡缠绕着能量结晶，只是玄气却怎么都无法融入到五行本源之内，各处穴位的疼痛早已让他麻木，那印刻着符文印记的肌肤如遭烈火灼烧！李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他的意识告诉自己正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云汐道，她没有想到李白体内的玄力竟然如此强势，如果再这般耗下去，很可能会损毁他的经络，甚至气海！右手腕间，陡然浮现一道琉璃金黄的光环，天际一道符文涌动，周遭晶白色的流光便朝着李白飞驰而去，就在这股力量侵入李白体内之时，一股森白色的火球护住李白周身。
　　“这是！”云汐急忙收手，眼中有着几分诧异，“李白？”她盯着这缕森白之火，来自李白心海，云汐右手滑落，“他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吗。”
　　“凤儿。”李白孱弱的意识正在缓缓消逝，那些他所珍视的人从他的脑海浮过，“我这是要死了吗，凤儿，师父。”他心跳的频率正在急速降低，“言君，琳儿。”在他的心床一簇森白的火焰突然灼烧起来，火线四射沿着周身经络流窜，皮肤之上亦是燃起了那森白之火，这是赤阳离火，这是琳儿在炎火之森给予李白最珍贵的东西，它是琳儿一半的生命！
　　当李白的生命受到威胁之时，那颗埋藏在心底的火种便会灼烧，赐予李白力量，这股力量是琳儿对李白深沉的爱！火种闪耀着森白光辉，自心床沿着筋络朝着玄海而去，赤阳离火涌入玄海，那埋藏在气海之底的火行之力的光球受到赤阳离火的激发，如一堆干柴蹦上一颗火星瞬间便是点燃整个玄气海洋，那本来悬浮在李白气海内不可一世的能量结晶如遇见天敌疯狂逃离这灼烧起来的玄气海洋，那玄火咆哮着，如一头猛兽将它吞入口中，撕得粉碎，赤阳离火虽不属周天之外的能量，而此刻，它成为了火行之力的灵，它赋予了玄气焚心煅体的属性！
　　“不好！”云汐脸色凝重，李白猛然睁开双眼，眼中一簇森白火焰雀跃。自他的体内泛出滔天火海覆盖这近百丈空间，冲击波席卷而来，云汐身形急退。那附着在李白肌肤之上的符文印记亦是被燃成了灰烬，自火海之中一道流光射出，瞬息落于云汐身旁，揽住她的纤纤腰肢。
　　“你想干嘛！”云汐双目微寒，推开李白。
　　“喂！我可是好心救你！”李白无奈道。
　　“我才不需要你的好心！”云汐偏过脸。
　　“你到底是谁？”李白犹豫片刻问道“为何要帮我！”他知道面前的女子并无害他的意思，虽然她在帮倒忙，但是确实是在帮自己。
　　“受人之托而已。”
　　“言君？”
　　“嗯。”云汐点点头。
　　“她？难道一个人去了吗？”他的手紧了紧，目光快速的扫略四周，“这里不是星罗花海？”
　　李白看着面前的女子，迟疑道，“在下李白。”
　　“我知道”
　　“哦。”李白有些尴尬，毕竟对云汐，他是很理亏的，不说她在帮自己，还有星罗花海的事，“那个，上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
　　云汐那冰冷的脸飞上一抹绯红，瞪了李白一眼，“你再说我挖了你的眼睛！”
　　李白连忙住嘴，“我又不是故意的。”李白小声嘀咕道，那好看的眉眼却是皱了皱，“她还是一个人去了。”
　　“她想保护你。”
　　“我知道，作为朋友，我也想尽力去帮她。”
　　“来不及了，月汐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无法寻找到通往古城的路，只有等下一次月汐。”云汐侧过脸，“我答应过她，帮你掌控五行之力！而这里便是灵溪，”云汐指着这片天地，“乃是五灵栖息之地。”
　　“五灵？”
　　“木之青龙，金之白虎，火之朱雀，水之玄武，土之麒麟，它们生前各自蕴含强大的五行之力，死后精魂栖息于此。”
　　“那些便是五灵的精魂吗？”李白望着自水域掠上天际又沉入水中由五彩霞光汇聚的庞大身影。
　　“万年过去了，它们的精魂早已所剩无几，这些残影是它们最后留存的形影，它们的力量早已化为这灵溪之水。”那几道光影，是它们仅存于世最后的印记。
　　“你的意思让我吸收灵溪之中的五行之力吗？”李白问道。
　　“不错，你是太玄的弟子，这世间能够掌控五种五行之力的也仅有太玄及其弟子了。”云汐道。
　　李白俯身，看着水面自己的倒影，灵溪之内富含磅礴的五行之力，这等强大的五行之力，怕是连师父都不曾具备，他沉思着，“我不需要这样的力量。”
　　“嗯？”云汐有些疑惑。
　　“这并不是属于我的力量，”李白道，他想到气海之内五行能量的本源结晶，虽然它很强大，但是它不属于自己，而且它似乎也不受玄气待见，“这不是我所需要的，玄力并不同于周天之力！而五行之力也不同于周天之外的力量！五行本源之力早已种在我的气海之底，地玄需要的不是庞大的五行之力，而是灵，烙刻上我李白印记的灵。”他发现当那颗种在气海之底的火行本源获得赤阳离火的激发后，他便可以将整个玄气海洋之内的玄气引导进化为火行之力！而且这股火行之力还将拥有赤阳离火的属性！他似是越来越明白，玄气，是一种解读周天之力进化规律的强大力量！他想到师父曾说人玄会随着地玄而变化，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利用五行属性化的玄力来发动玄兮龙吟！将来掌控天玄之时，是不是可以利用那股无行之力来发动玄兮龙吟呢！
　　利用周天之外的力量来发动周天之内的武学奥义是不可想象的，这是因为两种自然之力的属性不同，剑意不仅无法体现，而且会反噬自身，损毁周天之内的脉络！但是太玄剑诀却不受约束，李白能想到的解释那便是无论人玄，地玄，天玄，甚至圣玄，它们都是一种力量！李白心潮澎湃，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玄兮龙吟的成长未来不可限量！
　　“所以，你打算吸收这里五灵的精魂？”云汐看着李白道。
　　“差不多吧，”李白说道，此时他那异常的兴奋让得云汐感觉怪怪的“说起来倒也并不是吸收五灵的精魂！而是去理解玄力与五行之力相互转化的本质，利用地玄去解读五灵五行之力的属性！”
　　云汐翻了翻白眼，“能不能说的通俗易懂点！”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李白有些苦丧的揉着头发，“反正玄力是一种极其玄奥的自然之力，要想解读五行之力，那便需要用五行之力，所以我才要吸收五灵的精魂！”
　　“那不还是要吸收五灵的精魂吗！”云汐一脸嫌弃的看着李白，连要表达什么都解释不清楚还要解读五行之力！李白尴尬的笑了笑，不再多说，长剑出鞘，一股恐怖的剑意威压急速凝结，剑身缠绕着森白色的火线。
　　李白心底非常忐忑，利用周天之外的力量发动周天之内的武学奥义，是催动周天之外的力量运行在周天之内的经络之上，很显然，周天之内的经脉根本承受不住周天之外的力量，一旦失败，经脉损毁，那习武者便再也无法发动周天之内的武学奥义，更甚者，如若牵连其它经脉，那将造成无法估量的代价！
　　“当年师父说能否促进人玄进化，取决于我所觉醒的经脉！我想我能够理解师父所说之话的含义了！”李白向来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火行之力自玄海行出，沿着人玄奥义的玄龙经脉飞速流转，李白双目圆睁，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自体内涌出，随着一道嘹亮的咆哮之音，但见一条由森白火焰所凝聚的数十丈火龙自剑尖奔腾而出，傲立天际！
　　四圣之首的玄龙脉乃隶属周天阴阳之力，当然能够承受得住五行之力！若李白所觉醒的是三灵脉，那三灵脉的经脉便无法承受五行之力，也无法促进人玄进化。
　　“玄兮龙吟！”李白平复着略有些急促的呼吸，“果然！一切如我所料，人玄的力量必定无法估量！”他兴奋的笑道，随之李白转目看着云汐，“那个，女侠，”
　　“叫我云汐便可！”
　　“云汐姑娘，麻烦你帮我缠住其它几具灵兽！我来夺取白虎之灵的精魂！”李白轻点水面掠上高空，身姿立于火龙之首，随着一道嘹亮的龙吟之声，冲入灵溪之内！
　　“好！”
　　火龙在灵溪之内翻涌，追逐着白虎的精魂，五具灵兽本相互依存，在李白追逐白虎之灵时，其它四灵便是蜂拥而至，强大的五行威压层层迭起，带着一阵阵触电般的酥麻冲刷在李白身上，体内的玄气被搅扰的厉害，引得周身穴道胀痛。
　　这时，天际一道琉璃金黄的巨掌握住那朝着李白铺打过去的朱雀光影，继而陡然浮现一道百丈庞大的玄奥符文印记，急速飞旋，压在气势汹涌的麒麟之灵上。
　　云汐探出左手，琉璃金黄的光波飞速外袭，巨大的拳影砸在白虎腹中，火龙瞬速缠绕在白虎身上，翻腾着森白火焰的龙爪压在白虎头颅之上，因为火行之力压制金行之力的缘故，白虎无法挣扎逃出火龙的束缚！一道白色流光自火龙之顶飞驰而下，带着耀眼的纯白光辉拍在白虎身上，欲将白虎的灵魄吸入玄海。
　　瞬息，青龙光影甩动那巨大的龙尾，拍打在李白身上，正在吸收白虎之灵的李白自然无法及时阻挡，身影涂着灵溪的水面，激荡起一道巨大的浪潮，一口鲜血也是喷吐而出，李白擦去嘴角的血迹，右手握拳，一道赤红色的光波飞速外袭，火龙便咆哮着直接咬碎白虎的躯体，将白虎破碎的灵魄吸入口中！随之火龙回首将李白吞入口中，那些被吸入火龙体内的白虎灵魄便是汇聚到他的体内！
　　云汐心头一惊，这李白也太霸道了，幸亏五灵早已不具往昔的实力，不然，五灵兽磅礴的五行之力将直接撑爆火龙甚至是他的气海！云汐左手轻挥，巨大的掌影挡住来自玄武的攻击。
　　“下一个就你了！”李白轻哼道，白虎灵魄被吸入体内，金行之力的本源随之受到激发，火龙散发着耀眼白芒，那灼烧的烈火化为银白色的鳞片，透着一份至高无上的尊贵！金行之力的玄兮龙吟！李白右手腕间闪着一道银白色的光环，巨龙咆哮而去，载着李白朝着青龙之灵飞驰而去！
　　这般不知多久，灵溪再次恢复了平静。五灵的精魄都被李白捕获，沉入气海之内！这里，有着五个巨大的龙卷风暴，将这气海搅的天翻地覆，玄气飞速的环绕在吸收了五灵之后的本源光球之旁，缓缓侵入光球之内。
　　他的身影浮于灵溪的天际，周身激荡起层层能量涟漪，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股能量的波动越来越黯淡，而在气海之内，这里再次恢复了平静，灰白色的气海之内，遨游着五灵的身影，它们已经归附于李白，五灵残留的精魂已经完全化为星辰的光辉融入自然，细细看去，朱雀的周身燃烧着森白色的火焰，赤阳离火竟与朱雀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