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纷乱雪月花》招魂

9、玖

　　不死川玄弥在一大早从阿洁妮那收到了一本书，精装的书籍跟砖头似的，上面烫金了几个字。
　　“……天钢机工房快速入门手册？”不死川玄弥一个一个字读出来，有点发懵，“我要学这个吗？”
　　“嗯。”阿洁妮点头，一边收拾出门的东西，“你先看起来，我要出了一趟门……以防万一我把火.枪和特制子弹都留下来，遇到危险记得用上，照顾好自己和你妹妹，可以吗？”
　　“嗯，我会的！”不死川玄弥点点头，把怀里的书籍抱紧了点，拘束地开口，“那你……那师父早点回来……”
　　“好。”阿洁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阿洁妮揣着以太之光传送装置去了鬼杀队本部，到那边发现有许多人聚集了起来，路上随便揪了个队员询问。
　　“你是鬼杀队的？”
　　阿洁妮：“呃……算是，我是编外人员。”
　　“今天柱们都回来了，所以才这么多人的。”
　　阿洁妮到蝶屋的时候，里面只有在医疗室里养伤的人，主人并不在，阿洁妮站在院子里等待，看见屋廊里面冒出一个乌黑的小脑袋，又缩了回去。
　　阿洁妮盯着看了一会儿，小孩才小心翼翼地冒出来。是一个粉色和服的小女孩，趴在木地板上看向这边。
　　阿洁妮微笑地朝她挥了挥手，然后在自己身上的口袋里摸了半天，找出一颗糖果递过去，但小女孩并没有过来拿。
　　“这孩子不太会和人相处。”
　　蝴蝶香奈惠回到蝶屋，看见阿洁妮的行为后轻笑了一声，走过去接过糖果，塞到小女孩手里，“来，吃吧。”小女孩这才剥开糖纸。
　　“她是我和忍从人贩子手里带回来的，从前的事让她不会自己做主，所以才会这样子。我们给她的名字是‘栗花落香奈乎’。”
　　阿洁妮坐在地板上牵着香奈乎的手和她玩耍，想逗她说句话，阿洁妮把蓝闪蝶放了出来，香奈乎的视线就追着蝴蝶没离开过。
　　阿洁妮忍不住笑道，“叫声姐姐就把蓝闪蝶送给你噢。”
　　“姐姐。”
　　阿洁妮愣了一下，“还真是乖啊。”
　　蝴蝶香奈惠无奈地说，“所以才让人担心。”
　　蓝闪蝶飞到栗花落香奈乎的掌心，女孩小心翼翼地捧着蓝闪蝶凑到面前，仿佛能一个人玩一整天。
　　阿洁妮：“小忍没在蝶屋吗？”
　　“她有任务，出门了……”蝴蝶香奈惠叹了口气，“有的时候我还真的不想……”
　　和香奈惠的闲聊里，阿洁妮大概知道了这段时间鬼杀队的变化，原炎柱退休了，现任炎柱是炼狱杏寿郎，又有一个叫宇髓天元的人就任新的柱，为“音柱”，如今鬼杀队已经有四柱。
　　阿洁妮找到产屋敷耀哉，经过解释后获得允许将以太之光放在他的鬼杀队里，安在地上的以太之光水晶，就像一个常亮的装饰灯，会让人侧目看几眼，但也不会太在意。
　　“我能看到你身体的以太流动……”和产屋敷对话的时候，阿洁妮皱了皱眉，“你身体似乎更差了？”
　　“……无碍，我已经习惯了，”接过他妻子天音递过来的药汤，产屋敷耀哉低头喝下，“这是我生来的命运。”
　　“总之请保重身体吧。”
　　阿洁妮离开的时候，正好撞见一个背双刀的青年来找产屋敷，她点头示意了一下，再回到蝶屋的时候被告知蝴蝶香奈惠接到新的任务离开了。
　　“鬼杀队的人都这么忙的吗？”阿洁妮忍不住问道，她想起自己从前总是马不停蹄地跑别人交付她的委托，偶尔会偷懒去休闲一会儿。
　　“身为柱的大人们一直很忙。”蝶屋的少女看向治疗室，“就连刚入队的新人也没什么休息时间，里面的那个男生还是弄得一身伤才回来休息的。”
　　阿洁妮推门走了进去，吊着手臂的伤患正在吃饭，看到她后“啊”了一声，把嘴巴里的饭团咽了下去，打招呼道：“是那个做饭好吃的大姐。”
　　“嗯？”阿洁妮回想了一下，“你是叫富冈义勇对吧？”
　　“我这么让人没印象的吗。”少年很困惑。
　　“抱歉抱歉，是我记性不太好。”阿洁妮笑道，“要记的人名实在太多了。”
　　富冈义勇点头，“也是，不聪明的话是很苦恼呢。”
　　阿洁妮：“你也感同身受吗，所以我不怎么爱用智力职业啊，像是学者的话，我看到一大本魔导书就很头疼。”
　　“不擅长的事情果然还是不想接触。”
　　“是啊是啊。”
　　阿洁妮在闲聊的时候，忽然扶住开始发头痛的脑袋，习以为常地闭上眼，顺从超越之力进入了别人的回忆里。
　　画面是在一个被紫藤花环绕的山里，有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橘头发的少年，持着刀斩杀袭击人的鬼，救出了其他人，就这样几乎跑遍了整座山，筋疲力尽的时候被一只巨大的鬼杀害。
　　在山外醒来的富冈义勇环视周围已经通过选拔的许多人，没有看见熟悉的同伴，抓住了身旁的人急切地问道，“锖兔呢？”
　　阿洁妮从过去的幻影中回来，晃了晃头疼的脑袋，抬头看见少年还在面无表情地嚼饭团，看过来是一脸莫名地说，“有头痛病应该早点治啊。”
　　“老毛病了。”阿洁妮敲了敲脑侧，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没有多说什么。
　　“年纪轻轻有病根的人会活不长吧，不能轻视。”
　　阿洁妮笑着没说什么，只是在富冈义勇直接赶人的时候叹了口气。

　　蝴蝶香奈惠在下午就回来了，去找产屋敷报告情况的时候，闲来无事的阿洁妮跟了过去，碰上了本来就在那的悲鸣屿行冥。
　　“并不是鬼引起的事件，所以我很早就回来了，”蝴蝶香奈惠解释道，“我到那边后他们正在攻击人群，附近都没有鬼的踪迹。”
　　悲鸣屿行冥：“这样大的动静，和鬼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至少表面是这样的，”蝴蝶香奈惠说，“他们应该是一群信徒，我在现场的时候听到他们似乎像在祭祀神灵一样……只是十分可怕，他们很狂躁，像是失去理智，打伤了周围的无辜群众，后来他们被赶来的警察制服了。”
　　“失去理智？”阿洁妮疑惑道，“难道这个神灵还会魅惑心智吗？”
　　产屋敷耀哉沉吟了一会儿，“说起信徒，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上弦之二童磨的事。”
　　蝴蝶香奈惠眨了眨眼睛，想到了什么，“不过那些信徒大多是中年人老人，都是男性，嗯……还很落魄？”
　　产屋敷：“落魄？”
　　“听附近的人说，很多都是难民和流浪者，还有游手好闲的青年，共同点大概是……生活都过得很艰难。”
　　阿洁妮猜测：“看来是希望他们的神灵带来美好生活啊。”
　　产屋敷询问道：“还有什么具体的细节吗？”
　　蝴蝶香奈惠低头努力回想了很久，不太确定地说，“我听到了他们的祷告词。”
　　“是什么？”
　　蝴蝶香奈惠：“其实我记不太清了，大约的意思是……说这片土地已经有黑暗降临，外来的敌人会带来永夜……只有他们代表光明的主神，才能驱逐暗影的反叛者。”
　　悲鸣屿行冥：“……看来真的只是一个蛊惑民众的教派。”
　　“我觉得有些奇怪，周围的人都说这些信徒是突然之间聚起来的，之后他们就性情大变，就连本来很胆小的人，也一下子变成了那样，好像被人夺取灵魂似的。”
　　“……灵魂？”阿洁妮思索了一下，“他们是不是看上去行动很一致，跟被人控制了一样。”
　　“是这样。”
　　阿洁妮皱了皱眉，“听上去像精炼。”
　　蝴蝶香奈惠疑惑地说：“精炼？”
　　阿洁妮：“他们有说过他们主神.的.名字吗？”
　　“没有听清。”
　　蝴蝶香奈惠又补充了一句，“信鸦追踪后传来的消息，说西方也陆续出现这样的情况。”

　　阿洁妮赶回了海雾村，在幽暗的枫树林里穿过的时候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看见自己的房屋的时候，连忙呼喊了一声：“玄弥？”
　　没有人应答，而与此同时一个黑影从她身后蹿来，阿洁妮迅速拔出刀挥过去，刃风劈在黑影身上，黑影被动地跌到了地上。
　　阿洁妮看到对方特殊的面容，知道这是只鬼，一刀斩断脖子后，阿洁妮又朝空气中喊了一声，“玄弥！”
　　“……师父！”
　　这次有了回应后，阿洁妮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赶过去，在看到数道陌生的人影后，当即抬手拔刀打出“风雅”，趁空隙把不死川玄弥拉到身后。
　　“居合术·天下五剑！”
　　被斩杀的鬼很快化为灰烬，阿洁妮松了口气，回头看不死川玄弥的时候愣了一下，“你……”
　　不死川玄弥回过神来，在阿洁妮的目光下慌张地挡住自己鬼化的面孔，害怕地解释道，“我……我没有变成鬼，这不是……”
　　“我知道，”阿洁妮打断了他，“寿美没事吧？”
　　“没、没事……这些鬼好像怕屋子门口的水晶灯，没有靠近屋子。”
　　阿洁妮露出责怪的表情，“那你为什么不躲在里面，这很危险。”
　　“可他们会破坏屋子，万一……”男孩急切地争辩道，“寿美很害怕，我一时紧张就想着要把他们引开……”
　　阿洁妮叹了口气，蹲下身来伸手拿掉玄弥挡脸的手臂，不死川玄弥挣扎了一下，敌不过阿洁妮的力气，忐忑地看她。
　　阿洁妮抚过他鬼化后脸上突起的血管，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多久会消退？”
　　“……还要一会儿，我现在不能回去，怕吓到寿美。”
　　阿洁妮想了想，拿出琴弓弹奏“光阴神的礼赞凯歌”，成功奏效的战歌祛除了不死川玄弥身上的鬼化效果。她擦了擦玄弥脸上的血迹，笑道，“走吧。”
　　阿洁妮看他还在发抖的样子，干脆把他抱着站起来，这倒把不死川玄弥吓了一跳，男孩满脸通红地挣扎，“我已经十一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是吗，”阿洁妮嘟哝着，还顺手颠了颠，“也就比拉拉菲尔族的男生高一点重一点吧。”
　　打不过阿洁妮的不死川玄弥捂着脸被她带回了屋子，在屋子里的不死川寿美看到哥哥后破涕为笑，迈着腿跑向阿洁妮，“抱抱！我也要抱！”
　　“我一个人可抱不动两个人。”
　　不死川玄弥满眼都表现着“好丢脸我想下去”，阿洁妮把他放下来后嘱咐道：“你们在屋里里待着，别出来，我很快回来。很抱歉把你们连累进这件事。”
　　不死川玄弥点了点头，牵住妹妹的手。

　　阿洁妮提着刀在枫树林里慢慢地走，回到刚才杀鬼的地方，地上还留着血迹，而夜里的树林里没什么响动，阿洁妮闭眼听了一会儿树叶声，睁开眼时抬手燕飞打向右边树干。
　　叶子落了一地，藏在树后的黑暗狭缝里的艾里迪布斯落下一滴冷汗。
　　“你应该在这吧，”阿洁妮平淡地说，“有什么怕的，我还有人要照顾，所以不会在这里花费力气和你打的，正好我也有点事要问你。”
　　艾里迪布斯没有出现，只是回了她的话，“艾欧泽亚的英雄阁下，许久不见，您的自信和本领都长了很多。”
　　“客气，”阿洁妮微微抬起刀，看向树后，“冒险者经历这么多冒险，自信和本领增长都是应该的。不过，听说你被加雷马皇太子用一个普通人的身体打得抱头鼠窜，足见无影确实没什么长进。”
　　无影·调停者·艾里迪布斯：“……”
　　“所以你出现在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
　　艾里迪布斯：“无影的目的是什么，光之战士经过几役后会不明白吗？”
　　阿洁妮：“这个世界刚发生过战争，直到现在为止都不是很太平，又有一些颇具危险的生物，不过它很稳定，从始至终没有什么干涉，所以我很好奇，你作为原生无影仅剩的那个，来这个世界做什么。”
　　“当然是跟着海德林的使徒而来。”
　　阿洁妮蹙起眉头，“又是哪个蛮族召唤了蛮神对吗。”
　　“说起这个，还是托你的福。”艾里迪布斯慢悠悠地说道，“这个目前为止最棘手的蛮神，多少会给我们一点时间。”
　　“什么？”
　　艾里迪布斯：“你不知道吗，我以为海德林给你的超越之力能让你无所不知。”
　　“光之战士的失踪可让艾欧泽亚很不太平，绝望中的人类从来不知道自救，明知道无望还不断祈求，祈祷那个他们心中的英雄再次降临拯救他们，然后你猜，会发生什么？”
　　阿洁妮冷笑了一声，“召唤蛮神，而且……”
　　“而且这个蛮神是因为你而诞生的，多么引人发笑，‘蛮神·光之战士’，这要是让你拯救世界的那些同伴知道，多半会瞠目结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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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超越之力：受到海德林保护的人拥有的能力，每个人的能力有所不同，光呆的能力是可以看到过去（就是回忆杀）以及加buff
蛮神：利用以太水晶和信徒的信仰和祈祷召唤的异形生物，被召唤者称作为“神”，蛮神会为召唤者给予恩惠，同时可以侵蚀意志薄弱的人的内心，使其变为仆从，称之为“精炼”。