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尘剑歌》归期之城

23、洱海苍山

　　时元年春暮，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百花繁盛而百鸟纷鸣；沿密林深处的清幽小道，两道白衣身影徐徐往矣，耳畔已能听见潺潺流水之声，目光所及之处是那片繁茂而古老的水中森林。林间弥漫着点点雾气，明亮的阳光穿过葱绿的叶影，照耀在初醒的甘露之上，散射着斑驳零碎的星光，青藤、古木、小桥上附着一缕温和的光晕。
　　“在我游历九州之时，曾听闻开元圣洲有三大圣境，星罗花海、映心湖、临安。我曾以为这些只不过是传说，三大圣境只是同开元圣洲消亡的遗迹。”李白转目，身侧的白衣佳人微微侧过隽秀的面容， “以前我觉得这些只存在于典籍之中，可是，当我第一遇见你的时候，我就信了！”李白眉眼突然沉了沉，“其实这世间有比任何美景都要美的东西，她是那么的摄人心魄，牵心引魂。”
　　言君微微愣神，眼神不自然的看着李白含笑的眼眸。
　　“她是夜空中最美的星辰，因为有她在，才让星空变得这么美，才让我每一次的凝望有所期待。”李白接着道。
　　听着李白那文邹邹又肉麻的言辞，言君挑了挑那好看的眉，伸出手拧在李白的臂膀上。
　　“啊！疼，疼！”李白叫唤道。
　　言君抿嘴一笑，“你这是突然犯病了？”
　　“我说的又不是你。”李白哀嚎道。“我说的是我的凤儿。”
　　“我知道你说的不是我，整天文绉绉的，也就你的凤儿受得了。”言君瞪了李白一眼，冷若冰清的她显得一丝妩媚，二人依旧不急不缓地朝着身前的湖泊行去。
　　“陨心湖，一年前，我与凤儿遵照师父之命，去往湖心古阁拜访一位叫忘忧先生的前辈。”二人踏上轻舟，划过清冽的湖面，朝着湖心而去，“言君，依你的见识，可否认识那位忘忧先生？”李白抬目，看着盘坐在船首的佳人，他一直很好奇那位前辈的身份，奈何师父与师姐一直不愿多说。
　　“忘忧先生？”言君一脸疑惑的盯着李白，“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号。”
　　“这样吗。”李白稍显失落，本以为言君会知晓一些。他慵懒的打着哈欠，似乎最近一直都没有休息够，“没想到通往圣域之路竟会在这青丘陨心湖！难道这便是青丘被列为都城禁地的原因嘛！”李白自顾自地说着，“江陵虽不在古城之列，却还真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地方，可惜的是，九州已只剩下东华洲逐日古城这一座古城了！百年前，冥域古域，可是曾经与三大宗族齐名的超级势力啊，只是可惜，所有辉煌的印记都只能在典籍中寻找了！”李白叹息道。
　　“所以，这冥域古城到底发生了什么？”言君问道，冥域古城，李白已不止一次提起了。
　　“没想到还有顾女侠所不知道的事情啊！”李白调笑道。
　　言君白了一眼李白，她本是圣域之人，这发生在百年前的九州之事她又如何能知。
　　“百年前，天降异像，冥域古城上空星辰动天，昼夜不分，有传闻是星辰四印现世于冥河洛川，这消息一出便是引起九州轰动，位处中州之上的幽冥族与千机族率重兵奔赴冥域古城，三方势力对峙于冥河之畔，那一战，惊天动地，牵连九州之上数百宗族势力，整整持续了三日三夜，数日之间古城内尸骨成堆，滚烫的热血染红冥河之水，城主冥皇也是陨落于此，还有那位号称魔佛的幽冥族少族长也是陨落，这两位乃是九州之上站在巅峰之位的两人啊！特别是古城之主，羲和大人，足以匹敌当世强者姜尘前辈！”李白说道，语气中有着惋惜。
　　“幽冥族族长痛失爱子，暴怒之下举全族之力屠尽古城所有子民，更是与那千机族在中州开启了一场长达十年之久的战火，这场大战正是百年前的逐鹿之战！大战的爆发正是自冥域古城开始！那应当算是中州甚至九州最黑暗的一段日子了吧，最终幽冥族长与千机族族长相继病逝，而且迫于中州诸多势力的反对，两族方才以逐鹿之原为界互不侵犯，这场战火方才停熄下来！”李白略有些落寞，幽冥族长因爱生恨，屠尽古城所有子民，无论男女老少皆逃不过这恨意，战争的恶果都得让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来承担！而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冥皇羲和！”
　　“怎么？你认识这位冥皇大人？”李白问道。
　　“对于羲和之名，隐隐有些熟悉。”顾言君摇摇头，九州的事她知道的还没有李白多，这所谓的冥皇她并未听说过，只是羲和之名似有些印象，“后来呢？”言君问道。
　　“后来，没后来了啊，”李白耸耸肩，“当然，能与冥皇以及幽冥族少族长对峙的也是一位顶尖天才，千机族的二公子，也就是当今千机族族长袁天，实力相当可怕。”李白眼中多了几分崇拜，“那千机族本来心高气傲，和那幽冥族老有纷扰，自袁天掌权之后，千机族一改往昔风格，与各族交好，而且千机锻兵之术乃当世第一，更是品鉴天下名兵，撰拟千机兵谱，其族内上主千机老人乃世间公认的兵器大师。许多宗族侠客到千机族求取奇兵，那千机族都是答应了。只是自从那之后却再也没有听说任何关于星辰四印的消息了，就因为这捕风捉影的消息就酿成了如此惨痛的悲剧，昔日辉煌的古城已经荒芜，百年来，似是因为怨气太重，冥域古城早就无人踏足了。”他的眼中有着叹惋，再繁盛的都城都经不住战火的摧残，所以江陵的祥和难能可贵。
　　李白回神，轻舟已过古林，眼前是一望无垠的湖面，不染一丝波纹，李白站起身子，又揉了揉眼睛，“诶？”他疑惑着，“难道真的要在满月之日才能看到古阁吗！”李白面色惊讶的望着面前空旷的水域，昔时，自出了红木林便可见到那古阁才是啊！
　　“怎么了？李白。”
　　“嗯，方才和你所说的忘忧先生，本在这陨心湖中央的古阁之内，曾记载，唯有满月之日，午未交时才能见到，今日一见，还真是啊。”他将那流露着不可思议神情的眼睛睁地大大的，本来还想再拜会拜会那位前辈的。
　　“嗯？”言君眉头轻皱，李白所说或许是与陨心湖底的封印有关。百年来，她一直在寻找圣域通往九州的方法，却一直无果。一年前，开元宫圣物琉璃心莲盛开，琉璃净木降世开元圣洲临安。琉璃净木，乃琉璃心莲花开之时能量余辉所凝，天地灵宝自有灵性，凡有缘之人可得其庇护，言君祈愿，被其强大的力量带至九州，正是这青丘陨心湖！
　　“这湖底有着一道强力的时空封印，每至满月之日，午未交时，天地间的周天之力可以渗透到封印之内，不过应当需要从特定的方位才能进去！”言君猜测道。
　　“厉害呀！言君！”李白一脸崇拜的说道，“我与凤儿确实是从特定的乾位进入这陨心湖，方才遇到那忘忧先生的！”
　　“常识而已咯。”言君笑道。
　　“不过我们真的能通过湖底的时空封印去往开元圣洲吗？”李白疑惑道。
　　“可以，湖底的时空封印连接着被分散的荒古大陆，但是，这需要庞大的能量才能开启被连接的时空，真不知是何方高人在此施展了如此强力的时空封印！”言君说道，“你的凤儿师姐，也正是从此回到开元圣洲的。”
　　“凤儿吗。”李白念道。
　　言君起身，自轻舟而下，立于湖面之上，她闭目沉神，双手结印，皓腕间涌现出浓郁的紫光，明亮的天际陡然浮现一道巨大的紫色符文，符文缓缓旋转，撒下淡紫色的光辉，铺打在湖面之上，自言君脚底漾出一圈圈涟漪，她睁开双眼，眉目中泛起琉璃金黄的光波，狂风搅扰着她的发丝和衣襟，一股浩瀚的自然之力涌入她的体内，这恐怖能量使得空间都有些扭曲起来，额头眉心间有着金色火线勾勒出的莲花印记。陡然间，一道冲天光柱自湖底而出，直入云霄，言君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体瞬间脱力，朝着湖面倾倒而去。
　　“言君！”李白自轻舟掠出,点水踏波轻落至言君身侧，他伸手环住言君腰肢，“言君，怎么样？没事吧？”李白关切的询问道。
　　言君脸色微红，唇角有些苍白，她摇摇头，身子还是无力的倒在李白怀里，“没想到，竟然需要如此磅礴的力量才能开启通往圣域的道路，若不是体内残留着琉璃心莲的力量，我也无法开启这条路！”言君说着，她的声音很细很轻。
　　这道冲天光柱包裹着二人的身体，周身，黄色与白色的流光交织，一份温暖的触感传遍全身，心突然跳得很快，双脚像是被定在了水面，身体似乎丧失了活动的能力，一份醉意涌上，令得李白有些神思目眩，渐渐的身体犹如悬于虚空，化为零星橙黄的光点，眼前皆是流光，明亮而不刺眼，脑海像陷入醉梦之中。二人的身影亦随着这道光柱消隐于那苍穹之巅！

　　天际，闪耀着五彩的霞光，映入眼帘的是一颗颗绚丽的星辰，这些星辰有着自己独特的光辉，明丽而不炽热，有的如星月银盘，有的如泛海孤灯。这是一种九州从未有过的美，那满目的星辰就如夜晚的繁星，这些星辰并没有因为太阳的光辉消失而去，又或者说根本就分不清那颗才是太阳，它们点缀在这浩瀚的星际，泛着柔和的荧光，如皓月星盘，有着多彩的颜色，相互映衬着彼此的美。
　　苍穹之上，一颗比起其它都要巨大的星辰，它的名字在这开元圣洲叫作夕月，正散发着淡青色的荧光。一道白衣身影沉睡在这星空之下的花海之中，他正是李白，在他的身边，一道浑身通透如翠玉的麋鹿立于他的身侧，两支巨大的鹿角如玉雕一般晶莹剔透，麋鹿周身有着荧绿色的亮光，那水晶般的毛发随风飘荡，麋鹿伸着长长的脖子，发出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它一直盘桓在周遭，未曾离开，似是一直在等候着李白。
　　四周是绵延无尽的鲜花，满是金的，黄的，红的，紫的，微风拂来就如浪潮一般跌宕起伏，远处，是一望无垠的水域，迷蒙的雾气连接着天际。静悄悄的，浪潮拍打着岩石涯壁，偶尔传来几声海鸥的啼鸣，耳畔清风徐来，鼻尖花木留香。草地上时而有着从李白周身跑过的毛茸茸的兔子与松鼠，还有一些好奇的跑到李白身边，嗅着他的衣角，只是这些小家伙不知道这样的好奇心是很危险的。
　　天色越来越暗，夕月淡青色的光辉越来越耀眼，李白也终于醒了，他迷糊的摇晃着脑袋，头仍旧晕晕的，他坐起身子，像失了魂一般望着四周。
　　“这是什么！”李白眼瞳急速扩张，愣愣的看着身边晶白色的麋鹿，水晶透明的外形，散发着荧光，就像天上的星辰一般！
　　“你是谁啊！”李白站起身子，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麋鹿，“你不会是个人吧？”李白试探的问道，他可是记得当年初见凤儿时的情景，但能幻作人形的，这世间貌似也就只有凤凰才是啊，涅槃重生，成可褪去兽身，修成人形。
　　李白伸手触摸着麋鹿水晶一般的巨大鹿角，它并未反抗，反倒是很乖顺的靠近李白，“言君！”李白慌忙审视着周遭，面前是宽广无垠的海域，那道白衣倩影不知何处。
　　“言君！”他再次喊道，仍旧没有回应，“人呢？”李白皱眉道，心里有些不安，初到陌生的坏境，总归有些惊慌失措。“这是哪啊？”他凝望着漫山遍野的花朵，又偏过脑袋看着那身侧的麋鹿，身旁的鲜花变得越来越明亮，金的，黄的，红的，紫的，莹白的，像五彩的灯，眼前的一切朦胧朦胧的，脑袋依旧有些晕乎乎的。
　　“嗯？这里是梦中的那片花海！”李白睁大眼睛，他突然意识到这片花海方才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这里是星罗花海！”他伸手触碰着那明亮的花苞，花苞上有着星星点点的斑点，正是这些斑点让这星罗花闪闪发光。在来到这开元圣洲之时，他的神思一直游荡在一片广遨的花海，梦里，他见到了曾经恢宏的汐海古城，可惜的是，很久之前，为了封印荒古时期的五灵兽，斩断了古城与陆地的脉络，导致古城逐年沉入海中，最终沉入海底！
　　“这就是古城灵兽晶鹿吗！”他的目光再次回到那立于自己身边的麋鹿身上。“言君到底去哪了？”李白踏着青草，迈过脚下的星罗花，转身朝着花海深处行去，晶鹿也是跟着他一起。
　　“言君！”
　　“言君！你在哪？”
　　夜已深，多彩的星辰点缀着那片幽深的星空，五彩的光辉像绚丽的油墨画，清风吹拂着李白的衣角，花海飘荡起五彩的光点，悬浮在这片天际，带着醉人的芬香，如夏夜的漫天萤火，星罗花开了！花海深处，满簇着五彩纷呈的星罗花，星罗花粉满聚于此像化不开的浓雾，天际纷纷扬扬着星罗花细碎的花叶。
　　李白停下脚步，看着那一直跟着自己的晶鹿，“你老跟着我干嘛呀？”李白嘀咕道，这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跟着自己，晶鹿昂起它长长的脖子，发出一道清脆的鸣叫之声。
　　“你难道知道言君在哪里吗？”李白开口道，晶鹿本具有极高灵智，或者它有什么想要告诉自己的，所以才一直跟着自己，李白思量着。它又是轻声鸣叫了一声，沿花海深处走去，还时不时的回过头看着李白。李白则是愣在原地，诧异道，“你真的知道吗！”他疑惑的皱了皱眉，“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他自言自语着，不过还是很好奇的跟着晶鹿走了过去。
　　踏着铺满清脆嫩绿草叶的小路往里，竟是一片盛开着绚烂樱花的樱木林！李白一路情不自禁的感叹，“花海深处竟然有着一片如此美艳绝伦的樱木树林！”他环顾着四周，如绒毯一般的草地开满了星罗花，这里美的简直就像梦幻一般！
　　“和小狸住的星幻境一样美啊！”李白感慨道。遂继续跟着晶鹿的步伐往前行去。远处，似乎有着潺潺的流水之声，晶鹿的方向正是水源的方向，几远处，可见清澈的流水自山涧缓缓而下，跌落在山涧之底的温泉之中，那山涧之上似有着竹棚。
　　“有人家！”李白欣喜道。
　　晶鹿行至泉边，便是停了下来，他凝视着面前清冽的泉水，望着漫天花洒，花叶飞舞之间，伴着清泉上的水雾，一道身姿曼妙的女子自深泉涌出，周身仅裹着粉白色的内衫，腕间环着一条浅紫色的轻纱，光洁如玉的肌肤沾上片片花叶，如出水芙蓉，又似凡尘碧落的仙子，这一份春色自李白眼底流入心海，他目瞪口呆的盯着面前的人影，面色涨红，少女光洁的身子似是在李白的大脑里翻江倒海般引得他的神思传来阵阵眩晕之感。
　　“谁？！”此时，少女正与李白四目相对，她拾起那紫色轻纱裹在身上，携着水雾与花香，身姿快速的掠至李白身前，而李白的神思还游荡在那片春色之中，随着天旋地转，少女压在李白身上，双目冰冷的看着李白，指尖点在李白喉头，天际的花雨似乎下的更大了！
　　嗅着身前女子的体香，李白方才缓过神来，面前的少女肤如白脂，面颊羞红，秀发轻垂，那双清澈如水的眸正盯着李白那不知所措的脸，她的额上渗着晶莹剔透的汗水！李白一脸无措的面庞飞速涌上一抹红润，随之变得通红，耳根像是被灼烧了一般隐隐发痛，他咽了咽口水，慌忙道，“我，我，，，，我，刚好，路过，，我不是有意的！”李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件轻纱并不能很好的遮住身子，而李白则不自觉的看着少女胸前光洁的肌肤，惹得女子脸颊绯红，她慌忙抬起右手挡在胸口，李白尴尬的偏过脸，她起身掠至清泉边上，拾起放置于岩石上的衣裳穿在身上。
　　李白站起身子，凉风袭来，那眩晕的脑袋也是缓缓清醒过来，陡然间一股凌厉剑意朝着自己飞袭而来，一柄长剑凌空而至，直穿李白眉心，就在半尺之余定住，长剑悬于李白身前，让得李白不敢乱动！
　　“好快！”李白骇然，额头渗着冷汗，长剑来的太突然，当然主要是李白还未能完全缓过来，要不是她及时停手，方才这一剑就得送李白归西了。
　　少女已经穿好衣服，她凑到李白周身，面前的女子虽不及言君那般高挑，还未到李白鼻尖，却有着一双如言君般冷若冰清的眸子，她仔细打量着李白，眼中有着一丝惊异，“你不是圣域之人？你来这星罗花海有何目的？”那女子冷声道，带着几分童稚之音，她手掌微曲，长剑便是回鞘。
　　“我，”李白看着她那靠近的精致的脸蛋，“我，我，是来找人的。”他吞吞吐吐的说道。
　　“找谁？”女子好奇道。
　　“这个，这。”李白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算他说言君，她也未免会认识啊，“说来姑娘也不认识。”
　　“那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女子复问道。
　　“我只是路过啊。”李白很无奈，他真的只是路过，“是它带我来这里的！”李白伸手指着温泉边上的晶鹿，但它的样子似乎并不清楚面前的状况。
　　“晶鹿乃是古城的灵兽！”女子面色掠上一抹严肃，“星罗花海位处汐海，而汐海乃是洱海之海，是海中之海，在开元圣洲都未能有几人到此圣境，更何况你并非圣域之人，却在月夕之夜出现在星罗花海，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她的面色也是越来越严肃。
　　“你的体内蕴含着五行之力，而且是五种五行之力，我很好奇这世间竟然还能有人将五种五行之力蕴藏于体内的人，五行之力不同于周天之力，任何一种五行之力都会破坏周天之力所维系的平衡，而你的周身经络之内却游走着五种五行之力，它们不但没有破坏你体内周天之力的平衡，似乎还有序的遵循着某种规律，你所修习的武学心法极不简单！你到底是何人？或者你的身后是何人？你们是不是觊觎冰晶寒葵的力量！”女子说道，她的这番话令得李白面色振动。
　　李白心头一跳，她竟然能够感知到自己体内的五行之力，看来此人的实力乃是处在周天之外的强者！听她之言，她应当是冰晶寒葵的守护者。
　　“说！你们是不是觊觎着冰晶寒葵的力量！”女子靠近李白，美眸泛着寒光，盯着李白的眼睛道，声色严厉。
　　“我，”李白身形欲后退，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完全无法移动，这种感觉像是失去了对自己身子的感知，他的额头渗着冷汗，面前的这人，竟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束缚住了自己的行动能力，“你？！”
　　“虽然你拥有五种五行之力，但是连我施展诛魔咒印都无法察觉，看来你并不具备掌控五行之力的能力，以你现在的实力也胆敢染指古城至宝冰晶寒葵，简直痴人说梦。”少女冷声道。
　　“你！！”李白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声，“你想怎样？”
　　“哼，”女子轻蔑一笑，“你现在只不过是砧板之上的鱼肉，我关心的是你身后的人，他到底有何阴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白倔强地说道，言君是开元宫之人，依开元宫在这开元圣洲的威望，此人或许认识，他也知道言君的目的就是冰晶寒葵，如此这般他是如何都不会说出来的。
　　“好。”女子笑道，“我乃古城的守护者，我的使命便是守护冰晶寒葵，我不管你是谁，任何妄图染指冰晶寒葵之人都得受到惩罚！”女子说罢，右手食指之上一束纯净的晶白色光波点入李白心口，那流光立刻散入他的周身经络，一股酥麻的痛感立刻传遍李白全身，犹如遭遇雷纹入体一般。随即少女掌心光芒大盛带着璀璨的符文印记拍在李白的胸膛之上，符文急速印刻在李白的身上。
　　“你想干嘛！”李白喊道，这符文印记似乎是一种封印，那运行于周身筋络的玄气竟然停滞了下来！他眼前天旋地转，他的身子在急速坠落，明亮的光线被周身的幽暗所吞没！
　　自樱木林内，一道白衣身影缓缓行出，“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